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东京校的DK也会被绿茶吸引吗——九枝猫【完结】
时间:2024-01-26 23:05:28

  我有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在说他的孩子的孩子跟我差不多年龄吗?
  但我有点不确定。
  之后,他又在地上画了一堆路线,最后在京都圈了个圈。我认得京都这两个字,但其他地名我就不认得了。
  他在京都上方,写了一行字。
  那些字,我也不认得。
  他也是写完之后,才反应过来我不认得字,于是指指自己,又指指京都。
  我又试探性询问:“她们是在京都?你想去找她们。”
  他点头。
  我看着滑梯外面的雨,抱着他分享给我的剩面包啃。不可避免的,心底有点空落落。
  原来他有家人的啊……
  他一般会在每天傍晚,去专门收废品的人那里,将废纸和空水瓶卖给对方。换来的钱,他不会乱花,也不会用在买食物上,而是攒着。他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每辗转到一个地方,都会用捡破烂的方式赚取路费,去下一个城市。
  一点一点,直至到达京都。
  他帮忙将我的空瓶子卖掉后,获取的钱,他小心翼翼数清楚,塞给我。
  看着掌心还带着温度的钱。
  我合起手来,贴上心口处。自从佐藤少爷死后,一直空落落的心脏在这一刻,被幸福填充得满满当当。
  我很爱吃米糕。
  他发现了。
  有一次我们跟往常一样躲在公园滑梯下面,跟流浪猫狗一起分享食物时,他忽然从怀里掏出来包得整整齐齐的米糕。
  好香好香。
  那香味就像无形的手,不停勾引我。
  他见我止不住地吞咽口水,再次傻笑起来,白色的、邋里邋遢的胡子都随着他的笑颤动起来。
  他将米糕递到我手里来,做了个‘吃’的动作。
  我吸吸鼻子。
  将这一块弥足珍贵的米糕小心翼翼分成两半,他一半,我一半。
  我吃得十分缓慢,每一口,都要在舌尖细细品尝,才舍得咽下去。但他比我吃的还要慢,而且还是一点一点剥着吃的。
  等我的吃完了,他还剩下大半。
  然后一如既往笑着,将他的那半块米糕递给我。
  在闷热潮湿的东京,我心间的那朵花越开越大。我的笑容多了,我的话多了,我跟他说喜江阿姨的事,跟他说我最喜欢的小猫叫杏花,跟他说我的母亲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她长得很漂亮,比我漂亮无数倍。
  但她总有做不完的活,不管多努力,也还不清债务,后来在雪天病逝了。
  他有些愣怔地看我,不断比划双手询问我,为什么我的母亲会欠债那么多。
  我说:“因为我的外婆偷了东西,所以我们要还债。”
  他问我的名字。
  我笑着,眼睛弯弯的,里面洋溢着幸福:“我叫奈穗子。”
  他忽然就哭了。
  哑巴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但他哭的好伤心。
  我手足无措问他为什么哭。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将攒了很久的路费全用来买了米糕,因为我说,我最喜欢吃米糕了。
  接下来,他每天捡垃圾换到的钱,都会用在给我买一块热气腾腾的米糕上。
  今天一如既往。
  天色有点黑,我等在街边的巷子里,努力拉着帽子往下,遮住自己的脸。
  他在车辆川流不息的街对岸,在那家很有名的店铺买好了米糕。他在马路边等绿灯,他的背很驼,瘸腿使他步履维艰,但他始终笑得很慈祥。
  绿灯亮了。
  我看着他挤在人群里,步伐缓慢地朝我靠近。注意到我的视线,他还非常费劲地用断手举起装在袋子里的那块米糕,朝我晃一晃。
  引来我的笑。
  “抓住她!”
  突然插入进来的高声,打破了我私以为的幸福生活。我看到了人群中的禅院家的人,他们挤开老人,朝我冲过来。
  我呼吸骤停,掉头就跑。
  但胳膊还是被扯住了,很大力的被扯住了。我哇哇乱叫打他,但根本撼动不了他一点。
  忽然有人紧跟着猛扑过来,将男人撞倒,然后抓住我的手,带我狂奔。
  是那个老人。
  他一瘸一拐,速度却很快,带我在东京街头四处逃窜。他对这里的路线比我熟悉多了,更能轻易甩开追捕我的人。
  最后,我们躲回经常呆的那个滑梯下面。
  我也是这时候才发现他受伤了,肚子上破了个窟窿,我甚至能透过窟窿看清他身后滑梯粉色的墙,鲜血不停地往外冒。他的嘴里也有血,他每笑一下,就有血顺着嘴角往外流,将他白花花的胡子染成红色。
  我手足无措地捂住他的伤口,想堵住血。
  但根本堵不住。
  我不知所措到哭出来。
  他却颤着手将袋子里的米糕递给我。
  我彻底压抑不住哭声,大哭起来,“我不吃,我再也不要吃米糕了,你不要流血,你不要死……我不吃米糕了,我讨厌吃米糕!”
