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网王]被关照的空巢老人手冢君——Arrack【完结】
时间:2024-02-22 14:33:06

“其实……”她快荣登“青学男子公敌榜”NO.1了。不二周助举着伞,稍稍倾向上衫奈绪那一侧,不动声色的想。
“算起来,我对三日月前辈是一见钟情。”她贸然来了这么一句,寂静的雨幕里犹如平底一声惊雷:“我第一次见她,她演的是一名浪客,后辈问她如何才能把角色演好,三日月前辈说,你不要想着表演,你是在体验情感,那个时候,我就对她一见钟情啦。”就是单纯想到了“一见钟情”这个词,是不是用错了语境也不重要,只是觉得当下没有哪个词比它更妥帖。
不二周助低下头,浅浅的笑意像是贴在脸上的一副防水面具,眯缝起来的眼睫微睁,望着她微敛的双眸,忽然后悔起那次联谊上带她结识三日月昼这件事来。虽然所谓的“一见钟情”无关情爱,但身为男友,听着分外刺耳就是了,他口吻里有几分罕有的失落:“三日月同学在奈绪心里很有份量呢,我也比不上吗?”
“不……不是的!当然是周助前辈……周助前辈最重要!”
看,他还是略胜一筹的。
与此同时,三日月昼打了个喷嚏,堂而皇之的挤进了手冢国光的伞底下,让这把不算大的空间成为一个二人世界。她撑着膝盖,带着像是在雨里冲刺了几百米的微喘,颈间和额前的发梢滴着水,几乎湿透的校服湿答答的下坠着,书包倒是完好无损的被抱在胸前,塞在毛衣开衫里,只湿了个表面。就着雨水把刘海捋到后脑勺,露出一片光洁的额头眼里像是进了水,有些发红:“哦呀,手冢,好巧!”
手冢国光皱起眉,把伞交到她手里,从书包里取出运动服披到她肩上:“怎么没带伞?”
“谢谢……我记得我的伞一直放在置物柜来的,找了半天,好像是丢了。”她抹去脸颊上的水渍,也没推诿矫情,脱下湿淋淋的毛衣外套,暂且换上他的运动服,双手合十,像是预料到他一定会答应一样嬉皮笑脸,一点诚恳的态度都寻不见:“你要去车站吧,我们顺路,拜托捎我一程好吗?”
“太大意了。”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伞稍向前倾:“你家应该在相反方向才是。”
“我要给诗织送笔记。”她指了指书包:“去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今日没有社团活动,刚好我也要去给花崎同学送分科表,一起吧。”手冢国光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像披了个麻袋,又大又宽松,一直遮到膝盖。她一边撸起袖子,一边把书包挎到肩上:“好啊,你要选文科还是理科啊?”
“理科。”
“哦呀,我也是。”她笑着说:“不过你高中结束就要去德国吧?”
