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藏娇——没电皮卡丘【完结+番外】
时间:2024-01-27 23:06:16

  那男人兀自抬起头,冷峻硬朗眉眼落入她眸底,声线低沉,黑眸含慾。
  “王妃可还满意本王的服侍?”
  “啊——”
  苏珞浅直接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
  好可怕好可怕。
  她居然梦到和陆璟肆做那样的事。
  不对。
  她和陆璟肆都成婚了,新婚夜也过了,虽然有点潦草吧但那落红是真的。
  他们是真夫妻,虽然有些面和心不和,但是是真夫妻啊。
  要是她梦到这种事可是对象不是陆璟肆,那她才真的是会羞愧难当。
  不对不对。
  她为什么要梦见这种事,没有下次,绝对没有下次了。
  苏珞浅脑袋里乱成一团,思绪飘来散去。
  床榻边的罗帐遮着,挡去外边的光线,但却有细小的动静响起。
  是泽兰的声音,“王妃,您醒了?”
  苏珞浅应了声,正想抬手,谁知后颈处传来一阵酸疼。
  “嘶…”
  泽兰连忙掀开罗帐,“王妃您先别动。”
  苏珞浅秀眉微蹙,“我这是怎么了?”
  泽兰轻轻拨开她浅粉色的中衣后领看了看,“昨日给您上了几次药,只是隔了一晚,现下看起来痕迹有些泛红可怖。”
  这个位置……
  昨日在马车里的记忆回笼,但却十分模糊。
  苏珞浅晃了晃脑袋,想不清的便不想了。
  反正对着陆璟肆,她应当是干不出什么好事的。
  但这记手刀她现下倒是记起来了。
  泽兰拿过药膏,轻轻给她上药,嘟嘟囔囔的语气些许埋怨,“王爷也真是的,对您下手这么重,这红痕不知道得多少天才能消。”
  虽然他们苏家非官宦人家,但家大业大,财力鼎盛,自家小姐从小是被老爷夫人宠养着长大的,细皮嫩肉哪里遭过这种罪。
  苏珞浅倒是不怎么在意,看了眼屋里的香漏,“准备梳洗吧,今日娘亲寿辰,咱们得早点回苏府。”
  “是。”
  泽兰应了声,扶着苏珞浅下床更衣后,坐到梳妆镜前。
  主仆俩一边挑头饰珠翠,一边闲聊。
  苏珞浅开口道,“陆璟肆呢?”
  “王爷一大早被圣上召进宫了,还未回来。”
  苏珞浅想了想,“罢了,不等他,待会儿用过早膳咱们先回去,让府里的人去知会他一声。”
  岳母过寿,作为女婿哪有不到的理儿,但苏珞浅不想等他,急着回家与父母多聚聚。
  这可是她成婚自回门之后,头一回回娘家。
  “是。”
  泽兰手艺利落,没多久就给苏珞浅挽好精致的发髻。
  苏珞浅随手将桌上的珠翠递给她,正欲开口,便听到院子里说话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是刘嬷嬷。
  泽兰小声道,“刘嬷嬷昨日去了趟长公主府,今早才回来。”
  苏珞浅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金翠明珠挽发髻,气色还不错。
  她满意地勾着唇笑了笑,起身绕过屏风,缓步轻摇,来到桌旁坐下。
  施施然开口,“泽兰,上早膳吧。”
  刘嬷嬷就立在门边,抬眸瞥了她一眼,敷衍地福了福身,不耐开口道,“王妃谨记,王爷名讳不可直呼,尊卑有序,礼法不可丢,王妃切莫再犯。”
  院里婢女端着漆盘进来,一道道清淡但精美的早点被端上桌。
  底下的人干活轻手轻脚,屋里一时之间只有刘嬷嬷那略显尖锐的声音。
  “王妃日后可不能再睡到这个时候了,以前您还是小姑娘时,在苏家是如何没规没矩的老奴不知,但既嫁到承安王府,这府里大小事宜可容不得您犯懒。”
  闻言,苏珞浅葱指摸了摸耳坠,略施粉黛的小脸上泛着柔光,看起来格外柔软好拿捏。
  士农工商。
  这四字发展至今,绝大多数人已经忘了圣贤先人最开始的初衷只是为了四民分业而已。
  商人,掌权者轻视却又忌惮。
  苏家富家巨室,去年救灾济民露了富,皇室意欲收编,其他伯府世族亦对苏家虎视眈眈,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如今苏家成为皇商,而她成为承安王妃,但这偌大的裕京城里,仍有不少人看轻她和苏家。
  刘嬷嬷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苏珞浅秀眉微敛,没有开口,而是自顾自地持箸用膳。
  清早微凉的空气里,安静得只有银箸和碗盘偶尔轻微碰撞的细微响动。
  无人理会,刘嬷嬷这话便算是掉到地上了。
  被人忽视,她脸色不大好,提着一口气正又要发难,苏珞浅放下银箸,轻声开口,却不是对着她说的。
  “泽兰,王府家规,下人冲撞主子,该如何责罚?”
