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眼下或是中了媚/药的缘由,又如百花中的精魅般风情娇媚。
然如此娇花,此刻被那外头的男人下了药,被折磨的已是混沌意乱,那双流转盈盈的春眸早已是涣散失去焦距。
不仅如此,自软被中隐隐现出的玉脊雪肤上早已没一块儿好地方了,面上,鼻尖……皆是红紫的咬痕。
她不敢相信,这懵懂稚涩小姑娘这几个时辰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气,赶忙道:“我需要一支净神香,这客栈里便有。”
姜宴卿视线微扫,却淡声吩咐秦明去取。
不过稍稍,身着劲装的男子便携带而归,待弥弥的檀香散泛。
宋今棠道:“不出一盏茶功夫,这毒便能解。”
姜宴卿“嗯”了一声,静静待了片刻,闻少女未发出那般痛苦的啜泣,这才命秦明收了横在人脖颈处的绣春刀。
他望向那架子床,隔着那层轻纱,能模糊瞧见内里愈渐平稳下来的少女。
宋今棠深吸了口气,在男子幽深的视线中,两指摁在少女手腕的经脉处,过了一瞬,道:“从脉象看小督主已无大碍,这药下得剂量虽少,却与水相冲,若饮了水,更是蹿腾迅猛。”
姜宴卿目光一扫那桌案上空了的杯盏,心底明白了个大概。
看来小姑娘误撞自己沐浴回来后便是急着喝下了这杯水。
过了些许,宋今棠窸窣收拾一阵,提脚出来,又道:“还望殿下唤人为小督主上药。”
说到此处,姜宴卿长睫微顿,春茎尚未破茧,那娇花已有些瑟缩破碎。
而今猫儿药效过去,便当上药了。
宋今棠已被押着离去,却是没忍住回首一看。
那矜贵无双的男子光是坐在那儿便难掩的恣睢邪佞。
蓦得,那几乎也黑暗墨色融为一体的冰眸骇然掀起,与之对视的刹那,宋今棠连低下了头。
只得将塞在嘴边的话压了下去,
抬脚欲跨出房门的刹那,她捏了把手心,又侧眼望向那矜骄无双的男子。
秦明眼一沉,方想将人压下去,却被自家主子示意将人押过去。
“姜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话落,姜宴卿眼皮未掀,幽幽道:“是你有话想同孤说。”
冷淡低沉的嗓音却带有穿透肺腑的威力,宋今棠面色难看,似犹豫半晌,道:“小的确实有一言。姜殿下您身尊位贵,多谋善断,圣颜更是举世无双。小督主她年纪尚幼在京中又举目无亲,还望——”
话未说完,秦明一声低喝,“放肆!”
“让她说完。”
正僵硬着,闻姜宴卿的声线轻飘飘传来。
见如此,宋今棠继续道:“还望殿下您高抬贵手放了她!”
他这样的位置,绝不会缺女人,甚至手指都不用勾,便有成片的莺莺燕燕自荐枕席,可他却唯独只对小督主做出这种事——
宋今棠头皮发麻,更加肯定自己之前的猜忌,太子是想诱骗利用殷姝。
忽地,闻男子低声一笑,似是冷嘲,残睢又冰寒刺骨。
这笑落下的瞬间,自己体内那蛊又是发作起来,挖心般的痛苦瞬间让她说不出话,甚至都来不及求饶。
姜宴卿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笼成一片莫大的阴翳,他眸间迸射出一片凉寒来,“宋今棠,你觉得你有资格和孤说这话吗?”
痛苦中,男子冰冷的话宛若凌迟般的字字割来,宋今棠心一咯噔,自己确实没有资格,她为了完成这神秘单主的任务,利用了殷姝,甚至将人骗至地城去……
她咬紧了牙,“可我不会卑劣到对人用媚/药,又意图——啊!”
