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家小 姐下地干活了——梦几多呀【完结】
时间:2024-02-21 14:46:54

  野猪受了伤,剧痛让它敏锐度下降,现在又是情绪上头只想把温玉章摇下来的时候,注意力全在树上,还没发现谢霄时的到来,是谢霄时偷袭的最好时机。
  谢霄时还余三箭,每一箭都至关重要,野猪皮厚,他必须要挑其脆弱之处下箭。
  野猪背对着谢霄时,最脆弱之处只有……
  他看准时机,把弓拉满,一支利箭飞向野猪两臀中间,不等野猪反应过来,第二支利箭同中一处。
  野猪转过头来的时候面容扭曲,眼睛血红,它先前已被谢霄时的一箭射成独眼,现在两箭更是加重残疾,即使是有命回去,等着它的也只有族群的厌弃和死亡。
  它想都不想,舍下树上的温玉章,向自己最大仇敌冲去,速度力气奇快迅猛,谢霄时忙调转马头往旁边闪躲。
  野猪恨谢霄时恨红了眼,是抱着必死决心的,马腿高,跑得快,却不利近战。
  马被野猪近身,左右冲撞不开,只能原地打转,很快被野猪抓住机会,从腿上撕咬下一大块肉不止,还被獠牙刺穿了腿。
  这马虽不是东曦既明,却也是难得的好马,谢霄时不忍让它丧命,想找颗树暂避,让马先逃生时,树上的温玉章出声了。
  “畜牲,有本事过来。”他说着解下自己的红腰带,拿在手里左右甩动,成功引来野猪注意力,让野猪转头朝他大吼了一声。
  马上的谢霄时瞅准时机,从马背一跃而下,利用惯性和自己的神力,把最后一支羽箭狠狠扎进了野猪脖子处。
  趁野猪哀嚎时,又解开随身携带的软剑,一刀割了野猪的喉,这下野猪动不了了,只能躺在地上不断抽搐,血成股从喉管涌出来。
  谢霄时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就被疲倦席卷,他跨坐在野猪身上,活像一幅《武松打虎图》。
  温玉章见野猪死了,手脚麻利地从树上下来,走过来往野猪身上狠狠踢了几脚出气,要不是谢霄时一身神力,徒手就能把箭矢插进野猪脖子,再周旋下去,丧命的很可能就是他们两个。
  他踢完之后,直接往后倒,躺在野猪身边,也松了一口气。
  “谢一,这回咱们真是有过命交情了。”他前一句还似开玩笑,下一句却认真起来,“多谢你赶来,今日之恩,永世不忘。”
  谢霄时没有说话,他盯着四百多斤的野猪看了许久,“留一箭做标,九殿下还在等我们。”
  他说完才想起他们已经没有得用的马了,温玉章的马尸体都凉了,他的马在浑身是血,躺在一旁地上大喘气。
  “怎么办,没有马我们如何离开此地。”温玉章跟着着急起来,他们不知道萧执林早已被救回避暑宫,想到那头同样四百多斤的野猪,两人心都悬了起来。
  正当两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时,谢随宴等人带着人赶到了。
  看见两人平安,一行人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温元更是松了一口大气。
  “哥哥,霄时哥哥。”温元这回不用温清和帮忙,自己跳下马来到了两人身边。
  “你们伤到什么地方了,要不要紧?”两人刚才与野猪搏斗时,多多少少受了点伤。
  谢霄时最后一箭扎到野猪喉管,喷溅出来的血更是染红了多处衣裳,温元不敢胡乱动两人,只敢红着眼圈靠近察看情况。
  “唉,你怎么哭了?”温玉章忙哄温元,“我们没事,这血都是那畜牲的。”温玉章说着又去踢了一脚地上的死野猪。
  温元哪那么容易信,温玉章脸上手上遍布的血痕青紫不说,走路一瘸一瘸的,分明是伤到了脚。
  谢霄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费力刺向野猪的一箭,力同样返到了自己身上,刚才手是麻痹无知觉的,这会痛的发抖,怕是骨折了。
  人也呆愣呆愣的,不知道是不是有脑震荡。
  “大哥,你们不要动了,小心伤势加重,我让爹爹他们过来扶你们。”
  温元说完,正欲起身叫在一旁察看野猪情况的温清和他们过来,被谢霄时拦住了。
  谢霄时的拦不是开口拦,他本意可能只是想伸手把在他前面的温元挡住,却因为手臂太长,最后像是把温元虚环在了自己身前。
  温元先是愣了愣,后来看到谢霄时的手无力地往下坠,忙转头接住,靠近抱在怀里。
  谢霄时生死关头刚走一圈,实在是太累了,第一次放纵自己。不但让温元抱着他的手,同时闭眼虚靠在了温元肩膀上。
  这是他第一次在温元面前露出脆弱一面,像受伤了委屈巴巴的大型犬,温元心里疼惜之情咕噜咕噜往外冒,恨不得把她抱怀里好好顺顺毛。
  可旁边有人不乐意了,就算谢一对他有救命恩情,也不能在他妹妹面前讨乖。
  “是了,你们在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到九殿下?”温玉章心里还是有挚友的。
  “殿下被护卫带回避暑山庄了,情况有些不好……”温元把萧执林的情况说了一遍。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谢霄时听完后说了一句。
  “嗯,我也觉得。”三人说话间,温清和和谢随宴已经走了过来。
  温元看到谢随宴,这才发现不对劲,谢侯爷回来了,谢霄时的反应是不是有些平淡。
  谢随宴像是看出了温元心中疑问,上扬着嘴角眉毛说道:“在生我气呢,信里说新年回来,耽搁到了现在。”
  温元有些不敢置信,谢霄时多么一个事不过心,情不露脸的一个人呀,哪怕是喜甜这么一个小爱好,这么多年除了温元也没人知道。
  今日在众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已经是破天荒了,现在谢随宴竟然说他在生气,气父亲回来晚了,不守诺。
  一捧高山雪立马变成了委屈小狗,温元心里直觉新奇。
