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是的,我和教授确实有一腿——这么可爱真是抱歉【完结+番外】
时间:2024-01-08 23:07:45

  邓布利多死了,他被伊芙古德杀死了。
  不行——他必须追上去,他必须、当面问清楚。
  双腿好像重新恢复了知觉,哈利猛地冲下楼,他一定得追上她,他不相信这是她会干出来的事。
  “伊、芙——古德!”
  带着气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伊芙古德就猜到有人看见了那一幕,只不过那人居然是哈利,这下就比较麻烦了。
  “嗯。”
  女孩的声音很轻,落在他耳中却是刺耳的,哈利颤抖着抬起魔杖。
  这时她身后的男人也利索地抬起魔杖,双方立刻呈现出一种僵持的局面。
  “你没有看错,哈利·波特,”女孩的声线很平稳,“我杀死了邓布利多,没有内幕,也没有人逼我,都是自愿的。”
  “这也是你的立场吗!”
  “是的,我猜你想骂什么,”伊芙古德抬起手,“垃圾?一条狗?——请便,我就在这里。”
  他骂不出来的,她知道,这种字眼太肮脏了。
  “这也算你们想让我活下去的计划吗!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的牺牲!我只是想要每个人活下来,这难道也有错吗!”
  这没有错,哈利。
  但是我们这样也没有错,所以到底是谁错了呢。
  伊芙古德没有回答他,她也没办法回答他,她叹了口气,拉下斯内普抬起魔杖的手。
  “我没办法回答你,忘记现在的这段话,请继续走下去吧。”
  双方都没有念出魔咒,哈利注视着她和男人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他一下跪倒在地上。
  她连对自己都没办法下手,到底是怎么向邓布利多下手的。
  女孩从内袋里拿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顺势塞进嘴里。
  “苦的。”
  -
  邓布利多的死亡给食死徒打了鸡血,伊芙古德——斯内普的教女被奖励了不少好东西,但女孩不需要加隆,她更情愿吃纳西莎为自己烤的小饼干。
  到后面卢修斯也从阿兹卡班里逃了回来,那天晚上他们一家和两人在蜘蛛尾巷吃了一顿秘密聚餐,这个平日看起来金贵的男人都快被折磨成行尸走肉了。
  纳西莎哭得很伤心,但是她更高兴卢修斯能回来,当天他们都喝了很多酒,伊芙古德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葡萄酒。
  这样的日子不多了,她能享受一天就是一天。以伏地魔现在的脾气,每天不死食死徒都已经是谢天谢地。
  “要是我们赢了,你想去哪里?”
  她悄声问身边的男人,斯内普斜靠在沙发上,似乎在思考。
  “去哪都一样。”
  “好吧,也是。”伊芙古德也靠在沙发上。
  像他们这种人,活到现在、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他们没有大义凛然的正气,也不会有永远利益一致的同伴,在最阴暗最肮脏的时候他们有自己就够了。
  不过如果这种人碰巧有两个,那就能做对孤雏,在漫长无期的旅程中至少有段时间能不至于形单影只。
  斯内普理所当然地晋升成了校长,哈利那群人到现在还不敢相信伊芙古德杀死了邓布利多,但是现在局势完全由不得他们了——三人被通缉,他们不得不开始逃亡。
  过了很久食死徒好不容易把三人抓到马尔福庄园,贝拉特里克斯吵着闹着要折磨赫敏那个泥巴种,于是甚至于整个庄园都能听见女孩的尖叫。
  “我要给她刻上‘泥巴种’!”
  “够了,这样就好。”
  从楼上下来的女孩及时阻止了她,罗恩从没觉得见到她这么让人高兴过,而她只能做到这一步,多一点都会被怀疑。
  但是最后还是让这三个人逃走了,这是女孩预料到的。从此以后抓到他们就显得尤为困难,而且他们那里进展很快,伏地魔已经感知不到很多魂器了。
  德拉科在这三人逃走时被击中受了点伤,但是他们却没有伤害女孩的意思,即使罗恩真的抬起魔杖也被赫敏一把打掉。
  都走吧。她拉着德拉科离开。走得越远越好,别再回来。
  到最后外面几乎都沦陷了,连霍格沃茨也基本上是食死徒的势力范围。伊芙古德虽然每天还在这里上课,但又忙于跟着斯内普两头跑。
  虽然伏地魔那方的胜算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但这人的杀戮本性也暴露得彻彻底底,有时候贝拉特里克斯都会离他远远的。
  而这种暴虐,在他又一次没能杀死哈利之后达到临界点,他开始怀疑自己拿到的老魔杖的归属,这下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一个人。
  “大战要开始了,我们为什么这时候被lord叫走?”
  伊芙古德和斯内普站在一副盔甲后,两人在计算着时间,突然从盔甲的另一侧传来了一声质问。
  “谁在那?”
