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巴巴背完，戚校又根据句式写了几段中文让她自己查词典翻译。
她错了不少，戚校耐心纠正，重复讲解。
等她说懂了，他就用英语跟她对话练习。
杏遥的水平，能死记硬背下这几句已经很不错了，灵活运用到口语中是不可能的，更别提直接对话了。
她不会，急得要哭。
“你就是故意的，昨天那么简单，今天突然就直接对话了……”
“哭什么？我又没说要惩罚你。按照你知道的那种初中授课方法，掌握外语你需要中学六年加大学四年，这还得是英专学生，你去看看几个国内本科生能流利说英语的？”
“可是学习总要循序渐进的。”
“学语言不用。语言是模仿的能力。你去四川工作半年自然会说四川话，不标准但本地人不用为了照顾你说普通话，这就够了。”
“可是你就这么跟我英语对话，我大脑一片空白。”
“放下心理负担，不会说的时候，用你掌握的词汇短句甚至比手画脚跟我对话，我会告诉你正确表达，一来一去，你就能对话了。”
“好吧……可是你能说简单一点吗？”
“可以。”
杏遥擦干眼泪：“真的没有惩罚吗？”
“再问就有了。”
紧张地学了一上午，戚校带她出去吃饭。
他选了一家外国人开的西图澜娅西餐厅，从进门开始全英文沟通，杏遥乖乖待在一旁当哑巴客人。
一顿饭吃完，两人上了车，戚校把她抱腿上，问：“猜猜我和主厨说了什么？”
“点菜。”
“对，你去国外吃饭，进去后第一句话说什么？”
“看菜单！”
“去火锅店吃饭第一句问菜单吗？”
杏遥想了想：“啊！服务员会问几个人！”
“对了。几个人会说吗？”
“ just one。”
“菜单怎么说？”
“menu。”
“真棒。”戚校亲她。
“只说这一个单词，美国服务员就懂了，看着你这张亚洲脸，宽容的美国服务员就能想到你英文不好，不宽容的就觉得你没礼貌，那么礼貌的说法是什么？”
“麻烦给我一份菜单。”
戚校教给她几种说法，杏遥跟着学，他再假扮服务员回答。
简单的确定座位要菜单对话完成，戚校问：“拿到英文菜单发现菜名都看不懂怎么办？”
“拿手机翻译……”她开玩笑。
戚校直接把手伸进她内裤捏住屁股：“皮？”
“问服务员。”杏遥老实下来。
“不对。如果你去到一家高档西图澜娅西餐厅，菜名报出来你依旧听不懂，所以最简单的方式是你直接告诉服务员你要吃鱼、你要吃牛排，你需要面包需要水。”
“可是西图澜娅餐厅有很多种鱼呢？”
“等你熟练掌握语言就能吃到喜欢的食物，现阶段端上来什么吃什么。”
“好吧。”
教了一路，杏遥到家时记住了进西图澜娅餐厅打招呼，要菜单，看不懂菜单直接点以及买单给小费的句子。
晚饭前，戚校给她布置作业。
“写一篇英文场景对话，场景是点餐。你要写下从进西图澜娅餐厅到买单离开的全部对话，尽量丰富一点，不会写的单词用汉字代替。如果为了偷懒只写我要吃鱼、鱼来了、我吃饱了多少钱、谢谢再见这种东西，你的屁股别想要了。”
“哦……”杏遥拿着纸笔走开。
“那我能不能写，你好我要吃鱼，对不起我们没有……”
戚校站起来就要抓她，杏遥逃命。
学了整整一天，杏遥会了傻瓜式吃西餐对话。
晚饭后，戚校从牛津词典撕下来两页给她。
他亲自教她读一遍。
“生僻单词我划掉了，其余的读会，记住意思，圈起来的十点半之前背熟默写。”
“哦……”
“累了？”
“没有！”
其实累了，大脑有点超负荷了。
戚校随机给的单词太难了，半小时也背不了几个，更别提整整两页。
十点一到，杏遥眼前的英文单词已经变成天书了。
她跑去厨房倒了杯水给戚校送去。
“喝水。”
“巴结没用。”
杏遥好尴尬。
“十点了。”他提醒。
杏遥拉开他的手坐到他腿上撒娇：“老公……实在看不进去了。”
“真的？”
“嗯！背了好久，没偷懒…”
“作业本拿来我看看。”
杏遥立刻拿来，密密麻麻地抄写，看得出用了心。
“还算刻苦。”
