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迷蝶——九曜金乌【完结】
时间:2024-02-23 14:53:37

  恰巧清风徐来,拉回宁璃注意力,男人放在她腰侧的手越发不安分,宁璃把手放进侧面口袋,手指与男人青筋乍起的手背堪堪蹭过,温子良气息狠狠一顿,宁璃正好把他的手夹在里面,女人指腹贴来那一秒,用指尖轻轻刮着温子良指骨,恰到好处的亲密让暧昧再度进阶。
  “怎么?”宁璃扬眉,明眸妩媚,里面依然有他的影子。
  港媒的嘴就像刀子,专戳痛处,今天纪云庭叫到北区的人在圈内都叫得上名字,名流聚会赛马,纪云庭又与温子良当场撞见,场面必然不会平静。
  对此,雷哲表示他只是个打工仔,恕他无能为力,留给白彦琛的最后一句话是---
  听到那句视情况而定时,温子良条件反射拧眉,心也跟着浅浅抽动,感觉突然。
  细细银链即刻嵌入皮肉,温子良随着宁璃的力度倾身,他仰着头撞进宁璃那双眸子,眉宇间尽是侵略性,有意收敛也无济于事。
  “你怎么知道我的脚围?”宁璃低声问。
  #宁璃手牵靓马,纪家长孙做陪练?#
  赌赢赌输,听天由命。
  “我受不了其他男人得到你这样的眼神。”温子良低声嘶吼,极致克制,逼着男人违背原始冲动,臣服于绝对理性下的情动。
  哪怕遇上港媒前宁璃已给他答案,可温子良仍旧觉得心脏边角被生生割掉一块,再也无法填补。
  “我还有事。”岂料,宁璃话锋急转,温子良眼底晕开点点阴鸷色彩,宁璃没错过温子良眸中闪过的失落与沉郁,但她没有接下来,放任温子良情绪失去控制。
  但架不住人倒霉事事走霉运,白彦琛好不容易能清闲一天,温兆宇倒是没来搞他,来的却是雷哲的电话。
  车在前面等着他们,温子良扣着宁璃的腰肢信步离开,保镖始终跟随,正想替宁璃打开车门之际,男人先一步动手,宽掌搭在门顶护着宁璃上车。
  他前脚才走,车便缓缓驶入祖宅,双方正好错开。
  整颗心被宁璃抓在掌中,放肆玩.弄。
  等她回神发现男人满眼促狭,宁璃恍然自己现在对温家貌似熟悉了点。
  “啪!”报纸抽着纪云庭心脏处,裂响刺耳。
  相拥姿态缱倦亲密,可温子良感受不到宁璃的心跳,至少他肯定宁璃动了情,绝不是现在这样,温子良不禁后悔今天太过莽撞。
  这一跪,跪下去的不仅是脸面,亦有尊严。
  那是宁璃的耳钉。
  只过去半日,温子良已经无法接受宁璃的忽近忽远,抓不住这个女人的飘忽感侵蚀大脑,温子良一秒钟都不想再忍。
  日色挥洒而下,为男人那张脸蒙上层层柔和,宁璃渐渐淡去眼底深意,温子良定定望她,心弦被拨弄得七上八下,握住宁璃腰肢那只手不禁收紧力度。
  报纸落地,上面红字加粗标题刺痛纪云庭双眼。
  “进军内地一直是扶野计划中的一环,双赢是扶野与温氏的共同目标,至于未来扶野的工作重心在哪里,这个问题要视情况而定。”
  宁璃蹙眉意图起身,却重心不稳险些栽倒,她无意扶住温子良的臂膀,两人匆匆对视,宁璃被温子良眼里的痛苦惊到。
  是他没有处理好,是他的问题。
  褪掉比赛专业服装,少了些许一击必杀的果敢本色。
  老祠堂日日有人打扫,纪云庭进去险些把负责清洁的菲佣吓死,纪云庭凝着脚下地面,呼吸深沉。
  半扎长发淡化周身疏离凉意,意外明媚。
  为保住清静,白彦琛直接申请线上办公。
  是条银链。
  局面被控制住,宁璃言罢侧身靠近男人温热胸膛,温子良垂眸低头,侧脸轻碰宁璃耳边,下颌触及一抹温凉,温子良思绪微凝。
  炸掉整个港圈还不够,就连内地也听到风声。
  耳后碎发落下,宁璃下意识偏头,温子良抬指替她捞起发丝,动作缓慢,灼热指尖碰过宁璃耳垂,温子良没忍住多停留,他感受着女人的耳垂温度,唯独指间体温才能证明宁璃对他仍有兴趣,她的体温只为他而升。
  他在宁璃面前早就失去预判能力。
  而是人不对。
  好一个哦。
  小雨淅淅沥沥,保镖为温子良撑伞,温子良摊开掌心扶住宁璃下车。
  砰的一声炸开,宁璃的平淡和突如其来的晃动让温子良头痛欲裂。
  雷哲要求他以最快速度离开祖宅,白彦琛一头雾水,雷哲觉得他确实可怜,勉强告诉他是宁璃要来,白彦琛简直无语,他把自己所在房间里还不行么?
