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识愣了一瞬：“我……我想看着你进去。”
“陛下可是睡不着？”姚尚静问。
慕之识轻点头：“是啊，还不困。”今日的一切都恍若梦中, 美好地叫他舍不得离开，梦醒了，他又是陛下，她也变回了姚荣华。
“我也还不困，不如再去逛逛？”姚尚静嘴比脑快，说完后又有些后悔，但慕之识却飞快地答了一声：“好！”笑容灿若朝阳。
慕之识带姚尚静来到重华宫：“此处是宫中最高的地方，可以遍览宫内外的风景。”
从高处眺望视野十分不同，虽然姚尚静前世去过更高的地方，但在这个世界，的确还未曾登高。
东南方向，是他们来时的路，向那边看去，灯火星星点点，橘黄的灯光汇成好看的图案。
“那儿是姚府。”慕之识指了个方向。
姚尚静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仿佛真的看见了家，也高兴起来，这一次的道谢十分真挚：“今日真是多谢陛下了。”
“中秋团圆日，想家也是人之常情，我没这个机会，你能与家人团圆，就当是替我开心了。”慕之识很从容地说出这些话，听在姚尚静心中却有些酸楚。
不论前世今生，她都有爱自己的家人，奶奶、姚父姚母，因此在亲情这方面，她是幸运的。
可是慕之识不同，他唯一的亲情来自先皇，可是先皇那时的重心恐怕也在培养继承人身上，又能享受几分温情呢？
这样想着，姚尚静不由道：“陛下……”她想问这些年是不是过得不开心，但又觉得有些冒昧。
慕之识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自己说出了心里话：“今日看见你与父母之间的相处，说实话，心里很是羡慕。”
“母后生我时难产，父皇身体不好，纵然疼我，却要以大统为重，对我颇为严格，幼年时我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书房。”
“那时我也曾想，为何自己不能与旁人那般，承欢父母膝下，后面就想开了。”
“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别为我担心，我真的很好，尤其现在有了心仪的女子。”说这话时，慕之识看向姚尚静，眼神是能让人溺死的温柔。
姚尚静觉得脸颊有些发烫，纵使夜风缓缓拂面，也无法带走那热意。
“陛下究竟喜欢我什么？”姚尚静困惑，“是因为我喜欢研制些新鲜玩意，还是因为我学习尚且不错？”总不能是喜欢她懒吧？
“送你的信笺可还记得？”看到她点头，继续道，“正是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从何时上了心……”但偏偏就是在意了。
“我可以唤你静儿吗？”慕之识突然问。
总是姚荣华姚荣华地叫，实在太生疏了。
姚尚静缓缓点下头，慕之识很开心：“明渊，是我的字。”
又低声换了声：“静儿。”
明明隔得也不近，偏偏这声就像在耳旁呼唤似的，引得耳朵发痒，浑身一颤。
“可是冷了？”慕之识眼尖地注意到，有些担心，“如今白日了是热了些在，夜里却有些凉，咱们还是下去吧，若着凉了可不好。”
“好。”
下去时却发现重华宫已经落了锁，两人面面相觑。
“别急，有个地方可以出去。”慕之识笑得一脸神秘。
然后姚尚静就被带到了一处隐秘的角落，慕之识撸起袖子，七挪八挪，一个狭窄的洞就出现在眼前。
“狗洞？”姚尚静脱口而出。
“咳，”慕之识干咳几声，颇有些不好意思，“人洞。”
“我小时候心中憋闷时，就会从这里溜进来，去上面看看风景，一会儿心情就好了。”
“这么多年了，这洞还在这儿。”话音透出几分怀念。
虽然童年趣事是很好玩，但是这洞这么小，他们能爬出去吗？
这么想，也问了出来。与此同时，目光还在慕之识身上打转。
不得不说，慕之识虽然给人的印象是翩翩君子，但身材还挺好的，并不过分单薄，夏日衣衫薄，也很能显露身材。
一身白衣，腰带紧紧贴合在身上，将腰线勾勒地十分好看，这腰可真细啊……
姚尚静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再往下看就不礼貌了。
殊不知，是某人故意的。
“我先试试。”慕之识打头，尽量缩着身子，往外爬。
果然，记忆与现实是有壁的，记忆中可以轻轻松松通过的洞，此时显得十分逼仄，进行到一半，就有些卡住了。
慕之识腰细，可以顺利通过，但是臀部就有些粗了，刚好被卡住。
