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人迷,女A失格[bg]——加芯灯笼【完结】
时间:2024-02-03 14:37:58

  他说天生的小病。没有大碍。
  看了…也治不好。
  筑巢行为——就像鸟类搭建小窝一样。omega在易感阶段极需属于自己的alpha的气味。我睡过的床单、用过的枕头、放在嘴里含过沾了口水的筷子和勺子…他在“发病”失控的时候就会去找这些东西。
  我不在的时候,下班回家的时候,也曾经发现过他浑身发烫、肢节处处粉红、意识不清地蜷缩在衣柜里。那时候我一惊,刚蹲下准备把小羊抱出来,他就伸出手臂把我扑在地上,哮喘病人吸氧似的拼命嗅我的脖颈、锁骨、后颈,又舔又咬。
  还极力压抑着力度,微突的小犬牙,压着我的手腕内侧只留下一点红痕。
  事后小羊为这点痕迹很是愧疚,猩红的舌尖舔舐我的耳朵、喉结、指节,皱着眉满是担忧地抚慰他以为的“伤口”。
  “我没事,没事…”
  等小羊呼吸困难的症状缓解了,胸部的起伏也平息一些。
  他眼睛只有微微的红了,才撑着跟我解释——“我在给你整理衣服,忽然有点不舒服,大概是昨夜没睡好…”
  这样的解释,我居然每次都信了?
  ……
  他从来不跟我提什么标记的事情。家里锁着的那个抽屉里,里面放的都是抑制剂吗?
  好像结婚之后,alpha自然会标记和自己共度一生的omega这件事不一定理所当然会发生。他也不试探。
  我做什么,他的想法都是“江蓝喜欢就好”、“江蓝想这样就好”、“只要江蓝不讨厌”……我真的足够喜欢小羊吗?
  如果真心喜欢,为什么在今天看到抑制剂的注射针孔的时候——
  才意识到自己的omega一直都在忍受易感期的煎熬呢?
  站在奶茶店冰淇淋机面前,我几乎无法抑制地想起温照绵走时跟我说的话。
  他说,“你会有麻烦的。”
  “有些事情你拒绝了堵住了,就当做不存在。江蓝,你在这方面只堵不疏,迟早会出问题的。”
  “尤其是你表现出来的样子,自以为很执拗专一。你根本…没有那么喜欢你的omega,对不对?你不留余地的时候的确很无情,可就连喜欢别人的时候也破绽百出。”
  “为什么明明只有十分的喜欢,却要拼命表现出一百分?”
  “非他不可的样子只骗得了自己。你这样反而让人怀疑,和你结婚的那个omega是不是你用来逃避别人的挡箭牌…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所有人嫉妒,却又认为——”
  “自己不是没有机会。”
  ……
  ……
  小澄拿着棉花糖嗅了嗅,突然抬头说,“哥哥,你身上衣服烧焦的气味还没有散哎……”
  “刚才在门外按门铃的时候,好像看见江亭哥哥在烧衣服,那么好看的风衣为什么要烧掉?”
  小澄不解地问。
  “不对。”
  “又喊错了,”等冰淇淋的时候,江亭又给小澄买了棉花糖哄他。他耐心地纠正道,“不是江亭,是江蓝姐姐的小羊…不过你不可以叫,喊我哥哥就可以了。”
  他低头,迎上小澄好奇的眼睛,“江蓝姐姐的丢到垃圾桶里的那件风衣,被她公司办公室里一个人捡去了。”
  “我问过江蓝姐姐了,”小澄不懂为什么不能直接要回来,只看见江亭抿住泛白的唇,自顾自地喃喃道,“我问过她了,问过了,她不喜欢那个人。”
  “那个人让江蓝觉得很烦,”他想起什么,眼里有了一层淡淡的阴翳,“…我查到地址之后就取回来烧掉了。嘘——别让江蓝姐姐知道。”
  小澄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
  小澄知道江亭哥哥很怕江蓝姐姐不高兴。他每天总是在观察,如果江蓝姐姐有了困扰,他就会帮江蓝姐姐解决!就像刚刚有一辆很漂亮的银色的车一直跟着江蓝姐姐,江亭哥哥看了一会儿,低头说,江蓝姐姐不喜欢这样。说完江亭哥哥蹲下来,温柔地让他数数天上有几只鸟。
  等小澄数完,江亭哥哥从远处走过来,那辆车就不见了。
  小澄撇了撇嘴,“你去干坏事了,对不对?”
  江亭哥哥脸色有点白。呼出一口气。嘴上说没事的。他明明有点心惊胆颤的,却说没事的。随即又笑起来。“得把那个人赶走才行…”
  “不然江蓝会害怕的。每次她一害怕,就会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小澄看见江亭哥哥垂下睫毛,轻轻地说,“就像以前被班上的人跟踪一样。江蓝会害怕的。”
  作者有话说:
  是甜文!!不要怕!!