  压下纪云庭得到宁璃的答案他还是不满足,温子良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好似中了毒胃口越来越大,他喂饱宁璃,却填不满自己的私欲。
  气得白彦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严重怀疑温子良是无差别攻击!
  “宁璃,回答我。”温子良将声音再压低一寸,阴郁至极。
  许久,男人一声嗤笑,眼尾淡淡血色晕开,瞬间寸心如割,心脏疼得他面色发白。
  “你要给我什么?”
  “你是在质问我?”宁璃轻声低哄,音线缓柔,温子良屏住气息,感知着快要撞碎胸腔的心跳,他快疯了。
  他只是想要宁璃一句话。
  墙壁钟表走动的声音如同鼓点,每一秒对温子良而言都似酷刑。
  看着宁璃犹如置身局外的面容,温子良忽然幻听到一阵断弦声。
  脑海中那根绷住理智的弦瞬间断裂,温子良自嘲反笑,扣住宁璃脚间银链的手渐渐发力。
  银链收紧,痛感扑来,宁璃面色微变。
  她勾住男人颈间银链,男人反扣她的脚间银链,时间仿佛在这一秒静止,宁璃视线如旧,明艳美眸有几分荡漾,却不是温子良想要的情动。
  他舍下所有也没能让这个女人的体温因他沸腾,温子良唇边笑意渐深,眸中晕染几抹疯态,宁璃眉心终于动了动。
  “宁璃。”温子良话腔沉哑,撕扯感觉强烈,他垂眸扫视被宁璃扯得不成样子的银链,自我冷讽的偏激与疯狂直逼命门,满是漫不经意的狠厉。
  “抓住这根线,就不要轻易松手,否则我也算不到自己会做出什么混账事。”
第59章 诱捕
  男人声音重重砸进宁璃耳中,让她面色发紧。
  周遭死一般的岑寂叫人如坠巨海,男人话中疯意深深刺入宁璃心底软肉,好似钝刀剐心,宁璃慵懒自若的双眸终于有所触动。
  她自然明白温子良的意思。
  他们之间始终有一根隐形线。
  最初,操纵这根线的人不是她,也不是温子良,而是那股暧昧引力在牵制与拉扯,是这根细线努力平衡他们这段微妙的危险关系。
  直到后来她慢慢有了掌控这根线的欲|念,她一动,温子良就顺着她的力度靠近。
  她动一寸,温子良就会近十寸、百寸、千寸。
  今天,始终是温子良在蓄谋越轨,既然她耐下性子还是稳不住这个男人的情绪,不如放开,失控下去。
  疯子!
