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七零知青糙汉,炮灰女被宠哭——姜晓【完结】
时间:2024-02-24 23:10:50

  很快,便进了吴文贵的院子。
  “吴医生。”
  王菊芬用力拍门:“吴医生开门呀,我是王菊芬,我肚子痛,你快给我拿点药。”
  刘铁柱气喘吁吁追上来,扶着腰直喘气。
  “菊芬,我,我岔气了,我肚子也痛。”
  “快帮我喊门。”
  王菊芬担心宋南音在里面会被吴文贵那畜牲欺负,急忙又用手在紧闭的门上使劲拍了拍。
  “吴文贵,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赶紧把门打开!!!”
  任她怎么拍门叫喊,那门始终紧闭着。
  王菊芬想到吴文贵的下流手段,急得额头上汗都出来了。
  她耳朵贴在门上,担心的问:“南音妹子,南音妹子,你还好吗?”
  里面安静得有些可怕。
第21章 麻风病,听过没?
  王菊芬想起吴文贵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越发心急如焚。
  她冲刘铁柱吼:“刘铁柱,你是死人吗?不会帮我喊门啊?”
  “哦。”
  刘铁柱上前,在门上用力拍了拍。
  “吴医生你开开门行吗?我媳妇肚子痛,你帮忙看看她肚子里是不是有娃娃了。”
  吱呀。
  门终于开了。
  吴文贵一脸不耐烦的瞪着他们。
  “吵什么吵?明知道我在给历子谦包扎伤口,还在门口鬼喊鬼叫,你们是成心捣乱来的吗?”
  “南音妹子!”
  王菊芬没有理会吴文贵的抱怨。
  她的视线越过吴文贵,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宋南音。
  *
  宋南音在队长吴全有的陪同下,跟着历子谦和吴文贵进屋后,一开始都很正常。
  如果硬要说哪里不正常,那大概就只有她椅子旁边那一盘蚊香了。
  宋南音当时还疑惑的问了一句。
  “吴文贵,蚊子都没有,你点什么蚊香?”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不是用来熏蚊子的蚊香,我这叫盘香,这里每天进进出出很多病人,全靠我这盘香消毒杀菌了。”
  吴文贵一本正经的介绍完盘香,又端来两张椅子让宋南音跟吴全有坐下:
  “你们稍等一下,我先帮历子谦把伤口包扎一下,你到时候帮着把医药费给了就成。”
  “好吧。”
  宋南音慢慢放松了警惕。
  队长吴全有陪她坐了一会儿,便说要解手,起身往屋后的茅厕去了。
  历子谦满脸鼻血,似乎还伤到了鼻梁。
  吴文贵一碰他,他就在那嗷嗷直叫。
  “韩恕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
  历子谦痛得嘶嘶嘶倒吸凉气,想起刚才那一拳,还有些后怕:“得幸亏我反应快,及时往后躲了躲,不然的话,我这脑袋怕是都要被他打爆了。”
  吴文贵道:“他这么对你,要不要我帮你出出气?我镇上有人,可以让他在看守所吃点苦头。”
  “不用。”
  “韩恕是我的好兄弟,今天先关他一晚,明天一早我去一趟镇派出所,就说我们是朋友之间闹着玩儿,不小心失了分寸,派出所最多教育一番,很快就会放人了。”
  “韩恕这人最讲义气,我不计前嫌把他领回来,他一定会对我感激涕零的。”
  历子谦说到这里,挑衅的看向宋南音。
  宋南音冷笑。
  “韩恕又不傻,别以为你的这点小把戏能瞒过他。”
  “他是不傻,就算他看穿了我的把戏也没关系。”
  历子谦阴冷的目光,蛇一样盯着她:“因为我跟吴医生的目标不是他,而是你。”
  宋南音心下猛的一沉:“我?”
  “对,我故意刺激他,激怒他,让他出手打我,就是为了让民兵同志把他带走,这样一来,我们才好对你下手呀。”
  “你们想干什么?”
  宋南音刚一起身,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吴文贵走过来,把她重新摁回椅子。
  肮脏的手,在她白嫩的脸上捏了两把。
  “啧啧,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人儿,我还真有点儿下不去手呢。”
  “吴医生,都这种时候了,你不会怜香惜玉了吧?”
  “怎么会?”
