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大小姐都是那种两手闲闲光等着享福的好差事。
可没想到的——
这大小姐不但享不了福,还家族破产,被跑路的父母抛弃,险些将小命断送在债主手中。
不幸中的万幸:债主不要命,要钱。
也万幸中的极幸:网络延迟的系统上线——
【叮咚,员工助力系统绑定成功,已为您连接百货超市】
【招聘员工完成任务,兑换商品奖励】
别千颂托着下巴默默的换算:
‘连接百货超市’+‘商品奖励’=…
现代商品引入古代!
经商多年的她大喜,瞬间抓住了世间的需要——
压缩饼干:平价温饱。
母婴产品:提高幼童生存率,解决女性困扰。
种植工具:劳作便捷。
诸如此类的还有拼音字卡、医疗工具、制作工具等等。
一时间,别千颂混得风生水起,富商们纷纷投资。
别千颂起劲加油闷头干,不但开建工厂了发展流水线作业,还开垦荒地建设民区解决了贫困住户问题...
世人幸福指数直线上升,并多国闻声建交。
2.
少将军扶云川是出了名的纨绔,却谁人也不知道的是,他在私底下是那暖意小阁的最大投资商。
前期:这女的行为有异样,不像好人。
后期:老婆行为有异样,她不爱我了!
第29章 春猎举冷宫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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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四月,掌管御林苑的人私下给嘉正帝上了个折子,直言苑里的鹿和兔子都肥了,只待陛下来巡视。
嘉正帝收到后,秘密召见了户部尚书,得知国库充盈之后,一场将在御林苑举办的狩猎比赛开始筹备了。
帝王出行无小事,所以哪怕是在城外不远的御林苑,前期筹备也筹备了半个月。
宫女太监们忙着收拾要带的东西,前朝和后宫的大臣娘娘们也在忙,忙着想办法把自己塞进出行队伍里。
直到陪同出行名单出来后,他们中的明争暗斗才算暂时停歇。
温元在马车上,看着前后皆不到头的队伍,嘴巴张了大半天。
“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出去说是温家女也没人信。”温玉章见温元想反驳,拿一块核桃糕先精准塞住她的口。
温元瞪着温玉章,把糕点咽完才开口,“比不得哥哥见多识广,不知道哥哥上一次见这么大的场面是什么时候呢?”
温玉章哑口了,嘉正帝是一个节俭帝王,登基十余年,也就摆了这么一回排场,他能去哪见过?没见过又该怎么解释自己没见过世面却要说妹妹没见过世面?
温玉章突然觉得这马车内有些狭窄局促,让他伸不开手脚,他想像前面的谢霄时一样,骑上自己的小马,在广阔天地下自由自在。
“好了,你也别逮住你哥的错处就得理不饶人的。”徐京华开始当自己儿女的和事佬。
“谁让哥哥仗着比我大几岁,总是欺负我。”温元瘪了瘪嘴,哼了一声抱着徐京华的手臂,贴她身上去了。
“你这话说的有没有良心,忘了你是在谁背上长到会下地的,又是谁一口饭一口汤的把你从小时候喂的那么瓷实的?”温玉章现在长大了,可是爱妹妹的心一如既往,只是习惯嘴欠了些。
“阿娘你看,霄时哥哥就从不拿小时候恩情来要挟人。”温元头挨在徐京华肩上,偏头向她告状,嘴都快贴到徐京华脸上了,被徐京华嫌烦用手推开了。
“你们兄妹俩要掰扯的太多了,你们自己算吧,我可懒得理你们。”徐京华说着闭上眼养神去了,剩温玉章和温元两个人在大眼瞪小眼。
出行队伍过于庞大,本来不到半天的路程眼看中午了还没走到一半。
人和车马都要休息,只能选了个风景秀丽地方暂时停了下来。
“陛下有令,全部人原地休整。洪尧举剑高呼道。
他是兵部侍郎,这回奉命和禁军一同保证出行队伍安全。
马车一停温元就跳了下去,她和温玉章大眼瞪小眼的瞪累了,急需换个人来洗洗眼。
“霄时哥哥,”谢霄时才下马,温元便已到了。
温玉章在后面跟着,牙都快咬碎了,“哥哥哥哥,你哥哥在这呢。”
一个是妹妹,一个是挚友,温玉章能怎么办?哪怕是一肚子气,也还是要和他们一起共进午膳的。
“大哥,我刚才好像看到宋夫子还有荀夫子在前面?”温元有些好奇,宋夫子是随身保护她爹,跟来情有所原,可荀夫子怎么也会在这里呢?