“老公，今天就不背这么多了行吗？”
戚校笑一笑，没说话。
杏遥亲他：“谢谢老公。但我今天学了好多句子，去外国快餐店点餐我就有饭吃了！”
“快餐店没菜单。”
“啊？那我就随便要一个汉堡或者披萨！”
戚校用英文教她随意上一份汉堡披萨的表达，杏遥喜欢这种教学方式，词汇句式简单，很容易记住。
她坐在他腿上重复背诵这几句，戚校一边忙工作一边听着，偶尔纠正一下发音。
十点半，陈杏遥同学已经可以连续了。
“时间到了。”他说着合上电脑放到一旁。
“啊？”
戚校把她放下来，严肃地看着她：“裤子脱了。”
“……干嘛……”杏遥脸红。
戚校不耐烦地拿出契约书在惩罚那句点啊点。
“不是说今天不惩罚吗？”
“谁说的？”
杏遥欲哭无泪：“那你还浪费我半小时……”
“我让你送水过来的？”
“……”
“脱！”
杏遥还想挣扎一下。
戚校很无情：“自己脱和我脱，程度不一样。”
杏遥立刻认怂，低着头把裤子脱掉。
“内裤。”
“不要……”
戚校生气。
他本来就身材高大，在家也是衬衫西裤，睡觉前才换睡衣。
此刻他坐在黑色真皮座椅中，又生着气，自有一股震慑气场。
杏遥看着他修长的手指，知道它们的印记会落在哪里，想到它们每晚如何在她身体里搅扰。
突然有点口干舌燥。
“还要我说几次？”
“知道了……”
内裤垂落脚踝，戚校起身，抱起她，从睡裤和内裤堆脱离。
他把人放在他桌上。
“趴着。”
杏遥迟疑不动，戚校不耐，一巴掌抽在屁股上，杏遥赶忙趴好。
“撅起来。”他就站在她身后，拍拍她的腰。
杏遥脸红到滴血，他看着呢……
缓慢抬起臀部，一双大手按着她腰塌下去，臀部拉到顶点，他的手把她双腿拨开的同时，中指在中心划了一下。
杏遥跟着一抖，臀部收缩。
啪！
一巴掌甩下来。
“让你动了？”
杏遥乖乖恢复姿势。
她听到他走开几步，听到他落座沙发，但不再有动静。
杏遥双臂撑着身体，时间久了会酸痛，但她不敢动。
怎么还不来呢……她有点撑不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声打火机吐火舌的声音划破沉默，空气中飘来雪茄的味道。
杏遥听到他吐纳烟雾时的呼吸声有些兴奋。
哒！
一股热流从她身体逃跑，砸在了桌面的契约协议上。
“我让你湿了？”他沉着嗓音问。
第六十一章
戚校随性挑起的惩戒让他重新回到调教状态，他突然想起前调教对象问过他的问题。
“你的婚姻和调教关系可以并存吗？”
彼时戚校的答案是不可以，因为对她没兴趣了。
现在戚校的答案是可以，妻子和调教对象都是杏遥。
戚校为此兴奋，再见不得她整天浪费时间上那个月薪一顿便饭的破班。
功课加码，惩罚无性，单纯的SP抽得杏遥上班都无法坐稳，更遑论抽空背单词学英语。
白天没空学晚上屁股就开花，屁股持续开花白天更没法学，如此这般循环半月，杏遥实在受不了，主动辞了职。
在学好英语换外贸赛道和屁股受罪之间，她选择保护屁股。
戚校可无耻了，听到她说辞职，一封辞职信发过去，直接赔钱，一天都不让去了。
“你故意的……”
“说话要讲证据。”
“你的心是乌黑乌黑的！”
“请以理服人陈杏遥同学。”
“我今天要放假一天！我要兑换奖励……”
“说来听听。”
杏遥艰难走去书房拿出心愿清单挑选，逛超市骑自行车做饭都不适合伤员呢……
杏遥委屈死了：“我要奖励……”
她这一讨要，戚校觉得通体舒畅。
养了这么久的女朋友终于肯主动开口问他要东西了，再没有从前那种每次收礼物都受之有愧的怯懦。
他把人抱腿上：“带你出去玩。”
“我不去我要学习……”
戚校哈哈大笑：“真是好学生，让我欣慰。”
“烦人。”
戚校说的出去玩，是带着杏遥去香港。
他去签合约，杏遥去学英语。
杏遥本来就因为戚校助理们的同行而尴尬，眼下有个事能让她专注也好。
戚校从坐飞机开始场景教学，杏遥全程拿着纸笔记笔记，录音，认真得不得了。