  吴文贵恨恨道:“这丫头害得我颜面扫地,威信全无,我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
  历子谦起身把房门从里面关上,然后转过身,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那开始吧。”
  “好嘞。”
  吴文贵去柜台后面,拿出一只医药箱,又从药箱里面取出了一支针管。
  宋南音吓得两腿发软:“吴,吴文贵,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
  吴文贵拿着针筒一步步靠近。
  “麻风病你应该听说过吧?”
  “呵呵呵呵,要不了多久,你这如花似玉的身体就会溃烂,你的皮肤上会出现难看的黑褐色斑点,你的关节会变形肿大,你这漂亮的头发和长长的眼睫毛都会脱落,你会变成人人害怕的怪物哈哈哈……”
  “我会让村民们把你架在火上烧。”
  “到时候,我看谁还敢质疑我的医术,哈哈哈哈……”
  吴文贵描绘出来的场景,可怕极了。
  宋南音浑身发软,动弹不得。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吴文贵狞笑着靠近过来,又长又尖的针筒刺入她的左上臂。
  “这女人又白又嫩,历子谦你想不想尝尝?”
第22章 我想要个女人
  宋南音瘫软在椅子上。
  阳光从窗格缝隙洒落进来,将她凝脂般的肌肤染成了淡淡金色,长睫毛仿若金露凝结而成的羽扇,柔嫩的嘴唇像海棠花瓣一般颤人心弦。
  吴文贵兴奋得像一只苍蝇似的,两手直搓。
  “啧啧,这女人真他妈漂亮,历子谦,要不咱尝尝?”
  咕噜。
  历子谦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前世他只有刘代娣一个女人。
  刘代娣死了之后,他鳏居多年,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
  此时面对白嫩香软的宋南音,他体内血液开始叫嚣瘙痒,隐藏的欲望被层层唤醒。
  然而,他的指尖都还没有碰到宋南音的衣扣,便猛地缩了回来。
  “不!”
  他不能碰这个女人。
  韩恕若知道他糟蹋了宋南音,回来后肯定会与他拼命。
  想起韩恕的铁拳,他鼻梁又是一阵难忍的酸痛。
  “算了……”
  等他飞黄腾达之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韩恕是他这一世必须要依仗的对象,他跟他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翻脸。
  *
  宋南音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意识在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不断下沉,不断下沉。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
  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南音妹子,南音妹子你快醒醒,哎呀,急死人了,南音妹子,你到底怎么了嘛?”
  “菊……”
  宋南音吃力撑开眼睫:“菊芬嫂子……”
  王菊芬激动眼含热泪:“南音妹子,你可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一动不动的,有多吓人呀?”
  宋南音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渐渐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想起了昏迷前吴文贵最后说的那句话。
  她连忙坐起身,检查身上的衣服和裤子。
  衣服整整齐齐,扣子都好好的,裤子也没有被动过。
  王菊芬见状,忍不住唏嘘。
  “得幸亏我去得及时,不然的话,还不知道那畜牲会做出什么事呢。”
  “菊芬嫂子,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宋南音突然又想起那一支刺进皮肉的针管。
  她连忙撩起衣袖。
  白皙的手臂上,一个芝麻粒大小的针孔清晰可见。
  王菊芬担心的凑上前:“这是什么?这上面怎么有个针眼?”
  “你别过来!”
  宋南音连忙往后缩了又缩,美丽的小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不见了。
  王菊芬不安的看着她。
  “南音妹子,你怎么了?”
  “我……”
  宋南音想敷衍着说一句‘我没事’。
  脑子里面却灵光一现,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菊芬嫂子,我有办法让吴文贵滚出桑枣村了。”
  “真的吗?”
  王菊芬大喜。
  她往宋南音面前靠近过来:“快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宋南音及时后退,拉开与王菊芬之间的距离。
  “我被吴文贵打了一针,这一针,就足以让他滚出桑枣村!”
  “啊?他给你打针了??打的什么针???”
  王菊芬又往她面前靠近过来。
  这一次,王菊芬不等她往后缩,便已经捉住了她的胳膊:“快给我看看,这个畜生,他为什么要给你打针呀?”
  说到后来,尾音里已经带了些心痛的哭腔。
  这种真真切切的关心和痛惜,让宋南音也有些动容。
  但眼下不是聊感情的时候。
  “菊芬嫂子,这事儿你先别问,你回去等我消息就行了。”
  “可是……”
  “你别离我这么近。”
  宋南音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别担心,我没事的。”
  转过身,她摇摇晃晃往村东头走。
  王菊芬见她跌跌撞撞,好几次想要上去扶她,都被她拒绝了。
  沿途几位村民,见到宋南音这副苍白狼狈的样子,都十分好奇。
  “王菊芬,宋南音她这是怎么了?”
