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后,疯批摄政对我夜缠日撩!/疯批前夫又是不做人的一天——九方千阙【完结】
时间:2024-01-24 14:34:31

  “欢欢,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刚好 ,青梅这么会儿功夫,推门进来了。
  见自家小姐跟公主殿下又是这个姿势,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青梅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青梅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幸好夫人有先见之明,早就交代过,在这个府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大惊小怪。
  既然公子可以怀孕,六公子可以是通房,那么大长公主也可能是男的。
  她作为小丫鬟,全部看不见,听不见,就完事儿。
  床上,蓝尽欢被沈赋压着,扭头去看门口时,那一瞬间眼中陡然升起的杀机,慢慢褪去。
  “进来,关门。”
  她好不容易把醉醺醺的人推开,又被他赖皮赖脸拽着起不来,只能歪在他身侧。
  从青梅手里接过热布巾,两人目光相触。
  蓝尽欢温颜笑笑,有些后悔。
  她与沈赋在一起时,始终还是有避忌的。
  一方面,是羞耻。
  一方面,沈赋是男人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他才越安全。
  所以,刚才青梅门开的瞬间,蓝尽欢第一反应居然是想要杀人灭口。
  她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他的生死。
  她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给教得这么坏了啊……?
  “东西放这儿,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她吩咐青梅。
  青梅被小姐刚才的眼神吓得腿软,“哦!是……”
  说完匆忙放下东西,落荒而逃。
  蓝尽欢等门关了,确定不会再有人来,这才用指腹轻轻拂过沈赋春山一样隽秀好看的眉眼。
  声音是他一直奢望,却清醒时从未听到过的,足以令人发狂的温柔:
  “殿下,乖,擦了脸再睡。”
  沈赋枕着她臂弯,眯着眼笑,“叫惑儿。”
  她对他温婉一笑,又软又甜又顺从,“惑儿……”
第93章 惑儿,喵一个
  沈赋果然就乖了。
  眯着醉眼,痴痴望着她,乖乖地让她擦脸。
  他始终是太过好看,好看到这么多年男扮女装,居然没有人因为这张脸,而怀疑过他性别的问题。
  自古男身女相谓之神。
  神庙中壁画上的那些上古神祗,皆是法相美好,妩媚又无上庄严。
  而现在,这个性情疯魔,却生了一张神明般容颜的人,就躺在她怀中,又乖又腻,像只醉猫儿。
  “惑儿,喵一个。”蓝尽欢忽然升起一丝恶趣味。
  没想到,沈赋居然真的痴迷地望着她,邀宠一般地,用酒醉后暗哑的嗓子,“喵~”
  “……”
  蓝尽欢人没了……
  她被定在那儿,床边曲腿抱着他,一动没动。
  魂儿都被他一声猫叫,给撩到天外去了 。
  “欢欢……?”
  沈赋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嗓音有些飘忽,偎在她怀中,昏昏欲睡,却又舍不得睡。
  “啊……啊?”蓝尽欢回过神来,“先……喝点醒酒汤再睡。”
  沈赋醉酒,看起来很乖,但是,后劲儿大。
  如果一开始没睡好,后面,就谁都别想睡了。
  所以,醒酒汤一定要喝。
  蓝尽欢去拿醒酒汤的功夫,沈赋已经在床上轱辘了两个来回,又换了个风骚的姿势等她。
  “起来喝了。”她假装没看见。
  “欢欢……,喂我……”
  他来时挽的发髻,早就滚乱了,疏懒地散着,妖娆在床榻上窝了窝身子。
  沈赋说的喂,可不是将人扶起来,一勺一勺的喝。
  上辈子,她就是他专属的杯,专属的盏。
  她要坐在他怀中,顺着他的心情,一点一点,将口中的酒喂给他。
  而这辈子,他若醒着,还敢提出这种要求,蓝尽欢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甚至扇他两个小耳瓜子。
  可他现在醉了呀……
  醉了,就不一样了。
  蓝尽欢睫毛激烈颤了一下,“好……”
  她将醒酒汤送到唇边,啜了一小口,俯身,熟练送到他唇边。
  他便张开唇,手掌扶住她后脑,揉着她的头发,一滴不漏地全部笑纳。
  沈赋的吻真好吃。
  就连被动承受的吻,也是好吃。
  即便再不喜欢他这个人,也无法不喜欢他的吻。
  她也只有胆子,敢趁他此时此刻,才敢肆意妄为。
  滋味绵长,不紧不慢。
  一小碗醒酒汤,一口一口喂了。
  女孩子的欲望,都是流于表面的。
  只要亲亲,贴贴,浅浅地腻歪一下,就满足了。
  然而,男人的欲望,就是不死不休的牲口!