  下一秒,宁璃拿走被男人盖住的茶杯,旋即一扬。
  她提醒过温子良的。
  蓄意越界的人是温子良,并不是她。
  一个月对他而言很长,他不敢去想这样患得患失的关系延续一年、两年或是三年,他会疯成什么模样。
  宁璃承认,她拒绝不了这种游戏的魅力,可这不代表她会因此接受以情为起点的暗昧威胁,即便温子良感觉不到这是威胁。
  “我不在乎。”
  “我只说一遍,放手。”宁璃温声道,温子良没听。
  “宁小姐,六爷。”佣人简直要哭,难怪白先生临走前提醒他们最好盯紧这二位。
  不可谓不狠。
  拉扯间,宁璃膝盖发麻。
  男人几乎在宁璃话落那瞬放松紧绷的指骨,宁璃向来嗅觉灵敏,察觉男人有意退缩,她便想抽身离开。
  “啪。”关门声在静谧空间内被无限放大,宁璃回神,转身却见男人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
  无所谓是谁主动。
  听后,男人抬眼沉声说了句:
  宁璃颈间一阵锐痛,她吃痛推开发疯的男人,手掌无意抵住温子良那根银链,而银链下面是他的喉结,宁璃字字清冷:
  空气注入衣里,驱散掉些许燥意,温子良逼迫自己不能被那股癫狂冲劲牵着走。
  气氛沉迷,静到仅剩下刺耳心跳,宁璃深陷于面前鹰眼,铺满不经心的双眼此刻难得漫出挣扎,宁璃忽然失笑,他们的位置似乎反了。
  言罢,温子良双手控住宁璃的肩,垂头便要吻住。
  仿佛适才的意动是温子良的臆想产物。
  闻言,温子良靠着椅背,两人距离被宁璃强行拉回安全范围,宁璃重新获得足够氧气,只是抵住温子良的手未见松懈,温子良唇边噙着冷嘲讥笑,乖张阴郁。
  银链在颈间已被拉扯到极限,男人似将喉骨亲手交给宁璃。
  瞬时,温子良狠扣牙关,他捉到宁璃眸底倾泻而出的摇荡意味,只要稍加催化,他就能拿稳宁璃的怜惜欲,就差一点点。
  得不到渴望已久的答案,那就动手。
  蓦然,温子良心脏一缩,他好像永远点不起宁璃心底的那把情|火。
  女声柔和,从进门到眼下只有一瞬间的昏茫迷离,温子良心如刀锯。
  同一秒,温子良不敢放纵自己消沉下去,他怕伤到宁璃。
  他似乎真的把事情玩大了。
  按着宁璃肩头,温子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量,把宁璃的双臂锁在女人身后,另一只手去掐宁璃的下颚,然而唇尚未压下,温子良就撞进宁璃冷情淡薄的美目。
  “可是我今天忽然玩不起了,怎么办?”温子良眼角泛红,笑着问回去。
  这片湿濡就像是喉管喷出来的温血,甚至连温度都那么相像。
  她要温子良冷静下来。
  时间过得极慢,温子良定定锁视如同鸢尾花一样的女人,连眉睫都能拨动他的心弦。
  等到火越发旺,宁璃意图引燃香薰,只是热火靠近香薰的时候,她嗅到一股鸢尾香味,宁璃侧目看着温子良。
  哪知,温子良早早料到她会这样做,伸出另一只手罩住宁璃五指,他带着宁璃企图抽走的手牢牢勾紧自己颈间银链,温子良一寸一寸地掰开宁璃屈起的手指,让宁璃动弹不得,强势蛮横。
  明明可以温和享受这段关系,是温子良自己把路走死了,不是愿赌服输么?
