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掉马后天下大乱——投你一木瓜【完结】
时间:2024-01-09 23:16:47

  她低头躬身,女子懵了一下道:“庵主,可不能放她走,这是... ...”
  静深法师怕她说出名字,彻底断了萧弄音离去的机会,连忙打断她:“我会去与她说,你闭嘴!”
  女子呐呐不敢吭声,萧弄音沉吟片刻,自己与静深法师并不仇怨,此次虽然是他们这边对自己动了手,但并没造成什么后果,离开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她依然好奇。
  起身准备走,迎面撞上急匆匆赶到了的先皇后。
  看来是没法走了。
  先皇后看这情状便已经明白过来了:“小姑姑,你竟要放走她?”
  萧弄音猛地回头,看向静深法师——她还真不知道,这位静深法师竟然是先皇后的小姑?
  静深法师叹了口气:“翀儿,你的想法太激进了,我不能答允。”
  先皇后咬牙切齿,让欢嬷嬷抓住萧弄音:“我一定得试试!把贵妃重新关起来!”
  “翀儿。”静深法师厉喝一声,见先皇后露出有些懵的无辜表情,再次叹气:“罢了,贵妃娘娘,你且在我院落中多住些时日,行吗?”
  萧弄音眼神在两人间流转一会儿,点头:“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最近一定要注意身体哦,病毒可太可怕了
  今天和基友对话,基友说如今中原病毒危险,让男主先别来中原了_(:3」∠)_
  要是男主没能和女主一起过年,就是我基友的锅,不是我的,嘤
第49章 翻船
  静深法师又对着观音像叨叨了, 先皇后并欢嬷嬷与那女子,也被劝着回去冷静冷静了。
  萧弄音无事可做,便在静深法师这小屋子内转悠了。
  上次来过这里, 不过没有太注意这里摆设。
  这次再仔细看, 倒瞧出些不同了。
  杯具虽旧,但那些看上去斑驳的污迹, 实际上却是釉彩, 仔细看,依稀还能看到上面的山河图纹。
  还有那尊静深法师供奉着的观音像,雕刻得不算精细,但是这样手臂长短的巨大白玉, 可不是一般人能寻到的。
  倒是自己上次小瞧了这位。
  “让我住着是没事儿,但庵主是不是也与我讲讲缘由啊?”
  静深法师此刻虽然面观音而拜,却是心不静, 闻言看向她,沉默一会儿道:“此事并非针对你的。”
  萧弄音当然知道这一点,她这个贵妃身份, 可与先皇后半点都不相干。
  照先前那女子敌视她萧家身份来看, 大约是萧家和这位前后宫大佬结仇了?
  静深法师面露犹豫,忽然问她:“你既然聪慧能涉政,就向我说说,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到底对不对?”
  “啊?”萧弄音一梗,不意静深法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她本来还美滋滋, 准备装傻听听有没有先皇后的故事呢。
  哪知道竟然开始解答谚语了。
  但是静深法师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肯定不是简单的提问。
  萧弄音略一琢磨,此刻静深法师不知道她已经明晓先皇后身份了,所以踟蹰着问她的问题,很可能就与先皇后相关。
  这句话的对错不同情景下自然有不同的解答,她
  攘外必先安内,那么谁是内,谁是外呢?
  先皇后想要对付的这两种人,必然是仇家,只是这让静深法师纠结的内外之分,到底是什么意思?
  “需要提示吗?”227在她脑中说道,然后也没等她回复,说道:“先皇后是武家人,你面前这位静深法师也是。”
  武家?
  萧弄音懵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再看向静深法师,连忙道:“这自然是要看事情轻重,不单只能看内外了。”
  敲,武家是梁国开国掌军权那一系,只不过后来男丁稀薄,成了军中一个象征。
  平日里武家这个世族也是低调得不行,让人搞不清如今底蕴到底如何。
  但是在军中,他们这个已经类似吉祥物的存在,还是拥有很大能量的。
  先皇之所以被选取先皇后作正室,而不是如今的太后为正室,就是因为梁国崇文抑武太过,想要借武家皇后,证明皇室对武将的态度。
  最后先皇后没有成为圣母皇太后,据说也是因为她自请修行。
  虽然就目前来看,她绝对不可能是在这真修行的。
  静深法师此刻提内外,和武家扯上关系,又得从和先皇后有仇的人里头找,那内就是太后政权,外就是草原大敌了啊!
  可偏偏,萧弄音还不能戳穿了讲,得努力装作不知,掰扯道理。
  “你觉着这话不对?”静深法师舒了一口气,但又皱起了眉,表露出十足的矛盾。
  “对啊,论事不论人,哪种危害大,就不该选哪种。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才是硬道理啊。你说是不是?”