“嗯。”一直像生了锈的零件一样硬邦邦的拙于表达的手冢国光不会问缘由,只会在她苦恼时说:“最近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倒也不算麻烦。”三日月昼走在靠围墙的内侧,偷偷瞄过去看到身边少年的轮廓融在淅淅沥沥的雨幕里,被深色的雨伞笼罩而愈发寂静的栗色头发,明明举着一张毫无表情的写着“金贵”的脸,但就是能和“温柔”搭配在一起:“有诗织的原因,有千鹤子的原因,还有奈绪的原因——虽然我是觉得奈绪和不二同学相处的很好,但磕了好久的CP突然就彻底一拍两散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就像刚刚泡好的泡面被某个混蛋偷去一样。”
埋头向前走的三日月昼突然离开了雨伞的庇佑,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后连忙向后看,原来是手冢国光漠然的停下脚步,杵在原地,而自己又一不小心走出了遮雨的范围。仅用一步就迈回他身边,她拨弄着又开始滴水的潮湿刘海,将滑下来后像唱戏一样的袖子甩到他肩头:“你干……嘛……”
尾音在他冰冷锐利的视线所编织出来的那柄已经架在脖子上的刀锋里渐趋变小:“三日月昼,你好好说话。”
第一次喊她的全名,没有加“同学”,也不是“三日月”或更亲昵的“昼”,而是显得她特别无理取闹的“三日月昼”。其实真田弦一郎或是早乙女琉奈,甚至是哥哥三日月拓哉,稍有不顺心从来都直呼她全名,她每天都能听见许多次。像真田弦一郎,掰着手指算一算,一天能喊这个名字高达二十余次。唯独从手冢国光嘴里挤出来的这个腔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进深不见底的井水里一样压抑。她皱了皱眉,委屈的抖了抖嘴角,袖子底下的双手彼此互相婆娑着,一言不发的表达着她积郁的不满。
然后他就叹了一口气,松开眉头,这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和不二是很要好的朋友。”
在对方混合着歉疚的的视线里,她低下头,为触碰了他的雷区而自责:“抱歉,是我口无遮拦。”
别说是提不许提,就算是想,也不许想,得从源头斩断。他从三日月昼的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按住屏幕找到了校园网站上的浏览历史来回翻了翻,原本放松下去的眉头和目光再次收紧,贴子里从“手冢和不二一年级打过的那场球”“二年级共用的一个水杯”“三年级获得全国大赛后的拥抱和相视一笑”再扯到“高一时的勾肩搭背”“两个人都在等候对方所以拒绝女生的靠近”“手冢君永远都和女生保持一臂安全距离的原因分析”这样一团浆糊。他胡乱摆弄几下,仗着身高优势,在抢夺和“欸欸——你要干嘛”的抗议中将她的校园账号注销掉:“明天我会让大岛前辈将这些帖子,照片,文章全部删除,这次只是注销账号,再有下次,我看这学期结束前手机还是放在我这里比较妥当。”
终于获得手机的控制权也已经于事无补,她气急败坏的跺着脚,挤在狭小的伞下几乎贴着他的胸口,能看清第二颗贝母纽扣上的划痕,闷声闷气的推搡他一把,但抬头看到他哪怕抿紧了嘴角,皱紧了眉头,还是没忘将伞偏过来而因此淋湿了半边肩膀和后背,就攥着手机哑火了,目光在泛着涟漪的地上飘来飘去,哼哼唧唧的,声音比蚊子还小:“我知道啦……从来都不接受表白也不接受女生送的礼物,关系最密切的又是不二君,我也以为你喜欢不二君啊,而且你们站在一起赏心悦目,天造地设,我喜欢漂亮的脸你知道的,所以,可是,你真的,真的,不喜欢不二君吗?”
“真的。”
“可是……”
“没有可是。”
“哦……”好像面对手冢国光的时候,一向铁骨铮铮的三日月昼总是会不由自主的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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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补更吧
不更新掉到三十九线的沈东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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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要弥补一个冢不二专场算了all冢吧
反正这篇里这个旗我是扛不动了给自己作死了
