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鸣女想回老家结婚——裴司徒【完结】
时间:2024-02-23 23:21:10

  “鸣花小姐,休息一下吧,今天辛苦你了。”后藤指指外面的树荫,“而且仓库的灰尘很大。”可不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该呆的地方。
  “谢谢。”鸣花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叫我。”
  其他人还能轮换休息,人形搜索器·鸣花却得连续作业。
  “那个、后藤先生!”年轻剑士暗搓搓凑过来,“你认识鸣花小姐吗?”
  “认识啊。”后藤慢吞吞地锉血纹,暗红色碎屑堆积在桌面上,“音柱大人不是和上弦六在花街打起来了吗?鸣花小姐有帮忙,偶然就认识了。”
  年轻剑士小声:“……能跟我讲讲、鸣花小姐的事情吗?”
  “好好干活啦!鸣花小姐的事,天音夫人不是说了吗?”后藤漫不经心,“她是主宅的客人,临时被调来帮忙……等等,我说你小子——”后藤顿住,目光怀疑:“你小子,不会看上鸣花小姐了吧?”
  被说中心思的年轻剑士脸红得像蒸汽机:“我、我我才才、才没有!”
  “哎哟?”后藤揶揄地拐他脖子,“哎~哟?明明是秋天,为什么后藤哥闻到了春暖花开的味道?快点老实交代!”
  年轻剑士原地爆炸,恼羞成怒地推他:“我、我也不想啦!谁、谁让鸣花小姐刚好是我的理想型!稍微问一下又、又不会怎样!”
  “理想型啊……”后藤压制着害羞的剑士,若有所思转头。
  窗外,面容姣好的少女独自站在树荫下,衣摆上层叠印着繁茂的藤花纹样,从纤弱窈窕的腰际、舒舒展展垂落至脚踝。
  羽二重鸣花的样貌属于娴雅美人,眉眼温润无害,肌肤柔软纯净。不算炽烈的光斑穿过树叶缝隙,甜蜜地落在少女绸缎似的的黑发上,恬静安然如名家画作。
  感觉到这边的注视,鸣花茫然抬头,对上后藤的目光后,又露出礼貌柔和的笑容。
  “喂。”后藤掰着年轻人的脑袋,逼他直面内心,“鸣花小姐是你的理想型?你确定?这种女孩——说是所有男人的理想型都不为过啊!
  “赶紧承认吧!年轻人!你就是喜欢她温柔好看!”
  年轻剑士尴尬到猝死:“本、本来就是啊!要是能娶到鸣花小姐这么美丽的妻子,我的酒鬼老爹说不定会从骨灰盒里跳出来哈哈大笑!”
  “算了吧,别麻烦老人家。”后藤被他奇妙的比喻逗笑,“鸣花小姐她啊,已经结婚了。”
  年轻剑士懵:“哎?”
  后藤松开春心萌动的年轻人,落下现实的无情铁锤:“暗恋别人前也打听一下啊!鸣花小姐是炎柱大人的妻子——这件事可能只有你不知道。”
  “我、我……”年轻剑士崩溃,“我前天才出任务回来……”
  “所以才让你好好干活!”后藤继续锉血纹,“好像是鸣花小姐救了炎柱大人……总而言之,人家小夫妻可是相当恩爱——不许骚扰鸣花小姐,听到没!”
  “知道啦!”初恋大失败的剑士有气无力,“呜……我可能这辈子也没办法结婚了……”
  不提这边的失恋现场,树荫下的鸣花并没有看起来那般岁月静好——她已经三天没和炼狱见面了。
  嘛……也不是完全没见面。偶尔清晨醒来,鸣花也能迷糊地撞见在窗台留下花束的青年。
  但,这不能掩盖两人三天无交流的事实。
  虽然知道最近阿杏很忙……鸣花看似无表情,内心哭唧唧:还是好想见面啊。
  禁足期间,炼狱会在午饭前悄悄过来,见缝插针地和鸣花聊天。聊天的内容没什么营养,大概是早餐吃了什么,今天做了什么,看了什么书,有没有被小葵骂一类。
  当时觉得很普通,鸣花时不时还会嫌弃话题太过老年;可一旦连聊老年话题的机会都没了,只能收到新鲜花束和匆忙笑容的寂寞感……
  就让人觉得,无所适从。
  “鸣花小姐,这边处理完了。”后藤向鸣花打招呼,“下一个地点是道场。”
  少女神游天外:“嗯,好的。”道场啊……阿杏好像在道场指导训练……
  等等。鸣花精神一振,紧张问道:“请、请问,是蝶屋的道场吗?”