  萧弄音眨巴眨巴自己无辜的大眼睛。
  静深法师没有立刻接话,凝视她片刻,重新合掌闭眼向观音像叨叨。
  萧弄音急着听她回复呢,可人家不回答,她也不能摇着人家肩膀让人家说。
  室内是令人窒息的安静,许久才听静深法师道:“贵妃娘娘说得有理,是我被障住了。”
  来不及让萧弄音内心生出喜意,静深法师就接着说道:“不过娘娘如果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也猜出些东西了吧。”
  萧弄音一愣,讪笑道:“哪儿能啊,这不是你这么一问,我就这么一说嘛?”
  静深法师没有回头,依然背对着她道:“上一次在我庵中,翀儿便与贵妃娘娘见了一面,翀儿说,贵妃娘娘见到她颇为惊讶。”
  “我那是惊讶白发妇人竟然有那么年轻一张脸。”
  “是吗?”静深法师语气飘忽:“那娘娘怎么没有直接问她缘故?以娘娘万事好奇,还要刨根问底的性格,不问只能代表你已经知道了。”
  萧弄音听她这么说已经知道不妙,但依然想要挣扎:“我担心她白发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好当面戳人痛处。”
  “不会,若你真的毫不知情,翀儿婢女拿扣子去寻你时,不会被堵回来。”静深法师站起身,与萧弄音平视着:“贵妃娘娘,都是聪明人何不敞亮了说话?”
  “太后早就知道翀儿未死,这在我的意料之中,本就没有想瞒过她,她肯放翀儿生路,原还该谢谢她的。”
  “但翀儿执迷不悟,想要扳倒太后,我也拦不住。她与萧家讨价还价许久,萧家才送来了这么一个庶女到我庵中作筹码,结果也被你寻到了。”
  “你倒也真的是够狠,为了帮太后,宁可谋划昭仪同入冷宫,让萧家失了依仗,不敢再与我们赌一赌,把庶女又接回去了。”
  “只是你没想到,自己出宫一趟,竟被翀儿的婢女挟持了吧。”
  “事情前因后果我都已理清楚,你何必再和我装糊涂?”
  静深法师一席话说完,萧弄音哑口无言。
  不是,她到底做了什么,她自己都被说糊涂了。
  她上次来清月庵,是为了替樊明川那个傻帽,看看为他寻短见的萧惠艺情况,根本不是想帮帮太后啊。
  而且她知道先皇后身份,是因为她侍奉太后时,见过多次先皇后,还被弄瞎了只眼,简直刻骨铭心忘不掉。太后知不知道先皇后还在清月庵中活得好好的,她是真不知道。
  至于萧慕婉那件事,能赖她吗,不能啊!她不是还当了润滑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吗,怎么就变成了一切都是她的阴谋了?
  她冤啊!
  但她此时这副情态落入静深法师眼中,就是死不认账的表现了。
  她咬牙道:“贵妃娘娘,我是真心与你交谈,你何必还要遮遮掩掩的?你若不是替太后谋事,明明已经入了冷宫,又如何能够出来?”
  她是替太后谋事不错,但是她是钻狗洞出来的啊!
  萧弄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只得道:“庵主只需信我真心就是,我确实知道白发女子是已逝的先皇后,但其余诸事,与我关联并不大。”
  她就算都参与其中了,但是并没有打什么算盘好嘛。
  静深法师不信,但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至少听萧弄音亲口确实先皇后身份,知道了些她说话的诚意。
  “既然如此,攘外,安内,贵妃娘娘应该也知道内涵了吧。”
  说到正题上了,萧弄音也不好再装傻了:“庵主大义,总该知道有国才有家吧。先皇后即便与太后有怨,也不能把私人恩怨与国仇之恨相较。”
  “这我当然知道,但是贵妃娘娘当真觉得,为了公仇可以不顾私仇?”
  萧弄音没回答,在她的立场上,她与草原可没有半点仇恨,之所以不想让先皇后的事进行下去,也只是想要让天下别乱。
  她不想见太后和她的小狼狗对上,要不然她都不知该帮哪一边。
  静深法师见她沉默,点点头道:“贵妃娘娘既然也明白自己并非圣人做不到,以后还是不要大言不惭的好。”
  “若不是因着翀儿图谋,会害了数万将士,违背了武家祖训,我也不愿拦她复仇,她的白发我看着也心疼。”
  萧弄音撇撇嘴,心疼白发倒不如干脆给先皇后剃度了,没了烦恼丝就没这些掰扯的了。
  心里贫一贫,嘴上却是不敢地说着:“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庵主既然已经有了主意,也就不必再问我意见了,我只是一俗人,自私自利得很。”
  二人谈话到此处,忽然听见有许多人的脚步声向这里来。
  此时的大波人马必然来者不善——因为宫里正应有何若愚作她替身,没人会来救她。
  萧弄音见静深法师皱起眉,明白她也不知情,连忙环视周围。
  可静深法师这禅房比先前那小黑屋都不如,门窗全在一边,身后是一堵厚墙。
  退无可退,萧弄音面色变了变,道了声得罪,在这些人踢开房门前,将匕首架在了静深法师的脖子上。
  门被踢开,闯进来的这些人让萧弄音瞪大了眼睛——人她虽然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她认得这些人的挎刀。
  这是呼和部族的勇士,最常用的挎刀,刀套上绘着呼和部族的图腾,一只蓝色的大雕。
  刀未出窍,但萧弄音知道刀的样子。
  这刀种半臂长,整体弯如残月,刀尖处又诡异得弯了弯,如果捅进人的身体,就会像倒钩一样,让人几乎没有存活的几率。
  铁质剑柄的尾部没有常见的刀环,而是制成了可以杀伤人的锥状。
  这种武器没有什么美感,但是却完完全全配得上“凶器”这个称号。
  看清萧弄音容貌,来人的眼中都出现惊艳,转而是贪婪。
  是的,草原人就是这么真实,好的都想要得到,而且写在脸上。
  先皇后跟在这些人身后,看清屋内状况小小尖叫了一声:“姑姑!”