咳咳，也不能说粗，是翘。
前世阅片无数的姚尚静觉得此时慕之识的动作很眼熟，还很……色气，与某片女主角的动作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
姚尚静逼着自己艰难地移开视线。
这样卡着也不是事，慕之识试了试，还是没能出去，闷闷的声音从墙的另一头传来：“能帮我一下吗？”
姚尚静如惊弓之鸟：“啊？怎么帮？”
慕之识也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羞说出了口：“帮我推一推，把我推出来。”
推？？？姚尚静又看到他的翘臀，脚趾抓地：“这不太礼貌吧……”
“静儿，帮帮我吧，不然今日可就得卡在这儿了。”那边声音带着哀求。
想想明日宫人过来看到皇帝这姿势，那真是社死现场，丢脸丢大发了！
是丢脸，还是不礼貌一把，姚尚静选择后者。
“那、那我可真推了啊？”不知怎么的，姚尚静声音有些颤。
“放心推吧，不必有顾虑。”那头传来安慰的声音。
姚尚静颤巍巍地伸出爪子，一点力都不敢使，轻飘飘地搭在……腰间。这腰可真细啊，姚尚静下意识想。
“静儿，再往下一点，这样不好用力。”那边又在指挥了。
姚尚静只能继续抖，边抖边将手往下滑，虽然隔着衣料，但薄薄的衣衫根本挡不住手掌的温度。
众所周知，人身上最凉的地方就是尊贵的臀，所以，龙臀乍一接触热源，主人就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姚尚静听得腿一软，脸一热，手一重，就按了下去。
好软啊……Q弹Q弹的。
“静、静儿，”那边传来沙哑的声音，“别玩了。”再玩他就要忍不住了。
这声音唤回了姚尚静的理智，发现自己做的好事后，她瞬间僵硬在原地，脑袋像烧开的水壶似的，就要爆了。
天呐！！！她都做了些什么啊！
她就像个色中饿鬼一样，居然捏了他的……尊贵的龙臀！
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静儿？”那边传来催促声。
“陛下能退回来吗？”姚尚静觉得自己必须抑制住这双不听话的手，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诱惑源。
慕之识没说什么，只是往后动了动，挺翘的部位也随之晃了晃。
“抱歉，我退不回去。”墙那边传来闷闷的声音。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真的保持这个样子过一晚上，姚尚静心一横，眼一闭，将手重新搭在上面。
然后使出洪荒之力，往外一推。
“嘶——”那边传来痛呼。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姚尚静睁开眼，有些紧张。
“没有，没事，”那边轻声安慰，“继续吧。”
好吧，姚尚静继续闭眼，这一次，有意识地放轻了动作，摸摸索索的，大概知道为什么卡住了，实在是天赋异禀。
多让人羡慕的身材啊，长这么大干嘛。
“……对不起。”慕之识红着脸道歉。
姚尚静这才惊觉自己吐露了心声，脚趾飞快扣除五栋别墅。
别想了！别想了！快办正事！姚尚静给自己洗脑，我就是清心寡欲的尼姑，男色与我如浮云。
一边洗脑，手下一边动作，将Q弹的肉肉按下去，然后往外推，一点一点的，缓慢地挪动，姚尚静承受着□□和精神的双重考验，很快就冒了汗，终于，最难的部分成功过去，姚尚静一高兴，用力一推，那边顺利过洞。
只是中间夹杂这一丝闷哼却忽略了。
他过去了，姚尚静就简单了三两下就爬了过去。
然后四目相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慕之识此时的形象很狼狈，衣衫凌乱，秀长的头发上还挂着草屑和泥土，看着十分滑稽。
见她笑，慕之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越笑越大，越笑越停不住，到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笑，反正就是停不下来。
两人笑得瘫倒在草地上，沐浴着月光，静静地等气顺过来。
第50章
中秋过后, 姚尚静与慕之识之间的气氛变得好多了，这段时间她也想清楚了，一切顺其自然。
“娘娘, 您怎么绣起了香囊？”丁香疑惑, 这是发生了什么，她家娘娘可是从不喜欢做绣活, 除非必要。
