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密爱/谈谈情说说爱——酥心糖【完结】
时间:2024-01-12 14:31:31

  我点点头,也清楚现在追问下去没用,傅思瑶的情绪这么激动,肯定不会告诉我详情。
  倒是萧禹一直盯着傅思瑶看,大概是觉得她遇人不淑,摸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从来不知道傅言殇有个妹妹,擦干眼泪吧。你可以爱一个人到尘埃里,但是很少有人会爱尘埃里的你。女人应该自尊和自爱。”
  傅思瑶一愣,没说话。
  可我们都看得出来,她被萧禹的这句话戳痛了,或者说,是亲眼目睹过沈寒的无情后,有点醒悟了。
  之后我们进了包厢。
  安妮和萧禹点了歌,估计是觉得两个人唱K没什么意思,又把厉靳寒拉了起来。
  这样一来,包厢沙发上就只剩下我、傅言殇、傅思瑶三个坐着。
  傅思瑶大概知道我们想问什么,率先开了口:“体内有精液残留,是我和沈寒一起要挟帮你检查的医生说的。”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傅思瑶拿起啤酒,猛喝一口,然后才继续说:“不过秦歌,你别以为没有被强,你就干干净净了。那晚你用烟灰缸砸得我心爱的男人头破血流,我一个不高兴,就把你浑身上下都拍了个遍,现在你的那些私密照片,应该火爆各大成人两性网站了吧?”
  “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被无数男人看过了。哦对,我可没打马赛克。”
  我只觉得像活生生吞下一只苍蝇那样恶心,还没从难受中缓过来,就听见‘啪’的一声。
  很响的一声!
  傅思瑶被傅言殇扇得偏过头,不敢置信地瞠大眼睛,“哥,你……打我!?”
  傅言殇字字阴狠:“你太让我失望了。”
  “哥……”傅思瑶吓坏了,哭着吼道:“你是最疼爱我的人,你说过会一辈子宠我疼我的!可如今,你居然为了秦歌打我?”
  傅言殇没说话。
  傅思瑶怕是从没遭受过傅言殇这种对待,哭着跑了出去。
  我不自觉地挪了两步,总感觉傅思瑶这个精神状态会出事,但傅言殇一把拉着我,“别管她。过去是我宠坏她了!”
  我知道傅言殇内心也不好受,便没再说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安妮他们唱K唱烦了,就点了《一路上有你》让我和傅言殇唱。
  我以为傅言殇会拒绝的,毕竟他这么高冷的人,感觉怎么会唱K呢。
  可下一秒,他却从安妮手中接过麦克风,递了一个给我。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还需要很多勇气。是天意吧,好多话说不出去,就怕你负担不起。”
  他的嗓音低沉又暗哑,声线里头,是我从未听到过的情真意切。
  我心湖一荡,默契地唱道:“你相信吗,这一生遇到你,是上辈子我欠你的。是天意吧,让我爱上你,才又让你离我而去……”
  厉靳寒听到这里,忍不住关了音乐,“这歌太悲了,别唱了!最后一句歌词是‘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不适合你们两口子!”
  我一怔,傅言殇一怔,心里仿佛同时滋生出某种不好的预感,本能的将对方的手握得更紧。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我们一踏出电梯,就有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傅少,不好了!思瑶小姐出了车祸,人快不行了,现在已经没有了抢救的必要……”
第179章 脸都被我打肿了
  我清晰感觉到傅言殇的身躯颤了一下。
  是很剧烈的一下!
  “傅言殇……”我实在怕他承受不住。
  傅言殇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像是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一字一顿道:“告诉我,刚才护士什么话也没说。”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如何帮他自欺欺人。
  护士见傅言殇不愿接受事实,急切地说:“傅少,思瑶小姐知道她快不行了,说是要她的肾脏摘给你,她还说,相同血型移植成功的机率会大很多……”
  傅言殇的眉头越蹙越紧,迈步踏进抢救室的同时,恼怒的冲傅思瑶吼:“起来,我不需要你的肾!”