  希望完结的时候能过两千收(祈祷)
  改了下名字,避免GB读者点进来找错文了
  没想到abo题材全部都是未来悬疑的榜,我只有想看无限流的时候才会去这个频道找文(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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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失格11
  ◎他脸庞红润可爱,说,“亲我呀。”◎
  小澄没看那辆车。耳朵边只听见远处“轰”地一声,好像飞机坠落。
  好像是交通事故,有辆空驾驶座的车失灵了,撞向另一辆。
  有人手一撑车窗跳车后扶着栏杆站起来。冷冷地往这边看。江亭哥哥说:“小澄,往前走。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来找我的。”
  果然,交警过来后,那个跳车的omega捡起眼镜碎片、攥在手里,签了名才走了。
  “小澄,别跟江蓝姐姐说。我跟那个跟踪江蓝姐姐的人是同学,他人品不太好,做事不留余地地心狠。…他还对江蓝姐姐发火,小澄,这个omega配不上江蓝。幸好他有把柄在我手上。”江亭哥哥淡淡笑着,手放在胸前,好像松了一口气。
  小澄点点头。
  江亭哥哥读书时候就爱写笔记,谁的秘密他都知道一点,就连小澄也有点怕他。
  每次小澄藏东西,他光是看一眼脸上的表情,就都能找到了。
  “我教训教训他。告诉他有车会撞到那个方向,让他跳车躲开,叫他以后别来烦江蓝姐姐。”江亭哥哥拧着眉。
  他还有些淡淡的忧虑,似乎怕江蓝姐姐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会生气害怕。
  小澄看着不远处,正在细心给他选勺子的女alpha,想着虽然江蓝姐姐脾气不好,人却格外的好,又想——
  江亭哥哥太喜欢江蓝姐姐,这真是件好事吗?
  就像之前,相亲的时候他们俩把自己带出来,江蓝姐姐请哥哥吃了他过敏的芒果甜点。那次,小澄看见上面的芒果,好像馋嘴似的忽然喊出声,“江蓝姐姐……”
  他不是嘴馋。
  他想要提醒提醒江蓝姐姐,结果哥哥没等他开口,就一点点全部吃下去了。
  小澄根本不懂江亭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撇了撇嘴,他觉得江亭哥哥是在找罪受。
  明明只要跟江蓝姐姐说一句就好了。说一句就不用吃会让自己过敏的东西了。
  就算是轻度过敏也会难受的呀。为什么偏偏要自讨苦吃呢?
  可是江亭哥哥摸了摸他的头,说,“小澄,你不懂。”小澄觉得他才是个笨蛋呢,不服气地问为什么,难道他这样想不对吗?难道江蓝姐姐是个很蛮横的alpha,一点也不允许别人拒绝她吗?
  江亭哥哥摇了摇头。笑了。“她当然不是了。她是我最喜欢的人。”
  结婚之前,江亭哥哥买了好多东西。有隔绝灰尘的手套、一整套的厨具、修眉刀、一整箱速写本和笔记本。他把锋利的眉毛修成柔和的,和脸上的棱角根据表情变换成最温柔无害的。
  他要戴手套才能碰江蓝姐姐的东西。他要变成江蓝姐姐喜欢的人,油盐调料熟悉地极快,每天回来都会坐在桌前记记写写的,小澄去之前他家里玩的时候看到他在纸上面写过——
  “江蓝喜欢那个小羊玩偶。”
  “什么小羊玩偶?”小澄手肘爬上桌子,不解地问。
  江亭哥哥鼻尖渗出一点汗,没有理他,只是头也不抬地记着他的笔记,“…大概…就像我这样的。”
  他浑然不觉外物了。只是无比专注地记,“我这样的小羊玩偶…她一定会喜欢的。”
  叔父叔母都希望他能攀上高枝,和江蓝姐姐结婚,小澄的爸爸妈妈、其他亲戚都说不可能,再聪明有本事又怎么样?像蔺江蓝那种女alpha是不会因为什么omega的性别就对他另眼相待的!
  江亭哥哥讨厌他们所有人,却不说出来。他一言不发地出去,回来,写笔记。有时候望着远处,眼睛温柔地发亮。
  最后他就跟江蓝姐姐结婚了。
  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睛。
  哥哥把叔父叔母给他的名字改掉了,在外面他还叫“江亭”,可是他不喜欢别人那么叫他。陌生人他倒不在乎,每次小澄一叫,他就不厌其烦地认真纠正:“别让江蓝姐姐听见你喊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不好听写,多不可爱,她肯定不喜欢……”
  …
  …
  “小羊,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把小澄安顿到楼上的客房哄睡着了,我打开卧室房门,在一尘不染的房间里找到了些蛛丝马迹。难怪他上完课就不愿意出门了。难怪跟他视频的时候他在整理衣服,每一件都要克制地嗅一嗅,再叠好放进去…我打开衣柜,小羊握住我的手,垂下眼睛,嘴唇抿到了泛白。
  我翻出了一件微潮的衣衫。
  上面宣泄着一股淡淡蜜与奶的气味。
  那股气味已经被清洗得十分浅淡。都微微揉皱了。肯定是弄脏了才洗的。我眼前浮现出omega易感期煽情难耐的模样。
  如果今天没有发现他手臂上的抑制剂的针孔,没有发现贴身穿的衣服弄脏了。是不是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了?