  哦~这不是反应很快吗~
  受人所托的后藤微笑:“没错。”
  与此同时。蝶屋道场。横尸一片。
  “炎柱……今天……是不是……”女性剑士痛苦地翻身,“太……太……”太有精神了啊!
  “……”没人能回答她。因为大家已经累到说不出话了。
  “这种程度可不行啊!”唯一站立·胜利者·炼狱杏寿郎环视,大声鼓励,“不能因为受伤就疏忽训练!懈怠是剑士最大的敌人!拿出觉悟、打起精神来!”
  这不是觉悟不觉悟的问题。大家像被锤了八百遍的咸鱼:您是怪物吗?
  一个上午了!一对多!哪怕他们拿出‘大病初愈’的借口,也不能掩盖您魔鬼级的体力啊!
  啊啊啊这就是柱吗?请放过我们吧!梦想和自信要变成汗水、被迫哗啦啦流出来了!
  “唔姆!看来大家都没有力气了啊!”炼狱摸下巴,“果然,不能用正常标准要求恢复期的病人……唔姆!我明白了!今天干得不错!”
  青年笑容爽朗,声线习惯性高扬;加上太阳般温暖的嗓音,让人有心口被阳光照亮的振奋感。呜呜呜呜……这个、这个太棒了!众人淌泪:虽然训练很辛苦,但被炎柱先生鼓励还是超开心!
  正当大家准备强撑残存的体力、来回馈炼狱的信任时,蝶舞道场的门被后藤敲响。
  “打扰,血纹搜查。”后藤带着大家鱼贯而入,“不用在意我们,请继续。”
  路过金红发色的青年时,后藤做贼般压低声音:“在后院。时间有限哦。”
  炼狱向懂行的隐成员投以感谢的笑容。正气凌然的青年朗声:“大家辛苦!因为表现很好,所以今天的训练提前结束!下午做基础练习就够了!不要松懈!”
  起了一半的剑士们‘哗啦’躺平,感激地变回咸鱼:“是!炎柱大人也辛苦了!”
  真·只热了个身·炼狱放下竹刀、往外溜:“哈哈哈!不辛苦!大家加油!”
  “呜呜呜……炎柱大人太好了!”一开始吐槽的女性剑士泪流满面,备受鼓舞,“特意陪我们训练,还体谅我们、给我们放假!可恶——老娘一定要努力!”
  看破一切的后藤:唉。让我说什么好呢。年轻人啊。
  “炼狱先生!”坐在檐廊上的鸣花探头,“这边!”
  还穿着道场训练服的青年大步走过来,站在鸣花身边左右看看,干脆地席地而坐。
  “哎、哎?”鸣花惊吓,“请、请坐在上面!地上有灰尘,要是弄脏衣服……”
  “我不要。”炼狱果断拒绝,“坐在身边,鸣花会别开脸;坐在你面前,就不会有这种困扰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你在审问犯人吗!容我拒绝!鸣花:“就算这么说……”
  “抱歉,我太想念你了。”眼眸明亮的青年仰着头,直视坐在檐廊上的少女,语气坦荡,“最近你很忙碌,所以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能相处的时间。”
  为什么我被说得像是不顾家的丈夫……明、明明阿杏也很忙碌啊……
  鸣花默默别扭一会,小声开口:“……我也很想念、炼狱先生。”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炼狱笑容灿烂,“因为时间有限!我能牵你的手吗!”
