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是我的荣幸。”尤莉卡客气的回应着,万幸自己不是这个年龄的小孩,否则面对如此严肃的场面和强大的男巫,她肯定会无比紧张。
“你可以叫我卢修斯。”
“好的,卢修斯叔叔。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尤莉卡还是不适应贵族这样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的,是这样,是件不好意思的事情,我在对角巷里购买魔药,发现了KK的作品,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查到了KK就是你的称号,这是我要道歉的事。
我发现KK的药剂都很是完美的药剂,所以特意找你来,想和你协商下,以后我可以直接在你这里购买你做的魔药成品吗?当然价格也会让你满意,肯定比对角巷采购的价格高。”
尤莉卡微微皱了皱眉,不对,自己做的药剂虽然是完美,但也不是个例,他没必要对自己这样客气,从德拉科马尔福身上就能看出来马尔福家人的傲慢性格,怎么从见面,这个男人就对自己很客气,甚至有掩饰不在的亲近感。
“那当然可以,我卖哪里都可以,卖给您是一件让我省心的事情。”尤莉卡表现出来恰到尺度的惊喜,只是在卢修斯这种常年游走在各种人群中的人来说,能看出来尤莉卡的疑惑,而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喜悦感,但是这样的开端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那太好了。”说完递给尤莉卡一个双面镜,“这给你,有什么事可以通过这个双面镜联系到我。”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话,都是卢修斯在询问一些她的习惯和喜好,如果不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慈爱,尤莉卡甚至都怀疑眼前男人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哦,尤莉卡,和你说话真的很高兴,只是时间不允许了,你一会应该还有课吧,别因为我耽误上课,我听西弗勒斯说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真好。”
“是的,卢修斯叔叔,我要到上课时间了,那么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了。”尤莉卡站起身,卢修斯也随之站起身,走到了尤莉卡身边,亲切的拍了拍尤莉卡的肩膀,“下次再见了。”
“再见。”尤莉卡走到门口,对着一直低头看书的斯内普说道:“斯内普教授我走了,再见。”
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她站在走廊摸了摸头发,刚才自己感受头发动了下,是错觉吗?
人离开后,卢修斯又坐回到了沙发,身上再也没有之前的轻松愉悦,疲惫感像是走了无数的高山一样,颓废的注视着自己双手。
“是她,我感觉是她。”卢修斯轻轻的说着,手心中是一根黑色的长发,那是之前自己趁着拍肩的动作拽下的一根尤莉卡的发丝。
“好了,如果你不能告诉我全部,就不要让我猜测你像是中了夺魂咒一样的白痴行为是因为什么,现在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就离开我的办公室。”斯内普双手交叉撑着下巴,嘲讽着自己的好友。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这段时间甚至都不知道我看到的是真是假,我希望是真的,又怕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真的太可怕了。”说到后面,卢修斯垂着头甚至眼眶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斯内普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走到了装药的柜子,拿出来一个大盒子,扔到了卢修斯的旁边,“美容药剂,无梦酣睡剂,我这里做多了,都给你了。别下次来我这里时候,像个阴尸一样,一点都不马尔福!”
“是啊,马尔福,一切为了马尔福。”卢修斯轻笑出声,声音却沙哑不堪。片刻后,卢修斯又恢复了正常,“西弗勒斯,问你一个问题,你应该能给我答案。”
“什么?”
“那位大人,有没有让你制作过一些奇怪的药剂?”
斯内普瞬间表情难看起来,手不受控制的捂住了左手臂,“该死的,你知道你说什么了吗?”
“求你了,西弗勒斯,告诉我!”
斯内普直视好友眼中的痛苦,深吸一口气,移开了目光,“灵魂稳定剂,一直都在做的是灵魂稳定剂,还有一些下属会用到的强效补血剂。”
“除了这些呢?没有其他的吗?”卢修斯语气有些急切。
斯内普仔细回想,“好像是做过几次研究,他给过我几个魔药旧方,但是其中三种原材料都是找不全,也不知道做出来有什么效果。只有两种做了出来,一种是献祭药剂,可以让一个人身上的魔力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但是成功率很低,是一种没什么用的药剂,还有一种我不知道名字,但是作用是禁锢灵魂。”
“禁锢,献祭,灵魂。”斯内普看到好友仰着头,头枕着沙发靠背,一只手捂着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斯内普也没打扰他,安静回想曾经自己做的两种魔药,虽然很邪恶,但是使用时候受到的限制太多,成功几率很低,难道是黑魔王用这魔药对付卢修斯的家人了?