  泽兰福身回道,“按王府家规,当掌嘴二十。”
  刘嬷嬷心头一跳,不可置信地抬眸瞪过来,“你...”
  苏珞浅用巾帕轻轻擦了擦唇周,起身来到她身前,温和笑道,“嬷嬷年纪大了,况且今日是我母亲寿辰,不宜见血,掌嘴就算了吧。”
  “但犯了错便要受罚,”她看向刘嬷嬷,杏眸里笑盈盈的,“日头还早,嬷嬷就在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吧。”
  “你敢!”
  刘嬷嬷一听苏珞浅居然让她罚跪,眉目露凶。
  苏珞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尊卑有序,礼法不可丢,这是嬷嬷刚刚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话落,她看向月门处,“来人,将刘嬷嬷请到院中。”
  苏珞浅嫁到承安王府时,苏家给的陪嫁人员里,除了丫鬟仆役之外,还有几名护院。
  其中两名听到她的话,进屋将刘嬷嬷押了出来,扣住她的肩膀微一用力,刘嬷嬷便只能直挺挺跪在庭院里。
  苏珞浅勾着唇笑了笑,目光随意瞟向廊道下的另一个丫鬟。
  正是刚才明知刘嬷嬷已到了门口却没有通报给苏珞浅的婢女。
  不算面生,应也是从苏家陪嫁过来的,不过既然她分不清谁才是主子,留在身边也没什么用了。
  苏珞浅抬手轻点,“你从今天起,到煤炭房当杂役吧。”
  “王、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丫鬟一听要去煤炭房,双膝一软,立马跪下磕头,几乎快哭了。
  虽说现在还远不到频繁用煤炭的季节,但煤炭房的活儿又脏又累,哪里有待在主院伺候来得好。
  苏珞浅抬头看了眼日光,耐心即将耗尽。
  她挥了挥手,示意道,“带下去吧。”
  立马又有两个护院将那丫鬟拉下去。
  一旁的刘嬷嬷眼睛瞪得老大,想要挣扎起身却丝毫动不了,正要张嘴怒骂,外头传来福临公公的声音。
  “王妃,长公主殿下命人送来了苏夫人的生辰贺礼。”
第4章 杀鸡儆猴
  声到人到。
  福临进了月门后,朝苏珞浅行了个礼,接着便看到被押着跪在院中的刘嬷嬷。
  下意识问道,“王妃,这...?”
  苏珞浅轻轻抬手示意,泽兰马上上前接过福临手里的贺礼。
  她朝福临微微福身,谢了长公主殿下的礼。
  这才答道,“福临公公来得正好,这刘嬷嬷一个时辰的罚跪,就劳烦您看着了。”
  “这...”
  福临为难道,“老奴斗胆问一句,这刘嬷嬷是犯了何事?”
  “尊卑不分,冲撞主子,”苏珞浅眸光一扫,院子里连护院和丫鬟仆从在内,跪的跪站的站,有不少人。
  她倏地弯唇,轻声道,“福临公公,这院子里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这当家主母也不好做啊。”
  “当家主母”四个字落在其他人耳中,便是要敲打他们认清主子。
  福临是人精,哪儿会不懂苏珞浅的意思,垂眸道,“老奴明白。”
  苏珞浅微微颔首,“那就麻烦福临公公了。”
  “娘亲寿辰等不得,公公记得派人知会王爷一声。”
  “是。”
  苏珞浅说完这些话,领着泽兰款步而去。
  福临直看着她的背影出了月门,拐进廊道,这才回头摆手,朝院子里的一众奴仆道,“都散了都散了。”
  刘嬷嬷嗤笑一声,正要起身,身侧的护院又将她压下,她转头怒喝,“你...!”
  福临来到她身侧,小声道,“你说你一大早来找王妃的麻烦做什么!”