戚校见她上了飞机还乖乖地背单词，心里真是喜欢。
这趟出ʝʂɠ行从头等舱开始，对杏遥都是新鲜体验，可她没有被诱惑，专心学英语。
戚校喜欢她这样，没有人像她这样。
戚校看着杏遥微笑的画面吓坏了前面不小心回头的助理。
总裁办人人都知道跟随老板多年的艾米被调去华北是明升暗降，如今看来只怕有这位陈女士的缘故在。
故此，这帮人对待杏遥越发尊重。
而杏遥？学得越发专注。
香港头两日行程都是工作安排，杏遥装扮成助理跟在身侧。
戚校和合作方沟通时用的词汇太专业，而且他们语速很快，杏遥完全听不懂，偶尔听懂两句寒暄，心中十分骄傲。
她笔记写得认真，在场之人倒没怀疑她的身份。
入住酒店，戚校就教她如何线上线下订酒店办理入住。
入住期间能享受到的客房服务，戚校都让她亲自试一遍，她打电话，他在耳边一句句教，完成后再复盘。
他若忙，杏遥就乖乖在酒店背单词。
第三日工作完成，戚校只留下一个助理，其余人返程。
戚校带着杏遥去购物，VIP内室坐着，一杯咖啡一份点心，戚校一句一词教她如何买衣服？
杏遥问：“怎么讲价？”
戚校被问住了。
不好意思，这辈子没讲过价，甚至没买过打折商品，生疏得很。
第四日，戚校和她换上新购置的运动装去远足。
他一路教她如何约朋友出门聚会，吃饭、逛街、旅行、运动，甚至参加生日聚会婚礼等，能想到的场景都教了。
杏遥撑着登山杖阔步向前，因为四周都没什么人，背单词说英语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像一只田间的小鸟一样笑着跑着跳着，看到不认识的植被就问，想到其他运动就比手画脚，四个半小时的路程，竟然一大半时间在说英语。
戚校从没这么教过人，看到她鲜活兴奋的样子，他觉得好值。
“累吗？”
回去的路上戚校问她。
杏遥还很兴奋：“一点也不！老公，虽然我第一次来香港，但跟着你玩有一种生活在这里的感觉，我现在觉得咱们是要回家！今天太累了晚上就不做饭了，我们在家门口饭店打包晚餐回去，然后谁都不想下楼丢垃圾，洗个澡就睡了，明天醒来两个人的腿都痛到打颤哈哈哈！”
她为自己的幻想笑个不停，戚校觉得她傻得可爱。
“打颤的只会是你。”他可是每天健身的。
“嘿嘿！我要好好锻炼身体。徒步真好玩！老公，以后我们经常出来徒步好不好？”
“好。”
杏遥拉着他的手晃啊晃，又回头看影子：“我想拍照！”
戚校用自己手机帮她拍，杏遥有点不好意思：“想一起拍…”
戚校上前搂住她，镜头对准的瞬间，他亲吻她。
那天的阳光特别强烈，杏遥身上早就湿透了，但她发誓，戚校搂着她在路旁接吻的时候，背后的大海送来了甜甜的微风，带走了他们的疲惫，为他们的爱情唱起了歌谣。
回到酒店，戚校问她明天想去哪？
杏遥扭捏起来：“你会答应吗？”
戚校笑了：“迪士尼？”
“你怎么知道！”
“你就这点出息。”
“去吗？陪我去吗？去迪士尼的话，就不用陪我做饭逛超市了好吗？”她蹲在他身前撒娇。
“好。但是我不陪你玩项目。”
“成交！”
“不拍傻乎乎的照片。”
“OK！”
“不看烟花。”
杏遥惊呆了：“迪士尼还有烟花！我想看……”
戚校：……
杏遥计划得很好，为此还兴奋到失眠，谁知第二天醒来刚下床，腿就打摆子，站都站不稳。
戚校可坏了，站在她前面催促：“快点啊，迪士尼要关门了。”
杏遥都要哭了。
“还去吗？”
“嗯。”
戚校皱眉。
杏遥失落：“你是不是不想去啊。”
“走吧。”戚校搂着她出门。
“我看网上说，一定要和喜欢的人去一次迪士尼才不遗憾。”
“以后少上网。”
去的路上，助理问杏遥：“陈小姐，您想和哪几位迪士尼好朋友见面？我帮您预约。”
“啊？”杏遥第一次听说迪士尼好朋友这个说法。
戚校帮她解围：“就是人偶。米奇史迪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