  听罢,佣人屏息凝神为两人斟茶。
  话落,宁璃抽出衣袋中的手帕,为男人简单擦去心口茶渍,温子良倒吸凉气,被宁璃逼得节节败退。
  那只能是他的东西。
  橙红色煋火引爆晦暗氛围,温子良额角滴下碎汗,两人目目相视,如有暗火流动。
  下瞬,温子良咬牙,手指挑着宁璃的腰带把人拽到眼前,就在男人掀唇前夕,宁璃单手环着他的腰,直视那双藏满溃不成军的鹰眸。
  佣人是来送茶的,宁璃说了句辛苦。
  “我现在静不下来,阿璃。”男人叫她,浓情绸缪,再难自控。
  独属于男人的沉冽气味侵入喉咙,越过她的脊骨与腹骨,贯穿全身的每处角落,宁璃眼波浅转,几分微茫情意从眼底不受控般溢出。
  “宁璃,像刚才那样看我。”温子良淡淡要求,疯态与狠戾暂时被压在舌下,宁璃眉宇间沾染惊色。
  与此同时,鸢尾气味由淡至浓,与男人书房特有的浑厚气息相融,快速湮没宁璃唇齿,让她原本纹丝不动的眸色掺杂几抹旖旎柔情。
  内里的火柴排列整齐,但无法每次只抽出一根。
  他和纪云庭之间,谁是她宁璃的最优选。
  偏生温子良不肯轻易饶过她,钳住脚踝的手掌越来越紧,心底发泄不出的晦涩戾意尽数传送到指间,斯文皮囊下不是运筹帷幄,而是歇斯底里,宁璃轻声提醒:
  这句话不只是对温子良,也对她。
  倏地,对面阵阵逼迫气息挤压着宁璃的呼吸空间。
  男人瘫倒在宽椅里,颈间红痕刺目,领带也松松垮垮,全无回来那时的矜贵,手掌盖住眉眼,平复气息克制难忍,宁璃侧身在男人不远处站着,一言不发。
  今天这壶茶是两人最爱的温度,宁璃把手上这杯茶泼出去的瞬间,忽然愣住,她握紧茶杯感知着边沿余温,脑海深处不断回放饭局上男人放低身段时的缱绻,宁璃难以自持。
  像是魔鬼一样的冲动与思绪相绞,几秒内啮合紧密,温子良眼神沉迷游离,他再度幻听齿轮咬合到最紧的涩响。
  到现在,这根线拉开的距离快要变成负数,宁璃心腔震颤。
  闻言,温子良紧紧抿唇,不受操控的情绪又一次直逼头颅,他走到宁璃身边,掌心盖住茶杯,手背青筋凸起,心绪被外界压力夹击到没有一分一毫的回转余地,温子良轻笑点头,自制力顷刻间溃散,让他手足无措。
  温茶顺着男人下颚流淌,大片大片的茶渍染湿领带与白衬衫,这抹温度死死攥住温子良的心脏。
  见状,宁璃折下其中一根,在外盒边缘一擦。
  可惜,他真的受不了。
  “所以呢?”宁璃温柔反问,温子良偏要走逆路,她接受了。
  此刻,宁璃就似灵活又招人的蛇,温子良试图握住她的七寸,却没想过最终反被蛇口.咬喉,吸走他的意志,做她的傀儡。
  “温度刚好。”佣人小声道。
  她最爱的味道出现在这里,宁璃心头薄怒被扑灭一半。
  宁璃在激他。
  温子良不是对摆布这根线没有兴趣,而是这个男人更喜欢看着她用这根线挑起自己的所有欲壑。
  临死前,温子良只想要宁璃一句话。
  宁璃的话犹如尖刃眨眼割断他的喉管,温子良根本没有思考能力,他垂眼看着被浸湿的心口,恍惚间有种错觉---
  “你疯了?”
  顶着雅面做败类事也是赏心悦目,但这是宁璃在他身上未曾见过的颓废。
  “他没事。”
  谁最后认输,她和温子良说了都不算。
  这自然不是一般火柴,每一根都是独家定制,宁璃视线轻轻转动,扫到桌边香薰,来了点兴味。
  所谓沉静开始被感性.欺压,宁璃齿间泛起凉意,她的一切都在被温子良影响,她却没办法让这种失控感觉停下来。
  亦如她亲手为男人佩戴领带夹那晚,男人深沉而视,腔调优雅混账:
  良久,宁璃深深呼吸,眼风中的情.潮在奔涌而起的前一瞬褪去暴浪,继而归于平宁。
  半晌,温子良抬手拉开领带,脱掉风衣直接丢在地上,整个人颓唐至极。
  太平猴魁的香气弥漫书房,茶香袅袅,引人醺醉。
  温热液体渐渐淹没他的呼吸轨迹,温子良再也看不到其他,只看得到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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