  回程路上,谢霄时不肯与谢侯爷一匹马,硬是用一只手自己骑马回了避暑山庄,温元一路上看得心惊胆战。
  山庄里李顽和太医早就在等着了。
  清平公主见到人回来,把谢霄时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然后对着他受伤的臂膀不停流眼泪,一点不像平时事事游刃有余的长公主。
  最后还是谢侯爷把妻子哄好了,才让太医为谢霄时和温玉章两人看诊。
  “还有哪里痛吗,圆圆叫太医进来。”温元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见躺在床上的温玉章哎哟一声,忙出口询问。
  明明两个人出去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回来时全身都是伤,温元看着心疼死了。
  “我们没事,这些不叫伤痛,叫功勋知道吧?”温玉章有意哄温元开心,“你是没看见,我和谢一一起杀了一头四百多斤的野猪呢。”
  温玉章说的好听,谢霄时也懒得戳穿他,当时要是自己再晚到一会,温玉章现在就该成了野猪的口粮。
  当然,如果没有温玉章帮忙转移野猪注意力,让他有机会给予野猪致命一击,他也会和温玉章一样同葬野猪口。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春猎暂停,第二天萧执林醒来之后,又养了三天,嘉正帝下令回宫了。
  春猎不欢而散,张淄林夜夜睡不着,就怕哪天要他脑袋的圣旨到了猎场。
  而温元他们与萧执林这一别,竟有六年没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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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这里第二卷 就结束啦,唠叨唠叨吧。
  这是我写的第一本书,之前真的是靠着一股劲写完了整本,然后开始申签,被鲨二十多次,期间改添过很多设定,但主基调一直没变,我开始就是想写一本温元穿到古代,体验未曾有过的亲友情,一点点放下心防,把自己当成温家人的一员,又在天灾和人祸中担起自己的责任,为大启出一份力,和谢世子一起为民,最终收获爱情的故事。
  不是传统古穿爽文,也没有太多打脸情节,我甚至谁也舍不得虐,所以第二卷 一直很平淡,也算我的一个小私心吧,因为第三卷长大后的他们,要经的风雨很多,第二卷就让他们平平淡淡开开心心吧。
  因为平淡,也有可能是能力不足等各种原因,数据一直很不好,心情总跟着起落落落落……
  不过无论怎么样,这个大概40w字的文,我会努力写好,努力把这个故事讲好给大家听。
  明天开始第三卷 啦,感谢陪了那么久,愿意听我唠叨的你们,也欢迎新来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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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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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膳堂温元斗云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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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林苑春猎来去匆匆,萧执林醒之后,嘉正帝就带着人摆驾回宫了。
  温玉章停了学在家静养,温元就一天不落地到奇石院端茶倒水伺候着。
  到晚上回了咸宜院,还会挑灯写花笺,第二天一早让郑术帮忙跑腿送去定国侯府。
  温元给谢霄时写花笺这个习惯由来已久,开始是因为学会写毛笔字,觉得新鲜,想要显摆。
  后来又因为谢霄时回了侯府,总不得空闲相见,温元有事没事就喜欢写张花笺让人送过去,问他在干什么。
  有点类似小学生传纸条,只是他们这纸条传的距离有些远。
  温元这花笺写着写着就到了十四岁,现在她终于能自己骑上阳春了,上学也从府里明理院换到外头国字监。
  跟着她一起到国子监的,还有当年在明理院里一起的几人。
  三年前,荀夫子突然请辞,宋夫子身兼两职也渐渐忙不过来,明理院只好关门大吉了……
  一早,一辆马车急冲冲地在国子监门口停下,车夫刚把马停下。
  里面就有人跳了下来,“圆圆,快。”
  温玉章催促还在马辕上的温元,温元一到地,后面的温经悦、温玉律和温玉性也接二连三地跳了下来。
  “大哥、二姐,我先走啦,今天是范夫子的课。”温元说完,脚底抹油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学院门口。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每天都磨蹭到要踩点的人是谁。
  不过这会不是清算时候,再耽搁下去迟到,谁都没好果子吃。
  要说天天踩点这事,还真怪不得温元。
  以前明理院在自家府内,离的近上课晚,在里面几年,温元已经习惯了作息,乍一换到国子监,难免适应不了。
  温元跑到一半,看到在国子监里专门负责撞钟的孙伯,已经从亭子里起身,慢腾腾地往挂着钟的门楼里踱过去了。
  她不得不加快速度,然后成功和范夫子在课室门口相撞。
  “哎哟,痛痛痛。”温元抬头想看是谁走路不长眼睛,哪想到对上的是范行陵愠怒的脸。
  “夫子对不起,没有撞疼您吧?”
