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人老神在在,像是没看到她的暗示,手臂恣意地搂着她的腰,显然是想看她怎么解决眼前这困局。
程桂芝声音尖锐地大声说:“你真以为自己是傅家少夫人,你只是傅家买回来给枭大哥冲喜用的,你父母是贼,你也是贼,一定是你偷了我的发夹,小偷,快把发夹还给我。”
看着男人环在她腰上的手臂,程桂芝气疯了,她冲上前,扬起手掌,往沈若希的脸上刮去,怒吼:“把发夹还给我……”
这一巴掌来得很快,沈若希被傅枭抱着,想要闪躲也躲无可躲,她刚想扬手阻止她,没想到一只手掌比她更快,迅速捏住了程桂芝的手腕,冰冷得没有半点温度的冷冽嗓音,霸气地响起:“找死,我傅枭的妻子,也是你能欺负?”
随着咔嚓的一声,程桂芝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烈叫声,那手腕竟然直接就男人强横的力度给卸了臼。
第25章 美得犯规
傅枭这一下干脆利落,直接就把程桂芝的手腕给卸了,沈若希在一旁看着胆颤心惊,早知道他残酷无情,但这第一次亲眼看到他动手,还是被他狠辣的手段给惊到了。
妈啊,这也太杀伐果断了,这些日子来,她一直不知死活地挑衅他,她的脖子还在,真是上帝保佑,心里想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脖子,确定自己的脑袋还好好地端在那。
“芝芝,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在包厢里等了半天,不见她回来的程夫人,从里面寻了出来,看到这似乎有争气,过来一看,差点被吓晕过去,“芝芝……”
“妈……”程桂芝看到程夫人来了,立即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看着软绵无力的手,哭得更厉害了,“我的手断了,傅枭,他折断我的手,我不想当残废人,呜呜呜……”
程夫人当下震怒,愤怒地看向傅枭,一脸震惊地责问:“傅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心爱慕着你的芝芝。”
傅枭揽着沈若希的肩膀,骨节分明的长指玩着她的长发,弥漫着冰冷气息的俊脸上,泛起一抹嘲讽,语气冷酷无情地说:“程夫人,你这话有失妥当了,我傅枭的妻子就在这里,说爱慕这两个字,你是希望你女儿当别人的小三?”
程夫人的脸色瞬间变了:“你……”
傅枭没等她发难,随即嘲讽地笑了:“你女儿想当别人的小三,也得看别人要不要,否则便是自取其辱。”
程桂芝被他当众如此羞辱,身心受到摧残,真的恨不得就这样死去,她满脸泪痕地瞪着他们,愤恨地说:“傅枭,你今天如此羞辱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傅枭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不屑地鄙夷:“我傅枭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这两个字。”他要弄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差别,她根本不够分量威胁他。
“傅枭,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定……”程桂芝捧着被卸了臼的手,冲着他嘶吼完了,愤恨地转身,往外面狂奔而去,心已经痛得没有办法呼吸了,她完全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竟如此践踏自己对他的一片真心。
“芝芝。”程夫人想追上去。
就在这时,餐厅的经理,拿着一个锦盒匆匆赶来,看到程夫人,立即上前,恭敬地说:“程夫人,清洁工在洗手间里发现了这个发夹,我认得这是程小姐,有请您物归原主。”
程夫人看着盒子里的发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发夹正是自己送给芝芝的生日礼物,这是她特意找设计师定制的,上面镶嵌着芝芝喜欢的钻石,在这个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
傅枭唇角微勾,眸光冰冷,不悦地说:“告诉你的女儿,自己的东西丢了,别随便污蔑别人。”他说完,搂着沈若希的腰走进了包厢里,那样的桀骜,狂肆,目无中人,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对他怎样。
沈若希抬头看着他,盈盈的水眸,就像是掉进了汤里的龙眼核,湿漉漉的,透着一抹诱惑的气息,她娇艳的红唇动了动,有些忐忑地说:“傅枭,真有一天,你玩腻了我,不想要我了,你会怎么对我?”
