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后,疯批摄政对我夜缠日撩!/疯批前夫又是不做人的一天——九方千阙【完结】
时间:2024-01-24 14:34:31

  有喜后,疯批摄政对我夜缠日撩!
  作者:九方千阙
  简介:
  【女扮男,男扮女,前夫作死后,追妻一万里。小虐大甜,破镜重圆。】
  上辈子,蓝尽欢女扮男装,一直活在“大长公主”沈赋的魔掌之下。
  三岁,被他抓住摁在腿上掐。
  十岁,被他堵在太学院墙角。
  十三岁,她被他吓哭,逃去南燕,一躲就是三年。
  十六岁时一纸诏书,蓝尽欢还是被召回帝都,成了沈赋见不得人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清晨一碗避子汤了之。
  后来,沈赋发了疯,将她拖去太庙,踢了膝窝,摁了脑袋,强行拜了天地娶了她。
  虐宠二十年,最后一尸两命。
  她怀着他几次三番想要打掉的孩子,横死在他面前。
  重生回十六岁,蓝尽欢决定,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挣脱沈赋的魔掌。
  然而,当晚宫宴,她就在假山洞里,把他给“撕”了……
  前世的沈赋:“除了朕,什么都不准喜欢!你喜欢什么,朕就毁什么!你喜欢谁,朕杀谁!”
  今生的沈赋:“欢欢,你就仗着本宫喜欢你,整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第1章 吉时:宜求子
  “我……我睡了沈赋……”
  蓝尽欢跪在堂下,瞅着她娘手里的那根大粗棍子,在家法淫威之下,竹筒倒豆子,把三天前宫宴上发生的事儿,全招了。
  蓝夫人叉腰咆哮:
  “睡了?沈赋?啊!!!”
  “你拿什么睡?啊?你是男是女,你娘我不知道?”
  “难不成沈赋她堂堂大徽朝的摄政大长公主,还是个带把儿的?啊???”
  “是……”,蓝尽欢半天,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怂怂点了点头,“娘,他……是带把儿……”
  “……!!!”
  蓝夫人气得胸疼,“不行,已经三天了,万一怀上怎么办?得尽快给你找房媳妇。”
  蓝尽欢:……???
  等等,不是,内个,我……拿……拿什么娶?
  ——
  三天前。
  入宫赴宴的马车里,蓝尽欢神情恹恹,生无可恋地望着窗外。
  为什么又回来了?
  为什么还要见到他?
  可不可以不见?
  活了一辈子,又死过一次,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本虐恋文中的角色,而且是集火被虐的那一个。
  这本书原本讲的是,权倾天下的摄政大长公主如何圈禁奶狗小侯爷,两个人每天不干正经事,就是搞来搞去,虐来虐去的故事。
  后来,作者扑街跑路,丢下一句话:
  【写不下去了,其实男主是女的,女主是男的。】
  读者:……!!!
  段评99+
  ……
  而蓝尽欢,就是那个女扮男装,被虐了一辈子的小侯爷。
  十六岁这天宫宴开始,她彻底沦入沈赋的手中。
  从此,白天,是出了名的漂亮废物,金玉其外,强撑场面,就算被人打掉了牙都要和着血笑。
  晚上,则是见不得人的解闷儿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清晨一碗避子汤了之。
  后来,沈赋杀少帝,除异己,称帝天下,蓝家大厦倾颓,蓝尽欢更是被他明目张胆圈禁在深宫中,每天为所欲为……
  最后那年,蓝尽欢想尽办法,总算有了身孕,以为能安稳活个一年半载,却没想到,沈赋非但对孩子无感,反而更加索取无度,甚至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直到父兄造反,联合九路诸侯王起兵,攻破皇城,与沈赋决一死战。
  蓝尽欢忍辱偷生,终于等到这一天,欣喜若狂间,夺门飞奔而出。
  却不料,最后关头,被门槛绊了一跤,当着所有人的面,磕死了……
  一尸两命!
  当时,她一缕亡魂飘荡,看见父兄几人抱着她腹部高高隆起的尸体,疯了般嚎哭。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赋,则站在旁边,提着骇人的铁鞭,一言不发。
  他眼圈血红,盯着她魂魄所在的方向,眼神疯魔又带着嘲讽的意味,似乎看得见她,又似乎在咬牙切齿地骂她:
  “你……!居然会把自己笨死!!!”
  蓝尽欢已经做了鬼,依然被那眼神吓得抖了个寒颤。
  再睁眼,就又回到了十六岁这个节骨眼上。
  上柱国大将军的独生女儿,南燕孔雀王的外孙女,娘亲医毒双绝,七个义兄各个风华绝代,身怀绝技。
  这么好的一把牌,躺在团宠的底子上,为什么会被虐了一辈子,最后死得那么惨?
  因为作者想写虐。
  蓝尽欢捂脸。
  重活一回,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改变又美又废的人设,逃出沈赋的魔爪?
