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皮沉,她挣不开,窝在虎皮毯底下的莹润指儿蜷了一下也便没了动静。
姜宴卿净过身便越过那道阻隔,看到那榻上的一团玲珑的隆起,周身的寒肃骤时也被那软糯融化掉。
紧抿多时的唇瓣不禁勾了些弧度,他褪去衣裳,将娇俏楚楚的小姑娘捞进了怀里紧紧抱着。
果然,温软的甜香渐弥裹束全身,四肢百骸得以舒展开来。
“乖姝儿,”
他挤进少女捏紧的手儿,十指紧扣握着,沉沉埋在少女雪净纤媚的玉颈深处深吸了口气,似要将那惑人的甜香汲净。
“我回来了。”
姜宴卿缓缓吐字,半晌,得了小姑娘一声嗡里嗡气的嘤咛。
“……嗯。”
姜宴卿低笑,借着晃动的烛火贪婪又黏腻的凝睼着阖着美目的少女。
隔得如此之近,娇靥雪肤透亮白腻,一掐便能溢出水来。
如此撩拂人心,尤是那红润润的唇儿,散泛着甜媚缱绻。
“想我了吗?”
他哑着嗓子问,没忍住恶念生起,蠢蠢欲动。
默了好一会儿,殷姝迷迷糊糊得吐字,“想……”
话音落下,姜宴卿已耐不住覆了下去,狂躁的气息化为贪婪,将少女的唇瓣啃氲的近乎妖冶,而后又霸道的探入檀口,绞住那软嫩嫩的丁香小舌。
第105章
轻轻的阭, 缓缓的噬。
噬之上瘾的与之共舞缠绵,直绞的软嫩嫩的少女溢出嘤咛。
姜宴卿眼底跃过邪肆的沉光, 愈发失控。又怕将小姑娘弄醒,百般苦楚的控制着力道。
许久过后,他终是似舒喟的呼出一口长气,离了对那唇舌的吞噬,却鼻尖贴着鼻尖,粗粗喘息。
静静看着少女良久,没忍住, 又亲了下去。
“唔~宴卿哥哥。”
睡梦中的少女娇声软软,被这么一叫,姜宴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乖宝贝, 让宴卿哥哥再亲亲。”
他托着少女的玉颈上抬,加深了这个吻, 又故意吸吮,要糜啧的水声暧昧响彻在两人耳迹。
殷姝被这样的黏腻不休的亲吻搅弄, 早便醒了,可这次姜宴卿亲得并非强势的凶悍,倒是有些腻人的舒服。
尤是在毛毯里捂久了暖的紧,又被男子舒服的体温包裹着,就像泡在热水里一般怡人,她情不自禁生了些眷念和渴望。
唇舌间的滑糯骤然离去时, 她还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须臾的功夫, 又满满当当的吻了下来。
她怯生生与檀口中的大舌回应, 感受着自己心跳加快的过程。
噼里啪啦得滋响, 是铜盆里炭火燃烧的声音。
不知两人亲了多久,殷姝唇舌已经有些麻木, 也便不想要再继续亲下去。
她试着动了动被姜宴卿十指扣紧在掌间的指儿,颤颤睁开了蝶翼。
姜宴卿自沉裕中睁开眼来,眸底还是浓浓的晕染不开的墨色。
“不要亲了?”
他低哑着嗓子问。
与娇娃娃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他自然知道小姑娘娇,亲多了亲狠了,那双眼儿都会烟波氤氲着要哭。这算是轻的,尤是顶多了深了,更是可怜兮兮的掉金豆子。
他舔去被自己亲得红润水艳唇瓣之上的银意,又嘬阭着嫩滑的小脸蛋辗转,含住了那莹润的小耳垂。
轻轻一抿,便惹得小姑娘长长一声呜咽。
“宴卿哥哥,天色已晚,我们睡觉吧……”
殷姝红着脸弱弱吐字,怕姜宴卿又要干些什么可怕的事情,两只小手牢牢攥住两只大掌。
可控住这狂悍手掌不动了,那殷红得薄唇便亲着她的下巴,颈子。
她嘤咛一声,“宴卿哥哥!”
“怎么了,乖宝贝?”姜宴卿总算顿了下来,目光深幽定定看着小姑娘。
乌发红唇,清眸娇靥。
怎么会这么乖。
愈看愈撩动人心,愈看愈想狠狠揉进骨子里去。
姜宴卿喉结一滚,又吻住了潋滟红润的唇瓣。
“唔~”
一吻毕,借着晦暗的烛火,殷姝看见一道划开的银丝,暧昧极了。
殷姝羞红了脸,抿了抿有些红肿的唇瓣,知道若再不制止他,怕是今夜不能好生睡觉了。
“宴卿哥哥,我们睡觉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又试探的软软吐字,“好困,腰也好酸。”
“酸?”