刺痛已浸至脑海,她甚至能感觉自己的脖颈经脉正伏出可怕的弧度,而内里掠过的起伏便是那虫蛊。
姜宴卿眸色黯得可怕,示意秦明将人杀了时,却闻见屏风后头传来些碎响,随之便是若有似无的一声,“姜宴卿。”
定神香的清淡之气正是弥弥散泛,殷姝意识虽是清晰了许多,可躺在榻上仍觉哪哪都有些不适。
她头脑还有些晕沉着,听不清外头在说些什么,她只听见那熟悉的悦耳声线,便下意识唤出来了。
秦明已将宋今棠押了下去,广深的居室唯剩下两人。
不过须臾的功夫,殷姝已觉被那舒适清润的雪水浸泡住了,她落入了男子宽敞的怀抱里,她熟稔的趴在人肩头蹭了蹭,却是诡异的察觉哪里有些微疼,她说不上来的难受,又眼儿一颤沉沉阖上了眼。
姜宴卿喉舌发紧凝着怀中揽抱着的绵软娇花,没了任何花瓣的覆掩,如今尽数盈在自己怀里。
好不容易荡尽的邪气,竟又有了嚣扬的态势。
他咽了口气,将小姑娘揽得更紧些,以手抚着晶透的膏药为小姑娘极致耐心的涂抹。
此过程虽是漫长,也甚是难熬。
“唔。”
不经意间,少女轻咛低呢一声。
“乖些。”
姜宴卿大掌安抚的捻了捻少女的细柳腰窝,继续涂抹着药膏。
冷夜本是凉寒,如此一遭下来,姜宴卿竟是少有的生出细汗,眸里带着说不出的隐晦。
姜宴卿收起瓷瓶,盯着臂弯中睡得酣甜的少女,蓦得唇角牵扯了下,自己当真是转性子变成一个好人了?
不仅顾及这猫儿年纪小吃不得疼,止了所有的危险,而今又是折磨自己来为小姑娘涂搽药膏。
晌久,在少女吐息幽兰的乖软中,姜宴卿微衮了衮喉结,拥着人平躺在侧。
在甜香暧暧中,他将少女抱得更紧,又牵握住了少女白嫩柔软的柔夷。
他喉舌发燙,眸里的眸色瞬间翻涌……
第61章
少女娇嫩的手心绵软, 掐握上的一瞬,连呼吸也骤瞬紧滞, 险些竟遏住不住那横生腾然的邪火。
“姝儿……”
夜雾透帘笼,馥郁的麝香之气无限攀升,他将怀中的少女抱得更紧些,贴得不留一丝距离,后在隐晦暗光里,情不自禁轻轻吻住了少女的唇瓣。
轻纱薄缕若春风拂过平静如镜的湖面,荡开一圈一圈的涟漪。
涟漪又携着湖底的诡谲奔涌, 又一下一下挼捺在嚣扬的春茎紫药上。
从未有过的愉悦和舒缓让姜宴卿恣肆的快要发疯,一滴汗在额上生起又顺着锋利的下颌轮廓滚至了颈间。
男子的呼吸愈发紊乱,灼燙的尽数喷洒在少女颈间。
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却让他噬之上瘾。
姜宴卿抿紧了唇,鸦黑浓睫覆掩下的一双幽眸亦在翻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 似下一瞬就要将漆黑瞳眸里映出的雪嫩娇娃娃焚烧殆尽。
他蜻蜓点水的一下又一下吻在少女的眼睛、面颊,最后又阭住了那未点而红腻的柔软唇瓣。
睡梦中的少女虽被护揽着窝在舒适的温海间, 却仍觉得有些异常的难受。
她似梦见自己幼时正被嬷嬷教着写字,可手中的狼毫却如成了精一般,笔不愿被自己掌控。
又如话本里见过的如意金箍棒般变幻身形,她不能捏着它在桌案上的宣纸上写出半个字迹来。
她愈发急躁,最后嬷嬷来了,她向嬷嬷哭诉解释, 可嬷嬷却责怪她顽皮享乐。
最后, 梦境里出现一个高大俊拔的男子来, 接着似有一只不可挣脱的大手握住她的手细心的教她如何学会握笔, 又温情脉脉的教习如何在砚台里蘸墨、在白净的宣纸上写下秀娟玲珑的字迹……
可如此一来,手中的狼毫愈发叛逆了, 她急哭了,她不想学写字了,可她的手却是半分挣不回来。
她愈急愈哭,身后那教自己写字的男子似也凶残起来了,竟咬她,又打她。
她哭了起来,可那看不清面目的男子仍是逼着要她写出字来。
不知过了多久,以西北最是珍贵鼬鼠毛皮制成的狼毫总算在砚台里勾出了些墨汁。
可依旧如烈马般脱缰,最后那浓黑的墨汁尽数迸散,溅在了自己的手心和衣摆上。
爱干净的她自是难受的想哭,嬷嬷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她只能细语绵绵的朝身后逼她写字的男子哭诉。
朦胧中,她仍是看不清他的面目,却听见了些他的声音,清越的嗓音暗哑低沉,却又带着莫名的餍/足和愉悦。