  对面,武定侯夫人春意浓还在唠叨:
  “欢儿,娘知道你今日一旦接旨,就再也不可能光明正大恢复女儿身了。可你那七个哥哥都是捡来的,这爵位,你若不坐,难道等娘被你爹气死,给他跟别的狐狸精生的儿子坐?”
  娘亲是南燕远嫁来的郡主,作者给她的金手指是医毒双绝,但人设是:傻白甜。
  蓝尽欢知道这个娘指望不上,“是男是女还不都是你生的?您随意了……”
  春意浓生气敲她脑壳,“小没心肝儿的!合着你这是在怪我当年坑你?”
  她骂到一半,忽而一怔,旋即又一拍大腿:
  “不过,我倒有个法子。所谓男儿志在四方,明天你就请旨从军,咱们全家搬去你爹的北疆大营。山高皇帝远的,谁管你是男是女?”
  蓝尽欢:“……”
  不要再坑我了。
  父帅早些年就向朝廷报了她为世子,却始终没收到个应允。如今,沈赋忽然好心主动赐宴颁旨,摆明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是要把她押在帝都,牵制父帅在北疆的兵权,如何会轻易放人?
  然而,她娘还在美滋滋盘算。
  “到时候,让你爹在你几个义兄里好好挑挑,你想按大徽礼制嫁一个也行,想按咱们南燕风俗,全都要了也成!到时候,咱们蓝家儿孙成群,萦绕膝下……”
  “噗!咳咳咳咳……!!!娘,你停!”
  蓝尽欢差点没被自己一口口水呛死。
  提起那七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她就害怕。
  明明是强塞进书里的男配一二三四五六七,结果被作者全部设定成病娇、偏执、腹黑、禁欲等等等,而且每个人还都以为自己才是这本书真正的男主!
  在他们中选几个?几个!!!
  算了算了。
  一个沈赋已经够累了……
  -
  此时,乘鸾宫。
  殿后深处,香烟缭绕,圆月窗前一张贵妃榻。
  有人侧倚在榻上,身形映上鲛绡帐,映出圆月之下一道山峦般起伏的腰臀剪影。
  月白色的锦绣宫装,织了银色团凤暗纹,绣了怒放的黑莲,繁复裙角如花瓣般错落着垂及地面,
  美人微敞的领口间,一条精致的黑色小蛇,从完美的锁骨间悄无声息地滑过。
  它从肩头钻入衣衫下,冰凉的鳞片贴着肌肤游动,缠着手臂蜿蜒而行,又从绣了莲瓣的广袖袖口间探出脑瓜。
  脑后的一对猩红枕鳞,如两颗依偎在一起的朱砂痣,分外刺目。
  “殿下,钦天监的卜文送来了,请过目。”榻前,男宠跪地呈报。
  “嗯。沈赋一手枕在额角,一手指尖接过古旧的龟甲,慵懒问了声。“本宫要的人,到了吗?”
  他的嗓子,因为男扮女装,刻意精心雕琢过,低沉婉转,雌雄莫辩,意未起,威压已至。
  榻前跪着的男宠,乖顺地将主子垂落及地的层层叠叠裙摆打理整齐,柔声细气:
  “回殿下,人已经在前面,凌公子按您的意思,仔细瞧着呢。”
  沈赋半眯着的一双眸子,尚未张开,隔世的期待已灿若桃花。
  重生。
  “欢欢……她今晚好看吗?”
  男宠一怔。
  不过好在他是少帝精心挑选出来,孝敬给沈赋的人尖儿,不但心思灵,脑子也快。
  只要一联想到宫中流传的大长公主与蓝家小公子以前的那些龌龊事儿,立刻就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了。
  “回殿下,蓝小公子今晚穿了皇上赐的银红文武铠,取的是武定侯世子文武传家之意,奴方才去前面,远远瞧见了,真是英姿勃发,意气风发,非寻常人可比。”
  沈赋莞尔浅笑,眼尾凤稍,奇长而卷翘的鸦羽缓缓挑起,唇角机锋勾起,殷红欲滴。
  “那么,你今日穿的,又是什么?”他嗓音凉凉。
  男宠低头看看自己今日特意精心挑选的桃红锦袍,当即惊悚地匍匐在地。
  同样都是红色,这是冲撞了殿下中意的贵人,犯了忌讳了!
  “啊……,奴此前并不知情,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别怕,来。”沈赋雌雄莫辩的嗓音,温柔地瘆人。
  他指尖向来不染豆蔻,整齐干净,从绣了黑色莲瓣的广袖中探出,向榻下俯身,指尖勾了勾。
  那缠在手臂上的小黑蛇,便熟练缠绕上他的食指,骄傲扬起脑瓜,颈部两扇撑开,丝丝地吐着血红信子。
  男宠不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将手指向小黑蛇伸了过去。
  蛇从沈赋广袖中飞出,飞快咬了男宠指尖,饮了血,注了毒,之后宣泄般兴奋地缩了回去。
  男宠当即蛇毒发作,倒地抽搐成一团,抖了几下,不动了。
  “呵。”
  沈赋鼻息里凉薄一笑。
  皇帝那个小崽子,这个时候就已经敢往他身边安插眼线,真是长大了,活腻了!
