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校抱起她挂在身上回家。
吃过晚饭，杏遥抱着皮皮陪戚校去书房，戚校跟她提起迁坟的事，杏遥有点震惊。
“为什么？”
“不要再回那个地方了遥遥。”
杏遥为他的体贴感动，但她不想迁。
要说魂归故里，她和妈妈的故乡在哪里呢？
杏遥不想寻找答案，也不愿让妈妈迁来她身边，什么原因她说不清，但她知道她不想这么做。
“妈妈在我心里。”她这样说。
戚校见她态度坚决，没再强求。
“安排一场法事为你母亲超度吧。”他说。
杏遥抱着皮皮掉眼泪。
“嗯……”
“过来。”
杏遥过去坐他腿上：“戚校，妈妈走后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了。”
“别哭了。眼泪太多了。”
杏遥搂着他脖子不放，皮皮从沙发跳到桌上，围着他俩来回转。
晚上洗过澡出来，杏遥听到戚校在接家里电话，她没问。
睡前戚校跟她说明天上午要出去一趟，午饭前回来。
“嗯，不回来吃饭也可以的，你忙你的。”
“不要胡思乱想。”
杏遥抬起头看着他眼睛对他说：“我不会胡思乱想了，我都听你的。我知道你要解决很多难题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帮不上忙，但是我会乖，不给你添麻烦。”
戚校很欣慰，他亲吻她额头，有她这样，再麻烦也值得。
*
戚校的确是被父母叫回家的，他知道他们要问杏遥，可他猜错了父母的关注点。
“你老实告诉我，严磊的死，是意外吗？”母亲问。
戚校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他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让父母这样误解能暂时给他带来清净。
再说了，连儿子是凶手都能接受的他们，将来有什么资格去挑剔杏遥呢？
杏遥可乖了呢。
“怎么？要大义灭亲吗？”他故意误导。
“你！”戚校父亲气得差点晕过去。
戚校索性加码：“是我看上杏遥的，我强迫她跟了我，我要她留在我身边。”
戚子君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戚校家炸了锅，杏遥那头却睡到日上三竿。
洗漱完下楼，午饭还要等一会儿，杏遥睡久了没精神，抱着皮皮去花园呼吸新鲜空气。
正赏着花，余娜来了，来还衣服。
杏遥接过来，没打算请她进门。
余娜问：“戚校在吗？”
“出去了，下午回来。”
“好吧，不打扰了。”她转身走开几步，站在原地不动了。
杏遥抱着皮皮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余娜站着不走，杏遥不想再和她牵扯，正准备跟皮皮进屋，余娜叫住了她。
“杏遥。你觉得戚校说的对吗？我应该把孩子送回去吗？”
杏遥没犹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的事你得自己拿主意。”
“也是。”余娜离开。
她走后，杏遥坐在花园里发呆。
余娜的问题对她来说太复杂，她不懂。
但如果把提问简化为“一个不太有钱的单身妈妈可以让孩子幸福成长吗？”
杏遥会毫不犹豫给出肯定回答。
她就是单亲妈妈带大的，她的妈妈没有钱，可是和妈妈一起生活的那八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她不是以八岁小孩不在乎钱的角度得出这个结论，即便是此刻住在豪华别墅里养猫的成年杏遥，依旧觉得人生头八年最幸福快乐。
她其实很想对余娜说把孩子留在身边，但她一想到自己妈妈悲苦的一生，又觉得余娜放弃孩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杏遥很想念妈妈，她一直觉得如果老天爷给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希望妈妈不要生下她。
想到这，杏遥低头看了眼皮皮，又ʝʂɠ觉得不出生的话好像有点遗憾。