姜宴卿错开丝滑的绸衫,大掌落在少女后腰处,“那宴卿哥哥给姝儿揉揉。”
下巴搁在少女的玉颈深处,倒真的没有别的动作。
殷姝眨巴着眼儿不敢乱动,可平薄的小肚子被徐徐的大刀凹进硌着,她吓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两日已经那么多了,他怎么还不够,怎么还能嚣扬愈大……
她试着挪了一挪,腰窝被轻轻掐了一下,“乖姝儿,别动。”
低沉的声线又掩抑了什么,喷出的灼息似也带出了魅醉,殷姝微微颤栗,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僵硬着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那实质感还在,又被紧紧抱着,这如何睡得着?
不知沉寂了多久,殷姝听见两人砰砰的心跳声,姜宴卿冷不丁开口:“姝儿练过字吗?”
“嗯。”殷姝乖巧应了声,没明白姜宴卿话中的深意。
“那我教姝儿练练新的好不好?”
说话间,狼毫被塞进了手心里。
殷姝娇呼惊促,手儿却被箍得严实,她被带着握紧,可她的手小,正确的握笔姿势有些艰难。
“姝儿真是不乖,”
男子自身后蹭着少女的面颊,意味深长道:“倒真让我养娇了,笔也不会握了?”
他恶劣勾唇浅笑,状似大发慈悲,“看来今日要好好教教了。”
殷姝欲哭无泪,秋水般的烟眸笼照一层水雾。晦涩的光线中,手中的狼毫成了唯一的存在。
她想挣开,却被姜宴卿的手箍得紧实,“乖,试着写几个字便饶过你。”
“呜……”
殷姝紧紧阖着眼睛,竭力克制自己不去多想,手上顺应姜宴卿让他带着自己写字。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多月前的那个梦境,梦里也是如此,狼毫成精般无法掌控,更是嚣扬跋扈着要跳着。
不仅如此,还能如话本里的如意金箍棒一般变幻身形。愈变愈大,愈便愈硕。
苦楚捱了多久,身后的男子都固执又蛮横的箍着她,钳着她的手儿写字,似誓要在宣纸上勾画出什么东西来。
最后,打翻了砚池里的浓浓稠墨,溅了一手,衣裳也被溅上了墨迹……
梦境再次与现实重叠,殷姝张着粉唇徐徐喘着气,莹润纤嫩的手儿发红,指尖楚楚可怜的发着颤。
姜宴卿愧疚却又餍足的转过少女呆滞的娇靥,轻轻吻了上去。
“今日没写好,那便另择他日吧。”
听见这话,殷姝下意识呜咽求饶一声,最后的尾音消失在暧昧的唇舌相依中。
*
翌日殷姝起时,姜宴卿又不在身侧了,触手一片凉意,看来又走了许久。
殷姝举了下右手,当真酸软无力,尤是手心有些刺辣的痛感。
心中不免对姜宴卿生了几分幽怨,竟对她的手……
过了一瞬,侍女雨荷噙着一脸如浴春风的笑提着食盒进来,殷姝照旧吃完,听见些帐外的响动。
她裹着厚衣裳往外走,刚掀开门帷,便看见两个身着甲胄军铠的护卫执着长枪立在帐门外,挺如长松,动也不动。
见她出来,将手中长枪一划,公事公办道:“没殿下的吩咐,姑娘不可擅自离开。”
殷姝疑窦抬眼,“为何不让我出去?”
她有些心塞,姜宴卿除了欺负她外,竟还禁着她不让她离开这帐子。
可已经在里头待了快两日了,都快生霉了。
可没办法,她出不去,也不太敢出去。
姜宴卿若是知道,定会抽空罚她。
她只能回身往里处走,眸光瞧着提着食盒出去的雨荷好不艳羡。
寂静的军帐又只有她一人。
不知过去多久,她听见门口的方向传来些响动,她以为是姜宴卿回来了。
“宴卿哥哥。”
她下床趿拉上绣鞋便往屏风外头走。
看清人的刹那,殷姝脸色大变。
面前身形俊拔的男子戴着黑色斗篷,全身都笼在里头。不仅如此,面上还戴了面具遮着面容。
捂得严实,但殷姝仍辨出此人是谁。
是哥哥。
是失了信许久的哥哥。
“哥哥……”
她开口溢出一声,打破了这幽寂的沉默。眼底的泪不知何时已经聚起,止不住的往外溢。
秋水笼纱中,她似看见那面具之下融于墨色的眼也一诧异。
不过须臾的功夫,便转过身外往外走。
殷姝一急,下意识追了上去,却照旧被两个护卫拦在了军帐内。
“让我出去。”
她重了些声色,两个护卫仍面如铁石。
眼见着那身影愈走愈远,殷姝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念头和胆子,抬脚往前跨了两步,娇俏白嫩的脸微微扬着,刻意学着姜宴卿那不威自怒的语调。
“为何拦我?”