温元可没听说过他与朝中谁相识。
“荀无虞出生落鹿,是储万机的弟子,在这里不出奇。”
温玉章看了看前面与嘉正帝和九殿下等人站在一起的荀无虞,若非父亲亲口说,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荀无虞这样的身份,会隐姓埋名来他们温家当一个小小夫子,这样的人,当帝师也当得。
“落鹿我倒是听霄时哥哥说过,可储万机是谁?”温元问的时候先偏头看谢霄时,见他摇头之后才偏回来温玉章这边,看得温玉章又是一阵心梗。
“看我做什么,看你霄时哥哥,他上天下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温玉章真的心寒,自己口干舌燥说了半天,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大哥,你最好了。”温元说着双手捧盏到温玉章面前。
“……”温玉章又觉得人不是非得时时刻刻都有骨气的了。
“储万机是前朝从海市城迁移到落鹿的世家后人,不止才名满天下,家中还有藏书万卷,与海市城的书香世家相比也豪不逊色。”
温元听到这里就懂了,才人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被尊敬推崇的。
她只是没想到平日在课室里总是没个正形的荀夫子,正经起来也挺唬人的,不知道二姐她们看到会不会被吓到。
队伍很快就休整完毕重新出发,温元回马车之后没力气跟温玉章斗嘴了,一大早起来赶路到现在,她累睡着了。
“圆圆姐姐,圆圆姐姐。”
温元被萧衡芜摇醒,睁开眼一看才发现已经到了目的地,阿娘和大哥不知道到哪去了。
“公主殿下怎么过来了。”温元下了马车,见阿娘和大哥正在不远处和清平姨娘他们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圆圆姐姐,衡芜今晚可以跟姐姐一个屋吗?母后没有来,衡芜有些怕。”
皇后体弱,这次出游名单里虽有她,可她在临出发时病倒了,太医说不宜奔波,只能在宫里静养了。
萧衡芜正是爱玩的年纪,又粘萧执林,便跟了过来。
“可以呀,只要公主殿下不嫌弃。”温元说着牵起萧衡芜往徐京华他们的方向去了,伺候萧衡芜的宫女们只能快步跟上了。
“我与陛下说了,我们两家院子分的近,也好有个照应。”
温元一靠近就听到清平说话,才知他们凑在一起是在说院子的事。
他们落脚的地方被安排在了与御林苑相连的避暑山庄,这山庄是前朝就有的,先帝时期又下旨修缮过。
虽比不上皇宫,却也不缺宫殿,数量足够让此次前来的人住下还有剩余,所以温谢两家人想住的近,也不是难事。
“圆圆来了。”清平刚说完就看到了温元牵着衡芜,衡芜倒是和圆圆处的来。”
“衡芜喜欢圆圆姐姐。”萧衡芜说着看到不远处的萧执林看过来,又补了一句,“也喜欢九哥。”
清平公主听了直笑,说她颇有温元当年端水大师的样子。
温元其实也觉得奇怪,她只在去岁中秋宴上见过萧衡芜,话都没说几句,不知道为什么萧衡芜见她就跟见什么至亲至熟之人一样,难不成就因为自己在中秋宴上帮了九殿下一回,就被她当自己人了?
温元想到这里,跟着萧衡芜的视线看到了在前面的萧执林。
中秋宴上萧执林那一身新伤旧伤她还没忘,如果能借这次机会弄清楚就好了。
皇宫冷宫里,梨白见自家娘娘房内的灯火一直未熄,在厅里烧了壶热水。
要是以前在钦安宫里,娘娘失眠,是有千金一两安神茶的,再不济小厨房里也有新鲜现做好消化点心,但是现在她只能烧一壶热水了。
屋内的柴火见了底,再过几日要是内务府没新的过来,就连这一口热水也要没了。
“娘娘,夜已深,您早些休息吧。”梨白端杯热水进去,就见颖妃坐在榻子上,看着一旁的烛火出神。
“娘娘。”梨白见颖妃没有回应,又叫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颖妃示意梨白坐她对面,这是冷宫,不会再有人要她讲规矩了。
“奴婢见娘娘屋内的灯火还亮着,进来看看。”
“娘娘是不是在想九殿下?”梨白开口问。
自颖妃自请进冷宫,萧执林每个月都会来,有时候会趴在门缝里,小声叫额娘,但更多时候都只是沉默地坐在门前台阶上,坐累了就自己走。
“殿下昨夜过来,不是说了陛下要在御林苑举行春猎比赛,殿下也会跟着去吗?”梨白以为是颖妃忘了,提醒道。
“我知道。”颖妃常常会在寂静夜里想自己的儿子,有时候也会想那个已经成型,却一出生就死了的女儿,每次想到都会痛到睡不着。
“梨白,这几夜你有没有听到小孩子的声音?”颖妃突然问道。
“什么小孩子声音,娘娘应该是听错了,这冷宫里哪里来的小孩子?”