  佐藤少爷死掉的时候,也是嘴角不停地往外冒血。
  我讨厌这样的流血方式。
  讨厌至极……!
  但他还是傻笑着,除了上次听见我叫奈穗子时莫名其妙哭得很伤心,他好像只有这一个表情。
  “在这里面,快!”
  禅院家的人循着他的血迹找来了。
  他一把推开我,将我推去滑梯底部的另一个出口。然后费劲地钻出去,抱住率先过来的那人的大腿,死死的,怎么都不放手,急促地冲我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我知道。
  他是在催促我快逃。
  我擦掉眼泪,没再犹豫,从地上爬起来,狂奔。
  身后传来殴打和咒骂声,但没有哀嚎声。因为哑巴是发不出声音的,可我明明不是瞎子,却不知为何,眼前的视线就是很模糊,即使擦掉了眼泪,视线依旧很模糊。我也没回头,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结局。
  那些人很快就又朝我追上来。
  带着老人的血。
  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何总如此恶意对待我。每次都在我以为抓住幸福时,又残忍地将其夺走。
  喜江阿姨是。
  佐藤少爷是。
  老人也是。
  我喜欢的人,永远都不会有好的结局。伤害我的人,即使刀都刺进了他的脖子,他也轻易死不了。
  我跑得很快,是玩了命的跑,摔倒了,又立马爬起来。鞋子跑丢了,我也没回头去看一眼。
  可他们还是离我越来越近。
  他们用带着老人鲜血的散着腥气的手靠近我,妄想抓住我。
  我看到了昏暗的巷道尽头,穿着东京校学生制服的高个子黑发少年,他双手插兜靠在墙上,嘴里叼了根没点燃的烟,正仰头闭着眼在做短暂休息。
  上次见面时扎的丸子头换成了半丸子头的发型,披散下来的黑发长度在肩膀靠下。
  他看起来比上次更消瘦了。
  黑眼圈也更重了。
  但他很强,很强,强到教训直哉少爷都只需要三五下。
  我要活着。
  我需要有人保护我。
  我宛如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唯一的希望,我接下来生命的全部,我朝他扑去,紧紧扯住他的袖口,注意到他微怔着睁开眼,朝我看来的视线。
  我的眼泪冒得更多了,扑簌簌的不停顺着我的脸颊滚落下去,我语无伦次,哽咽不止,我扯着干哑的嗓音向他求救。
  “求你帮帮我……”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把我自己的所有都给你,帮帮我,帮帮我……”
  天上又下起了雨,将我心上盛开的那朵花浇死了。
  这本书是会按照原本的文案那样进展的,那相当于大纲了吧其实?哈哈哈哈哈其次就是作者目前还在工作,工作有点过于忙碌,只能保证一定会完结和努力日更,不能确保日更,有时候工作太忙了回家很晚来不及写,会挂请假条,请大家不要讨厌我请假条挂的太多
  以及这篇文不长,20w以内就完结了
第19章 东京校
  “总有一天你们会发现,我不是你们认为的那种人。”
  不管有没有经历星浆体事件,这句话都总被他挂在口上,但没人相信。尤其是灰原,每当他这么说时,都笑得元气满满,冲他说:
  “可夏油前辈在我看来就是很厉害啊!不仅知道好多东西,还很细心,会很认真地教我体术——总而言之,夏油前辈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说完这些,他还要左右张望一下,没看到悟,再悄悄附耳过来,说:
  “比五条前辈好一万倍。”
  至于其他人。
  悟会说:“你早穿帮啦,一开始还装乖学生,现在谁不知道你是个人渣哦?”
  硝子会转着笔,怼悟:“你没资格骂别人是人渣吧,即使对方的确是个人渣。”
  歌姬前辈会不屑一顾,“算你还有点自我认知,勉强觉得你比五条那货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吧。起码情绪稳定,不像五条动不动就被激怒到炸楼。”
  就连一开始他跟悟还绑定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校长也总对他说:“多看着点悟,别让他乱来。”
  但他们都错了。
  真正情绪稳定的,其实是悟。
  那个敏感脆弱,不用一层情绪稳定的保护色护住自己就没有安全感的人,才是他。
  他从一开始就清楚知道自己的内在有多糟糕,有多消极不安,所以总给自己寻找做事的意义,一旦有了意义,他就能从中获取自信和安全感。
  成为那样家庭的孩子的意义,是为了让他们的婚姻继续维系下去,毕竟他们曾经那么相爱不是吗?
