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柯南]蝴蝶效应 ——我有一根小辫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4 14:43:06

  枪和你总能让他回想起在美国的时候。
  你总是觉得他的退让是对你的嘲讽,可他从来就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包括这一次在内。赤井秀一看向已经重新归于寂静的路口,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只有死死抓住枪托才能勉强制住颤抖。
  不过是枪伤而已,对吧?
  两辆车换掉原本的路线后行驶的飞快,在一个里岸口不远处的地方,琴酒便让伏特加将车子停下。他们将车子扔在原地,托着你往那艘船的海岸走。
  双脚早早已没了力气,你几乎是靠在琴酒身上被带着走的。几步的路程,他甚至被你带的险些摔在被海水打湿的沙滩上。水濡湿了你的裙子,褐色的沙砾黏在上面,弄脏了你的手臂和脸颊。
  朝着岸边扑来的大浪尖端泛白,雨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来,打在几人的身上。
  他想接住向下落得你的手也被另一双所代替。
  “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带着哭腔的讽刺语气,眼睛红红的上原和也此时显然并不具有什么威慑力。就连接住你的动作,他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轻。
  这句针对琴酒的话不知被在场的几人听进心里,纷纷崩紧了神色。贝尔摩德脸色苍白,听见上原和也的询问更是止不住的晃动几下。她看着你毫无血色,被人揽在怀里的样子,嘴唇被自己用牙齿咬出了鲜血。
  她养的花被自己亲手掐死了
  站在一旁的基安蒂想要反驳两句,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看着随同上原和也一起前来的医护人员,小心翼翼的将你抬上担架。
  她瞪着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眨也不肯眨一下,只觉得眼眶又酸又涨。平日里那双她引以为傲用来狙击敌人的双手,此时捏的死紧。
  看吧,她就知道会这样。
  基安蒂向来讨厌你在组织里那副毫无戒心的样子,她甚至快要数不清自己对你说过多少次
  “你要死哪天死了,我都不会奇怪。”
  “我是绝对不会来救你的”
  类似于这样的话
  她毫不在意,漫不经心的说出最狠毒的话,为的不过就是想让你提高一些警惕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可是现在,看着奄奄一息靠在墙壁上的人,她是真的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呢
  船身上的设备简陋,为了方便检查,他们只好将你靠在一面墙壁上。你流下的血浸湿了身上被沙子弄脏的蓝色裙装,从胸口的位置开始,背后衍生出一大片被血液染黑的颜色,经过雨水的冲洗,衣服紧紧的贴合在身上,只有淡红的颜色顺着滴落在身上的雨水一起流出。
  她推了推你的手臂,在旁边有些颤抖的开口“你说说话。”
  木制的地板被浸泡的有些发毛扎手,深一块浅一块的,有些刺扎进你的指尖,却像是挠痒一般比不上肺部传来的疼痛。
  现在你不过是稍稍侧过头,血液就争先恐后的涌上来从唇角流出。赤井秀一的子弹穿透了左边的肺,你就连呼吸都会有被灼伤的感觉。失氧的感觉却让你挣扎着更加想要呼吸。
  “不用了……”你抓住那个蹲在离你最近地方的上原和也,嘴里断断续续的音勉强被他拼成音。
  “别说蠢话了,醒醒,给我醒醒,我把你带回去,我…我把你…”
  带回去
  上原和也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凑到你身边,有些焦躁的抓住你的手臂晃了晃,见你没什么反应,只好揪住自己的头发扯了扯。
  “痛吗。”眼前出现黑色的模糊身影,发出低哑的声音询问着。
  痛啊,怎么可能不痛
  每一次呼吸肺部都会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痒意让你止不住的咳嗽,唇边溢出更多鲜血。就连抓紧琴酒黑色大衣的指尖,都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一旁医护人员用来检查身体的机器发出一声刺耳的长鸣直音,似乎随着某些看不见的东西一起散去,在这个初夏的早晨,太阳被云雾蒙住,就连那散发出的浅浅的光,都被这场大雨遮盖的模糊不清。连带着一些人的心,也随着一起停在了此刻。
  有些人似乎就该这样
  不明不白的出现,清清楚楚的离开
  你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去世的时候家人都在身边。最让你担心的那个,也在你离开之前,学会了如何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表达自己的爱意。
  人总有一天要离开的,你不过是提前了一些而已。
  对你来说,这场意外你走的理所当然,也意义非凡。无名指被已经看不清楚人轻柔的戴上戒指,泪水模糊了视线,你只能感觉到有湿热柔软的触感。
  琴酒和伏特加一起外出做任务的时候,几乎所有带回来的礼物,都是贝尔摩德帮着挑的。香水,口红,当地的特产,全都符合你的喜好
  独独这枚戒指,是他在德国的时候自己买的。
  那年的平安夜,他被派遣到德国执行任务,伏特加负责处理善后的事务。当时他抽着烟,漫无目的的走在柏林的街道上打发时间,耳边是人群嘈杂的声音。后面店家暖黄色的灯光从他背后照出,就连人群的声音似乎都安静了一瞬。
