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华人不少,他们刚坐下来就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来向薄谈要微信。
薄谈拒绝了。
“薄谈,我们也认识一年多了,也没见你身边有过女人,你是没需求,还是看不上这些啊?”朋友问。
薄谈:“没空。”
就着这个话题,他们聊起了女人。
男人在一起就是这样,荤的素的都聊。
“你们看那里的妹子,好绝!应该也是中国人。”
薄谈顺着朋友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随后,他的目光凝了凝。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顾含青。
她和几个中国人在一起,喝了不少酒,笑得很开心。
她在他面前的笑有狡黠的、调侃的、讨好的、娇媚的,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大笑。
然后,他注意到她的身边有男人。
“薄谈?怎么啦?”注意到他走神,朋友叫了他一声。
“没什么。”薄谈收回目光,不再往那里看。
快要离开的时候,薄谈去了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在狭窄的过道里,他差点和一个摇摇晃晃的人撞上。
过道里很昏暗,他却一眼认出了差点和自己撞上的人。
顾含青似乎也认出了他。
她忽然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怀里。
薄谈的身体僵了僵,想到的却是她身边的男人。
他垂眸,没有伸手抱她,只是冷淡地看着她,直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叫了声:“二哥。”
没有人叫“二哥”叫得像她这样。
接着,她的肩膀抖动了起来,薄谈胸前的衣服被浸湿。
她哭了。
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带着哭腔的声音很闷:“薄谈,我好想你。”
“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二哥……”
一身的酒气,颠三倒四的话,薄谈意识到她喝醉了。
喝醉了说的都是真话。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非要离开?
在机场的时候,她明明看到他的车了,还是走得头也不回。
很快,来了一男一女,要把顾含青拉开。
薄谈认出来,男的就是顾含青身边的那个。
顾含青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松手,嘴里叫着“二哥”。
女人抱歉地对他说:“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多了。”
拉扯间,顾含青吐了,吐了薄谈一身。
女人尴尬地说:“实在抱歉,我们赔你洗衣费吧。”
薄谈:“不用了。”
顾含青被带去了洗手间。
薄谈在他们走的时候听到这个女人叫这个男人“老公”。
所以男人和她不是那样的关系。
翌日,薄谈就回了英国。
回去后,矜骄高傲的他破了例,主动在社交软件上找到了顾含青的账号。
她的账号不常更新,发的基本上是一些看过的电影和生活日常。
有一天,她分享了一个电影相关的微信群。
他用小号加了进去,在群成员里找到了她,申请加她好友。
当初,在她的飞机起飞后,他就删掉了她的微信、她的号码。
他生她的气。
但在听到她哭着说想他的时候,他心软了,气消了大半。
这大半不足以让他去做什么,他给过她机会的,是她要走的。
他说不上加她的好友是为什么,大概是想看看离开他之后她是怎么过的。
很快,她通过了他的验证。
-顾含青:你好。
他本来不打算和她单独聊什么,甚至有点后悔做出这种用小号上赶着加人家的事。
看着熟悉的头像,隔了一会儿,他的指尖还是触到了输入键盘。
-薄谈:你好。
-顾含青:你在英国啊。
-薄谈:嗯,留学。
-顾含青:学影视的?