  他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龟甲。
  【丙戌时,吉。宜:求子】
  ————————
  阙哥新书,小虐大甜,微玄幻的世界观。
  一切皆有反转。
  你看到的,可能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只看了一两个小时就对这本书下定论的亲,请手下留情。
  感激不尽。
第2章 她一生病,他就特别兴奋
  沈赋长腿下榻,两鬓凤钗衔着珍珠流苏,在耳畔摇晃,昂起下颌,单手将原本懒散敞着的领口收好。
  “记得,从今以后,欢欢就是你们的爷。她穿红,你等皆不准戴花。她着绿,你们身上不准有半片叶子。”
  这番话,可不是给地上死了的那一个听的。
  鲛绡纱帐被缓缓挽起,露出盛大幽深的宫室。
  帐外左右,两列心腹跪地,个个锦袍风流,花团锦簇,镶金嵌玉,但因为主子刚刚震怒,全把脑袋压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人,就是外面传说的,大长公主每晚一个,入得了帐,爬得了床的,乘鸾宫三十美男。
  “千岁起驾!”
  太监高声通传。
  门外宫女香笼宫灯开道,沈赋长裙曳地,背影娉婷,款款于中央穿行而过。
  身后,众男子依次鱼贯起身,每个人看似恭顺随行,但暗地里眼神乱飞。
  殿下与蓝家那小兔崽子三年未见,怎么态度忽然变了?
  “小兔崽子”为什么变成“欢欢”了?
  为什么咱们多了个爷?
  那待会儿夜宴上还要不要下他面子?
  说好了给殿下助兴的来?
  -
  此刻,乘鸾宫前揽月殿上。
  十二株丈许高的水晶琉璃灯树,将大殿照得灯火通明。
  错金螺钿红木宴桌,流水价的左右各四列排开,一眼望不到尽头。
  紫红色绸缎幔帐,坠着金线流苏,层层叠叠,从殿顶垂落而下,富丽、尊崇,尽在不言中。
  高处,百鸟朝凤八扇屏风前,两张象牙宴桌依然是空的。
  夜宴尚未开席,场面已热闹非凡。
  蓝尽欢正忙着应付走马灯一样争相道贺的大小百官和女眷。
  她不艳却极美,五官精致,无可挑剔。
  尤其是眼睛,明明生了薄薄的单眼皮儿,却是双醉人的凤眼,不但特别讨女孩子喜欢,更会惹得男人见了便心思旖旎。
  再加上今晚一袭银红宝相花文武轻甲,金腰封,软皮靴,配上武定侯世子的名头,一时之间,镶金嵌玉,风光无两,轻易地将整个帝都的公子王孙都比下去了。
  满殿贵女频频顾盼,窃窃私语,偷眼瞧着她这串儿嫩得透亮的小葡萄,看得到,吃不到,好酸,好气!
  “以前是奶娃子,现在是小侯爷,虽然从小就又美又废,可那张小脸儿真是越长越好看呀。”
  “听说,他三岁就被上面那位欺负,每次见面就摁在大腿上掐屁股那种。”
  “对对对,十岁就有人看见,他被那位给堵在太学院墙角儿了,当时身量还不到那位的胸。”
  “十三岁那会儿,他们俩干啥了,你们听说过没?”
  “那位的宫里已经收了多少花样美男了,还不放过蓝帅家的小可爱?”
  “啧!上面那位是那副性子,就喜欢这种又养眼,又容易揉圆捏扁的小男孩。”
  “嘘……,有些事儿,知道就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说那么多,都不想活了?”
  “嘿嘿!啧啧!”
  “啧啧啧……”
  蓝尽欢根本顾不上那些闲话,今晚这一身行头,是少帝沈承钰昨天专门派人送到侯府上的,不能不穿。
  这会儿里面金色的甲胄,外面银红的半臂袍。
  好看是好看。
  可是,太重,太厚,太热了。
  出门时,娘和跟青梅,还有俩丫鬟,费了好大力气,才给她从头到脚绑好的,现在想偷偷拆都拆不掉。
  蓝尽欢贴身的中衣已经湿透,又热又急。
  沈赋就快来了。
  而她还没有脱身的机会。
  前世,这一晚夜宴,虽然简短,但是相当辛酸。
  沈赋当着整个帝都权贵的面,坦诚地喊她“小兔崽子”,毫不避忌当年太学院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传闻。
  他座下那些狗腿,更是争先恐后下来刁难她,恶心她,想要将她灌醉,要她出丑,唯恐干得不够恶劣,主子笑得不开心。
  甚至有人在她耳边悄声道:“乖乖配合咱们哥儿几个,把殿下哄乐呵了,你娘在帝都才自在,你爹在北疆才平安。”
  当时,沈赋就坐在高处的象牙桌后,默许着一切,从始至终带着意味不明的笑,目不转睛,看她两颊烧红,无地自容,却硬撑着一杯接一杯地灌下烈酒,直至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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