  蓝尽欢滚烫着脸颊,坐起身,呼吸细碎,抿着唇,用衣袖试了试唇角,想要就此打住。
  可美滋滋躺在床上享受的沈赋,忽然发现他的醒酒汤没了。
  这么好喝的东西,它没了!它居然没了……!!!
  他不依不饶地追起来,抱住她。
  “欢欢……,还要……!!!”
  方才醉猫儿一样的甜蜜乖巧没了,凶猛如恶虎。
  张嘴在她耳畔就咬,手掌抓住腰间的衣裳,稍一用力,就会连衣裳带她整个人,全部撕成碎片!
  “沈赋!”
  咣!
  蓝尽欢一记手刀,砍在后颈!
  半点都没留情。
  咚!
  沈赋那刚刚升腾起来的凶猛,瞬间熄火,一头栽在她身上。
  晕过去了。
  用完就扔,爽完就丢。
  蓝尽欢这辈子将这八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她将沈赋推开,又将他长发散了,衣带解了,裙子扒了,留了里衣,将人摆正,盖了被子。
  那么大个醉鬼,晕得像个死人,重死了。
  蓝尽欢好不容易忙完,再嗅了嗅自己,被他蹭地全是酒味,又出了一身汗。
  于是,便打算趁着方才青梅送来的水还热着,去里间洗个澡。
  临走,见朱砂弯弯曲曲从沈赋衣领中爬出来,整条蛇仿佛也喝醉了一样,爬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笨蛋!”
  她随手捞起小蛇,去了里间。
  水声,很快响起。
  朱砂入了水,开始欢实地像条鱼。
  粗糙的鳞甲,摩擦过皮肤,缠着她游来游去,开心地不行。
  蓝尽欢起初还咯咯咯笑,后来,便抿着嘴,不吭声儿了。
  沈赋说,他有时候,可以是朱砂的样子……
  所以……,现在这水里的小蛇,是谁……?
  ……
  外面房间的门,也开了。
  蓝雪暮总算找到妹妹的房间了。
  离开家这么多年,本就路不熟。
  加上又喝醉了,大晚上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他在院子里绕了不知多少个圈儿,才摸来这里。
  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蓝雪暮进门,看见灯还亮着,好心帮妹妹吹了灯,之后……
  好想继续睡觉。
  但是,喝多了的脑子,有点想不清。
  他现在的身份,是妹妹的通房小妾。
  母亲说,要保护妹妹,借个名声给她,让她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就可以功成身退。
  所以,发誓要保护妹妹的通房小妾,就应该要睡在妹妹床上,掩人耳目。
  于是,蓝雪暮开始往床上爬,从沈赋身上翻过去,规规矩矩隔了点距离,脸对着墙,睡在了最里面。
  一边睡,一边还对身后的沈赋念叨:
  “乖乖不怕哈,我……是来保护你……的……”
  -
  夏乘风,乘风夜行,手提短剑,很快到了清风庐。
  各国的头头脑脑在大徽朝的帝购置一两处私宅,是被准许的,只要坦然接受绣衣使的监视便可。
  尤其是宣德这种与沈赋常年交好的姐妹花,更是不需要什么官方礼节。
  夏乘风随着守门人引路,经过花园小径,远远便望见宣德下榻的房间中透出温软的光晕,映出一道女子卸去妆容,顺过头发后温柔的剪影。
  夜色昏暗中,小径另一头迎面阔步走来一个男人。
  显然是刚从宣德房中出来的。
  两人擦肩而过,互相目不斜视。
  但,夏乘风即便喝醉了,也能体会到那人身上刀锋一般的煞气,几乎割得他脸生疼。
  高大,凶悍,只有杀人无数之后,才能养成的那种,鬼神莫近的煞气。
  天黑,一闪而过,没看清脸。
  但即便穿着身大徽朝贵公子的锦袍,也遮掩不住那人如狼似虎的狂野彪悍。
  夏乘风人已经走出去数步,背后的恶寒才缓缓升起。
  跟这个人比起来,他只能承认,自己实在……只是个孩子。
  难怪阳夏那晚,宣德衣衫半褪时,会笑吟吟捏着他的下巴,三分心疼,七分调笑地逗他:“你这小孩儿……”
第94章 欢欢快醒醒,要天下大乱啦
  想到这里,夏乘风的酒劲儿,立刻醒透了。
  这几天探子传来消息,西边的战事还在僵持,戚崇的凉州铁骑在边境兜兜转转,被人遛着跑。
  而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段天重,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
  这个时候,宣德忽然微服来了帝都,是为什么?
  夏乘风进了宣德的房,立在门口没动。
  目之所及,这屋子里东西不多,却极是奢靡。
  尤其是那屋子中央摆着的一张香艳大床,比乘鸾宫那张还要夸张一百倍!