-薄谈:学生物的。
-薄谈:对电影感兴趣。
-顾含青:那以后多多交流。
在这之后,这个小号就在她的微信列表里。
他们分隔两国,他偶尔想起来,会翻翻她的朋友圈。累了的时候也会,搞科研很忙,有时间忙到没时间睡觉。
一开始,他翻她朋友圈的频率很低,后来次数越来越多。
他会给她的朋友圈点赞,在她得学生奥斯卡的那条朋友圈下恭喜她。
不知不觉,他看了她的每一部作品,包括当作业的短片。
他也会关注她朋友圈里出现的男人。
她的朋友圈里很少出现男人,出现的时候基本都是很多人在一起。
酒吧的相遇让他多了几分对她的掌控,她还没有忘掉他,还喜欢着他。
他关注着她的动向,等着她熬不住了回头找他。
在时间的流逝里,这种观察逐渐变得焦躁。
就像是看守猎物的猎人先没了耐心,没了信心。
酒吧那次相遇让他产生的心软渐渐地被生气取代。
即使这样,她的第一部 电影在国内上映的时候,他还是包了十几场。
回国之后,听说她的新片在找顾问,他联系上了制片。
他人为地制造了类似酒吧那次的相遇,是试探,也是再一次伸手。是她要走的,他已经伸了两次手了,够为她破例了。
同时,这里面也有几分他不愿意承认的按捺不住,分隔两国还好,现在都在北城。
她终究还是他的人,只要她服个软。
作者有话说:
薄二以前对青宝是喜欢但自己没意识到,再到喜欢却不愿意承认,因为性格再加上被捧和迁就习惯了,不可能承认喜欢一个要离开他的人。
他俩也注定不会谈异国恋,因为薄二当时的状态是“你自己要离开我的,凭什么我还要跟你异国恋”,况且青宝当时是想着离开后就争取再也不回来的。
这里他也还是高高在上、死要面子的状态,要服软的结果就是被青宝教做人,差点单身一辈子[狗头]
67章(也就是番外4上)写到薄二初次心动的时刻。
第66章 66 66 ◇
◎12.03◎
顾含青休息了一阵就投入电影的制作中了。
科幻电影的后期特效很多, 她几乎要住在机房里,每天都很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入十二月了。
三号是薄谈的生日, 正好是周六。
顾含青这几天都住在自己城南的公寓, 因为离机房近。薄谈前几天恰好也忙, 还去出了趟差。
二号的白天,顾含青给薄谈发消息,约他晚上回她家的老房子, 周末在那里过。
-薄谈:行。
-薄谈:我晚上和以前的导师有个饭局, 吃完了去。
-顾含青:好。
傍晚离开机房,顾含青先去买了点东西。她还拿了瓶红酒, 买了点苹果和橙子, 准备煮红酒喝。
薄谈快九点的时候才到。这时候顾含青已经洗过澡了, 窝在沙发上刷手机。
听到敲门声, 她去开门。
十二月初的北城已经很冷了。
薄谈带着一身外面的寒气进来,脱下外套后搂住了顾含青。
即使脱掉了外套, 他的头发上、皮肤上还是残留了些寒冽, 不如她身上暖。
“晚饭吃了?”他低头凑近亲了亲她的脸,手在她的腰上。
“吃了。”顾含青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喝酒了?”
薄谈“嗯”了一声:“周师傅送我来的。”
那还行。
两人几天没见,凑到一起, 有点难舍难分。
薄谈揽着顾含青的腰往里面走,唇贴着她的头发。
看到沙发旁边的阵仗, 他挑了挑眉, 问:“这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
沙发边放了架好的灯还有补光板。
顾含青说:“没好好给你拍过照片, 你生日想送你套照片。”
茶几上摆了一个胶卷相机。她喜欢玩黑白胶片, 算是她的一个爱好。
薄谈掐了下她的腰, 勾着唇调侃:“以前我过生日敷衍我,现在折腾我?”
虽然是这么说的,他还是答应了,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说:“我先去洗个澡。”
顾含青:“洗完穿这个。”
衣服都给他准备好了,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
顾含青早就想好怎么拍了,脑子里已经有了很多构图。
趁薄谈洗澡,她又调了下灯光。
薄谈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也吹干了,软趴趴地垂着。在水汽的洗礼后,他的五官格外清晰,一身黑白很衬他的清冷,像有人在上好的宣纸上落了几笔留下一幅写意的山水。
暖黄的灯光下,他的眉目又有些柔和。
他径直做到沙发上,有点懒倦,看着顾含青,用眼神问她怎么拍。
顾含青看他一身格外禁/欲的穿着,走过去把他衬衫的下摆从裤子里抽出,又去解他的纽扣。
薄谈任由她解着纽扣,一只手在她的腰侧慵慵懒懒地轻抚,看着她问:“顾导都是这么给人拍照的?”