  成为咒术师的意义是,保护弱小。
  保护弱小的意义是,弱者生存。
  如果没有这些意义的存在,他就会暴露出‘悲观厌世’的自己的本性,到那时候,原本因为他强大、情绪稳定,才愿意跟他相处的人,就都会离开吧。
  灰原不会再说:夏油前辈是最好的。
  悟不会说:我们是最强。
  硝子会说:你不仅是个人渣,还是个脆弱的人渣。
  “你们这些得到上天眷顾的人,却败在像我这样一个连咒术都不会用的野猴子手下——”*
  他的意义被推翻了。
  他不会再去祓除陌生人肩上的四级诅咒,反正用不了多久,也会再次滋生;
  对于被诅咒伤害的普通人,他也采取了漠视的态度,反正他们还有那么多的同类,哪里需要他去安慰。
  最强,也是悟一个人就足够了。
  可就在这时,却有人紧紧抓住他的袖口。她哭得很伤心,鞋子都跑丢了一只,膝盖也受伤了,黏湿湿的雨落下来,将她衬得好可怜。
  她望向他的目光,就像看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好似他是她接下来生命的全部希望。如果没有他,她就完全活不下去了。
  她说:
  “求你帮帮我……”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把我自己的所有都给你,帮帮我,帮帮我……”
  好像他是无所不能的,只有他能救她。
  “好啊,那你就把你的所有都给我吧。”他听见自己如此微笑着说道,实际上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一所在东京毫不起眼的公寓楼,我在二楼最角落的那间,住了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了。
  这所公寓是夏油杰帮我租的。
  那天夜里,他很轻松地制服掉追捕我的人后,把我带到了这里。我记挂着他那句‘好啊,那你就把你的所有都给我吧’,洗好澡之后,本以为要帮他做那种事。
  但他并不在公寓。
  而是出去帮我买了很多速冻的食物放在冰箱,又替我准备了几件合适的衣物,就离开了。
  好像那句话,只不过是他随口一说。
  之后,他就再没出现过。
  我像一只偷偷摸摸的老鼠,生存在这间公寓里,精打细算吃着他准备的速冻食物。可这些食物总有吃完的一天,我看着最后剩下的三个饺子。
  决定先忍一忍不吃,等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再说。
  我如此又熬了两天。
  还是将那三个饺子吃掉了。
  又过了两天。
  我饿到头昏眼花,摸了摸之前的旧衣服,口袋里有一千多円,是那段时间跟老人捡瓶子和废纸换到的。
  能去换点食物吗?
  我不敢出公寓楼,便只好将主意打在跟我住同一所公寓的居住民身上。
  晚上。
  我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我没有口罩,就剪烂之前偷的那件旧衣服,动手做了个黑色的口罩,戴在脸上。
  我鬼鬼祟祟打开公寓门,停在我隔壁那间公寓门口。
  这里面有住人。
  我时不时能听见有孩子的哭闹传出来。
  我犹豫了好久,还是敲了敲门。不多时,出来一个妇人,她手里拿着锅铲,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畏畏缩缩,将口罩往上拉一拉,说:“我可以……用钱从你们这里买食物吗?”
  妇人愣了好久,有点没反应过来:“我们家不卖东西。”
  “我知道,”我将一千多円从口袋里拿出来,悄声,“什么都好,只要能吃。我都愿意买。”
  最后,她从厨房拿了五个鸡蛋,一捆青菜,还有半袋面条给我。
  “家里只剩下这些了。”她说。
  我将食材抱进怀里,非常感激地朝她道谢。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迫不及待的规划起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食物分配问题,最后发现,即使我两天吃一顿,这些食物也只够我吃一个星期左右。
  我又捱了一个星期。
  食物吃光了。
  钱也彻底花掉了。
  由于我呆在这间公寓快一个多月了,足不出户。
  我也不清楚禅院家的人是否依旧在东京四处寻找我,但我不敢冒险,不敢出公寓楼到外面去捡瓶子和废纸。
  如此又过了四五天,我彻底饿得直不起腰了。
  我再次敲响隔壁的公寓门。
  开门的依旧是那个妇人,妇人见到是我,笑得很开心,“又来买食材吗?家里目前还剩下不少,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全卖给你。”
  我很小声:“……我没有钱了。”
  妇人没听清,“啊?”了一声。
  恰好,我的肚子咕噜噜叫起来。我很尴尬地捂着肚子后退一步,音量稍微放大一点,“我、我没有钱了,你…你可不可以施舍我一点吃的,什么都好,我什么都吃得下去,一点也不挑食……”
  这次妇人听清楚了,脸上的笑忽然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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