他又轻轻的在耳迹柔声慰哄,又用湿帕一点一点擦拭掉手中的黑色墨汁,待这做完,又拭着衣摆上的印子……
之后梦境里所有一切都消失了,可那看不清面目的男子却仍是抱着她,抱着她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看星星,更甚一直在耳际柔情旎旎的亲她面颊,又低声唤她,“乖姝儿”。
最后,在这温情密海里,她被护着趴在人肩头,沉沉睡了过去。
然似乎睡到一半,抱住她睡了一夜的男子似要离开,她不想让他走,便轻轻勾出了人的指节。
“不要走……”
窗外已是逼近天亮,蒙蒙的晨光透光帐帷射了进来,姜宴卿方想离身,便听见怀中紧贴伏着的瓷娃娃娇酥软软的一声低呢。
他尚未听清,凑近了些,这才知小姑娘是在呓语。
“还要抱……不许走……”
又是一声,这下姜宴卿听清楚了,视线紧紧囚着莹莹的一团软玉,面色无动,却揽得人更紧了些。
*
待天光大亮的时候,殷姝总算自混沌中睁开了眼来,不过一瞬,她便察觉了异样——
自己身上哪哪都疼,尤是那不可言说的隐晦位置。
她来不及捋清思绪,却觉自己正被一暗夜中的野兽虎视眈眈着。
她稍支起身来,果真瞧见头侧上方正懒懒倚靠着一威猛的骇然身形,那双漆黑的幽眸不加任何的掩饰紧紧囚着她。
就如恶狼圈住自己的领地,审着自己的柔弱猎物。
殷姝下意识蝶翼微扑朔几下,才觉自己被揽着腰窝倚伏在男子的臂弯里。
“宴卿哥哥……”
细弱的话从软唇里溢出来,竟是朦胧发软的可怕,甚至自己的唇舌发疼,一张一翕间便有些涩麻。
昨夜……
少女流转蒙蒙水色的眸微转,瞧见了姜宴卿那骨节分明的指间握着一本书册。
匆匆一掠,殷姝有些不自然移开视线,粉面有些稳不住镇定,大早上的,他为何又阅起那许多小人的画册来了。
姜宴卿见人醒来颇久,本想悄悄小姑娘是何种反应,哪知待了半天,这小姑娘似还未反应过来。
他眼底乌黑,将书册随意搁在了床头,单臂将怀中的雪嫩软玉抱起至自己的腿上,面对面坐着。
如此一来,小姑娘终于反应过来了,殷姝心尖都在发颤,被褥褪去,她才知此刻眼下是有多骇人。
“这、这!”
她惊得说不出话来,本就粉粉嫩嫩的面瞬间蔓延上红绯。
殷姝脑袋发嗡的作响,迅疾捏住那棉被往自己身上盖,可经她这么一折腾,手腕和掌心是彻骨的痛楚。
她这到底怎么了?
最重要的是,她昨夜饮下那杯水之后便是异常的燥渴,最后姜宴卿来了,可之后呢?
之后又怎么了呀……
“姝儿在回忆?”
姜宴卿的声线轻飘飘便挤进耳朵里,殷姝思绪紊乱,却被男子那修长的玉手捏住下颌抬了起来。
她不由得颤了颤蝶翼,对上那流转危险和晦意的眼神。
“姝儿想不起来,不如直接问孤。”
接着,殷姝觉自己被握控住的下颌被人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着,男子微凉的指慢慢摩挲着,尤是那双吓人的眼睛。
少女纤弱的玉颈不由得一颤,她有些怕姜宴卿马上又要狠狠的亲自己了,如是连引开他的注意力,道:“那宴卿哥哥告诉我,昨夜、昨夜……”
话到此处,她却有些莫名的难以启齿,忽地,一些残碎的片段在脑海掠过——
紧扣腰间的指节、旎情暧暧的低呢,还有落在唇舌间的阭吻蚕噬,到最后又将那素绢缠绕下的盎春蚕食个彻彻底底……
殷姝骤然面色涨红,似要滴出血来,除却这,更多的是莫大的害怕和恐惧。
她不记得昨夜和姜宴卿亲了多久,更不知这化作野狼般凶残暴睢的男子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只记得那最后莫大的苦楚了,光是这般想想,殷姝都有些心有余悸。
她循着朦胧的记忆,视线若有似无悄悄觑了眼男子那处,可她还没来得及看见什么,却被姜宴卿一把横着腰抱近了身。
慑人心魄的阴翳逼近,男子俊美无双的面暗沉,他沉声道道:“这般鬼鬼祟祟作甚?都是你的,大胆些。”
说话间,姜宴卿眉眼漾出些笑意,温和又病态。
殷姝还没来得及反应男子话中那句“都是你的”是为何意,自己的手儿似又被握控住往身前带。
“啊唔!”
殷姝懵了许久,反应过来惊声一叫,一双盈盈眉目愤懑却又底气不足的瞪着面前满是愉悦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