顾含青的腰间被他弄得有点痒,动了动,“只有薄老师有这个待遇。”
她没有把纽扣全部解开,留了几颗。衬衫散开的地方露出了胸膛,隐隐能看到一点紧实的小腹,肌肉不夸张,但轮廓清晰,像冰凉的玉。衬衫的下摆只被她抽出了一边,另一边还松松垮垮地在裤腰里。
弄好后,顾含青起身往后退,站远看了看,顿时有点口干。
是她要的那种欲气和性/感。
她要给他拍的是私/房/照,复古背景,特意选在了老房子里。
拿着相机试拍了一张后,她对上薄谈的视线说:“不拍脸。”
接下来,顾含青就投入了拍摄中,像投入每一份工作那样专注和认真。
她的镜头里是突起的喉结和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宽阔的胸膛、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腹肌、完全藏在衬衫里的窄紧的腰。
灵感和创作欲比她想象中还要丰富,像是困顿的艺术家遇到了从天而降的神迹,从而被拯救。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衣料摩擦声、顾含青走动的声音和按相机轻微的声音。
薄谈倚在沙发上任由她拍着。面对镜头,他没有丝毫不自在,宛如他才是掌控镜头的人,即使充满着吸引力,依旧矜贵雍容到不可亵渎。
镜头之外,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顾含青的身上。
房子里的暖气很足,她穿了件衬衫式的睡裙。布料有点透,在补光灯下能看到柔和的曲线。
她的一头长发被绑了起来,露出纤细的颈项,显得很利落,拿着相机的样子专注动人。
拍了一组照片后,顾含青在薄谈的腿边蹲下,相机的镜头对着他的腰间,然后抬头看向他。
她这才发现他在注视她。
撞进他的眼睛里,她的心头一跳,那里面才是最深的欲/气来源。
薄谈像是知道她要拍什么,心领神会,看着她的时候,手放到了腰间。
注意到他的动作,顾含青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拍摄上。
她特意给他配了条皮带。
镜头里,修长的手指抚上自己皮带的金属扣。金属坚硬冰冷的质地突出了手指的轮廓感,像石膏雕刻而成的。
为了配合她拍摄,他勾着金属扣的动作很慢。指尖在金属上的停留让顾含青想到他喜欢搂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她的手臂。
她的皮肤已经对那样的刮蹭有了记忆,手臂上似乎有点痒。
调整好构图,她按下快门。
手、皮带、一截黑色的裤腰、衬衫的下摆,还有露出的一点点小腹,全被记录了下来。
接着,取景器里的手解开了皮带,不过没有把皮带抽出,手就那么搭在拉链上面,像是要解开,但其实又没有,保守得很。
他大剌剌地敞着腿,皮带没有金属扣的那端就那么恣意地戳在空中,张牙舞爪地对着她。
顾含青以欣赏艺术的目光,再一次按下快门。
之后,她站了起来,拿着相机的手垂下。这组拍完,她热得后背出了一层汗。
“结束了?”薄谈问。
顾含青:“要换景。”
薄谈起身,随着她去了卧室。
卧室也被她布置了一下,床上铺了层白色的床单。床上摆了个木制的果盘,里面放了几个橙子,床头还有个香薰蜡烛。
顾含青点燃了香薰蜡烛,转身对薄谈说:“上去。”
薄谈极为配合地倚在床头。
顾含青调整了一下灯光,拿着相机跪到床上,镜头居高临下地对着他。
原本刚好到膝盖的裙子随着她的动作滑到了上面,露出一小截大腿,白得惹眼,就在薄谈的手边。
腿上的酥痒让顾含青差点没跪住倒下去。
对上薄谈调谑的目光,她没好气地瞪他,不让他乱动。
薄谈倒是不乱动了,但也没有收回手。
她拿出她最常用的那支口红,在他的注视下点上了他胸口,然后往下划了一道,肆意的样子像是在恶作剧。
鲜红的痕迹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她的手指按上了这道口红画出来的痕迹的起点,然后顺着往下抹开。手下的胸膛跟着起伏。
到了口红痕迹的末端,顾含青停下了手,用沾满口红的手指在旁边按了一下,留下了个指痕,像是为自己的画作落款盖戳,然后用相机记录下了自己的作品。
等她拍完这张,薄谈握住了她的手臂。
顾含青任他有点重地抓着,抬眼看向他,叫了声“老公”,说:“想拍帐篷。”
薄谈听到,再次变得很有耐心,勾了勾唇说:“自己想办法。”
“……”
顾含青顿了顿,单手拿着相机,另一只手到了自己的领口。
她没有低头,和他对视着,只是手摸索着解开了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动作磨人。
感受到他视线的温度升高,她弯了弯唇。
薄谈眉梢轻挑,又垂了垂眼,意思是告诉她这样还不太够。
扣子只解开了一半,若隐若现。
被挑衅的顾含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似有些恼怒。
蓦地,她俯下身,把垂下来的头发勾到了耳后的位置。
她在口红的痕迹之下,靠近腰的位置,落下一个吻,然后重新举起相机对着他,用相机拍下这颗几乎要被衬衫挡住的痕迹。
然后,她奖励似的轻点了一下,得意地笑着说:“这么配合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