  “鬼叫什么?”领头人瞪她一眼,面露凶相,不过记起她的作用,又收敛了些,向萧弄音道:“中原的美人舞刀弄枪可不好,还不快把匕首收了?”
  他年纪在这些人中不算最大,可看装束也知道他的地位。
  萧弄音迫着静深法师和她一起退了一步:“你们先退出房间,我再收了匕首。”
  至少拖着时间,让她想法子从这个屋子脱身。
  她可不能落到这些草原蛮子手上。
  然而领头人耐心不是很好,根本不接受萧弄音的讨价还价:“要么你一刀把这婆子杀了,我把你双手折了再关起来。要么你乖乖把匕首放下,你不必折了双手,没别的选项。”
  先皇后脸色变幻着要阻拦,还没说话领头人就已经让人把她先带走了。
  “翀儿竟然已经与你们联系上了!”
  静深法师听他们口音才听出他们身份,这批人倒个个都有中原人血统,而且还不止一点,除了挎刀外,长相与中原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说话的口音是无法纠正的,静深法师崩去过边境,听过那种奇特的腔调,立刻认了出来。
  领头人一挑眉:“怎么着,你就是那个事事拦着的婆子?”
  他嘁了一声,对萧弄音道:“你把她一刀杀了倒好了。”
  先皇后不在,萧弄音挟持静深法师也没用。
  她只是没想到——从前在后宫里叱咤风云的先皇后,如今在草原人面前连句话都说不上了。
  好歹也是她先联络的人,竟然一点主动权也没能掌握吗?
  萧弄音放开了手,丢了匕首在地上。
  静深法师犹然还在斥骂这些草原人,领头人已经不客气地让人把她嘴拿布捂住了。
  他向静深法师道:“你该好好感谢你武家人的身份,若不是你对我们还有用处,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然后他又笑眯眯上前两步,把萧弄音的拳头包在掌心,另一只手握在她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把萧弄音的手腕关节给卸了。
  饶是萧弄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样的痛楚还是太过了。
  痛出来的汗珠,惨白的脸蛋明显取悦了施暴者,领头人一笑:“不折你双手,留只左手,你饮食也方便。”
  然后她身上的那些部件也都被搜走了,萧弄音规规矩矩地没有反抗。
  越是反抗越会让茹毛饮血惯了的草原人兴奋,她的安分果然让领头人失去了乐趣。
  “乖了可就不好玩了。”他啧了一声,也不在萧弄音这里耽搁了,把她直接关在了静深法师的禅房里,留了三人守着便离开了。
  正事要紧,他们如今还是需要武家人的协助的。
  萧弄音不是自己折磨自己的人,坐着歇过了最开始那阵疼,稍微适应了些便开始琢磨出路了。
  真是阴沟里翻了船,是她太相信京中治安了。
  先皇后她们为着谋划大约是不会对她如何,但是这些草原人就麻烦了。
  扬名军中的武家人他们都晓得,但权倾朝野的萧家,他们却不看在眼里。
  毕竟草原人就是战力定乾坤。
  她这个贵妃身份,大约更让人有征服欲。
  毕竟草原和中原,本就不是友睦邻邦。
  特别是呼和部族还是草原人最大的那支主战派。
  不想办法逃出去肯定是不行的。
  可现在外有人看守,她不能闹出大动静。甚至她连能闹出动静的道具也没有。
  静深法师这间禅房,连个铁制品都没有。
  萧弄音把禅房看遍,也没能得到什么突破。
  她左手握着已经脱臼了的右手手腕,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227,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没有。”227立刻给予了回复:“早查过了,门窗三人看守,不是现在的你能对付的。房内也替你扫描了一遍,没有暗道之类的地方。”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坐以待毙?”
  “等待机会。”227知道她此刻焦急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可以,把你右手托回来比较好,脱臼久了会有后遗症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