  “……?”这个人的逻辑怎么奇奇怪怪的?
  鸣花努力不被‘炼狱式思维’带飞:“炼狱先生,首先,‘牵手’和‘时间有限’是完全无法构成因果关系的两件事。”
  炼狱毫不在乎,甚至大声重复:“所以可以吗!”
  “……其次,”鸣花再次被他的气势打败,害羞地伸出手,“可、可以。”
  坐在地上青年胡乱擦掉掌心的汗渍,轻轻握住她的手,金红色眼眸温柔地注视着鸣花。
  明明只是牵着手,炼狱甚至还克制守礼地隔开了两人身体的距离——
  可失落的心情却逐渐平复,身边的一切也开始变得可爱。
  阿杏一定有魔法。鸣花软软地回握:即是什么都不做,也能让我开心的魔法。
  “鸣花,”炼狱凝视少女墨色的眼眸,“虽然听起来像是亡羊补牢,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心中留有遗憾。”
  鸣花:“嗯?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想不想……”神奇的猫头鹰先生眨眨眼睛,“现在回一趟花街?”
第13章 告别
  羽二重鸣花缩在被褥里,看着熟悉的横梁,恍若梦中。
  各种意义上,炼狱杏寿郎都是个奇男子。
  不过在下午闲聊时,以随口一提的语气问‘鸣花想回花街看看吗?’,她还没搞懂出题老师的用意,两人就已经踏上归途了。
  ——要不是见到抱着鎹鸦·呼噜噜的天音夫人,鸣花真以为炼狱想带自己离开鬼杀队、从此浪迹天涯。
  “在想什么?”奇男子·炼狱在鸣花身边坐下。
  “在想……”鸣花表情空白,“在想早上吃什么……”
  ——突然出发、连夜赶回,厨房里不出意外的一贫如洗。
  “我检查了一下!”说到吃,青年可就不困了,“剩下的肉和蔬菜全都坏了!”
  ……你这种兴致勃勃的语气,总让我产生不切实际的期待。
  鸣花:“应该还有腌肉和小菜,希望大米没出事——决定了,早饭是白粥。”
  炼狱:“唔姆!听起来不错!真让人期待!”
  嘛,阿杏好像吃什么都很高兴。鸣花莞尔:真可爱。
  千年前还是人类时,鸣花貌似是个家境不错、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但独自在无限城消磨了年单位、近四位数的时光后,物.欲和生活需求被迫降到了最低。
  “炼狱先生,麻烦晒一下柜子里的被褥,”鸣花边淘米,边给无所事事的同居人安排任务,“等下把它们送给濑婆婆,等健一长大些,就能派上用场。”
  炼狱:“没问题!交给我吧!”
  “只是普通家务……”不用这么有干劲。鸣花说到一半顿住,“算了,也不错。”
  昨天半夜才到达,两人来不及仔细收拾,只做了简单的整理,就各自梳洗睡下了。
  “晒被褥就够了吗?”炼狱几乎被怀中的棉被淹没,闷声闷气,“旁边还有彩色的——”
  你还有家务苦手的设定吗?鸣花:“那些是我的衣服。晒被褥就够了。”
  移动被褥山·炼狱:“我知道了!”
  家具留给小澄,日常用品送给濑婆婆,零食送给京极屋的孩子。鸣花在煮粥的间隙分配家产:留一点钱在手上,其余的拿给小澄;如果有准备赎身的孩子,说不定能帮上忙。
  做饭少女左思右考半天,苦逼地发现——自己的贫穷可真是明明白白。
  产屋敷宅的一切用度,都是小康水平起步的公费;剑士和隐根据等级不同定期领取薪金。而鸣花这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客人’,无论赚钱还是花钱都没有途径。
  ……多留点钱在身上。前途惨淡肉眼可见,鸣花忧郁:就当是嫁妆储备金。
  “在想什么?”吭哧吭哧晾完被子,炼狱趴在窗台上,“需要帮忙吗?”