不可能,哪怕是卢修斯的父亲,也是在德拉科出生后不久,因为患上了无法医治的疾病去世的,那时自己还曾试过用魔药,可是依旧没救过来。
“西弗勒斯,今天谢谢你了。对了,我希望今天的事,能帮我保密,好吗?”卢修斯虽然对好友在邓布利多那里的身份隐隐猜到了,但是这件事,他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当然。我又不是到处彰显存在感的多舌怪物。”
卢修斯除了眼睛有些发红,没有再说什么,就用壁炉离开了。
回到了家中,纳西莎没有在家,他回到了书房,拿出来一个圆盘,又扯下一根自己的头发,将手中一直紧握的黑色发丝和自己的铂金发丝放在一起,拿出魔杖念出一道很长的咒语,片刻后一道光芒从魔杖尖发出,笼罩在两根头发上,渐渐它们缠绕在一起,最终合成一个白色的小球,落在圆盘正中。
卢修斯一向或傲气十足,或俊美漂亮的脸上,露出了似哭又似笑的笑容,“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他紧紧握着一个双面镜,只要打开,叫出尤莉卡的名字,然后就可以告诉她,她有尊贵的身份,她有爱她的父母和哥哥,她可以成为世间的小公主,她可以不必那样辛苦的赚钱,因为马尔福家有她可以挥霍一切的资本,她可以不必在意孤儿院那些麻瓜,他会去用最残忍的方式去报复他们,她可以拥有所有。
但是,此刻,他却如同一个懦夫,拿着双面镜什么都无法做,不敢做。
当初那一切都是黑魔王做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女儿还活着,但他清楚的知道黑魔王并没消失,一旦认回了尤莉卡,黑魔王就会知道她还活着,那么她就危险了。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这段时间,去过很多地方寻找线索,魔法界里没有任何进展,最后将目光放在麻瓜界,一家一家的寻找,最后找到了那所孤儿院,从孤儿院院长的记忆里,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包裹,包裹是魔法界才会用到的材质,是黑魔王特别喜欢用的材料,他在记忆里看着女孩被送来时候,襁褓中的她满身的伤痕,原本孤儿院里的人都想扔掉,结果发现了里面的金加隆,当做金币就收下了孩子。
他看着记忆中的孩子,身体魔力暴动,痛哭出声;看着她被嫌弃的管理员扔到小黑屋,自生自灭;看着她幼小的身体求生的爬出屋子,身上被磨出了伤痕渗出血,最终孩子找到了食物;看着她一天天长大,被同龄人欺负,她骷髅一样瘦小的身躯想要反抗,最终却一次次被击倒换来更多的暴力。
后来孩子用智慧,分化那些一起打她的孩子,换来平静的生活,又用甜蜜的话,去奉承院长和管理员换取食物,孩子学会了无时无刻不在微笑,微笑如同一个面具一样保护着她。再后来,孩子去帮周围人干活,日子好了很多。
最后,是一只猫头鹰落在阳台,麦格教授出现了。
第11章 海曼赞歌
于是可有可无的孩子,被随意的推出了大门。
院长最后的印象就是孩子大笑着挥舞着手中的行李对她说再见,卢修斯知道,那些帮人干活的岁月里,孩子一定偷偷攒下了钱,因为那一天,尤莉卡穿着整洁的衣服,干净整洁的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从这个肮脏的地方飞翔而走。
这是一个从小就从不放弃的孩子,他虽然从院长的记忆里看不到太多,但是最初如骷髅的一样的瘦弱,明显是由魔力暴动引起的状况,后来看着她身体越来越正常,应该是靠着自己努力去拼命活下来。
太多的内容,卢修斯不敢细想,那一刻,他只想对眼前的所有人使出索命咒,那可是他们马尔福家的珍宝,怎么会被这些肮脏的麻瓜如此虐待。不可原谅!
德拉科关闭了双面镜,独自在寝室中,让他有充分的时间去思索刚才爸爸的话到底有什么含义。
“德拉科,我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和拉文克劳的尤莉卡·凯恩搞好关系,相信我,她会成为你的朋友的。”
搞好关系?成为朋友?几个小时前,他们还互相挥舞魔杖呢!
哪怕是波特,爸爸也只是在开学时候很隐晦的表达了希望他试探救世主,能交好就尽量交好的信息,直到后来发现,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确实和自己无法和平相处,才放弃这个想法。
可是这次,那只是个有些聪明的女巫,怎么会让爸爸如此认真的交代,还是一个血统不详,来自麻瓜界那里的女巫。不理解爸爸的做法,但心里绝对还是听爸爸的话,搞好关系。
看在她还算有脑子的份上,就允许她和高贵的马尔福家人做朋友吧。
尤莉卡此刻也在寝室里,面对着双面镜,当然,卢修斯并没有联系她,她只是把镜子放在一旁,看着它,心中也在思考,那位多智近妖的男人所作所为是因为什么?她能清楚的看出来他眼中不做伪的亲近,就因此她才奇怪,一名普通的斯莱特林学生友谊和亲近尚且不容易获得,那可是马尔福的家主,能随随便便对一个来自麻瓜界的巫师态度如此之好吗?
