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圈今日热搜——墨染鱼摆摆【完结】
时间:2024-01-20 23:07:23

  难得能有机会能嘲笑陆允承,这风水轮流转,有生之年系列啊,那还不抓紧时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样大快人心的事岂能白白放过?简直比糊他一脸的翔还叫人痛快。
  笑着笑着,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月韵看着陆允承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相机,朝她挑挑眉,又不经意般地晃了晃。没错,他手里那个相机,正是之前在叶菲林“大婚”那日,月韵爬上教堂窗户偷拍然后“不慎”丢失的那一个,为此,她还赔了半个月的薪水,也抽空了她的灵魂。
  明晃晃的月亮贴纸,独一无二,别无分号,锤得她死死的,不认都不行。
第22章 小透明太难了!(2)
  “你……你想怎么样?”
  月韵的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威胁的感觉。
  这种感觉滋味确实不怎么样,月韵一向自认为是个意志薄弱,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要搁在革命年代,都不用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光是威胁几句,她肯定会立马就甩出三个字——“我都说”。
  陆允承撇了撇嘴,啧啧两声,“演技进步神速啊,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样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能怎么样?”月韵感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抖,脑子竟然宕机了。
  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哪股神经骤然被通了强电流,伸手便去抢那相机,陆允承将手一扬,让月韵扑了个空。
  这“罪证”近在咫尺,却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高举着相机,似相隔天涯。
  “这相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想拿回去吗?”
  月韵立即点头如捣蒜,眼巴巴地望着相机,心想,不知道现在拿回去还能不能把赔的半个月薪水要回来?
  “行,两个条件,第一,你不能拒绝星晟的任何工作安排,第二,那天在教堂你看到的听到的任何事都必须守口如瓶,敢有半个字的泄露,按违反保密协定处理。”
  宕机重启的大脑重新运转了起来,月韵再一次恍然大悟。
  只有她知道叶菲林大婚不成的真实内幕,她居然只心心念念着那半个月的薪水,以至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个多么完美无瑕的把柄!主动权本来应该是在她手里,陆允承才是应该被威胁的那个,金钱万恶之源,直教人将主动权拱手相让。
  在星晟待了不过短短一个小时,她竟能被陆允承套路两次,有道是,四海八荒套路深,不及人间陆允承。
  “怎么样?两分钟了,你考虑好了没?”陆允承再次晃了晃手中的相机,作势看了看,“这相机虽然用了有些年头了,但二手货也得卖五千多呢,要还是不要,全在你一念之间哦……”
  “什么?!”月韵一听更激动了,“二手货才卖五千多?我还为这货赔了六千块!”
  陆允承同情地看着她:“凌月韵,你以一己之力,拉低了整个星晟的平均智商……”
  此时的月韵,感觉自己刚跌进一个坑,还没爬上来呢接着发现这坑底还有条地下河,悲伤莫名。被套路也就算了,为什么她当时就一点都没想过要去网上查一下价格呢?悔不当初,捶胸顿足。
  都说舍财免灾,舍了财,灾依然在,这财舍得啊,不仅抽空了她的灵魂,还折磨她的肉体,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她太难了!
  看着月韵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陆允承用相机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所以你这六千多的智商税还要吗?”
  “要,怎么不要!我得去把那六千块要回来,就算要不回来,摆上网卖二手怎么也得挽回点经济损失才行!”月韵说着,一把将相机夺过来抱在怀里,像是抱了一件瓷器,小心地呵了口气,擦了又擦。
  “差不多得了,再擦也变不出阿拉丁神灯来的……”猝不及防地,陆允承又将相机抢过去迅速放回柜子里,咔哒一声上了锁。
  “不如考虑一下眼前,这份待遇优厚的 offer 是不是确定还要拒绝?”
  月韵忿忿地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也不回答,抬脚便往外走去。
  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头可断血可流,为叶海城工作?不可接受!
  月韵刚出门没一会儿,刘子铭走进来,回头看了看,对陆允承说:“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看着吧,她会回来的,很快。”陆允承拉了拉领口,自信满满。
  刘子铭却摇了摇头道:“我看未必,刚才我就在门口,从董事长离开到凌月韵离开这中间不过二十分钟,全程观摩了整个事件的现场直播,你陆允承虽然人气不行,但是你气人一流啊,你想想,这大热天的你把人老远召唤过来供董事长参观,这本身就是奇耻大辱,还要挟人签不平等条约,为前男友工作,就是丧权辱国啊,我看凌月韵是真被你气到了……”
  “我没有义务为一个非正式员工的心情负责,若是这点压力都扛不住,进了星晟也待不长久。”
  “陆允承,你这样下去,是会孤独终老的哦!”
  “刘子铭,你这样下去,是会换五险一金的哦!”