回头看看还能不能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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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不二周助:我没想到我最大的情敌是三日月
三日月昼:我也没想到我最大的情敌是不二
总之,没想到腐姬和三日月是互为情敌的关系这个混乱的男男/女女/男女/关系
第37章 Chapter.37(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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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三日月家在真正的如迹部家这类名门心里算是不好定位的存在,老年人吃着退休工资,从事教育行业的中年人称得上两袖清风,但一旦加上“一桥大学的”和“东京女子大学的”这两个定语就立刻变得不同起来。尤其还要再提及“法学科”和“英美文化科”这更仔细的类别,那就值得肃然起敬了。这意味着或许律师界的半壁江山都听过三日月先生的讲座,某个外务省的女士曾是三日月夫人的学生。
花崎诗织躺在病床上,感受冰凉的消炎药通过手背上的针头灌进血管里的涌动。前两天医生说可以保守治疗不必开刀时,她松了一口气,脑海里徘徊的是以后还可以穿比基尼和露脐上衣。她试图翻个身,但耳边还响着大谷千鹤子的那些警告——“所以,看清你和阿昼之间的差距了吗?看清了就趁早离她远点,她不需要你这种一无是处的朋友。”
说“自卑”有些夸张,但绝对到达不了“自信”的地步,尤其在她还是个一百四十五斤,总是用“胖”来做“花崎诗织”的形容词的时候。可以用“平庸”来描述的她的确没有值得自信的资本,成绩一般,运动平常,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和面团一样的好脾气,在人际关系里也只是被当作“三日月昼的陪衬”一样的存在,至于相貌,平时偶尔会得到“蛮可爱的”或是“很娴静”的赞誉,但不出意外总会加一个“仔细看也”的前缀。这样的她时不时想:真的可以做三日月昼最要好的友人吗?而大谷千鹤子让这种自我怀疑更加深了一层。
把脑袋埋进被子里,钝钝的长叹一口气,空调开的很足,但背后还是因为隐隐的疼痛起了一层薄汗。
背后的帘子被“刷啦”一下拉开了。她拨开雪白的被子,扭转着脑袋,视线从被地砖割裂的影子上一点一点挪到旁边湿答答的鞋子,又一点一点移到裙角,过分大的外套,抱着书包的手,再到软塌塌的头发。一旁看顾的花崎夫人惊诧的放下水果刀和削到一半的苹果,连忙站起来:“阿昼,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抓过毛巾搭在她的脑袋上来回揉搓着,嘴里不停念叨:“哎呀,这么大的雨就不要来了,回头感冒了可怎么办。”
“花崎阿姨,我来给诗织送笔记啦!”少女笑起来如沐春风,拍了拍立在一旁的手冢国光的肩膀,似乎曾扬言“杀掉手冢国光”的人并不是她:“手冢也在。”
“欸——手冢君?”花崎诗织支起胳膊,对面前这个奇形怪状的组合露出惊诧,甚至是讶异,以及略微难以置信的表情。青学盛传的一旦针锋相对必定两败俱伤的“不良克星”手冢国光和“非典型不良”三日月昼,这两个最不可能和平共处的两个人同时出现的频率近来的确有些高,高到原本在“最适合恋人榜单”底端盘踞的名次要逆风翻盘了。
他一本正经的向花崎夫人介绍:“您好,我是手冢国光。”
“你……你好。”省略号里填着“不可思议,居然有这么老成的高中生”的情绪。
三日月昼胡乱擦了把头发,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身上全是水,怕弄脏床单和被褥就没有坐,从书包里掏出只湿了个边角的笔记本赛到花崎诗织手里:“哝,这是今天国文课和日本史的笔记,我写的时候用了复写纸,这一份你可以留着。”然后又在夹层里翻翻找找,把相机拿了出来放到床头柜上:“这是理科和数学的录像,你有空就看一下吧。”
“嗯……”在她忙忙忙碌碌的动作里,花崎诗织点头的动作迟缓了许多。
“啊,对了,琉奈的感冒尚未痊愈,没有一起来。”三日月昼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自来熟但又有些社交困难,冷静却热血,有很强的自制力却不自制,好奇怪啊,怪可爱的。花崎诗织绞着手底带着消毒味的被罩,事实上没有谁比她更加了解她的社交距离了,假如人和人之间相处的距离可以实体化为米,以一百为起点,她会迅速和人拉进六十米,但也只能止步于着六十米,余下的四十米她可以让人做到寸步难行。而花崎诗织和她之间的距离是最亲密的十。
“欸——诗织,你眼睛怎么发红呀,还是不舒服吗?”