看到他对程桂芝的残酷,她的心也不敢忐忑起来,她怕,他对所有的人都如此残酷无情,包括她。
傅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冰冷得没有温度的黑眸,就像凶狠的狼,狠狠地攫住她,低沉的嗓音无情地说:“就算我不要的东西,我也不允许别人碰一下,沈若希,真有一天,我玩腻了你,我会杀了你。”
他绝对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只要想到有那么一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发狂了。
沈若希低垂着眼睑,淡淡地说:“我明白了。”所以,在他玩腻她之前,她一定要想尽办法先杀了他,然后离开这个鬼世界。
男人修长炽烈的手指,在她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上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脸上的阴鸷气息渐渐敛去,性感的唇角微勾,低低地一笑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会伤害你。”他甚至什么都可以给她。
沈若希眨着湿漉漉的水眸,白皙的脸上露出一抹娇艳夺目的笑容,一脸的纯真和无邪:“我会乖乖听话的。”
傅修霆说得没错,眼前这个禽兽,就喜欢被人顺着他,现在她没有办法对付他,那就假装顺从着他,让他放松戒心,然后再狠狠地给他致命的一击,没错,就是这样。
见她突然变得这么乖巧,傅枭眼眉一挑,看来刚才他对程桂芝动手,吓倒她了。
他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难得的温柔,就像在安抚着她。
沈若希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眨着清澈的水眸,一脸无辜地说:“傅枭,我可以用餐了吗,我肚子好饿啊。”早上就喝了粥,刚才那一折腾都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她肚子已经发出抗议的咕噜声了。
男人伸手把她垂落在耳边的发丝拢到耳后,嗓音低哑地说:“快去用餐吧,饿坏了我的宝贝,我会心疼的。”
“好。”沈若希脸上顶着灿烂的笑容,转过身去,笑容立马就敛去,心里冷笑,什么宝贝,玩物就玩物,看到她痛,看到她哭,他可就高兴了,像他这种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的禽兽,真的不多。
在餐厅外面,傅修霆刚准备送母亲去酒店,车刚开出来,就看见程桂芝狼狈地从里面冲了出来,还一边哭,他唇角微勾说:“妈,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去做,我就不送你去酒店了。”
大夫人看着他,皱眉:“修霆,你该不会是想不参加今晚的寿宴吧,你爸爸会不高兴的。”知子莫若母,她知道他一向不太喜欢参加这种场合。
“妈,我答应了你会出席今晚的寿宴,我一定会遵守诺言,你先去吧,我晚点就来。”傅修霆在她额头上温柔地亲了一下,叮嘱前面开车的司机小心点,这才推开车门下去了。
“这孩子。”大夫人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傅修霆是老天爷对她的恩赐,她本来还担心,他跟傅枭会为了争夺傅家骨肉相残,但这孩子从小就乖巧听话,不争不抢,还甘愿放弃傅家的一切,去当兽医。
其实他很聪明的,经商天赋也不错,让他当一个兽医,真的大材小用,但为了维持傅家的和睦和安宁,她也只能支持他的决定。
看着程桂芝穿过马路,奔向了对面的大桥,傅修霆迅速冲了过去,见她攀上了扶手,一副准备要跳江的节奏,他赶紧箭步上前,一把抱住她,把她从上面抱下来。
程桂芝一边挣扎,一边哭闹着大叫:“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死,我没脸做人了,你让我去死……”
“芝芝。”傅修霆皱眉,抓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软弱无力,他伸手一摸,皱眉,“你的手腕怎么脱臼了?”
程桂芝抬起了满是泪痕的脸,见是他,立即扑进他的怀里,悲痛欲绝地大哭:“修霆哥,我以前就应该听你的话,不应该去喜欢他,呜呜呜……”她这么多年来的真心,终究还是错付了。
“芝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先别哭,你告诉修霆哥,修霆哥才能帮你。”傅修霆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干净的声音就像泉水一样清澈,既空灵,又能安抚人心。
“修霆哥……”程桂芝眼中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一脸痛苦地说,“傅枭,为了那个偷我发夹的贱女人,他把我的手折断了,我的手好痛,但是的我的心更痛,修霆哥,他为什么会变得真可怕,为什么?”
傅修霆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你该不会以为偷你发夹的人,是我嫂子吧。”
程桂芝声音尖锐地说:“就是她偷的,我在枭龙轩亲眼看到她父母偷了里面的玉狮子,小偷教出来的女儿,手脚一定不干净。”
傅修霆握着她的手,安抚着她:“好,你先别激动,你的手脱臼了,我先帮你接回去,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程桂芝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现在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我挖心一样的痛,我……啊……好痛……呜呜呜……”
她的话还没说完,随着咔嚓的一声,傅修霆已经帮她把手腕接回去了,那瞬间传来的剧痛,让她发出了杀猪般的惨烈叫声。
幸好这会儿桥上并没有行人,否则她这惨叫声恐怕会吓到人家。
傅修霆看着她,温润如玉的俊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迷人笑容:“这手我是帮你接好了,但你心里的痛,我就不知道怎么帮你治好了,不过,你心里记住,只要你需要,修霆哥就会永远站在你的身边支持你。”
程桂芝扑进他的怀里,难过地哭泣着:“修霆哥,如果他也能像你这样对我,那该多好啊。”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傅修霆一直对她挺好的,偏偏她的心,就是喜欢那个对她不理不睬,既冷傲又孤僻的傅枭。
傅修霆抚摸着她的长发,空灵的声音温柔地哄着:“傻瓜,别忘了,你是程家大小姐,一点挫折怎能让你打退堂鼓。”程桂芝只能听到他温柔地哄着自己的声音,却看不见他眼底泛起的寒意。