梨白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脸色也有些难看。娘娘刚失了十五公主,都还没从床上下来,紧接着就进了冷宫,心情可想而知。
开始时候颖妃夜夜睡不着,精神看着也很差。梨白和梅红害怕,就每晚轮流在房间榻上坐守着,几乎每夜都会见颖妃半夜惊醒,醒了就问她们十五公主呢,还说她听到十五公主哭了,不知道是不是饿了,让她们去看看。
那时候的颖妃显然是被魇住了,神志不清记不得或者说是潜意识地遗忘了十五公主已经不在的事实。
梨白和梅红也没敢道破,知道十五公主是钓着颖妃的那一口气,要是这一口气没了,颖妃可能也就跟着没了。
梨白和梅红就这么跟着装糊涂,日日精心照顾,后来九殿下又总是来隔门陪着,颖妃才慢慢好转了。
梨白怕颖妃又会重蹈覆辙。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颖妃也觉得这冷宫里不会有什么孩子,是自己神情恍惚幻听了,“我没事,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颖妃说完从榻上起来,准备上床睡觉了。
梨白跟在她后面,见她上床之后帮她盖好被子,又把床帏放下来,“梨白在这陪着娘娘,娘娘安心睡吧。”
梨白见颖妃点点头,听话地闭上眼之后,把屋内的烛火熄了,到榻上躺着。
她不知道是不是被颖妃刚才的话影响了,好像也隐隐听到了小孩子哭声。
梨白心里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赶紧闭眼睡了。
这冷宫阴邪,别是有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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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得福鹿人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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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夜里不清净,避暑山庄的夜里同样不安宁。
嘉正帝躺在床上,屋里烛火已经全熄,他睡觉没有让人守着的习惯,那与吊把刀在脖子上何异?所以晚上就连最亲近的李顽也得在外门候着。
这会李顽不知道哪去了,门外候着的是行宫里的小太监,白天里看着还算懂规矩,可一到夜里没人时候就全露了形。
“今日小允子端茶时候不小心滑了脚,教训他的那位大人是谁?长得规矩正气连鬼神都得相让,日后我们到跟前伺候时可得加倍小心。”守左门的小太监问道。
“你不认得,那是兵部侍郎洪尧,陛下亲信,这回与禁军一起保护贵人们。”守右门的小太监回道。
“竟是兵部侍郎大人,我还以为是定国府的侯爷呢,不是说他才是陛下最亲近的人吗?”
“那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屋内嘉正帝睡意没了,于黑暗中睁开眼。听着门外两个宫人从他怎么与谢随宴、温清和走到今天,又是怎么在登上宝座之后翻脸无情,把谢随宴派到云边那等苦寒之地,就连自己的亲妹妹求情也丝毫不心软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们陛下好像是有些无情。”
“可不是,你没见这回来的人里面一个娘娘都没有吗,去岁颖妃娘娘被打入冷宫那事闹得沸沸扬扬,陛下与她可是患难夫妻,听着都让人觉得心寒。
外面两个小厮很快住了嘴,因为李顽回来了,他们被狠狠斥责了一顿。
床上的嘉正帝终于合上了眼。
避暑山庄一大早便热闹起来了,众人休息一夜,正是精神饱满时候。
“陛下,今日天气如此好,还请您展弓,为此次狩猎大赛赢个彩头。”御林苑守卫人张辎林双手奉上大启朝开国弓。
嘉正帝单手拎起来,掂了掂,空地上立马就有人举着一个靶子出来,把靶子立定在离嘉正帝五米处。
嘉正帝从张辎林手里接过羽箭,搭在弓上。弓一点点被拉开,眼看羽箭就要离弦,嘉正帝突然把羽箭箭尖换了个方向,抵在张辎林额头前。
张辎林整个人立马绷紧不敢动了,眼睛朝上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箭尖,仿佛感受到了上面铁的寒气。
“陛下恕罪,不知下官哪里做的不好?”张辎林说话声音放的很低,生怕惊动嘉正帝手上的箭,自己小命立马就交代了。
“你做错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嘉正帝冷哼一句,弓又绷紧了些,张辎林已经看到弓上的弦已经在微颤了,这一劫他恐怕逃不过去。
“嗖”的一声,利箭离弦,破空而出,张辎林闭眼摔跪在地上,抖着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嘉正帝在最后关头换了方向。
现在利箭重重地中了靶心,力度大到五米外的众人都感觉得到箭靶在剧烈抖动。
“莫非在诸卿眼里,朕已经老到只能射五米内死靶了吗?”嘉正帝质问声一出,张辎林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他就着摔跪的姿势磕头认罪,“臣有错,安排不周,还请陛下恕罪。”
嘉正帝向下瞥了他一眼,张辎林冷汗出来了,就像刚才被利箭对着额头一样。
“牵马来。”嘉正帝说完把手里的弓伸给一旁的温清和。
很快就有人牵着马过来了。
嘉正帝在气头上是有眼之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旁边站着的大臣除了闻阁老脸色未变之外,其他人都吓得低头看地了。
底下伺候的人自然更是小心谨慎,所以要马,马自然就来的快。
嘉正帝一跃上马,连马镫子都没踩,“温卿,跟上朕。”
“是。”温清和没敢把手里的弓给别人,带着弓和箭一起上了另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