  “哥……”傅思瑶凄楚地看着他,“沈寒已经不要我了,如果连你都不要我,我觉得孤零零的,好难受。”
  傅言殇触摸着傅思瑶血迹斑斑的脸,上面淤红的指印依然清晰可见,可见他动手打她的时候有多狠。
  “哥,这是你第一次打我,你不再在乎我了是不是?”傅思瑶的气息逐渐弱下去,“我死都不会原谅你的……可你毕竟是我哥,我就算再伤心,也不想你有事。”
  “别说了。”傅言殇眼眶泛红,沉沉道:“傅思瑶我告诉你,若你死了,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傅思瑶开始大口大地吐出鲜血,断断续续了好几次才把话说完:“不要拒绝用我的肾,哥,求你了。不要让我彻彻底底的消失。”
  “你知道吗,最初我爱的那个,不是沈寒,而是你。可我们是兄妹,命中注定我连爱的资格都没有。后来,我在沈寒身上找到了你的影子,你们穿上白大褂的感觉真的很像。”
  “后来我爱上他了,我以为我全心全意的对他,他也会全心全意的对我,但原来不是这样的,他由始至终都在玩我……”
  傅思瑶颓败地闭上眼睛,也许是痛苦到了极致,她哭了出来。
  “一次又一次流产的感觉,真的很痛。可为什么到了现在,我还是很想他?沈寒,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我心头一阵钝痛,对于傅思瑶,真是一点也恨不起来了。
  傅言殇大概清楚傅思瑶撑不了几分钟了,指尖轻轻捋顺她凌乱的发丝,“他不值得你爱。”
  “爱一个人哪有值不值得,只有爱和不爱。”傅思瑶出了一口气,哀求道:“不要拒绝用我的肾,你送了那么多塑胶娃娃给我,就当这是我最后送给你的礼物……我终于可以解脱了,死了,就没办法再想沈寒了。”
  话音还未落下,她的手臂就重重摔落床边,一旁的仪器瞬间发出‘嘀嘀嘀——’的声。
  医护人员很快上前,试图准备摘取傅思瑶的肾脏,“傅少,节哀顺变,移植肾脏给您,是思瑶小姐最后的心愿。”
  傅言殇双眼猩红,狠戾地盯着医护人员:“别动她!”
  厉靳寒和萧禹见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崩溃的状态,连忙上前拉开他,“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是又是何必?”
  傅言殇抡拳砸在冷冰冰的门框上,“可她的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她本来不会死的,我就是个狠心的哥哥吧,她哭着跑出去也没当一回事。”
  厉靳寒叹了口气,“你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说句不好听的,这样对于傅思瑶来说,也算是解脱。”
  这一晚,深深的自责感盘亘在我们的心头。
  直到交警来到医院,说肇事司机在撞到傅思瑶后,还倒车碾压她,我们才意识到这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要她死!
  接下来的几天,警方查不到肇事者的任何信息,事发路段的监控录像那晚恰好出现故障,车祸到底是怎样发生的,警方也不敢下定论。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傅思瑶的下半身都被碾得支离破碎,像是肇事者存心要她受尽痛疼的折磨才死去一样。
  手段非常变态、凶残!
  *****
  移植手术很成功,傅思瑶肾脏移入后的第七天,傅言殇的身体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开始亲自查肇事者。
  我不想傅言殇太累,便把炖汤端到他面前,让他趁热喝。
  他点点头,大概是觉得我一直在医院陪护太累,就让我回家睡一觉,傍晚再过来。
  我也没多想,踏进电梯才想起车钥匙忘了拿,只好折回去。
  可我才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楚玥站在床边,对傅言殇说:“言殇,你就那么相信秦歌和厉靳寒吗?我觉得是他们联手害死思瑶的,不然为什么那晚你们这么巧去了同一间商务会所?”
  “思瑶那晚出门前打过电话给我,说厉靳寒打电话问她晚上去哪,她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但觉得厉靳寒是你兄弟,就没隐瞒,说了晚上去会所。”
  傅言殇不耐烦地说:“我的家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操心了?出去。”
  “言殇,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可你想想,思瑶的肾给了你,厉靳寒不就不要摘掉一个肾脏了吗?你还不知道吧,你第一次突然昏迷那天,秦歌跟厉靳寒说,她不希望他有事。”
  我真是受不了楚玥这样挑拨离间,推开走进去,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
  “诬蔑我,傅言殇就会和你重新开始了么?”
  楚玥摸了摸被我打肿的脸,可怜兮兮地望向傅言殇:“言殇,你看,现在的秦歌厉害粗暴得很,动不动就打人,你以为她还是最开始那个一无所有的离婚妇女吗?!”
  傅眼殇皱了皱眉,“我最后说一次,出去。”
  楚玥心不甘情不愿地瞪了我一眼,“等着瞧,秦歌,我一定会找到你和厉靳寒勾搭成奸,害死思瑶的证据!”
  我一听,可能过去被人欺辱得太多了,今时今日,我连一点委屈都不想再忍,反手又扇了楚玥一个耳光。
  “诬蔑我,不可以;诬蔑厉靳寒,更不可以。”他可是一直以来无条件挺我的人啊。
  楚玥吃痛地捂着脸,第一时间望向傅言殇,“她这么维护厉靳寒,言殇,你说,这不是有奸情又是什么?”
第180章 还痛吗,老公说我变了
  我不知道傅言殇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薄唇一抿,似乎连多一个字也不想再说。
  楚玥不甘的情绪,就在这种气场下阵亡,恨恨地捂着脸走出去。
  可就在和我擦身而过的霎那,她脚步一顿,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秦歌,你是真蠢还是装糊涂啊,厉靳寒对你一往情深,你就没感受到?”
  “还是说,你嫌弃他只是个没有背景的孤儿,不如傅言殇有钱有势又有名?”
