季时屹:“……”
他额头的青筋都跳动了一下。
小姑娘没见过‘世面’,指不定以为他问题很大,季时屹幻想了一下家里涌进一大群救护人员的场景,脸就有点发黑,裹紧了浴袍,起身拉开门。
谁知道刚拉开门,阮栖就撞了进来。
阮栖被季时屹吓得屁滚尿流地回卧室待了一会儿。
光是想一想季时屹方才那副样子,她脸上就温度滚烫下不去,好容易用洗漱台的冷水冲了把脸颊,阮栖终于冷静了几分。
随即她隐约觉得季时屹那副样子太不正常了。
又用手机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内容,得到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混乱答案。
开始担心季时屹会不会突然暴毙,寿jing终jin正ren寝wang什么的,毕竟据说吃了一些不健康的东西,男性是很难忍的。
季时屹既不上医院,也不解决‘问题’。
会不会……
阮栖就试探着给他发了信息。
季时屹没回。
阮栖就有些大胆的蹑手蹑脚的出了客卧,想要敲季时屹主卧的门,又觉得挺尴尬的,但是万一她明早一觉醒来,季时屹真的暴毙了?
阮栖胡思乱想着,趴在季时屹的门口听动静。
谁知道门忽然就被他来开了。
因为惯性,她撞倒他胸口。
季时屹的头发还在滴水,黑色丝质的睡衣光滑柔软,系着腰带,却很明显地裸露着胸肌的部分,头发部分的水滴沿着长脖颈,往偏冷白色的肌肤里滑落,是香艳又性感的画面……
阮栖小眼神不受控制地往里瞄了瞄,脸上温度又开始升高,脑子有点发懵,幸好她反应快,立刻说:“我就是看看你,你没事就算了。”说完闭着眼睛,下意识又往外逃。
被季时屹抓住往回拧:“看我什么?”声线比刚才的嘶哑好了一点,清明了一点儿,但依然带着欲,有些勾人。
阮栖想起jin jing er wang四个字,偏偏不敢答,又怕自己不过脑袋往外说,只好紧紧闭着嘴巴。
季时屹被她那副胆小的样子惹得嗤笑了一声,把人困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替她回答:“看我有没有发sao,憋坏了,嗯?”他把‘烧’字,咬成了平舌,就格外意味深长。
这简直不像是从季时屹嘴里说出来的话。
阮栖心跳得厉害,脸烧得都要把自己烫死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是你自己乱吃东西的,你肯定乱吃东西了。”
季时屹就吓唬她:“哥哥不小心吃到的,所以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你还要去吗?”
阮栖有些无力的辩解:“我真的是因为你才去的。”
“嗯,因为暗恋哥哥,却连哥哥的生日都不知道,你该把哥哥的身高体重星座都背下来。”季时屹轻笑了一声,他隔得近,呼吸相触间,连对方的喘息跟心跳都能听清。
拿她刚才的话取消她,阮栖羞耻得要要命,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
季时屹垂眼仔细看她羞窘到脸烫的模样,忽然问她:“阮栖,你有男朋友吗?”
阮栖觉得季时屹可能在捉弄她,而且他状态明显比刚才好多了,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没有!”推不动。
“那p友呢?”季时屹目光粘着她,淡蓝的眼睛深邃了些,因为沾着欲望,变得有些危险。
阮栖就想起自己的那点小伎俩,那两只套套,觉得自己简直自作自受哇,这会儿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干巴巴的:“也……没有。”嗓音跟蚊子似的。
季时屹的唇抵得近了一点儿,几乎快贴到她鼻尖,连他头上的水滴都滴了两滴到她脸上,他看着她脸上的水滴,嗓音里的笑意更明显:“行,看来没有脚踏两只船。”
行什么行啊?还脚踏两只船?
阮栖就想跟他解释一下那两只套套的事。
她刚抬头,季时屹的唇就压了下来,他像是已经克制了许久,得到她的回答,才确定,然后放心大胆的食用似的。
陡然沾到她柔软的唇瓣有些克制不住,唇舌长驱直入,不留缝隙地挤压进来,连她呼吸都偷走,唇齿交缠,拉出黏腻又暧昧的丝。
他吻得很汹涌,她却像是惊呆了,来不及反应,小身板没出息地抖了一下,被亲得浑身发软。
季时屹大手捞住她纤细的腰肢,以防她摔倒,她软的仿佛一滩泥,脸上表情傻乎乎的,被亲懵了。
他笑了一下,忽然把她双手放到自己脖子上,抱起她,非常亲昵的姿势,鼻尖抵着她鼻尖问:“阮栖,生日什么的放一边,你要不要先测量一下哥哥的三围,嗯?”