  “……”
  从陆允承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刘子铭靠在走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默默地点燃一支烟,开始静静的,认真地思考一个困扰他十年之久的灵魂拷问。
  他是如何忍受陆允承,一忍受就是十年的?
  莫非他刘子铭是受虐体质?
  不行,不能这样任由陆允承这样嚣张下去,上天派来了凌月韵,好好地“利用”一番,总比猴子搬来的救兵强吧?
  晚上,刘子铭给月韵打去电话的时候,月韵刚走进家门,踢掉两只鞋子胡乱地拨到一边,手机响了很久却一点也不想接。
  六千块若要不回来,大概会成为她余生的心病。
  换上宽松的居家服,把自己扔到床上,懒懒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思考了许久还是接了起来。
  “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刘子铭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戏谑,更多的却是无奈。“你居然忍住没扇他耳光,EQ 真高啊!”
  月韵想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扇他耳光?我太想了,但他是老板,可以讨厌,但是不能动手动脚,万一他告我非礼怎么办?”
  “我太了解他了,他可以忍受二十五年的心结,受虐倾向非寻常人所能比,简直超乎你想象。”
  听到这话,似乎触及到了某种敏感的神经,月韵条件反射性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什么二十五年的心结?”
  “呃,没事了,我还在忙,先不跟你说了。”
  刘子铭匆忙地收了线,放下电话,却忍不住想笑,得逞了,就这么上钩了,勾起一个娱记的八卦好奇心,比他想象的容易多了。
  月韵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心情就像是追悬疑剧追到紧要关头,却戛然而止,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习惯性地点开微博,刷了一下实时热搜,今儿贵圈还算平静没发生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榜上的那些大多是一看就知道是买的,点进去看内容,多是挂羊头卖狗肉,专门骗点击和流量的,甚是无趣。
  而热搜霸主叶海城自打出事之后也低调了很多,最近也没见怎么上热搜了,偶尔榜上有名,也是中低位,而且没一会儿就会被撤下去,枪打出头鸟,可惜得了这样惨痛的教训之后他才明白这个道理。
  不知为何,月韵总是想着刚才刘子铭的话,二十五年的心结?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这不是一句顺便提起的话,这是说的陆允承么?什么样的心结能纠结二十五年,听着就是个噩梦,他不是只会让别人做噩梦么?
  月韵的性子,不知道便也罢了,一旦知道,就像看到一团线露出了一点线头,强迫症的她怎么也想去扯拽一下,看看线头到底有多长,线头那端系着的又是什么东西。
  更何况还是关于陆允承的,这种感觉简直要将她折磨疯了。
  又刷新了一下实时,手指下猛地出现了一个新上榜的热搜:柳正清退役。
  柳正清真的要退役?
  月韵连忙坐起来,点开热搜,结果全是类似,根据种种迹象推断,据悉,据知情人士透露,诸如此类的开头,顿时没了兴趣。
  一般来说,这样的所谓爆料,十条有九条都是假的,剩下一条半真半假,至于哪部分真,哪部分假,各位看官自行脑补去吧,而脑补的结果往往是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根据人类骨子里的排异性,人都爱把自己脑补的结果使劲地往其他人脑子里装,而其他人同样也使出吃奶的劲想说服对方,说着说着,就开始暴怒狂躁,就开始口不择言,好像谁骂得更难听更恶毒谁就能降伏别人,而自己就能获得众生拥戴,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这,就是时下现代人在现代互联网上耳熟能详的特产——撕逼。
  虽然撕逼看上去乌烟瘴气,但因为有热度有流量,许多营销号也乐见其成,甚至有时还故意引起撕逼,也是吃准了粉丝们为了自己的偶像什么当都愿意上,就如黎小美说的,追星追成泼妇,追星追到智商地板。
  又无聊地往下翻动了几条,其中一条引起了月韵的注意。
  这条大意是说柳正清因为年龄和伤病的问题,不得不提早退役,然后回顾了一下柳正清的辉煌历史,“顺带”稍稍提了一下,这位长相英俊,身材健硕的篮球明星曾经还与如今炙手可热的电影天后叶菲林在她还是个 N 线龙套之时,还有过一段未经证实的绯闻,甚至言之凿凿地说有被拍到牵手逛街,叶菲林爆红之后,网络上所有的通稿照片全被买断删除了,无图无真相。
  而作为八卦记者的月韵竟然从未听说过这事,既然陆允承和柳正清是发小,柳正清和叶菲林又是绯闻男女朋友,而现在陆允承又和叶菲林暧昧不清, 柳正清看叶菲林那纠结复杂的眼神,坐在楼梯间彷徨得像个一百八十斤的孩子,陆允承提起柳正清那像是被噎了一口饭的脸色,就都说得通了。
  娱乐真特么是个圈,转来转去都是山水有相逢,哪儿哪儿都是熟人,关系扯来扯去就都扯上了。
  月韵正为自己又吃到了一个大瓜而沾沾自喜,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又是个烦人的推销电话吧,于是手指一划,挂掉。
  第二次响起来的时候,再挂掉,没过一会儿,还是这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月韵感叹,这年头真是哪一行都不好做,电话推销竟是这样不屈不挠,都快半夜了还在坚持营业,不由得心生佩服,于是只得接起来:“不买东西,不炒股,不贷款,不办卡,社会底层穷逼一个,麻烦您找别人去吧……”
  但仅仅半秒钟之后,月韵嗖地一声像炮弹一样从床上蹿了起来。
  “对,我是凌月韵……凌楚润是我妹妹……你说什么?公安局,禁毒大队?!”