  “她被吴文贵打针了。”
  “打针了呀?”
  宋南音被吴文贵打针的事儿,一下就传遍了全村。
  *
  云来镇。
  昏暗的临时看守所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十分醒目。
  铁门,铁锁,铁椅子,铁桌子,就连墙壁都蒙着一层冷冰冰的铁皮。
  韩恕刚一进去,便被这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刺激得打了一个哆嗦。
  “阿嚏。”
  他揉揉鼻子,在铁椅上坐下后,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宋南音梨花带雨的模样。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得罪了吴文贵,就相当于得罪了村里一半儿的人。
  还有历子谦。
  历子谦也不知道跟宋南音犯的什么冲,从一开始就容不下宋南音。
  眼下他不在宋南音身边,历子谦怕是会想尽办法欺负她……
  韩恕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担心过一个人。
  可他确确实实打了人,至少会被拘留半个月,搞不好还会坐牢。
  除非他去找那个人帮忙。
  但一想到那人冷漠无情的嘴脸,他又打消了求助的念头。
  韩恕坐在冰冷的铁椅子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铁墙,在担忧和懊恼的情绪中,意识渐渐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他像是睡着了,又像是醒着。
  身边场景,开始不断变换。
  他似乎回了城,回到了那个不属于他的家里:
  那个男人坐在气派舒适的真皮沙发上,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喝骂。
  “韩恕,你给我摆什么脸色?让你替炳坤参军还委屈你了?别忘了,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跟你爸妈一样,成饿死鬼了!”
  一忽儿功夫,他像是来到了部队。
  他跟着战友进行严苛的体能训练,射击训练,以及各种各样的专业训练……
  场景还在不断变化。
  嘹亮的军歌,绿色的军营,繁华的街道,飞驰的汽车,茂密的丛林,穷凶极恶的悍匪,闪闪发光的军功章,失去双腿的残躯……
  他像一头孤狼,独自穿行在这些不断变化的场景之中。
  鲜花与荣耀,伤病与孤独,都是他一个人默默承受。
  弥留之际,有一道温和又慈悲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
  “韩恕,你此生有什么遗憾吗?”
  “遗憾……?”
  韩恕心底涌上一丝酸楚。
  若真要说这一生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他至死也不知道歌中唱的‘死了也要爱’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
  他没有娶过妻,没有当过丈夫,更没当过爸爸,不知道家庭幸福儿孙绕膝是一种怎样的天伦之乐。
  “如果能重活一世,我想要个女人,我想尝尝爱与被爱的滋味儿,我想跟她生,生三个孩子……”
  “好的。”
  那道充满悲悯的声音在他脑海说:“你此生积攒的功德,不仅可以换来一次重生的机会,还可以获得一位美丽聪慧的妻子,至于孩子嘛……”
  砰!
  砰砰!
  铁门开关闭合的撞击声,惊扰了那道慈悲温和的声音。
  那声音后面还说了些什么,韩恕已经听不见了。
  “醒醒醒醒!做笔录了!!”
  韩恕被人粗暴唤醒。
  他错愕万分的睁开眼睛,看着冷冰冰的铁皮屋子,以及墙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好一会儿不知身在何处。
  派出所的同志亮出工作证:“我叫王海,是云来镇派出所的一名民警,特来给你做笔录。”
  王海说完,在他对面坐下,提笔询问。
  “姓名?”
  “韩,韩恕。”
  “说说吧,你在桑枣村插队的时候,为什么要打人?”
  “打人?”
  韩恕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与历子谦发生冲突的场景。
  宋南音苍白无措的小脸,也跟着浮上心头。
  他想起刚才的梦境,想起那道慈悲温和的声音,脑子像是突然开窍一般,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要打电话。”
第23章 晋城大院儿里的人物
  “打什么电话?”
  王海用笔敲了敲桌子,警告道:“都进到这里了,你不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还想着找关系走后门儿?”
  韩恕猛地一拍桌子:“我!要!打!电!话!!!”
  王海被他雄狮一样的怒吼震得心底发怵,声音一下弱了好多:“你,你一个嫌犯,打哪门子电话?”
  韩恕大声:“我要打002439。”
  “002?”
  王海怔了怔。
  众所周知,晋城干部大院的电话,都是以002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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