  只要她认错的速度够快,就能逃脱被骂,嘿嘿嘿。
  “你你你……”范老夫子从明理院跟到国子监,头发都被温元气得快全白了,“这个月你都是第几次迟到了,你自己说。”
  “回夫子,是第十五次,学生再也不敢了。”温元认错态度向来是无可指摘的。
  “今天才是十七日,还放了两日旬假,你真是好意思说。”
  范夫子指着温元的手颤个不停,温元真怕他再这样下去,马上就要气倒在地。
  响起的钟声救了温元,“下课我再找你算账。”
  他说完把脸色换回平时样子,进了课室。
  不过下课后他没能跟温元算账,因为温元像兔子一样往膳堂跑了。
  开玩笑,岂不知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
  更何况书院膳堂里上个月换了一个掌厨,做得饭那叫一个香飘十里,迟了都抢不到。
  殊不知堂上的范夫子见温元这模样,有多痛心疾首。
  想当年,他在温府明理堂里初见她时,多乖巧,多听话。
  左一句范夫子右一句好夫子的,能甜到人心里去。
  哪像现在,认错速度倒是谁也比不上,可她光认错不改呀!!!
  不行,看来自己是时候回温府走一趟,让温大人找个伴读,约束约束她了。
  光靠她那几个兄姐,那是没可能的了。
  “这群人吃什么长大的呀,怎得来得如此快?”温元望着看不到头的长队,哀叹一声也迅速加入其中。
  “高婶娘,炙羊肉、胭脂鹅脯、宫保鸡丁、酱肘子、清炒百合,还有板栗炖鸡汤各打一份,点心要糖莲藕和杏仁糖糕,谢谢婶娘。”
  温元一进膳堂,一双圆溜眼睛早把膳堂四周看了个遍,知道谢霄时他们还没散课,便把饭菜一并打了。
  高厨娘见温元一个人,这么多菜来来回回端着麻烦,打发了身边一个小工出来帮忙。
  “谢谢婶娘,剩下的这个杏仁糖糕我来就好。”温元见小工把其它热菜都端完了,剩个杏仁糖糕就不想麻烦他多跑一趟。
  温元眼见就要回到位置,她脚下被人一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手里的杏仁糖糕随之跌落,还被人狠狠踩了几脚。
  幸好温元今天出门穿得厚,不然现在屁股铁定开花了......
  也幸好没摔到尾椎骨。
  “我说,这么多人都在排队呢,你一个人打这么多是不是不好呀。”说话的是跟温元积怨已久了的连云帆。
  他是皇后的胞弟,又是太子跟班,太子这几年没少向温元示好,都被温元躲了过去,连云帆替太子不值,自然看温元不顺眼。
  “就是,若人人都像你这样,别人还吃不吃了。”
  他一起头,马上有人应和,是有备而来的,见其他人不在,当温元是个软柿子来捏。
  好,很好。
  温元向来不和人打没意义的嘴仗,她也不急着起身,挪到一边,伸手一拉连云帆的腿,他扑通一声也下来跟温元做伴了。
  没等其他几个一起找麻烦的人反应过来,温元故技重施,然后膳堂里上百人,饭菜顾不上打了,就见几人像耍杂技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往地上摔。
  温元终于满意了,站起来往连云帆白袍子上连踩几脚,让他白袍子变的跟地上杏仁糖糕一样黑,这才住脚。
  “怎么,前几日让书童插队,不守规矩,仗势欺人的不是你们几个?现在有脸来指责我,廉耻二字都被你们吃到肚子里去了吧!”
  温元正教训着几人呢,谢霄时和温经悦他们到膳堂了,见他们常坐位置被人群乌泱泱围住,生怕出事。
  “让让,劳烦让让。”温经悦打头,推开人群往里面挤,很快就看到了一幅温元踩连云帆图。
  她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温元被人给欺负了。
  但跟温经悦不同的是,谢霄时看到的是撒在地上的杏仁糖糕,还有温元衣服上的印子。
  “站我后面。”谢霄时一直是话少行动派,上来就把温元护在身后,冷眼看着地上的连云帆几人站起来。
  要说平时,连云帆胆子再大也不过鸡蛋大小,要不然也不会挑在温元落单时候下手。
  可是现在温元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丢了这么大的人,气得他脑子里全是热血,早不知道把理智扔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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