这份遗憾全部来自于戚校，因为和他相爱，她生出了自私的贪念。
戚校回来后，杏遥把余娜找他的话转达。
戚校说：“不用理她，想要孩子早就跑了。”
杏遥在戚校面前可以畅所欲言。
她问：“赵家的长辈应该会疼爱那个孩子吧？是亲孙子啊。”
“那个孩子的命运在余娜决定怀孕那一刻就写好了。”
杏遥不说话了，低头看书。
过了好久，她突然说：“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上班族，我会很开心。”
“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假设。”
杏遥撇撇嘴，走到他书桌旁趴着。
“我可以变成很优秀的人吗？”她问。
“事业方面，得花点时间。”
杏遥没被打击：“那你说，我那个…就是给宠物做临终关怀的想法，能不能成功？”
这是戚校第二次听她提到这件事。
“遗弃宠物，流浪宠物，你服务吗？”
“肯定啊！”
“那你等着赔死吧。”
杏遥有点挫败，她仔细想了想，又说：“哪天我做饭给你吃吧，你看我手艺可不可以当厨师？”
戚校忍不住笑起来：“怎么？想创业了？”
杏遥有点不好意思：“那总不能一直当客服……”
戚校笑着把她抱腿上，问：“很喜欢小动物？”
“嗯。”
“学兽医好不好？”
杏遥眼睛都亮了：“我可以学吗？我高职毕业的唉……”
“送你去国外学，学成给你开一家医院。”
杏遥一听这个方案就很费钱，留学加开医院，与其在她身上花这么多钱，拿去捐给流浪动物肯定比她学成救助的动物多十万倍！
“要不你直接养宠物吧……”她说。
戚校给她屁股一巴掌：“我讨厌宠物。”
杏遥怕他再提出国，抱起皮皮往外走：“别伤心，你的小七哥哥说反话呢，他可喜欢你了。”
戚校由着她去。
不过今晚聊这几句倒让戚校有了新想法，送杏遥出国也不错，以后他们可以定居国外。
水远山长的，就没人烦他了。
第六十章
戚校提到出国启发了杏遥。
她其实完全不用为难自己发掘创业本领，她自己所在的岗位也有向上发展的通道。
据她所知，如果熟练掌握外语，去做外贸业务员工资是不错的，如果是小语种，就业机会会更多一点。
杏遥兴奋地跑回书房问戚校：“你说我需要多长时间可以学会英语？我想学小语种是不是要先学会英语好一些？”
戚校本来就有这想法，见她主动提出，他很高兴。
“我教你。”
“真的？”
“过来。”
戚校把她抱腿上，在电脑上搜了张音标图。
“读一遍我听听。”
杏遥有点紧张。
戚校安抚她：“没关系。”
杏遥念了一遍，戚校给她纠正了几个发音，杏遥重复跟读，戚校去书架上找了好久才翻出自己好多年前用过的牛津词典。
他拿过来，随机挑选了十个单词让杏遥试着根据音标拼读。
杏遥照做，但他没说她读得对不对。
十个单词认完，戚校对她的资质水准有了底，心里也大致有了授课方案。
“我是不是读错了？”
“辞职吧。”戚校突然说。
“嗯？”
戚校看了眼日历，今年还剩两个月了。
“专心在家学英语，农历新年到来之前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啊？我不要辞职，我可以下班时间学习的。”
“你确定？”
“嗯。”
戚校笑了：“会用心学吗？”
“我保证一定很用功！”
“我第一次给人当老师，如果你进度太慢，我会很没面子。”
“我会努力的，你给我安排功课我都会完成！真的，不睡觉也会完成。”
“行。”戚校拍拍她的屁股让她从腿上起来。
他在电脑上噼里啪啦一顿敲，打印机吐出一张契约。
从即日起至农历除夕夜，陈杏遥承诺听从戚校的教导完成英语学习课程。学习期间，每日晚上十点半验收当日学习成果，未完成要接受惩罚。惩罚方式及内容完全由戚校按照完成进度决定。
“签字画押。”他说。
杏遥拿着纸跳开：“但是你会根据我的基础安排课程吧？”
“那当然，现在让你用英语写首诗你能写出来吗？”
杏遥继续讲条件：“那我要上班，每天学习时间分散，这一点你也要考虑进去吧？”
戚校表情疑惑：“你要上班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需要你那一个月三五千的工资吗？”
杏遥急了：“你不讲道理！”
“看来还是不想学习。”戚校失望。