  那枚素戒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外面展柜的丝绒盒里,鬼使神差的,他便买了下来,像是做贼一样谁都没有告诉。偶尔出任务时,他也会随身将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大衣口袋,烦躁的时候便会伸进去把玩,那时候,心情总会好上不少。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能阻止你身体机能迅速消耗的事实
  眼前事物模糊,耳鸣严重的那一瞬间,你就知道,你的时间不多了。低垂的头和逐渐开始冰凉发麻的手臂,无一不在显示提醒着你身边的人们,你的生命在快速流逝,拉不回来了。
  嗡鸣过后,你只觉得耳边的声音颇为嘈杂,上原和也揪着研究员领口红着眼嘶吼的声音,贝尔摩德干涩的低语,就连琴酒,也开口叫了一声你的名字。
  他好久没有叫过你的名字了,自从匹斯克离开之后
  不过是张了张嘴,肺部传来的疼痛就已经让你疼痛难忍到想要尖叫,泪水顺着脸颊,快身体感觉一步滑落。
  但你并不想就这样什么都不留下,于是强行勾起自己的嘴角,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说出的话,也被淹没在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里。
  只有离你较近的几个,勉强凭借着口型看了出来你想说的那句话。
  身前没能实现的任性,在死后人们对此总是显得格外宽容。
  所以
  “要记得我”
  你看着面前的几人,笑着眯起眼睛,仿佛今天又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加班日。你工作到半夜的时候,百般无聊的等着顺道来接你回去的琴酒和伏特加。
  落雨的吵杂淹没了将死之人闭眼前的胡言乱语,你轻轻将手覆上琴酒像以前一样拉扯住你裙摆的手臂,合上眼后手指微微蜷曲。
  今天雨下的太大,你就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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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亲爱的Martini
  最近才出现在组织里的那个女人未免太过招摇了一些
  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就在某一天,她突然的被贝尔摩德带了回来。就连琴酒大人,对她的态度似乎也和常人不太一样。
  “哼,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方法…”
  细细的流水声和有些刻薄的语气隔着一道并不算厚的门从外面传来,站在厕所里面的女人收回了将将放在隔间内门把上的手转向一旁,抽了一张放在旁边盒子里的纸,她扬起嘴角,慢慢擦拭着白皙的手指。
  自打被那个女人从流浪的街上带回到这里以后,像是这样的话,她早就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次。可每当那些嫉妒的眼神针扎似的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却又止不住的开始兴奋,那种诡异的满足感总是会顺着她的神经涌进大脑。
  这些尖酸刻薄的话语似乎都为她指明了一个方向———她在这里是特殊的
  黑色的长发顺着她的动作滑进敞开的衬衫领口,手里的纸巾被草草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她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翘着脚上的高跟鞋,红艳的唇随着外面愈加强烈的语气而勾起。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隔间里传出来的哒哒声,原本还在继续的交谈突然之间便停了下来。
  她原本就是故意的
  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暴露,女人也不再继续躲在隔间。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原本以为会看满脸尴尬两人的场景并未如她想象中那样出现。其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反倒是用那张板着的脸,冷冷的看着她。
  说起来,这个满脸冷漠看着她的女人她还不算陌生,甚至可以说得上熟悉。毕竟当初贝尔摩德才把她带回来的时候第一个在研究室里见到的,就是面前这个和别人一起谈论她的女人。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褪去了先前的稚气,脸上戴起了眼镜来遮住已经结痂的伤口,早已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研究员。她盯着这张和那个人无比相似的脸,垂在身体两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冷汗顺着鬓角流下,只觉得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让她想起以前那些让人难以释怀的往事。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海里重复。
  也在提醒着她,面前这个女人,不是她所怀念的那个。
  这是第几个?她也快记不清楚了
  站在她旁边那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原本就没有要跟她客气的意思,见她毫无顾忌的走出来,更是发出一声冷笑,毫不客气的呛出声。
  “哟,这不是我们领导面前的大红人吗?”