第23章 不能承受之痛(1)
  月韵想象过无数次,在时隔一年有余之后,再见到楚润的时候会是在什么时间,地点,场景,为此她设想过一万个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地点是在公安局,时间是在警方进行了一场扫毒之后。
  来的路上,她一路都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到了拘留室门口,却又退缩了,手放在门把上踌躇着不敢开门。
  从接到电话到现在,一切都恍然像是在做梦,一场特别不真实却又心惊的梦。
  终于还是打开了门,赫然看到对面长凳上坐着一排男男女女,大约有六七人,打扮离经叛道,头发染成五颜六色,却无一例外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呵欠,屋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还有另外一种奇怪的味道。
  每个人都神思恍惚地眯着双眼,缩着身子,不断地打着呵欠,吸着鼻子,无暇顾及月韵这个不速之客。
  月韵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长凳最边上的楚润,与她有着同一张脸的孪生妹妹。
  不长不短,堪堪一年光景,月韵几乎已经认不出楚润了,记忆中那个内向敏感却温柔单纯的楚润,根本不是眼前这般模样,一头大波浪长发挑染着鲜艳的紫色,一身暴露的紧身短裙,脸上浓妆艳抹,眼睛遮掩在浓密的假睫毛下,无精打采垂着头,并没注意到月韵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楚润?”
  月韵蹲下来,握住楚润的手,那双手冰凉刺骨,像是触电一样缩了一下。
  “楚润,是我啊,你怎么会……会变成这样了?”
  半晌,楚润徐徐抬起失了焦距的眸子,看了看眼前的人,突然猛地将月韵推倒在地,漠然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表情冷淡到木然。
  “你是谁?滚,给我滚……”
  月韵顾不上摔得周身生疼,爬起来,挥手便是一个愤怒的巴掌。“我是谁,你给我看清楚,我是你姐姐凌月韵,你给我清醒一点!”
  楚润似乎有些懵,摸着脸,画着蓝色眼影的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月韵,那眼神迷惑而怨毒。“姐姐……”
  “现在看清楚了吗?凌楚润,一年了,我找了你一年都找不到,我报了失踪,结果还是警察把你找到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一年你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楚润突然大哭起来,求救一般死命拽着月韵的衣襟:“姐,姐,带我回去,我不要在这里……他们会把我关起来的……”
  话未说话,她突然一个寒战,眼泪鼻涕齐刷刷地流了出来,随即狂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了起来,浑身如筛糠般剧烈抽搐起来。
  门外冲进两个人,将楚润按住,其中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拿出了一支针剂迅速地往楚润的胳膊上扎了下去。
  楚润疯狂地挣扎起来,伸出一只手想拉住月韵,声音尖利刺耳。“姐,求你了,救救我,我不要被关起来,不要!”
  月韵显然是被吓到了,惊恐地看着眼前猝不及防发生的一切,忙抓住一名警察问道:“我妹妹,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警察说:“我们从夜总会带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虽然尿检结果还没出来,但据初步判断,他们应该是吸食了过量的冰毒,而且,都是长期吸毒者,就凌楚润这个程度来看,吸毒史不少于半年,这个样子应该是瘾发了……”
  月韵如被五雷轰顶,完全被警察的话给惊呆了,那一瞬间好似失音了般,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力量说话。
  “不……”月韵看着依然在胡乱挣扎的楚润,看着那个白大褂把镇静剂缓缓注射进楚润体内,痛心疾首。
  “不,不会的,楚润怎么会吸毒……”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他们,当然也包括凌楚润都必须送强制戒毒所,找你们家属来是为了走个手续。”
  楚润渐渐地平静,也不再挣扎,软软地瘫着,双眼却还倔强地睁着,瞪着月韵。
  月韵鼻头发酸,别过头去,不忍心看下去。
  “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她这戒毒,要多长时间?”
  “这可说不准,得专家根据各项指标和表现综合评估之后才能确定……”
  “戒毒所在哪里?我平时可以去探望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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