况且自己只在他们面前暴露过能做中等药剂的水平,哪怕是为了提前投资自己,未来收获一个准魔药大师,这也说不过去,他们已经有斯内普教授了。
不过自己并未吃亏,对于马尔福突然的示好一直警惕也就可以了。
霍格沃茨中,关于“驱逐麻瓜血种巫师”的言论越来范围越大,教授们倒是不知道,这些言论重点源头都来自对各种消息灵通的赫奇帕奇,还有对斯莱特林特别仇视的格兰芬多身上。
就在这种氛围越加严重时候,魁地奇比赛到来了,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比赛,有德拉科·马尔福,有哈利·波特,本就焦灼的两个学院因为这场比赛而彻底的疯狂了。
尤莉卡这次比赛特意赶去了,没有再在寝室或者图书馆待着,因为她记得这场比赛哈利会被多比小精灵操控的游走球重伤,然后洛哈特的咒语会让他的手臂骨头抽掉,虽然魔药会让手臂恢复,但是那剧痛,还是挺难受的,她还是想让哈利免受痛苦。
特意去了坐满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学生的看台,这里纯看比赛,氛围还是很平和。比赛很快就开始,整个赛场充斥着观众们的尖叫声,兴奋嘶吼声,哪怕是一向注意形象的小蛇们,也都不在意形象,激动的为自己的学院大喊加油。
尤莉卡注意到斯内普也坐在了看台上,目光紧盯着哈利。
这是一场精彩的比赛,原本大家还以为德拉科马尔福是因为父亲赞助的一队昂贵扫帚,才加入的学院球队,可当此刻看到他熟练的飞翔和闪躲,还有各种花式操作,确实是很高超的水平,根本不用黑幕也足以加入球队。
而哈利则是将飞翔融入了血液一样的自然,这样的情况让比赛更加好看,就连一向对这项运动不感兴趣的尤莉卡,也投入了精神仔细的看了起来。
渐渐的,她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一个游走球开始在空中四处晃着,她看了眼斯内普,他表情也严肃了起来看向游走球的方向,看来他也已经发现了这个情况,将手里的魔杖松了松。突然游走球向正在飞翔的哈利袭来,哈利躲开,好多人也在此刻发现了异常。
“有人对游走球做了手脚!”弗雷德再次把袭向哈利的游走球击飞,手都因为球的撞击过大,而不停发麻。
“但是没办法停止比赛,一旦停止,我们就输了。”
“肯定是斯莱特林的阴谋,他们想要杀了哈利。”乔治气呼呼的说,然后连忙闪躲。
“别担心,我来。”哈利虽然害怕,可是赢的信念还是支撑着他,“我去找金色飞贼。”
霍琦夫人来到他们面前,“还可以比赛吗?”
“当然。”哈利一跃飞翔下方,游走球也诡异的追着他的轨迹在空中急速飞过,这样的情况,让所有人都发现了游走球的异样,大家或是担心哈利的安全,或是赞叹他的勇敢,虽然也有期待他被撞下来的人,但是不管怎样,比赛还在继续。
穿梭在赛场边缘,偶尔距离人群近了,观众就大声呼喊着,甚至比正常比赛还要激动,这样的冒险行为,是这个年龄最为期待的事情,就连一向讨厌哈利的人,此刻也产生了一些想要一起尖叫的冲动。
突然,哈利发现了金色飞贼,他连忙冲了过去,一直悠闲注意着他的德拉科也因为他的动作发现了金色飞贼,嘴角扬起坏坏的笑,潇洒的骑着扫帚向金色飞贼飞过去。
游走球在此刻,无端的颤抖了起来,不断的在原地又是颤抖又是停止,是斯内普教授在念咒!
尤莉卡此刻早已到了比赛场外,她想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从开学后熟悉的意外上看,应该还是多比在默默的做保护哈利波特,所以弄伤他让他不得不离开,这种奇葩行为,只有找到多比,才可以停止这一切。
尤莉卡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盒子,里面是研究炼金术时,最初做了几个拥有监控功能的小苍蝇,算是失败品,因为苍蝇实在是有些大,看起来比甲壳虫还要大一些,还好没扔。
对苍蝇输入魔力,放飞他们。四散开来的苍蝇,让尤莉卡感受到好多模糊又快速的画面,这不是她想要的稳定的监控物品,而且也过于大了,忍住恶心,小心的看着那些画面,很快就在一个角落中发现了正满脸凶狠的多比。
“速速禁锢!”尤莉卡在距离多比还有段距离,第一时间就用上了咒语,这个脑洞能把保护理解成死不了就行的家养小精灵,尤莉卡可是了解她的杀伤力,本来想用昏昏倒地,但是她有些问题想要问它。
“巫师抓住了多比,多比要保护哈利波特,多比失败了,多比是个坏精灵,多比什么都做不好。”尤莉卡还没说话,就听到多比一堆的话,声音刺耳。
“多比,我们谈谈,我会放了你,让你继续保护哈利波特。”
多比看到了正在走近它的巫师,就是这个巫师阻止了多比,但是她好熟悉,天啊!竟然是——
“多比发现了什么!竟然是,呜,多比不能说,多比要惩罚自己,多比要把自己塞到炉子里。”
“安静!”
多比双手捂住嘴,眼神激动又恐惧的盯着尤莉卡。它知道自己,尤莉卡从它的眼中和那句未说完的话做出了猜测。
“是你袭击了哈利波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