“不是的！我…我要求试听一堂课！”杏遥急中生了智。
戚校不屑：“我的课你试听得起吗？”
“那你还说给我上课呢……”
“怀疑我的实力那你自己学吧。”
“你就欺负我吧你……”
“怎么欺负你了？”
杏遥拿着契约走到他面前：“那你说随意惩罚，你要怎么惩罚得说清楚。”
戚校想了想：“比如我今天让你背二十个单词，你只记住了十五个，剩下五个就得抄写一百遍。”
“哦……”
“想什么呢你…”
杏遥脸红起来。
戚校丢一支笔给她：“签字。”
“除夕之前学不完怎么办？”
戚校站起身走到她身后把笔塞到她手里握着她签名。
歪歪扭扭写下陈杏遥三个字，戚校在她耳边说：“揍你。”
杏遥就知道这坏蛋想打她屁股。
“你就坏吧你…”
戚校满意地看着契约书上那条“惩罚方式完全由戚校决定”差点笑出声。
你说她叨叨半天干什么呢？不还是签字了？
“宝贝，以后任何人让你签任何合同都得先问过我。”
“哦。”
签了契约，戚校老师立刻上课。
第一日，他的作业不难，把音标发音练准确并记熟即可。
这会儿才七点半，杏遥拿着音标图去阳台背诵默写，十点就能全默下来了。
她找戚校交作业，戚校检查后夸奖她。
“真棒。”
他给她转了五千块：“第一天上课，得有奖励。”
杏遥第一次没有因为他给钱有压力，反而觉得学习有动力了。
“以后也有奖励吗？就是如果我阶段考试考得好，你就满足我一个小心愿好不好？”
“当然。”
杏遥好开心。
距离睡觉还有时间，她拿了张空白A4纸跑去一旁写心愿清单。
“陪我逛超市。”
“帮我一起做饭一起吃。”
“和我一起去郊外骑自行车（可以延迟到春天）。”
“陪我学画画。”
“一起拍好多照片。”
“告诉我你明年生日想要的礼物。”
……
她写个不停，想得很认真。
戚校在一旁说：“希望你学习的时候也有这么认真。”
“别吵我啦！”
对了，还有一条最想要的。
一起过年。
杏遥握着笔看向戚校，犹豫了很久还是没写这条。
过年他肯定要和家人在一起的。
没事没事，以后一起过年！
“我先写这么多，以后再加。”她拿给他。
“宝贝，你确定你能有这么多机会？”明晃晃地嘲讽她笨！
“我能！签字！”杏遥难得生气。
戚校刷刷两笔签好名，杏遥欢欢喜喜捧着，想着要好好保存起来。
“啊！”戚校突然抱起她回卧室。
把人丢在床上，睡衣撕开，他扑上来对着她又是啃又是亲。
杏遥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莫名其妙，偏偏这家伙还倒打一耙。
他把她翻过来打她屁股：“谁让你勾引我了？”
杏遥委屈死了：“谁勾引你了！你自己……想就说，还怪我……”
戚校非常没耐心地揉着她嫌弃：“湿一点。”
这种事哪是说来就来的，不过他这么一弄，这么不要脸地一提，杏遥确实湿了。
戚校拿了套戴上用力送进去，杏遥被顶得直哼哼。
“就是你勾引我。”
“才没有！嗯……”
戚校把她上身捞起来抱着，他的嘴唇就在她耳边，下面抽送不停。
好用力。
杏遥有点吃不消，但被他抱得紧，又觉得安心。
“宝贝儿…”他性感地叫。
杏遥被他亲昵的称呼迷醉，情难自已。
要结婚呢……他要娶她呢……说和她在一起幸福呢。
杏遥湿润着眼眸回头看他。
“老公……”
她这一叫，刺激得戚校不轻。
这个身份他也是第一次担任。
“继续。”他说。
“老公……轻点嘛……”
轻不了一点，戚校摆动腰肢啪啪抽送，享受腹肌SP翘臀的快感。
他把手伸到前面揉搓她敏感处：“宝贝儿，契约不能乱签。”
“什么……”
“你死定了。”他坏笑。
杏遥后知后觉想到那条任意惩罚：“嗯嗯坏蛋！欺负人！”
“对，就是欺负你。”
隔天周日，杏遥被CNN早间新闻播报叫醒，戚校拉着她去洗漱，卫生间广播持续播放。
洗漱完，杏遥去吃早餐，戚校回书房花了十分钟把刚才听到的新闻里适合她学习的句子打印出来。
他给她讲解句式结构，教她单词，要求她在一小时内背熟这两段新闻稿。
“太难了……”
“不难。”
不是官方新闻稿，是ʝʂɠ他根据她的水平尽量用生活场景中的高频简单词汇修改过的版本。
圈出来的单词日常沟通都用得着。
“你还有五十九分钟。”
杏遥把剩下三明治塞嘴里就跑去背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