  身后,传来女子极轻地脚步声,一双柔软白腻的手,养着奇长的指甲,将他双眼蒙住。
  宣德将脸颊贴在他后肩,娇声:“猜猜我是谁?”
  夏乘风喉间僵硬地滚动了一下,旋即犀利的唇角一勾,“娘娘想是谁,今晚就是谁。”
  宣德立刻满意地笑了。
  她最喜欢夏乘风的,就是他明明不动情,却十二分地敬业,将一个男宠的本份做得淋漓尽致。
  而他最好的就是,明明看上去干干净净,像个乳臭未干的大男孩,可内心,却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
  他在她面前,做着身不由己的事,却没有半点谄媚奴颜,让人不能看低半分。
  她开始有点好奇,凭自己这副美色,还有阳夏太后的权势,到底能不能得到这小狼狗的一颗真心。
  宣德的手,软软将夏乘风一推。
  “听说,我阳夏的大将军段天重,当年带兵杀入凉州时,手下兵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夏乘风背对着她,脊背就是一紧。
  好好的,这个时候,太后提段天重这种杀神,肯定别有目的。
  接着,就听宣德接着道:“你说,你们凉州那些女子,在大街上被我阳夏猛士追捕时,是什么样惊慌失措的样子呢?”
  夏乘风略有不适。
  宣德却仿佛是故意的,并不以为意,笑着用手指尖轻轻勾了勾他后腰的腰带。
  “你说,她们被抓住,被强迫的时候,会不会哭得很绝望?”
  夏乘风唇角向下重重一压,缓缓转身,“太后想试试?”
  宣德的手指尖儿,欲擒故纵地放了他的腰带,满眼风情,身子窈窕向后挪。
  一步,两步,三步。
  夏乘风眸光陡然一厉,伸手便抓!
  宣德尖叫,提着裙子,兔子一样跳开,绕着屋子中央的大床,掉头就跑!
  “救命啊~~~~~救命啊~~~~,军爷,求求你放过我吧!!!”
  屋里传出来的声音,若不是那哭求声中还时不时掺杂着咯咯咯地笑,外面的守卫,可就当真了。
  太后真会玩。
  段将军若是知道了,一定又要不高兴了。
  -
  另一头,蓝尽欢脸颊绯红从浴斛里出来,逃一样地穿上衣裳,将朱砂丢下,一个人跑了。
  尾巴尖儿往哪儿钻?
  你是条蛇你知不知道?
  是你疯了,还是你以为我疯了?
  她一离开里间,朱砂在水里就是一扑腾。
  差点没淹死蛇。
  它好不容易稳住,惨兮兮从水里爬出去。
  我是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干什么了?
  卧房里,蓝尽欢见熄了灯,也没多想。
  本来打算就在沈赋旁边挤个地方,贴着床边稍微休息一下等到天亮。
  谁知,借着微薄的月光,竟然发现床上还有个人!
  而且,是跟沈赋面对面抱着的。
  沈赋抱着他的腰,他的腿压着沈赋的腿。
  蓝尽欢没敢出声儿,仗着眼神儿好,使劲儿看了看。
  六……六哥!
  他们俩这是有什么事儿不能给她知道的?
  她转身,蹑手蹑脚想要逃出去。
  可是下一秒,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她掰着手指头想。
  现在的情况是,六哥以为沈赋是女人。
  沈赋也以为六哥是女人。
  他们两个又都是男人。
  眼下抱在一起睡一宿,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但是,问题在于,沈赋他知道自己是男的。
  以他的脾气,如果醒来时发现自己抱着别的女人……
  那么,他的第一反应,一定会是宰了六哥,杀人灭口,毁尸灭迹!
  六哥的抚养费还没还清,不能死。
  蓝尽欢又蹑手蹑脚回去,从沈赋脚下,偷偷往床里爬,去拽蓝雪暮。
  她把蓝雪暮的腿,轻轻地,轻轻地,从沈赋的腿上抬下来。
  作为一个孕妇,这一晚上折腾地实在是太艰难了。
  蓝雪暮大腿被人抬开,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翻了个身,转向里面去了。
  沈赋也被惊扰,手臂落了空,又追上去,重新搭在他腰上,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蓝尽欢跪坐在床尾,看着这俩黏黏糊糊,居然有点生气!
  很老夫老妻?
  抱我六哥抱得很过瘾?
  她扯沈赋就没怎么留情面,抓了他的手便丢开。
  接着,又往前爬了两步,去小声儿摇蓝雪暮。
  “六哥……快起……”
  话没说完,腰上一热,又被沈赋的手掌捞住,将她整个人按倒,刚好栽倒在两个男人中间。
  这一次,动静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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