  …为什么不叫我留在家?
  …为什么…不请求我标记他,就算无法完全终身标记,临时标记也可以缓解小羊的被热潮不断折磨的痛苦。我攥着衣服的手慢慢收紧了。我牵回了他的手,缓缓抱上去。“…怎么不告诉我?你这样让我发现了,我——”
  我低下头。
  我说,“我好难过。”
  小羊紧紧地抱住我。嘴唇贴在泛红的耳朵上,说,别怕,江蓝别怕。
  他稍微往后退了一点。
  小羊解开了衣领,将袖子往上卷,露出了瘦削的腕骨;他低下头时,淡淡的阴影浸上了有些高的眉骨,蓬乱的碎发极黑,衬得后颈一整片腻白。“…江蓝,我怕告诉你,你会难过就没跟你说。我以前在学校性子沉闷无聊,因为omega的性别优待,被一些分化成beta的人欺负过……”
  后颈看不出什么异常,圆润微突、指甲盖大小的一小块儿——应该是腺体。
  我没说话,保持着不那么紧的拥抱姿势,顺势用鼻尖轻轻蹭了一下。
  “啊…”小羊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动,扣住我的肩膀无奈地望了我一眼。手指节捏地泛白。黑色的瞳孔里出了水色。
  他安抚地舔了舔我的唇角,抱住我倒在卧室一角的落地窗上。
  “…别生气。”然后像剥了红色坚硬表壳的荔枝一样,忍住敏感,以交颈的姿势把后颈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在我的眼前。“江蓝,你用手指摸一摸……”
  “这跟普通的、健全的omega是不一样的。”我跨坐在他腰腹上,听见这句话。
  “哪里不一样?”
  我吸了吸鼻子。小羊的腰很紧,一半的力都支撑着我起身的动作。
  他突然从落地窗旁的书架柜子底下拿出一支破旧的空针管来,放到我手里,“这个是被用在我身上的催化针。第一性别分化问题最为激烈的那段时期,大部分人都要求应该自主选择第一性别,尤其是beta。那一年市面上开始大量生产和走私这种催化针。”
  小羊牵起我的手放到后颈,说,“江蓝,你摸一摸。”
  如果是自然的omega,后颈腺体部位是十分腻滑柔软的。他跟我解释道。可我指腹下的那一小片微微发硬。
  “…你是…被催化成omega的?”
  “不,”他的神色忽然暗了一点,光透过半截的绿窗纱,难得在他线条柔和的脸上打下了冷硬的颜色。“…我应该是一个omega的,一个完整的omega。”
  小羊的右手搭上去,微微发潮的手心盖在我的手背上,奶油似的脸颊也无限温存可爱地蹭了蹭我的指尖。“……如果不是在分化的时候被注射了催化针,omega腺体在易感期是不会有这么剧烈的疼痛的。”
  “我们还是可以生孩子的。”
  “但是你不想要,我们就不生了。”他微微笑着,眼睛里柔地发亮。
  我没想过小羊会跟我坦白催化针和他omega功能退化的事情。我一直以为,这一年来和小羊的生活可以说是平静又幸福。忽然发现在这平静之下,一直隐藏着数不清的、小小的、让人看不清真面貌的刺。
  我才反应过来这一年来我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为alpha的职责。
  我都对小羊做了什么。
  我的视线移到自己omega的后颈。只是摸一摸,小羊就会有病态感的红晕和不稳的呼吸。很难受吧?我偏头,张开牙齿很轻地咬下去。
  “还痛吗?”
  雪色的牙齿寻找了一会儿角度,在红软的腺体处小心地咬破一道细口子。现在临时标记也不算晚。
  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唾液、气味和粘稠的感情吗?
  小羊说,“不痛。”
  然后让我咬地更深、更陷下去。
  我舔舐着,注入气味酸甜的柑橘信息素。小羊也乖乖地任我抱着,像一只真正的受了伤的无辜的羊羔被安抚。以往没有我信息素抚慰的时候,他会有不安吗?
  一个人蜷缩在衣柜里,抱着我的衣服时,会怔怔地流眼泪吗?
  我忽然有点羞愧。
  “......”
  “我好可恶啊。”我喃喃出声。
  “明明都结婚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知道...临时标记的事.....”
  我还有点沮丧。退下来,闭紧嘴唇。两边的肩也垮下来一点。
  “我是不是对你很不好呢?是不是一点都不关心你呢?”好像小孩子做错了事情一样有点急切地问。小羊被问地一怔。
  我想到什么,神色一肃。把衣服收起来,放进衣柜里。
  我快步走出去,小羊在身后跟着有些疑惑不安地问我怎么了。我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做好的熟食、明天的新鲜蔬菜,该洗的都已经洗好,摞起来整整齐齐;经常当做甜品的奶油覆盆子也在盒底被写了细致的保质日期。
  连洗手间的沐浴露都是满瓶的,阳台的绿植呢?芭蕉叶上也有洒过水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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