然此话一出,板着长脸的护卫仍纹丝不动。殷姝抿紧了唇,心急如焚,再顾不得其他,提着裙摆,柔软的腰一弯便跑了出去。
她知姜宴卿不要她出去是为了她好,可她看见哥哥了,如何还能稳得下心来?
殷姝心虚的思绪多了些底气,壮了些胆子,她跟着男子身后追,可他发现后头跟了尾巴似的,脚步加快,几下便没了人影。
殷姝立在一排排军帐中央,无措的心底泛苦。
她不明白哥哥为何要避着她?为何一看见自己便跑。
广漠的荒原辽阔,狂风自遥遥的平漠刮来,打在军帐上猎猎作响。
许是军队后勤之地,再加上又是白日,没看见什么兵士武将,四周沉寂得可怕。
这里不清楚境地,她不敢喊出声,只能大海捞针似的四处张望。
“哥哥……”
殷姝在心底无力的喊,总算又在极远的马厩处发现男人的黑影。
她想放肆唤出声叫停他,可军营特殊,她绝不能贸然惹出麻烦,亦不能打草惊蛇。
不过这犹豫的功夫,殷不雪踩着马镫翻身上马,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殷姝眼睁睁看着男子出了营帐,驰骋向广漠的荒原。
骤时间,眼底的泪再忍不住,大颗大课的往下淌。
“姑娘,跑哪去了?”
雨荷自身后追了上来,殷姝深吸了口气,趁人没看见连将面上的泪痕擦赶净。
一件大髦披在了自己身上,雨荷看见人眼眶有些泛着不正常的红,又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殷姝抿着唇瓣没说话,也难得答是因风大了吹得眼睛疼这种理由,她回过身往大军帐走。
又逮着立在帐门的护卫问:“太子殿下何时回来?”
两个护卫未答,倒是跟在后脚雨荷先出声,“姑娘,太子殿下的行踪奴等不敢妄加揣测。”
“……知道了。”
她闷闷溢出一声,只能待在军帐里头等,等姜宴卿回来。
然今夜一直待到她失去意识沉睡过去也没等到人回来。
翌日外面又是天光大亮,她探手摸了摸身侧。
没人。
可唇瓣上红肿微刺的触感不是错觉,昨夜姜宴卿回来了的。
殷姝支起身来,虎皮毯顺着往下滑,纤薄雪净的玉肤显了些出来,殷姝垂首一瞥。
看见大片惹眼的嘬痕红印。
是新的。
亵衣早被褪下了,里头的小衣也不知所踪,那团盎春融酥聚了最是骇人的印子。
一点玉糕渣子也不剩。
殷姝饶是经历过多次,也不禁骇得眼皮一跳。
留下饕餮罪行的罪魁祸首到底是有多饿……
想着,殷姝自己面色不禁一烧,自己睡着了都如此蛮横霸道。
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睡得这般沉,半点意识也无。
似郁燥挠了下头发,殷姝起身,发现那矮几上置着几册话本,不仅如此,还有一本外观极是熟稔的画册。
自初次在客栈被自己拿在手里,此后她便看见几次姜宴卿将那乱七八糟画册子拾在手里阅。
殷姝忽略掉那画册,将话本举在了手里。
可她心里揣着事,阅起来也有些心不在焉,看不见姜宴卿,她便无从得知哥哥的下落。
看昨日的情形,哥哥是要来寻姜宴卿的,哥哥也不知道姜宴卿将她带进了军营里头,但为何他看见自己便跑呢?
数着时辰,好不容易捱至夜晚,殷姝不上榻里去窝着了,她就凭几而坐,等姜宴卿回来。
“咚!”
再一次若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头重重磕在了矮几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沙漏缓缓流淌,外面骇然惊起一片滚滚雷声,姜宴卿仍未回来。
她知战事迫在眉睫,也知他在筹谋布局会很忙,可未曾想竟这样的忙碌。
但如是,他将涣散废弛的军队整治得井井有条,殷姝一直都知道,姜宴卿足智多谋,以权术算计收拢人心,又有雷霆残忍的手腕,如此之人,仿天生便是为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