“没……没有……已经不疼啦。”她摆了摆手,盯着双膝上那份因为怕她看不清而写的格外板正的笔记:“我在休病假,你还非要给我看黄泉川老师的脸。”
“因为以你现在的成绩去不了设计科啊。”
“虽然事实如此,但你不能婉转一点吗……”
手冢国光把分选科目表交给了花崎诗织后就和三日月昼一起告辞了,途经洗手间时取出书包里一套备用的运动服让她换上,而自己站在不远处等候,闭上眼睛,弯着手指抵住了眉心,喉咙有些发涨,呼吸和思绪也有些紊乱,这状态可不太好,他自己也意识到了。
到大腿中段的五分裤被穿到了膝盖,T恤也大的和裙子一样,再穿上外套,就差点找不到三日月昼这个人。刚洗过晒干的衣裳上带着少年家里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她拎着看起来和抹布没区别的制服,顺便把湿透的袜子直接脱掉丢进了垃圾桶,赤着脚穿上鞋,转身蹑手蹑脚的溜到心不在焉的手冢国光背后,发出轻巧的一声“嘿”,并没有收获被吓到这类反应,他一脸平静的回过头来,炎热的天气让领口的两颗口子悠闲的松着,视线刚好能平齐看到他脖颈上诱人的软骨。
背上的球包像是多啦A梦的口袋,什么都能装下:“走吧。”
一起穿过被镁灯光照的惨白的长廊,拐进电梯,路过住院部下的便利店,他停下脚步帮她买了一杯热可可。三日月昼感受着掌心里烫人的温度,偏着脑袋,嘬着吸管说:“谢谢。”被注销掉诞生不久的校园账号的阴霾就碎成了雪白的灰。
“我之前和千鹤子谈过了。”踏上公交不久,车厢里满是各种上班族,摩肩接踵的,将狭窄的空间堵的密不透风,但三日月昼在手冢国光的庇护下获得了一丝轻松,甚至生出了“要是每天都有手冢在就好了”这种诡异至极的想法。她扶着把手,声音随行驶而颠簸:“算不上和谐,但也没动手,我不擅长应付这种偏执的人。”
事情和手冢国光想象中的并不一样,她没有表现出“害怕因此失去朋友”的小心翼翼,也没有讨好和迎合,总体上来说,洒脱的像是来这尘世间玩一遭的游客,浑身上下写着“你要走就走,我不强留”。他不是一个迟钝的人,相反,对于部员情绪上的变化,他比谁都敏锐,对自己也是——长久以来“过度留意三日月昼”这个问题霎时拨开云雾,见到了天日。
一个大站上离开了三分之二的人,后半部分空了不少座位,并排坐下后,三日月昼望着窗户上倒映的侧脸和玻璃后还白花花的景致,座位与座位之间狭窄的间隙难免让彼此有些擦撞,难得的是静谧的沉默里没有尴尬和拘谨。接连几个红绿灯后,她突然说:“不小心摔坏你的眼镜那一次,我们搭公交车去眼镜店的时候还是前后排坐着,真意外,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和你和平共处。”
“三日月……”
“嗯?”她回过头来注视着他的一瞬间,那句尽管时机还不成熟,却突然涌到嘴边的话就险些顺着翕动的嘴唇吐出来,轰隆的引擎和刹车猝然响起,顺着惯性向前栽的三日月昼扶住把手,也如同榔头一样把冲动砸了个稀碎,他收回目光,静止了片刻,才说:“没什么,你要到站了。”
不能太心急,还不到火候。
“手冢国光”和“三日月昼”是两个不太容易被联系到一块的名字,所以哪怕这天两人被拍到了共同离开医院背影,还传到了校园论坛上,也没能掀起多大浪花来,顶多是“惩恶扬善”“乐于助人”的手冢君和助理三日月同学一起公办。当然,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乾贞治刚好就是这少数人之一,于是在某天社团活动开始前,他的镜片上闪着精光,攥着笔记本露出森然的笑容:“手冢,你喜欢三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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