“这是谢礼。”慕之识点名要的谢礼。
姚尚静选了明黄的布料, 做了个黄缎平金五毒葫芦香囊，成品出来后，丁香叹为观止。
“娘娘，您的绣工可越来越好了, 这上面的五毒看着仿佛要活过来似的。”
姚尚静也很满意, 毕竟这么久了，练也练出来了。
香囊做完，并不急着送过去, 慕之识每天都要过来，等他来后再给他。
果然, 下朝后, 慕之识直奔常宁殿。
“陛下不用处理政事吗？”毫不客气地问。
慕之识叹气, 一副苦恼的样子：“政事要处理，可也想看着静儿, 当真难办。”
姚尚静无语：“陛下可千万别把政事带来, 也别让我去御书房。”
这样抵触，叫慕之识轻笑出声：“静儿对朕越来越不客气了。”
“陛下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姚尚静毫不客气地回怼。
每日斗嘴完成，姚尚静将一个檀木盒递给他。
“这是什么？”慕之识接过,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香囊, 欣喜之情都快从眼里溢出来了，嘴角压都压不住。
“真好看，我定日日戴在身上，”说着就拿着香囊挂在了腰间，双手微张，仿佛展示似的，一双略圆的桃花眼含笑地看着她，“好看吗？”
姚尚静仿佛看到了孔雀开屏，东西是她亲手做的，能说不好看吗？于是点头说好看。
“辛苦静儿了，”慕之识凑近，坐到她身旁不远处，“对了，马上就要秋狝了，静儿可早做准备。”
姚尚静也心生期待，系统给她加的点很多，体质比一般人好，骑射自然也没问题，只是还从未实地检验过。
又聊了几句，慕之识抱着空了的檀木盒脚步轻盈地离开了。
“娘娘，您的骑装都旧了，要去秋狝，那可得赶制几件才行。”丁香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
“好，抓紧时间赶吧，也别太累着自己了，找几个针线不错的一起做。”
常宁殿的众人开始准备各项事宜，傅贵妃却突然造访。
“贵妃姐姐！今儿倒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姚尚静看见她时真的揉了揉眼睛。
贵妃扬起一抹浅笑：“许久不见你了，想着来看看你，近日可好？”
姚尚静心里有点虚，说实在的，她每天小日子过得乐呵，有时压根没想起来她，反倒是她时不时就送些东西过来。
“好着呢，姐姐你呢？”姚尚静下了贵妃榻，将她往里面牵。
啧，这小手真嫩真软啊，只是手指腹上有一层薄茧，是练琴带来的。
“我也好。”贵妃顺着她的手坐在榻上。
“在宫里待得有些闷，就出来走走。”
这倒是难得，贵妃可是比姚尚静还要宅的人，等闲看不到她出来，平日里就在宫中练琴。
“上次来你宫中玩乐还仿佛在眼前，本想着过段时间再来，没想到一晃都这么久了。”贵妃环望四周，感叹道。
“现在来也不迟啊。”姚尚静顺嘴道。
贵妃笑了笑，没说什么。
“今日我来，还带了一些东西，”贵妃说着就从旁边宫女手上接过一个木盒，打开后里面出现了几本书，“这些书都是平日我常看的，想着你也许需要，就拿过来了。”
姚尚静一瞥，全是一些孤本，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立马推拒：“这可不成，这太珍贵了！”
贵妃难得强硬了一把：“拿着吧，你待我这么好，互送些东西又值当什么。”
这话说的，姚尚静心里更愧疚了，然后就听到她说：“我相信你会好好保存它们的。”
这话听着，总觉得怪怪的，姚尚静心里闪过一丝怀疑。
“姐姐心中可是有不痛快？”姚尚静直接问，“若是有什么难事，可与我说说。”
贵妃微勾着唇角摇头：“没什么难事，许是秋日近了，悲秋吧。”
“今日看见殿内摆放的书籍，突然觉得有些伤感，这些书当真愿意被摆放在这里吗？又或许只是人们的欲望强留它们在此呢。”
“倘若书有灵，或许也不愿被拘在这儿。”
姚尚静不赞同道：“姐姐怎么能这么想，书有灵的话恐怕也会高兴能遇到知己吧，姐姐爱书、懂书，书也如此。”
这话逗得贵妃笑了起来，当真是一笑生花，笑过后又说：“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
“羡慕我？”姚尚静呆住了。
“是呀，”贵妃细数，“你聪慧、独立，不论何时何地，总能让自己开心，活得那么恣意，这是我一辈子都不曾拥有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