  我冷笑:“关你什么事。”
  “你……!”楚玥一咬牙,到底是顾虑傅言殇不耐烦的表情,只好选择噤声离开。
  她一走,我的情绪就控制不住了。
  事实上,老公的前女友一直在纠缠,我相信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心平气和。
  我也会介意。
  “楚玥为什么还在医院?”
  傅言殇像是感觉到我的不悦,说道:“傅司明指名要楚玥陪护他。”
  哦,是这样。
  我还能说什么呢?
  之前傅言殇为了帮我出头,把傅司明打得半死。
  现在傅司明的情况逐渐好转,可连吃喝拉撒睡都要人伺候,指名要护士出身的楚玥照顾他,似乎也说得过去。
  但这样一来,楚玥和傅言殇见面的次数,肯定少不了了……
  傅言殇见我不说话,又说:“别想太多。她只是照顾傅司明。”
  换做平时,傅言殇这样说,我可能就真的不会想太多了,可自从傅思瑶死后,我隐隐觉得他对我的态度淡了很多,总之感觉和以前不一样就对了。
  “我没有想太多。傅思瑶死后,你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对劲,你是在责怪我吗?后悔那晚因为我,而动手打了她?”
  “没有。”傅言殇瞳仁一沉,蓦地打断了我的话:“我没有责怪过你。”
  “可你没有再和我一起吃过饭,你甚至没和我多说过一句话。”我的委屈漫透心房,但语气并没有柔弱下来,因为我不想再让自己处于卑微、可怜的状态。
  “傅言殇,我知道傅思瑶的死对你打击很大。我不是傻子,我能感觉到你在责怪我。”
  傅言殇摁住我的双肩,很用力地摁住:“我只是在责怪我自己,责怪自己为什么放任思瑶跑出去。至于不一起吃饭、不聊天,那是因为我实在没心情。”
  我重重地点头,心头莫名的痛疼起来,“人死不能复生,难道你要一直这样吗?”
  “我不知道。”
  我压住满心的苦涩对他笑了一下,“其实,你心里是有点相信楚玥的话的,你刚才一句话也没为厉靳寒说。为什么?”
  “那晚他确实打个电话给思瑶,思瑶的手机有通话记录。”傅言殇顿了顿,语气逐渐冷了下去:“我问过厉靳寒打电话给思瑶谈什么。但他就是不说。”
  “他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厉靳寒为人那么好,怎么可能想傅思瑶死?他不是那种人!”
  傅言殇一听,眉头皱得更深,“秦歌,你变了。我很不喜欢现在咄咄逼人的你,我更不喜欢你第一个反应,就是帮着其他男人说话。”
  我一愣,我变了吗?
  也许吧,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忍气吞声的傻女人了。
  可我努力强大,只是为了不成为傅言殇的累赘,难道这也错了吗?
  之后我们谁都没说话。
  有时候沉默远比争吵来得让人惊慌,因为你根本不明白是哪里出来问题。
  我真是连一点逗留下去的心情也没有了,一字一句道:“傍晚我不过来了。”
  傅言殇看了我几秒,最终给了我一个不冷不淡的“嗯”字。
  我咬了咬嘴唇,“那晚餐……”
  “喊外卖就行。”
  “那我走了,可能明天也不过来。”我闷闷地说着。
  傅言殇颔首,“走吧。”
  我张了张嘴,终是没说话。其实所有欲言又止的询问,都只为等一句挽留,可这个男人,似乎永远也不会懂。
  *****
  来到停车场,我刚拉开车门,厉靳寒就直接跨进副驾驶座:“我发烧了,刚输完液,头有点沉不方便开车,求捎我一程。”
  我自然没理由拒绝,就问:“你是回家吗?”
  “不。有个患者突然狂躁不安,领导让我上门进行心理疏导。”厉靳寒恹恹地闭上眼睛,“就在你家旁边那个写字楼。”
  我启动车子的同时递了一瓶水给他,“多喝水,你嘴唇有点干。”
  厉靳寒一怔,忽然睁开眼睛看着我,“秦歌,傅言殇有没有说过你温柔细腻?我觉得,你就是不会说很多甜言蜜语,却事事细致的女人,连我的嘴唇有点干裂都留意到了。”
  我摇摇头,笑得有点苦:“他没说过,现在我在他眼中,大概就是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吧。”
  “咄咄逼人?”厉靳寒笑了起来,“要不是在乎一个人,哪有闲情咄咄逼人啊。”
  是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傅言殇为什么就是不懂?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问道:“傅思瑶出事那晚,你打电话问她晚上去哪儿了?”
  “嗯,是的。”厉靳寒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这样问,郁闷地说:“就知道楚玥会拿这个来做文章,但我对得住天地良心,我没希望过傅思瑶死。”
  我说:“你打电话问她行踪做什么?”
  “我没有问傅思瑶的行踪,我只是问了问她的身体情况。因为我的肾在术前检查的时候,发现有急性炎症,不适合进行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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