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她真的超级喜欢我!——清酒满壶【完结】
时间:2023-12-20 21:34:42

  “有时候太过聪慧,和旁的人太过不一样,总是会被大众的人疏离的。”
  “或者说是相互疏离。”
  阿台准备往回走,福晋也跟在身边。
  她略略的有几分犹豫,最后说道:“那那件事情,我们先不去说么?”
  阿台接过了自己福晋手中的火把,缓缓的吐了口气,此时的草原已然有几分初冬的寒冷。
  “如何去说?”
  他思及阿玛前月给他带的消息,又看了一眼满脸操心和纠结的福晋,心中有了定数。
  “不说,咱们就看这件事情最后的走向吧。”
  “嗯嗯。”
  ........
  衮代丝毫不知自己的侄儿和侄媳妇私下还在为自己操心,此刻她进了屋子,看着焕然一新的摆设和器具。
  佐佐进门就开始忙着收拾,又让人端来了热水。
  衮代这才洗干净了手中的血水,又收拾一番,这才穿着一身寝衣坐在榻子上,瞧着侍女们奉上的晚饭。
  耳畔却传来和往昔听到的一模一样的狼嚎。
  显得草原上格外的寂寥。
  案桌上很快便摆放上了一碟牛肉,一碗奶茶。
  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就像是历史上记载的那般,在李成梁的军队里屡立战功,浑身的武艺和计谋在战场里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最恐怖的是他的成长速度,有时候听到阿玛说到努尔哈赤时,不由得赞叹道:“爱新觉罗家出了个天才,没落的家族日后崛起指日可待。”
  衮代不记得当时自己的表情如何,只是对着阿玛和哥哥们说道,日后这样的人才得多多亲近才是。
  她端起奶茶缓缓地喝了一口,那冰冷的手脚在暖炉的温暖之下,随着那热奶茶流到了四肢,温暖了整个心脏。
  一夜便很快的过去了,直到第二日清晨时,衮代才瞧见了许久未见的威准。
  他成熟了不少,渐渐的没有了前几年面对自己的青葱羞涩年少,显得越发地成熟。
  甚至当初瞧见自己欢喜的眼眸此刻也多了许多衮代看不清的东西。
  男人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衣袍,倒是很凸显他的样貌。
  腰间坠了一块香囊,雪白的颜色上勾勒着青草和远山,很是有几分草原上贵公子的模样。
  “衮代,许久未见你了。”
  男人阔步而来,目光里带着真切地笑意。
  衮代的目光不着痕迹的从那香囊上掠过,抬头看向男子。
  “嗯,你也是成熟了很多。”
  威准目光不愿从她的面容上移开,笑着说道:“我都是今晨从阿台的口中得知你来了莽思寨。”
  衮代略有些诧异的瞧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嗯,时间紧张,就没有直接回莽思寨。”
  “嗯嗯,你可用了早膳?”
  衮代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那香囊之上,很是明显。
  威准忽地察觉到了什么,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捏了捏香囊,笑着说道:“我听说现如今草原上都很流行这样的样式,额娘也不知如何想的,也就给我也弄了一个。”
  衮代顺着他的动作瞧去,那香囊之上的针线确实是有些生疏,但也算是极为用心绣制的了。
  “嗯,倒是很好看,你额娘的手很巧。”
  威准明显是不想多说,他转而是笑着说道:“走吧,带你去瞧瞧现如今的古勒城,昨夜你来的着急,定是没瞧清处,现如今变化可多了。”
  衮代略有些犹豫,忽然瞧见了远处走开的妇人,也就是威准的额娘,她眉头轻轻蹙起。
  当初阿玛说化被动为主动,后此事因为战事耽搁至今,还以为就这么不尴不尬的拖着,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依旧顺利的进行着什么事情?
  这么一犹豫,就错失了拒绝的机会,她顺着就跟着他逛了一圈儿。
  直到午后,阿台说是有事情寻她,威准这才将她送了回去。
  他刚转身,那原本一脸笑意的面容顿时垮了下去,脚步匆匆的回了家。
  刚到家,威准就一把扯下了挂了一上午的香囊,猛地摔在了地上。
  “啊!”
  “准儿,你在做什么?”
  “这可是骇巴安亲手缝制了几个月才送给你的呢。”
  威准几乎是克制不住自己,怒道:“额娘,我不喜欢骇巴安,很不喜欢,如今衮代来了,若是被她察觉了,她定然是不要我了的!”
  “不要?她敢?就她这个准备万。人。骑的贱。人,敢不要你?额娘就告诉你,现在你就早点儿不要她,将她扔了,你且看看,现如今还没嫁进门,整个草原上的男人都想要她,昨晚上又是夜深了才来古勒城,谁知道她在草原上做了些什么不要脸的事情?”
  “还有,据说昨晚上满手是血的回来,妈耶,那个场面就像是活阎王一样,活阎王都没她吓人。”
  “额娘!”