  这回尴尬的人似乎变成了她
  先前的得意瞬间被冲淡,女人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有些不安的揪了揪裙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局促的冲她们笑了笑,绕到一旁的洗漱台放大水量,企图大过耳边的那些声音。面前的镜子映出她有些阴翳的面孔,这幅模样被站在后面的两人看见,眉毛拧的死紧,表情显得更加不悦。
  更不像了
  女人的手在水流中不断的揉搓着,思维也有些发散。即便是已经逃离了以前的生活来到了这里,穿上以前穿不了的衣服,跟着贝尔摩德学了以前学不到的东西,可那种刻在骨子里自卑感,还是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她。
  只需要别人一个眼神,一句讽刺的话语,就能彻底将她这些日子精心包装好的外表打回原形。她抬起头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黑发红唇,皮肤白皙。和以前那个浑身脏兮兮,还需要靠偷东西来维持生活的人已经完全不像了。
  这还是她吗?女人忍不住抿紧了嘴唇,不断的给自己暗示。
  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想到她们刚刚说起的话,女人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就算她们不喜欢她又怎么样,她在贝尔摩德和琴酒那里得到的特殊对待是她们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将额前凌乱的几缕头发捋到后面,语气又高傲起来。
  “琴酒大人还在等我,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她很聪明,找了一个自己满意又不会被人为难的理由。
  路过两人的时候,她的肩膀还“不经意间”与抿嘴保持沉默的女人相撞。见女人连反驳的语气都没有,她扬起头走了出去。自动关上的门替她挡住了两人变换的表情,还有最接近真相的话语。
  “不过就是因为和那位大人长得像罢了,竟然敢用这张脸摆出那样的表情…”
  少女愤怒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在门后,只有紧握成拳的手和阴沉的表情,才是此刻对两人心理的最好诠释。就算是长相再怎么相似,脸上那副充满了欲望和野心的恶心嘴脸,始终是和记忆里那个常常微笑着叫她们的人无法重合。
  可女人这番话其实也算不上是在说谎,琴酒小队的人现在确实就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里等着她。以往的生活早已决定了她的思考方式,好不容易等到“先生”有任务指派给她,只有把握住这次的机会,她才有可能往上爬。
  女人抱紧了自己的双臂,思考时下意识低着头往前走,在穿过人来人往的研究所时,一个不小心便撞上了别人的后背。
  如果不是那个留着半长头发的男人及时转过身来把她接住,她今天怕是免不了要和研究室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了。正在和工作人员交接药物研究的男人缓缓转过身体,看着女人脸上浮现出不安的表情的时候,下意识的便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没事吧?”温和的嗓音让女人回过神来,她半伏在男人怀里抓着人家的手臂,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就连道歉的话语都变得磕磕绊绊。
  她之前是见过他的,就在这个研究所里。
  即便她是由贝尔摩德带回来的人,可身边的闲言碎语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就连最底层的人员,也会时不时来讽刺挖苦她。只有这个男人,他是唯一一个在这里无比受人尊敬,却依旧会对自己十分客气的人。
  “不、不好意思…谢谢您!”
  女人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烫,连他的脸都不敢直视,道过歉后便直起身匆匆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刚刚站在一旁的研究员脸上那副见了鬼似的表情都没来得及发觉。
  “Martini大人,刚刚、刚刚那个!”站在男人身边的研究员显然还没能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说话时甚至比刚才的女人还要结巴。他就是那种长期沉迷于药物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工作狂,在实验进行期间,就连组织内部发生了什么变化都不清楚。
  男人将溜进衬衫里的长发拨弄出来,看着步履匆匆,几乎快要看不清影子的人,并没有回答身边那个研究员的问题,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又将手中的资料翻过几页,继续跟他讨论刚才没能说完的话题。
  “慢死了!你到底在干什么!”靠在跑车旁的基安蒂早已等的不耐烦,见女人一路小跑着过来,忍不住便吼着踹上了轮胎。
  没有了熟悉的安抚,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有时候就算科恩在旁边,也很难压制的住。如果不是“先生”先前提醒过不能对她动手,恐怕她刚才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将手中把玩着的摩托车头盔朝着那张恶心的脸砸过去。
  在车上闭眼小憩的几人听见这番响动,也只不过是懒懒的抬眼朝这边望了一眼,似乎早已习惯了基安蒂这副模样。只有刚刚才赶到的女人,被她这副模样吓得站在原地,像只鹌鹑似的被她尖锐的语气定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脖子上前些日子被基安蒂掐住脖子留下的血痕似乎又在隐隐作痛,让她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脖子。
  过了好一会,见她还站在原地不敢过来,贝尔摩德才放下车窗出声搭救。
  “好了基安蒂。”她的声音比起前些日子更加沙哑,此时此刻却足以让基安蒂从混乱的情绪之中找回自己的理智。
  贝尔摩上下打量了一眼脸色发白,额头不断冒出冷汗的女人,转过头像是叹息一般出声“都已经教了那么久…”
  怎么就是学不像呢。
  看着逐渐消失在升起的车窗后的面容,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女人再次因为她的这番话而有些身形不稳。
  她害怕从贝尔摩德口中得到否定,更害怕回到过去那种狼狈难堪的生活,于是她赶忙稳住自己的身体,疾步走上前去想要拉开保时捷后座的车门跟她解释。可手还没来得及碰上,车子便已经被不知何时醒来的琴酒发动开走了,横冲直撞的车子还险些将她也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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