  是麦格教授的声音。伊芙古德觉得现在自己这样根本就没办法直视她,在那些教授里麦格是对自己最好的,而面上看来,她和斯内普坚定地站在伏地魔这边。
  这次斯内普把女孩拦在身后,“是我。”
  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又出现了,伊芙古德扫视着周围的空气,她开口:“波特。”
  在她面前传来什么抖动的声音,过了几秒哈利的身形凭空出现,他看上去很愤怒,平时友善的眼睛里充斥着绿色的火焰。
  斯内普快速抬起魔杖,但是麦格教授同样迅速,两道颜色不同的光芒碰撞在一起,双方齐齐后退几步,哈利也攥紧了魔杖。
  “现在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嗯?”
  伊芙古德注意到麦格教授的目光落在自己刚抽出的魔杖上——她换了一根,这才是属于她自己的。
  “走吧,”伊芙古德拉住他袍子的一角,她真的没办法和面前两个人打起来,她知道斯内普也是,“我们走吧。”
  但是已经有一个咒语打过来了,女孩敏捷地弹开,麦格教授一步步逼近,而对面的两个人应对得非常自如,她知道凭借他们的默契,每一招都能彻底要了对面人的命。
  赶来的巫师都在看他们,同样出手的还有弗立维。无数道咒语划开女孩的手臂,在那里留下深深的伤口,她听到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确实,在他们看来,自己就和伏地魔一样该死。
  而自己现在还不是两个教授的对手,受伤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他们意识到她负伤就能拖累男人,所以这么攻击也是意料之中。
  “走。”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自己的飞行咒还不那么熟练,不过这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两人的身影变得飘忽不定,然后迅速破开窗户离开。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急忙走向前,哈利看着被破开的窗户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已经来不及他再发呆下去,因为哈利又从脑海里看到伏地魔了,这次比以往要更加清晰,他必须动起来。
番外1:孤雏(十)
  ——学生被疏散。
  ——食死徒大批涌入霍格沃茨。
  ——各种恶毒的魔咒在城堡各处出现,各种光芒交织在一起,无序又混乱。
  哈利已经解决了除了纳吉尼外所有的魂器,他的伤疤现在简直是火烧般的痛,他突然又看见伏地魔……他走进了尖叫棚屋……而他自己必须去找他,找到他的那条蛇。
  他突然顿住,因为在他脑海里居然看到了伊芙古德,他们两个在谈话。
  伏地魔说,他拿到的那根老魔杖的主人不是自己,它发挥不了真正的能力,也没办法杀死哈利·波特。
  “老魔杖属于杀死它上一个主人的巫师,伊芙古德,我知道你和你的教父一样,是个聪明人,对我也很忠心。”
  哈利更加快速地奔跑,他来到了打人柳附近,他找到了通道,和赫敏罗恩一起披上隐形衣往里钻。
  女孩没有辩解,也同样没有求饶。她蓝色的眼睛似乎就在哈利面前,这时居然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活。
  “西弗勒斯呢,你不会伤害他的,对吧。”
  似乎连伏地魔都没想到过这一点,他现在觉得这对教父教女确实很有意思。斯内普多次请求自己不要给她安排艰巨的任务,而现在她都快死了,还能想到他的后路。
  他现在暂时也不急于杀死她,他还想问个问题。
  “可以,但是你得回答我——”他细长的手抚过魔杖,“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阵沉默,不止伏地魔在等待,还有隐形衣下的三个人。
  我们是在一切结束前都见不得光的老鼠,我们是黑夜里微弱跳动的心脏,我们是能把一切寄托给对方的两颗尘埃。我们是、我们只能是——
  “教父和教女,”女孩认真地回答,她顿了顿,好像在确认什么,“仅此而已。”
  “纳吉尼。”
  装着毒蛇的笼子被伏地魔用魔杖打开,哈利又浑身上下颤抖起来,和邓布利多死之前一样,他绷紧身子,用力咬住手指迫使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杀。”
  纵使这里只有两个人能听懂蛇佬腔,但是这是什么意思很明显了。
  巨蟒猛地蹿向她,伊芙古德觉得它的眼睛和加百利的一点都不一样,它是空洞的黄色,好像有人掏空了里面的灵魂。
  它咬住了自己的脖颈,再下一步——它被伏地魔带走离开了。
  可能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也有可能是看在自己还听话的面子上没让那条蛇咬下第二口,虽然这比死咒痛苦多了,但至少能再活一会。
  伊芙古德举起左手,轻轻按上那里被撕咬出血的伤口,纳吉尼毒液蔓延得很快,女孩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有人好像继伏地魔离开后爬上来了,伊芙古德抬起眼睛,看到是哈利那三个人。
  “看来——看来你、还活着,”蓝色眼睛是一面通天的湖,它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真正纯净的东西,“就、这样,走下去。”
  “你不是他那边的,对不对?”赫敏没办法看到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孩受到这种折磨,她用治疗咒,她用恢复咒,但是根本就没有用。
  女孩发出喘息,自己快没办法再多说些什么了,“他、他?”她轻蔑地挑起笑容,“他根本、不配让我,臣服、笑话。”
  “不——不,绝对还有办法的,肯定还有办法的!”