阮栖用混沌地脑子反应了一下。
季时屹在跟她开车!
不,事实上他已经在加速了!
她才刚跟他告白……
而她害怕掉下去,双腿不自觉盘着他劲瘦的腰肢,搂着他脖子,没什么力气地盘在他身上,其实也并不是害怕,反而隐隐有种充实的,又刺激的感觉。
她把脑袋埋在他脖耿处,鼻尖满满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有点害羞,又有点跃跃欲试的:“哥哥,太快了,我可不可以先用别的地方喜欢你。”唇齿擦着他耳畔,很不好意思地说。
“比如?”季时屹吻了一下她脖子,就用这个姿势,走近卧室。
“……手。”阮栖被他亲得又软又痒,隐约知道要发生什么,还在做最后挣扎。
季时屹脚步顿了一下,带着温度的唇瓣拂过她柔软的发丝,没什么意见的:“好。”
后来阮栖发现,其实用手,也很累的。
即使季时屹已经很控制的,真的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阮栖浑身上下多出来的痕迹,还是显得战况非常激烈了。
第27章
阮栖皮肤白, 又薄,有些地方能看到明显的青色血管,轻轻一掐就是印记, 季时屹吃了那种玩意儿,即使控制再控制,幽蓝的眼底欲望浓重,难免失了力道, 留下不少红痕, 偏偏小姑娘疼得哭唧唧的,让人更想欺负, 季时屹能接受她所谓的‘手’的建议, 全程克制着,已经算是奇迹。
结束的时候, 两个人都有些筋疲力尽,季时屹眼底猩红的掠夺退却, 恢复清明, 抱着怀里累到瘫软在他的阮栖,有些安抚似的,吻了吻她鬓间的软发。
夜色已经很深,城市灯火依旧辉煌,却异常安静。
静到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和心跳声。
越渐平缓和沉稳的呼吸……
阮栖趴半裸得趴在季时屹怀里,没有刚才的羞涩,剩下的全是疲倦, 又有些犯困。
季时屹把她抱进浴室清理, 阮栖有些粘着他, 全程舍不得放开他脖子,就固执的搂着, 偏偏又困倦极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任季时屹帮她清理。
等他重新把她放到大床上的时候,阮栖也没有一丁点儿要放开的意思。
小姑娘还挺黏,季时屹有些好笑地想。
等他想把她手掰开的时候,阮栖忽然睁开眼,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黑白分明,却带着犯困的混沌,哑着嗓音,有些小声的:“哥哥,你有女朋友吗?”
季时屹愣了一下。
阮栖翻了个身,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困糊涂了,拿他的话问他:“P友呢?”
季时屹看了她半响,吻了一下她额头,避而不答:“睡吧。”
阮栖大概是困倦极了,果真闭着眼就睡了。
剩季时屹随手从小茶几上拿了打火机跟烟,轻轻打开窗户,到阳台时点燃,吹了一整支烟的夜风。
阮栖躺在季时屹的大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阳台的季时屹,身体微微有些发抖,鼻子酸酸的,眼睛都红了。
她真是个蠢货,她想。
第二天,两人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季时屹跑完步,把阮栖送到地铁口,各自上班。
两个人似乎都有点尴尬,季时屹没说什么,阮栖也就像个锯嘴的葫芦似的,也不吭气。
快开学了,在土豆游戏做的兼职也就差不多到期了,但是她工作的一个多月里,公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搬了新的漂亮的办公室,还招聘了几个靠谱又专业的行政人员,目前是行业里炙手可热的游戏公司,名气很响亮,业内很多看它前景的公司。
严亮对她挺好的,还多给她发了一笔奖金。
办公室几个宅男也都挺喜欢她的,把她当锦鲤,觉得土豆的好运似乎都是从阮栖的加入开始的。
大家准备请她饭,算是践行。
其实就是想找个借口吃吃喝喝,土豆公司的氛围太好了,像个小家庭。
这是阮栖第一份比较正式的兼职,不出意外的话,她以后会在医院上班,不会像那些漂亮又俏丽的白骨精一样每天踩着好看的高跟鞋出现在CBD里,所以其实说是做兼职,阮栖却是很想体会一下在公司上班的感觉。
严总又带了老婆,阮栖就不怕喝酒,她是真的很想谢谢土豆的几个大哥哥,大家都挺照顾她的。
阮栖一一给他们敬酒。