  “现在这就是杀鸡儆猴,我也救不了你。”
  刘嬷嬷气得鼻孔吭哧吭哧喘气,“你个老东西,现在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福临脸色微变,“你要分得清主次内外,更何况,王妃是王爷自己向圣上请旨赐婚,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迎进门的,你说这些话,是要表达对谁的不满。”
  王妃进门这两个月来,他都和她说了多少次了,少折腾少折腾。
  还当这是以前承安王府没有女主人的时候吗。
  这一通话倒是真真将刘嬷嬷威吓住,她眼睛瞪得老大,仍旧不服气,却也没再说什么。
  福临见此,拂了拂袖,转身离开。
  *
  承安王府大门前,华盖马车悠悠向前。
  宽敞的车厢内,软塌上铺着精细的薄毯,苏珞浅刚一坐下,就听到泽兰忍不住吐槽。
  “这个刘嬷嬷越来越过分了,真当自己是王府女主人啊。”
  苏珞浅笑着捏捏她的脸颊,“放心,迟早有她的苦头吃。”
  泽兰愤愤道,“不就是仗着照顾过幼时的承安王几日吗,居然还想爬到王妃头上来。”
  苏珞浅轻笑道,“倒是福临公公还挺识时务的。”
  刘嬷嬷说是陆璟肆的幼时乳娘,但其实他幼时大部分时候都是长公主殿下亲自带的,后来大了些,连开学启蒙都是进了宫与太子一起的。
  当今圣上与这唯一的胞姐感情好是天下皆知的事,陆璟肆自幼得亲舅舅喜爱,这一点直到现在也未曾改变。
  每次进宫都是福临伴在左右。
  说起来,福临陪着陆璟肆的时间远比刘嬷嬷多得多。
  后来陆璟肆再大些的时候,便跟随陆驸马去了军营操练,再后来,便去了北境征战沙场。
  四年多前得胜归朝时,陆璟肆被圣上赐封号承安王,设府邸在外。
  福临和刘嬷嬷也跟着一起从长公主府来到承安王府。
  陆璟肆不近女色,也不喜近旁有丫鬟婢女服侍,因而承安王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只有刘嬷嬷一名女侍。
  苏珞浅刚嫁进门时,福临也不怎么给她好脸色,但见她待人接物处事落落大方、有礼有节,将府里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便也对苏珞浅改观。
  听到苏珞浅的话,泽兰与有荣焉似的轻哼了声,“那是,我家小姐,谁不喜欢。”
  苏珞浅美眸微侧,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
  “又忘了改口。”
  苏珞浅轻点她的脑袋,“你啊你,没有佩兰在你身边提醒你,在府里还需小心点。”
  说到佩兰,车厢里倏然有些安静。
  苏珞浅眨了眨眼,憋去眼底那酸胀的不适,问道,“昨日,你可有问出什么信息?”
  泽兰摇头,“没有,承影那嘴就跟撬不开的蚌壳一样。”
  苏珞浅纤腰往后靠着圆枕,垂眸思忖。
  别庄里的厢房有助兴香,那么说明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但为什么陆璟肆会出现在那儿?
  以她对他不算深厚的了解,陆璟肆确实不是那种会沉湎于酒色的人,不然不可能能平北境动荡,回了裕京后又能执掌典狱司。
  典狱司?
  苏珞浅眸中一亮。
  难不成,陆璟肆也是去查案的?
  那为何之前她问起佩兰案子时,他是那种态度?
  马车行进间,坠在发髻间的珠翠步摇缓缓晃动,映着外头透过帷裳照进来的日光,粼粼落在苏珞浅姣好的粉颊上。
  越发显得莹白娇媚。
  思索间,马车外的声音越来越热闹。
  泽兰轻掀帷帐,往外看了看,“王妃,咱们回到苏府了!”
  她话音刚落,苏珞浅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喊道,“老爷夫人,小…王妃回来了,王妃回来了…”
  声音越来越小,想来是在门口迎来送往的管家王叔奔进府里去通知阿爹阿娘了。
  苏珞浅垂眸,唇边漾开个甜甜的笑,在泽兰的搀扶下出了马车。
  苏家成了皇商,女儿还嫁给承安王,当了王妃,如今多的是想来攀关系的人。
  今日苏家夫人崔安岚寿辰,苏府门庭若市,熙来攘往,好不热闹。
  还有不少街坊邻居围观。
  待见那承安王妃款步从马车里下来时,众人行礼叩首,“见过王妃。”
  苏珞浅华裳丽衫,珠翠金摇,桃面粉腮,婀娜多姿,行走间步步生莲。
  不少人低声感慨,这苏家小娘子嫁进王府两月余,被养得越发娇媚矜贵。
  苏珞浅一下马车就看到已经来到府门边的双亲,提着小裙子快走几步,“阿爹,阿娘!”
  崔安岚和丈夫苏良卓见她走近,一拂袖一撩袍,便要叩首行礼,“见过王……”
  “阿爹阿娘,女儿不敢受此大礼。”
  苏珞浅扶起他们二人。
  她嫁与承安王,苏家虽是皇商但说到底无官无职无爵,按身份品级,苏良卓和崔安岚是该行礼,但苏珞浅心里自是见不得。
  苏良卓和崔安岚起身,脸上挂着宠溺的笑,看到她刚才提着裙摆快步过来的模样,不禁提醒道,“嫁人了也该端庄些。”
  苏珞浅抿着唇笑,笑得眉眼弯弯,“见到阿爹阿娘太开心了。”
  苏良卓往她身后的马车望去,疑惑道,“王爷呢?”
第5章 赏你一巴掌
  苏珞浅粲然一笑,“陆…王爷一早被圣上召进宫了,晚些再过来。”
  崔安岚眸光落在女儿那张明媚的小脸上。
  怪不得她犹疑。
  今天这样的日子,姑爷却没和女儿一同回来,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苏珞浅却没注意到她的眼神,转身接过泽兰手里一直捧着的雕花楠木盒,“阿娘,这是长公主殿下送您的寿辰礼。”
  崔安岚敛下心神,笑着接过,“替阿娘谢谢长公主殿下。”
  府门前围观的人多,苏良卓轻咳一声,“咱们进屋再继续聊。”
  “好。”
  三人相携进门,管家王叔继续在外待客。
  回到自己熟悉的家里,苏珞浅如画的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望了望四周,“阿兄还未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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