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样了,姐姐,你没事吧……”匆匆跑过来的沈若轩,抓住她的手,满脸担忧地追问着。
沈若希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抬起手掌,轻轻摸着沈若轩的头顶,面前挤出一抹苦笑说:“轩儿别担心,我没事。”
沈若轩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满脸愧疚地说:“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差点害死你,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呜呜呜……”
傅枭冷眼睨着他,眸光阴鸷,低沉嗓音冰冷无情地说:“臭小子,你应该庆幸她没事,她有事,我就让你给她陪葬。”
他救了她,她本来还挺感激他的,听到他这冷酷无情的话,沈若希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傅枭,他还只是个孩子,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她抓着沈若轩的手,能够听到他深深自责和愧疚的心声,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也够他受了。
“哼,他已经不小了。”当年他十岁的时候,早已经接受地狱式般的训练,稍有差池,便可能连小命都丢了,傅枭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即把她的手拽回来,沈若轩的手太碍眼了,真想一刀把他它了。
这混蛋,看着他堂而皇之地把姐姐抢走,沈若轩用力攥住拳头,那一双过分明亮的眸子,闪出一抹怒火,咬牙切齿地说:“傅枭,你不要得意,我会努力赚钱把姐姐赎回来的。”这混蛋对姐姐不好,欺负姐姐,还想霸占她,他休想。
傅枭用鄙视地眼神睨着他,毫不掩饰地看轻他:“就凭你?”
一看他们又要吵起来,沈若希赶紧说:“拜托,你们别吵了,我肚子饿了,能让我先回去餐厅填饱肚子再说吗?”
“姐姐,他太坏了,我们不要理他这个野蛮人,我们回家,我给你做饭吃。”沈若轩说着,上前拉住沈若希的手,想把她拉走。
沈若希脑海里立即传来了他的心声:“死变态,姐姐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我姐姐,我不准。”
没想到这孩子对她的占有欲这么强,沈若希听着他霸道阴暗的心声,顿时一愣,还没缓过气来,另一只手被傅枭紧紧地扣住了。
傅枭压根没想到自己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小孩子看到他都会被吓哭,这回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呛,他被气笑了,透着杀气的锐眸盯着他那只极度碍眼的手,冷笑着说:“沈若轩,我只说一次,放手。”
游空一看大佬眼中那杀气,迅速冲上前,抓住沈若轩的手,用力扯开,沉声说:“小鬼,你吃饱了,我先送你回学校。”说完用腋下夹着他,赶紧转身就走,免得完了,这小子的手就得断了。
“大块头,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沈若轩恼怒地挣扎着,大叫着,他才刚见到姐姐,他还要带她回家呢。
“轩儿……”见游空居然把他带走,沈若希迈开脚步刚想追上去,手却被男人苍劲有力的手掌紧紧扣住了,她立即回头瞪着他,生气地说,“我还要问他话呢。”
“你看他现在像是自闭儿吗?”傅枭用力一拉,把她拉回自己的怀里,霸道而强势地把她禁锢着,冷冷地说,“他机灵得很,一点事都没有,他真有事,游空会看着办,我们先去用餐。”今晚要去参加寿宴,她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游空把沈若轩带走了,沈若希也没辙了,只得和他回到餐厅里,他们刚回到包厢里坐下,白念莹从外面进来,一脸惊讶地说:“表哥,表嫂,没想到真的是你们,我还以为我眼花了。”
单独面对着傅枭,沈若希正感到浑身不自在,看到她来了,立即站起来,高兴地说:“莹莹,你也来这用餐吗,快过来坐坐。”白念莹是她在这唯一的女性朋友,看到她,沈若希真的很高兴。
白念莹瞥了一眼俊脸已经沉了下来的男人,眼眉一挑,故意恶心他,立即走过去,在沈若希的身边坐下,看着她,一脸关心地问:“表嫂,你的身体怎样,好点了吗,还会不会发烧,或者感到不舒服?”