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想喝,还是怎么的,反正大家第一次见她喝那么多。
只有蒋靖宇看出她有点不开心。
喝到最后,给大家打车的自然成了严总的老婆,她还挺不放心阮栖的,看着醉醺醺的小姑娘,有些担忧。
蒋靖宇说阮栖交给他就好了。
蒋靖宇为人正派,土豆的员工都很单纯,老板娘挺放心的,也就没异议,交代他一定要安全把小姑娘送回家。
蒋靖宇打了车,阮栖非不上,憋着喝红的小脸说不想回去,赌气似的非说要自己走。
蒋靖宇没办法,只好让司机走了。
阮栖沿着街道的绿植走,城市连夜风都是燥热的,她满脑子都是季时屹的沉默。
她觉得自己又傻缺,又蠢透了。
走了没多久,她就走累了,忽然蹲下来,把头埋在肩膀里,整个人有点崩溃似的,哭得一抽一抽的。
临近CBD,街道很安静,头顶的街灯透射着两个人的影子,一个像小孩一样蹲着,影子缩成了漆黑的一团,一个男生沉默的站着,手上拧着她的帆布包,街灯把蒋靖宇的身形拉得很长。
蒋靖宇默默的看着阮栖,有些没办法辨别她是不是在哭,他没安慰过人,尤其是女生,除了开发程序和游戏,他对这种事,向来没什么经验,就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阮栖蹲了有大概五分钟的样子,哭得累了,才抬起小脸,有些抽噎地说:“蒋靖宇,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那种找个心动喜欢的人告白的话,太累了,要是他真的不喜欢你的话,你就别试了。”她哭得满脸都是泪痕,像是很伤心。
蒋靖宇没见过一个人可以那么伤心,也没见一个人光是哭一哭也能让他觉得难受。
他承认最开始对阮栖的好感都是来自于外在,就觉得这姑娘安静又顺眼,没那么多咋咋呼呼的,挺可爱的,产生了想跟她试试的想法,没想到被她拒绝了。
被拒绝蒋靖宇也没有很难过,阮栖这种漂亮的女孩确实很多人追,没人成功追上过,蒋靖宇还没那么自大,觉得自己随便追一追,阮栖就同意了。
但阮栖喜欢的是季总,蒋靖宇还是挺诧异的。
可能是出于一丝不甘心的心理,又可能真的有些不放心阮栖,蒋靖宇最近一直默默地关注着阮栖,越关注,心里对她的那点在乎越多。
这会儿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些直男式的:“嗯,下次我会注意。”
阮栖抽噎了两声,被他逗得,突然呛了一下,破涕而笑。
笑完,她又有些难过,吸了吸鼻尖,仰着头认真提醒他:“也别喜欢我,我真的挺渣的。”她湿漉漉的眼睛印着街灯的亮光,像缀了满天的繁星,耀眼又一闪而逝。
蒋靖宇被她看得心里发虚,别开眼,没再看她。
阮栖有些憋屈地哭了一场,心里没那么难受了,朝他伸出手:“包给我吧,谢谢你陪我一路,我要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大概醉得有些头晕,阮栖没站起来。
季时屹打了阮栖很多个电话,小姑娘都没接。
等时间一点点的过去,10点多左右,季时屹终于坐不住,电话不受控的打到严亮那儿,问怎么回事。
严亮喝醉了,是他老婆接的,以为季时屹是阮栖家人,说大家一块儿吃了顿饭,光顾着老公了,阮栖让同事送回去了,怎么还没到家吗?
季时屹脸色就有点难看,问了吃饭的地方,沿街找。
期间一直打阮栖的电话,也没人接。
真TM的新鲜,季时屹从把阮栖接回家那天开始,就隐约觉得这姑娘可能是个祸患,这会儿大半夜的,简直像是在印证他的预感似的,他还头一回开着车大半夜的到处担心的找人。
不就是晾了她一早上么,谁惯的脾气,忒大!
这会儿又拨了一个,谁知道余光瞥见绿化带边,阮栖蹲在地上,正仰着头冲一男生又哭又笑的。
画面挺养眼的,看起来就跟小情侣闹别扭撒娇似的。
季时屹俊脸更沉,挂断电话,加大油门,汽车飞速而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在前面掉了个头,把车子开回来,开进了辅道,然后拉开车门,大步跨了过去。
阮栖刚说完,冲蒋靖宇伸出手,季时屹就过来了。
蒋靖宇没来得及把包地还给她,因为季时屹拽住阮栖手臂,就把人提溜起来了。
“出息了,大半夜不回家,你当初住进来的时候怎么说的?”季时屹脸色难看,说的话也不好听。
阮栖情绪本来已经好了一点儿,被他挑起来,又十分不爽,但当着蒋靖宇的面,憋着不开腔。
对面蒋靖宇愣了一下:“季总。”他是学生,季时屹又本来气势极强,蒋靖宇就显得不大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