  鸣花回神:“辛苦,暂时不需要……小菜只剩黄瓜哦?”
  “没问题,腌黄瓜很好吃。”炼狱摇头,却没有离开,而是安静地注视着鸣花。
  青年眼眸和瞳孔的形状很独特。
  明明是很有气势、很精神的眼型,偏偏在上下边缘弧出两条幼态的弯度;金红色的瞳仁永远闪着烁烁有神的光,偶尔无意识的专注,却深情到不像话。
  为什么会有这么明亮的眼睛呢?鸣花放下手里的坛子。
  不。为什么,会有这么明亮的人呢?
  他一定出生就带着全世界的阳光和期待,在宽容的家庭中成长。父亲可靠,母亲温柔,第一次拿起刀时,就拥有了无穷无尽的勇毅和坚定,以及灿烂到令人钦羡的未来——
  炼狱杏寿郎,是鸣花此生遇到的,最美好的人。
  少女的声音温软:“怎么啦?”
  炼狱露出笑容,没有立刻回应,向鸣花招了招手。等她走到窗边,青年才笑眯眯地摊开掌心:“没什么。可以牵你的手吗?”
  “……”一回生二回熟,鸣花无奈地伸出手,“可以先去做饭吗?”
  炼狱满意地握住:“唔姆!我去向邻居们问好!”
  “啊,把剩下的茶点分给大家吧,”鸣花把盒子抱给炼狱,“以后大概很难回来……那么,就请炼狱先生帮我向大家好好告别。”
  炼狱:“以后也可以来拜访!我记得这是小澄小姐的房子?”
  “去吧去吧,”砂锅噗噜噜地顶起盖子,鸣花催促,“不要太晚回来哦。”
  赶走闲不住的猫头鹰先生,鸣花把精力投入在迟来的早饭,或说提前的午饭上——直到濑姐姐抱着哇哇哭叫的健一路过。
  “鸣花?你回来啦?”濑姐姐熟门熟路推开院门,抱着孩子站在窗口前,“前段时间是不是去婆家啦?走得那么急,招呼都没打一个,妈妈她可担心了!”
  ……差点忘了这个结婚梗。鸣花顺着说道:“是。抱歉啊,濑姐姐。”
  “准备嫁过去了吗?”濑姐姐担忧,“那边没有欺负你吧?鸣花你没有长辈……”
  “炼狱先生的家人对我很好。”鸣花昧着良心瞎掰,“父、父亲和弟弟,都是好相处的人。”
  “那就好,”濑姐姐笑眯眯,“这次回来是准备搬家吗?要不要帮忙?”
  “不、不用!”我甚至想分家产、咳。鸣花,“因为要结、结婚了,准备买新的;那边住得有点远,就不带太多过去了——所以,能不能把被褥之类的送给姐姐呢?”
  “看来是不错的家庭……那可帮大忙了!”濑姐姐夸张道,“鸣花的被褥肯定比普通被褥聪明!”
  ‘比普通的被褥聪明’是什么说法啦!鸣花哭笑不得。
  濑姐姐抱着健一离开,没过多久,雷厉风行的婆媳就拖着板车过来了。
  濑婆婆还是老样子,凶巴巴揪着鸣花斥责一通后,才别别扭扭、拐弯抹角地关心她‘婆家’的情况。
  等收拾得差不多,濑姐姐把刚会爬的健一交给婆婆,就独自一人拖着板车回家了。
  “鸣花,过来。”濑婆婆冲她招手,从怀里掏出碎花布袋,硬邦邦道,“我们家不占你便宜。”
  “谢谢婆婆。”鸣花笑着接过——婆婆就是这样的性格,推拒才会让她难过。
  满脸皱纹的卖肉婆婆拉住小姑娘的手腕,握着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松开。
  濑婆婆抱起咯咯笑的小孙子,撇过头:“在丈夫家要好好吃饭,受欺负别忍气吞声。”
  “哎。”鸣花柔声道,“我知道啦,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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