  哈利觉得自己的理智再一次濒临崩溃,他已经见证了太多死亡,而唯有这一次是那么近距离地看到生命的消逝。女孩轻轻摇动脑袋,没有办法了,自己肯定会死的。
  这时有人猛地破门而入,随着室外的空气一起来到她的身边,苦涩的草药味是来人最好的证明,没想到他还能找到这里。
  “你怎么样,你怎么样!”男人不敢动她,只能把她扶正,伊芙古德张嘴了好多次,却因为喉咙里的血沫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她拼尽力气把它们吞咽下去,血液却随着被撕裂的口子里涌出。男人扬起魔杖想尝试着治疗,但被伊芙古德拍掉了。
  “挺好的,斯内普。”女孩用力扬起笑脸,她能感受到鲜血慢慢流逝……慢慢染红了袍子……自己的生命也随着逐渐变得微弱,“就是、有点疼。”
  她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在她第二次濒死时,男人居然还能在身边。
  “我……我还想多陪陪你。对不起,”她的嗓子被一大口鲜血堵住,她虚弱地咳嗽起来,“你要记得我……你要记得我……”
  如果以前的悲剧无法避免,她就能改变现在的悲剧。
  如果以前的路对他而言那么难走,她就能陪他在这泥泞的世界里摸索。
  如果从前没有人坚定地选择他,那她就做他人生中的第一个。
  我真正的情感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扭曲,那就扭曲吧,她不在乎。一想到无数次日升月落都有那个陪伴自己的身影,她突然觉得,其实结局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有人说生的结局是死,有人说相爱的结局是分开,有人说制造羁绊的结局是永不相见。
  那在她茫茫无期的人生里,到底什么才是结局。
  也许是在濒死的那一刻,在她面前出现的那道带有专属草药苦味的身影,也许就是这一眼,她就明白自己的结局了。
  所以不要为我哭泣,不要为我的感情感到困扰,我们只是黑夜里的一对孤雏,我们不会有爱情,但是短暂相伴也足够为垂死的灵魂镀上一层永不褪下的金色。
  男人紧握住她的手,伊芙古德和那对幽深的黑色眼睛对视上,下一刻似乎所有事物都定格了,唯有流下的湖水缓缓描摹她的脸庞。
  斯内普觉得自己的手脚变得冰冷,好像自己站在那年的雪地里,那次他能顺手救下她,而这次纵使如何都没办法让她重新站起来。
  这种感觉直到伏地魔死亡还是牢牢束缚着男人的四肢,战争结束得太不切实际了,甚至对他来说,根本就是非常可笑的。
  他们赢了,但他不是他们。他输得很彻底——他又输了。
  -
  魔法界恢复了以往的秩序,伏地魔的死鼓舞了所有人,霍格沃茨又重新运转。
  但是很多东西也不会再运转了。比如说韦斯莱家的那对双胞胎的其中一个,比如说从高塔下坠落的老人,再比如说曾经没那么空荡的地窖。
  很奇怪,明明被蛇咬死的是一个姑娘,却貌似死了两个人。
  斯内普又重新变得沉默寡言,这种情况甚至比以前还要严重。不断有人上门来感谢他和他的教女所做的一切,男人只是收下并不表态。
  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根本就不需要这些。
  这场大战胜利得太过惨烈,能活下来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人。很多人几次想找他谈谈,但是斯内普谁都没有接受,也不想上任何一家媒体。
  漫长煎熬的黑夜已经散去,在男人面前展开的是无尽的蓝图。不过他已经累了,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也没办法把那段时间当成英雄徽章别在身上。
  他开始寻找女孩留下的东西——只有那些还未吃完的糖,还有一本日记。
  里面是些琐碎的日常,到后来也只记录了那根魔杖为女孩挡下一击而损坏的事,斯内普翻动的手在最后一页停下了。
  那页被人撕下了一段话,已经没办法辨别写了什么。如果换在以前他会疯狂对本子施咒,但是现在——这样也不错。
  “西弗勒斯,早。”
  邓布利多的挂画和往常一样在他进入校长室时对他打招呼,斯内普连眼都没抬,和往常一样无视了他。
  老人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自己算计了那个女孩,事实上谁杀死了自己,那个人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哈利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很简单,甚至于压根没上几节课。所有教授都貌似心不在焉,他们需要调整,特别是在那时候误会还重伤过那个白发女孩的人。
  麦格教授在看到伊芙古德的尸体时发出了连哈利都没想到的尖叫,她向来器重优秀的学生,更别说是斯内普的教女。他们两个都在自己的眼底长大,感情自然要比任何一位要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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