  “你就听额娘的吧!”
  妇人简直一脸的苦口婆心和痛恨。
  “那样的女人,你握不住的!儿啊,那叶赫部杨吉砮可是好惹的?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日后可能都不会生下你儿子的女人,你竟是要抛弃养你长大的亲额娘准备去死?!”
  威身子晃了晃,似乎是被气的头疼,他缓了缓,最后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说道:“儿子真的喜欢衮代。”
  “那样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会被她的面容魅惑的,儿啊,现如今最重要的是让骇巴安把肚子里的儿子给生下来,日后即便是衮代嫁给了别人,你也可以让她给你生孩子的。”
第28章
  威准倚靠在榻子上,双眸怔愣,露出几分茫然无措来。
  “为什么,为什么都在阻碍我,我分明是这般的喜欢衮代。”
  妇人瞧见他情绪似乎缓和了一些,伸手将那香囊放在了案桌上,慢慢的走到了儿子的身边,说道:“威准,你这样的男子本就有许多的妻子,谁人你配不得?衮代,你实在是喜欢,咱们可以慢慢的谋划,你也不喜欢她整日间骑着马到处去摸,那些男人,现如今不过是靠着富察家族给她的底气,若是以后你的权势比富察加族还厉害,去过给人看病,还是老老实实的关在家里,做些家务等着你回来,这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
  良久,威准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塑一般。
  老妇人知道他这是将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心里也终于是松了口气,慢慢的从屋子里走了出去,悄然地关上了门。
  ..........
  阿台寻衮代倒不是为了别的,是她福晋自从诞下一个儿子之后,身子就越发的虚了,甚至夜夜梦魇盗汗,有时候无缘无故肚的小腹胀痛下坠感明显。
  衮代瞧着比自己大了几岁的侄媳妇,那张秀丽的面容上露出些透着赤红的羞赧。
  心下有些好笑,都说草原上的女子奔放,自在,可总归是女儿家,面对关于自己“私事儿”的时候,总是羞于就医的。
  并且草原上多是萨满会医术,像她一般专业的医者,草原上是少之又少,而女大夫,可就只有她一个了。
  看着阿台满面关心的样子,还有女子羞赧但又高兴于丈夫关心自己的模样,倒是令衮代繁复的心绪平静了许多。
  病情倒是不难,就是有些用药她手上没有了。
  衮代当天下午便带着一队人马朝着如今一处小的集市走去。
  女真和明朝廷之间的战争使得马市早就关门,此刻去的集市不过是一处黑市。
  刚到了一处山坳处,衮代便一眼瞧见了远处山坡上立着的一个少年。
  佐佐在她耳边惊呼,身后眼眸锐利的侍卫也认出了他。
  衮代神情微变,立刻勒住了马缰,向着少年奔驰而去。
  .......
  努尔哈赤最近在李成梁的军队里很是有些出众,如今屡立战功,军中许多人对他少了些敌意,多了许多的敬佩。
  可午夜梦回,他总是梦见那纵马奔驰而来,差点将他和弟弟踏于马蹄之下的少女。
  前月,阿玛见到了他,开口便是说给自己要定下婚事。
  不是别人,是古勒城里的佟佳·哈哈纳扎青。
  昨日阿玛又在说此事,努尔哈赤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和阿玛大吵了一架,随手牵了自己的马,四处奔驰,直到这处和古勒城极为接近的山坡之上。
  秋日的黄昏,就像是在草地上洒满了金黄色的沙子一般,草地上发着晶莹的细碎金光。
  努尔哈赤弃马,任由马儿吃草,他慢慢的爬至高处,心中的烦躁却不因高旷的景色而舒缓半分。
  反而更是郁结在心。
  目光所及,远远的就能瞧见那修建一新的古勒城,还有四处休闲吃草的牦牛和马儿。
  有时偶尔的还有牧民高亢的歌声。
  就是不见他心心念念的佳人。
  这一场对他而言浩大的,费尽了心机的恋情,她是否知晓半分?
  又是否能接纳他的情谊?
  此刻,她是否在意过自己的婚事?
  又是否还记得他努尔哈赤这个人?