沈若希看着她,白皙娇艳的俏脸上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轻轻摇头说:“谢谢你的关心,我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你好厉害,这么年轻就当上医生,真是让人羡慕。”她在这里,除了是傅少夫人的身份,什么都不是,活得真够窝囊的。
白念莹笑着说:“有什么好羡慕的,当医生经常加班,还要熬夜,你看我,眼角都有鱼尾纹了,还是表嫂好啊,当傅家少夫人,只需要负责貌美如花就够了,我还羡慕你不用工作呢。”
“当少夫人有什么好,一点建设都没有,吃喝等死,过得跟废人一样,我才不稀罕这种生活……”沈若希的话还没说完,身体突然一僵,眸光迅速落在傅枭的俊脸,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这禽兽,竟然在桌底下用脚撩她,她用力攥住桌面上的水杯,努力控制住想往傅枭脸上泼去的冲动。
那男人手上握着一杯红酒,轻轻晃了一下。
随着那如丝绸般顺滑如丝的红酒在透明的水晶杯上滑过,他优雅高贵地啜饮了一口,那一双宛若万年寒潭的黑眸,闪烁着如钻石般璀璨的光,透出一抹邪魅勾人的魔力,对的她怒目而视挑眉,故意视而不见。
这禽兽,沈若希用力攥住拳头,很气愤地瞪着他,谁能想到他这高贵优雅之下,竟这么邪恶,脚不断撩拨着眼前的女人,既暧昧,又充斥着让人脚软的骚气。
白念莹见她脸色变了,立即关心地问:“表嫂,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随着男人越来越过分,沈若希的身体忍不住颤了起来,清魅的眸子渐渐染上一抹水雾,她咬着下唇,很是气恼真的好过分,竟然在别人的面前这样戏弄她。
男人喝着红酒,深不可测的眼底闪烁着一抹邪魅的光,俊脸上不动声色,该死的女人,她竟然嫌弃当傅家少夫人,只要他勾勾手指,全城的女人都会扑过来任他挑选,只有她刚抗拒他拒绝他。
真的该好好惩罚一下,看着她因为生气和羞涩而涨红的脸颊,他唇边泛起一抹高深莫测的诡笑,真是说不出的可爱和性感啊。
“表嫂,你的脸好红,你是不是发烧了。”白念莹见她突然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了,一脸担心地问。
“我……”沈若希浑身一颤,再也无法忍耐,蓦地站起来,却不小心把桌面上的红酒杯倾倒,杯子里的红酒一下子流了出来,泼了一些在她的裙子上,她这裙子颜色很浅,马上就明显出来了。
可恶,沈若希用力攥了一下拳头,咬了一下唇,满脸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转身便匆匆地出去了。
看着她有些狼狈的背影,白念莹有些懵了:“表嫂……”她刚来的时候气氛还挺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
傅枭仰首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冷眼睨着她:“你还不滚?”今天怎么尽碰到一些碍眼的人,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表哥,你真是无情,我这是关心表嫂。”白念莹看着他,蓦地眼眉一挑,一脸怀疑地盯着他,“该不会是你太禽兽了,连表嫂生病都不放过,才会让她身子变弱……”
蓦地哐的一声,傅枭手上的杯子重重地落在桌面上,他微眯透着寒意的锐眸,盯着她,危险地说:“白念莹,你话太多了。”
好强烈的杀气,白念莹强忍住想逃的冲动,站起来,伸手撑在桌面上,面前撑起一抹气势说:“表哥,不是我想说你,既然你喜欢表嫂,你就对人家好点,不然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没听说过追妻火葬场吗?
“谁说我喜欢她了?”傅枭的眸光越发冰冷,“滚。”后悔,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在他的字典里出现过。
“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我不理你了。”他不是她表哥,她还懒得说他了,白念莹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她离开好一会了,苏倾善还在另一个包厢等着她回去,她回去晚了,他恐怕得不高兴了。
想起那个黏人,又不按理出牌的师弟,她伸手捏了捏有些抽痛的眉心,嫌弃地轻嗤了一声,这世间就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男人。
沈若希匆匆来到洗手间,伸手撑在洗手台上,吐了一口浊气,抬头看去,只见在镜子里的女人,在纤长卷翘的睫毛下,一双如翦水秋瞳般的美眸,氤氲着朦胧的水雾,脸颊酡红,像是抹了胭脂似的。
都怪那男人,竟然在桌底下做出什么邪恶的行为,害她有些魂不守舍了。
沈若希伸手拍了拍红得发烫的脸颊,扭开水龙头,把面巾纸打湿,覆在脸上,把那烫人的温度降下来。
她低头往身上的裙子看去,上面很明显的一块印子,不脱下来洗是不行了。
沈若希无奈地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清洗那上面的痕迹,幸好这里有清洗工具,还有烘干机,应该很快就能清洗干净和烘干了。
她正努力地清洗着,蓦地一抹颀长昂藏的身影向着她靠近,一双修长有力的手臂在背后环住了她的腰,她顿时吓得惊叫,下意识地抬起手肘,用力往身后抱着她的男人撞去,一边挣扎,一边惊恐地惊叫:“混蛋,你干什么,放开我……”
第23章 不准你说讨厌我
沈若希正在清洗裙子上的红酒,哪想到竟然有男人敢闯进洗手间里对她意图不轨,吓得她魂魄都飞了,手肘使劲往后撞去,但下一刻,她的手就被男人轻松拿地擒住了,反剪在她的身后,男人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她发出惊叫的嘴巴。
她的身体完全被控制住了,沈若希惊得瞠大眸子,呜呜地叫着,直到耳边响起了男人熟悉的低沉声音:“别叫,是我。”
“唔……”沈若希顿时身体一僵,抬头往前面的镜子看去,只见一张充满了男性魅力的俊脸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的眼眶顿时一热,随即挣脱他的手,转过身来,攥住拳头便用力往他的胸膛捶去,充满了恐惧的心惊魂未定。
“傅枭,你这个欺负人的大坏蛋,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想到自己可能被陌生的男子欺凌,沈若希眼眸中氤氲着的水雾迅速转化为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角滑了下来。