从小到大,他妈妈就告诉他,傅枭是傅家的长子嫡孙,他才是傅家的继承人,他从小就没了妈妈很可怜,他们要爱护他,让着他,绝对不能跟他抢任何东西,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是傅枭,而他,除了妈妈和妹妹,什么都没有。
傅修霆的拳头一点点地握紧,然后再慢慢松开,为了不让妈妈伤心,他只能极力让自己隐藏,但他不敢保证,到了哪一天,他就会爆发。
程桂芝悲痛过后,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用力攥住拳头,说:“枭大哥一定是被那贱女人迷了心智,才会这样对我,他一定不是出自真心的。”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被所爱的男人所伤,只能一味地责怪沈若希。
听着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沈若希的身上,傅修霆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这天下的女人都是如此的愚蠢,当自己想要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只会指责那女人,却看不清楚那男人的心,更不会反省自己。
傅修霆伸手摸着她的头,微笑着说:“芝芝,你这一身狼狈,还是赶紧回家收拾一下吧,今晚的寿宴,你不会缺席吧。”
程桂芝立即一扬下巴,眼中露出愤恨的寒光,狠狠地说:“今晚枭大哥会和那贱女人一起出席寿宴,我怎能不去,我今天受到的耻辱,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傅修霆眼眸中的光越来越亮了,轻声说:“芝芝,今晚是我们傅家长辈的寿宴,你可别把宴会搞砸了。”
“修霆哥,你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我先回去了,今晚见。”程桂芝站起来,伸手擦去脸上的眼泪,这才转身快步走回去,她要回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绝对不能输给沈若希。
傅修霆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光渐渐变得狠厉,如果这是一场暴风雨,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沈若希刚用完餐,形象设计师和化妆师已经来了,她今晚要穿的礼服,鞋子,和首饰,都带来了,让她不禁惊叹,这就是有钱人的好处,只要那男人一声命令,简直无所不能。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精致,那张绝美的盛世美颜,在化妆师的巧手之下,更是美得犯规,仿佛是林间迷途的小妖精,误入凡尘,让人移不开眸光,她今晚的礼服更是巧夺天工,把她身上每一处优势都显露出来,和她成了最美的绝配。
沈若希伸手往后,想把礼服后面的拉链拉上去,但她的手没够着,她刚想叫人来帮忙,身后伸来一只修长的男性手掌帮她把拉链拉上去。
她刚想说谢谢,突然腰间一紧,她的细腰被男人修长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顿时吓得低叫了一声,回头对上了男人深若万年寒潭的黑眸。
她这才发现屋子里的人都已经不见了,她赶紧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喘着气说:“傅枭,你别乱来,你会弄乱我的妆。”
看着她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眸光的倾世美颜,傅枭性感的喉结微滚,手掌用力按住她的腰,低沉的嗓音暗哑地说:“小妖精,你在诱惑我。”说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第26章 想把她藏起来
沈若希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有些气急败坏了,手掌抵住他的胸膛,用力地推拒着,她刚涂好的口红啊,他这肆无忌惮地吻下来,全都被他毁了。
她的挣扎反抗,惹来男人更为猛烈的强吻。
她眨着氤氲着水雾的美眸,低柔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一样,又软又甜:“傅枭,你这个讨厌鬼,你把我的口红都吻掉了。”不用看,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红唇有多惨烈了。
“谁叫你这么性感。”傅枭吻着她,黑眸染上了一抹魅色,这样的她,他真想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沈若希扁了扁小嘴,水眸湿漉漉地睨着他:“怪我咯。”分明就是他自控能力差,看见她太美就失控,哼,满脑子都是颜色肥料的臭男人,他做的事情从来不会错的,错的都是别人。
傅枭伸手抚着她白皙娇艳的脸颊,忍不住低笑:“怎么,生气了?”她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啊。
沈若希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扁着小嘴,无辜地说:“我哪敢生你的气啊。”她可是怕死了他,他一不高兴就虐她,为了小命着想,就算心里再气他,她也不敢直说啊。
“不敢,那就是生气了,小气鬼,我帮你涂行了吧。”男人伸手有些宠溺地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然后在梳妆台上找到口红。
沈若希却被他那不经意的动作惊吓到了,刚才被他刮鼻子的那一瞬间,她竟然有种被宠溺的感觉,妈啊,太惊悚了,一定是错觉,这禽兽随时都一副想撕了她的嘴脸,他怎么可能想宠溺她,她想太多了。
男人显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心理变化,旋出了口红,手掌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那稳重有力的手掌,此刻却是那么的轻柔,仿佛在呵护着一尊喜欢的搪瓷娃娃,每一下都那么温柔而慎重。
沈若希柔软的小手轻轻抓住他的衣服,微张着嘴巴,一动不敢动,紧张得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这么粗枝大叶的男人,她能指望他把口红涂好吗?
不过他的要求,她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只能等他过瘾够了,她再重新补补妆吧。
男人帮她涂口红的时候,神情很认真,在这安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的寂静环境里,沈若希还是头一次这么沉着冷静地近距离打量他,没想到这禽兽长得这么好看,认真起来,更是透出一抹让人看一眼便情不自禁沉沦的男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