  就在他茫然无措,看着辽阔天地寻不见自己目标的尽头时,远远的一队人奔驰而来。
  努尔哈赤本想着离开,此刻,在这个时候他不该遇见任何人。
  可就在他准备转头的时候,却瞧见了一个人,这个人令他瞬间犹如僵直的雕塑一般立在了原地。
  少女的身姿在这黄昏之中就像是一轮挂在天边的圆月,不断地向着他靠近。
  令他缓缓的,不断地瞧清楚她的容貌。
  比那记忆里魂牵梦绕的模样更令他心动。
  他茫然的往前跑了两步,随后又怔愣一瞬,这才意识到自己牵了马,飞身上马,向着来人奔驰而去。
  衮代瞧着他下了山顶,朝着山坳奔来,便慢慢的停缓了速度,直到少年犹如一阵风一般的到了她面前时,她翻身下马,笑着对着来人说道:“努尔哈赤,好久不见。”
  她甚至走上前,要帮助男人稳住马缰。
  努尔哈赤哪里能让她做这些事情,连忙勒住马头,自己翻身下马。
  他的心脏狂跳了起来,甚至感受到了脸颊的炽热和眼眸的滚烫。
  他的眼眸紧紧的落在少女的面容上。
  她长得越发的明艳了,和前两年瞧见时多了许多少女的柔美和秀丽。
  慢慢的,她在褪去少女的纯稚,多了那女人的妩媚。
  但唯一不变的是她浑身的气度,那种即便是温和待人,却依旧能令人感受到的疏离和客气。
  他直觉自己的心就快要跳了出来,手心都开始变得炽热,思绪也不受控制的让方才的纠结和难受将自己控制住。
  原以为远在天边的神女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甚至他能感受到女子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淡淡的药香。
  瞬间,他几乎是难以克制自己。
  “衮代格格,没曾想竟是在这里能遇见您。”
  他行了一个礼,这才开口说道。
  衮代瞧着少年,她每次瞧见努尔哈赤,总是有种宿命一般的感叹。
  许是这就是少年帝王的模样?
  她自幼便生活在富察家中,阿玛和大哥都是草原上的雄鹰,都是人人尊敬的勇士。
  可她依旧能感受到努尔哈赤和他们的不同。
  这种感觉是难以言喻的,却又是这样的直白。
  他更高了,甚至给她一种立在自己面前能遮挡住天地的感觉。
  穿着明朝廷军队的衣服,很是合身,不见那夸张的肌肉,但却从他行动之间便能感受到蓬勃的力量和武力的压制。
  那张当初就已经极为俊朗的面容,在经历了几年的战事之后,更是如刀削一般的硬朗。
  此刻,即便是秋日里也只穿着一件单衫的男子,却散发着灼热的气息。
  他是一个男人了,衮代忽地意识到。
  “我本想去一个小集市去寻一些药材,倒是没曾想能在这里遇见你。”
  衮代感恩于当初他一刀砍杀王台,而在刀口救下了她的大哥,甚至为了掩护他们逃跑,自己被李成梁俘虏。
  如今虽然听说在军队之中很是有些声望,但当初初入时,定然也是吃了不少苦。
  这份情,衮代不能不时刻铭记于心。
  “你还好吗?”
  衮代关切地问道,山谷的秋风顺着草地轻抚而下,直到落到了两人之间,轻佻似的,撩起她鬓角的碎发,逗弄着她白皙的脸颊。
  男子的目光顺着风落在她的脸颊上,接着猝然移开了眼眸,他垂落在身侧的手极为克制的动了动。
  他僵直的站着,喉结缓缓的动了动,这才压下了口中想要脱口而出的话,用着自己都觉得怪异的腔调回答道:“回格格,努尔哈赤很好,军对里大多人都对我很是尊重,就是大将军也很是宽待于我。”
  衮代轻轻的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你总是好的,无论在什么境地里,你都能展现出自己非人的天赋。”
  衮代说着,往后退了一步。
  努尔哈赤几乎是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失落,他想要往前走,就像是方才那般,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也能将她整个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内,似乎是天地间任何时候他哦都可以将她揽在怀里。
  可,在目光落在她的眼眸里时,努尔哈赤迟疑了,他就这么立在原地,看着她走到自己的马匹身边。
  她要走了么?
  也该走了,这个地方,两军交接的地方,当真是危险不已。
  他也该走了的,这个时候了,大将军总会察觉到他方才离开的。
  他的心猛地往下空了空,有种骤然紧张之后的放松,也有那种一无所有的空虚。
  “那...衮代格格,我就...”
  他话未说完,那原本走到马匹边的少女从那马背上的囊之中取出几瓶东西。
  在半截血红的夕阳之下,勾勒出白瓷的小瓶子的光晕来。
  衮代将手中的小瓶子挨着挨着打开闻了闻,确定了都是对的,这才转头对着那站在原地想要离开的男子说道:“诺,先别走,这些都给你。”
  “我?”
  努尔哈赤下意识地竟是缩手,随后又反应过来,他怔愣一瞬,在瞧见少女带着几分试探和欢喜的模样时,终于是伸出了手。
  他又开始紧张了,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却在离着那双向着他伸来的纤长手指越来越近,越能感受到他自己指尖的那种莫名发麻的触感。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了几个小瓶子,甚至没有触摸到她的手。
  “这是我这两年专门给你留的,圆嘟嘟的那瓶是止血的,长长的瓶子是止痛的,还有剩下的那一瓶最重要,是带点儿清毒和消炎的。”
  努尔哈赤小心的捧着手里的瓶子,目光之中露出了几为强烈的欢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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