“谁让你说了让我不高兴的话,你就是欠……”
刚才在包厢里,她跟白念莹说的话,就像一根刺,刺在了他的心里,让他不爽到现在,没错,他就是故意来惩罚她,想让她哭,让她后悔刚才说过的话,但当他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泪水,话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
“傅枭,你是全世界最让人讨厌的男人,你桀骜霸道,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真的太讨厌,讨厌……”沈若希捶打着他的结实的胸膛,既气愤又难过地控诉着,刚才她胆子小一点,可能就被吓死了。
她怎么会遇上一个这么变态的禽兽,她忍不住要泪崩了~
“沈若希,我不准你说讨厌我。”围绕在他身边这么多女人,从来没有人胆敢说讨厌他,只有她,还一直说,真是刺耳得很啊,傅枭俊脸一沉,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往上一提,让她坐在前面的洗手台上,随即低头狠狠地封住了她喋喋不休地怒骂着自己的小嘴。
这可恶的臭男人,真是霸道得让人牙痒痒,沈若希不想顺着他,她剧烈地挣扎,拳头不断往他的身上招呼过去。
男人轻松地擒住她的手腕,往她的身后扭去,往下一扯,她的身体顿时无法控制地往后仰去。
沈若希在对面的镜子看到了自己,羞愧得只想借根面条上吊,她抬起脚,想故技重施去踢他的胯下。
不过她这一招,被她得手过后,男人又怎么会继续让她得逞第二次,他长腿一伸,迅速把她压住。
沈若希的脸已经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了,她咬牙瞪着他,又气又羞耻:“傅枭,这里是洗手间,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你别乱来。”
傅枭邪魅地低笑:“我想做的事情,你以为有人能阻止得了?”怪她刚才在包厢里说那些挑衅他的话,她激怒了他。
难不成他真的想在这里欺负她,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沈若希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她又惊又怒:“傅枭,你够了,快放开我,有人进来了,真的有人要进来了,你快放开我……”
被人看到他们在这里做这种事情,等会的热搜就是他们了,她急得眼眶泛红了,他不要脸就算了,她还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她不想以后出门被人指指点点。
那高跟鞋的咯咯声越来越近了,就快要到门口,沈若希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完了,完蛋了,她在这里一辈子的名声就要毁在这禽兽的手里了。
就在她感到无限绝望的时候,傅枭突然抱起她,迅速迈开脚步,走进最里面的厕格里,把门反锁,随即把她抵在了门板上。
厕格里本来就不大,两个人挤在里面,显得异常的拥挤,沈若希背脊抵在门板上,耳边响起了男人显得有些急促的心跳声,怦怦怦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气息,那样的霸道,瞬间把她的呼吸都霸占了。
他低头盯着她,那一双仿佛从幽暗之处来的黑眸,此时此刻的他,应该是对她动了情,她全身僵住,不敢乱动,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些许。
见她这小心翼翼害怕被人发现的可怜样子,男人勾唇无声地笑了,修长有力的手臂环在她的腰上,把她柔软的身子紧压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吻着她。
他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欺负她,看到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手足无措,既害怕又羞涩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他还真是恶质,像她所说的,他就喜欢把他的快乐建筑在她的痛苦之上,而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她才有这个特权。
沈若希又气又恼,圆睁着杏眼瞪着他,想要阻止他,但男人想做的事,又岂是她能够阻止得了的,只能无助地承受着。
直到外面响起了交谈声,进来洗手间的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女子,有些忿忿不平地说:“芝芝,我真是替你感到不值,你喜欢了那个男人这么多年,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竟然把那个冲喜的傻子当成了真正的原配夫人。”
另一把有些熟悉的女子声音响起:“伯父当初跟我父母说,那傻子只是给枭大哥冲喜的,等他醒来了,就会把她赶走,不是枭大哥不想赶她走,是她死皮赖脸赖在枭龙轩不走。”
沈若希顿时一愣,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就说嘛,傅家何须一个傻子来冲喜,原来傅老爷打的是这个如意算盘,如果不是这男人在这里,她真的想出去澄清,并不是她死皮赖脸赖在枭龙轩不走,是傅枭把她禁锢在枭龙轩里,不让她走,如果他肯放她走,她一定会放鞭炮庆祝的。
男人仿佛能看穿她心里所想似的,突然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嗓音透着一抹霸道的气势,低声说:“沈若希,想离开枭龙轩,死了这条心吧。”他是不可能会放她走的。
这家伙真的太嘚瑟了,沈若希气恼地张开嘴巴,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回敬他,冷冷地说:“在枭龙轩好吃好住,现在你想赶我走,我都不走。”
看着她故意跟自己唱反调的俏皮样子,傅枭无声地笑了,他就知道,这小东西不会让他失望的。
在外面,程桂芝的朋友气愤地说:“那现在怎么办,你就看着那个傻子霸占着枭龙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