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ppp大侠【完结】
时间:2024-02-27 14:37:01

  扶着她先上车,他拍了拍她,说:“再往前面坐一点儿。”
  他拍到的地方,偏向背脊的左下方,接近她腰腹上的软肉,陈云旎忽然浑身一麻,被痒痒的感觉惹得心脏漏了一拍。
  “……哦。”她乖乖向前挪动。
  下一秒,身后覆上一团热体,以不容拒绝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陈云旎也不知道为什么,蓦地有些紧张,绷直背脊不敢放松。
  她双手紧紧地捏着前方的把金属拉环,把此刻的紧张归结为一会儿的飙车上。
  “会很快吗?”
  “你害怕?”
  “……”才不是呢,陈云旎否认,“我不怕。”
  他没再回了,俯身,双臂从她身旁两侧滑过,握紧前面的把手。
  后背的热度越来越强烈,陈云旎在这一刻有点儿后悔,为什么要在今天穿这么薄的上衣,否则怎么能清晰地感受到,路靖则胸膛的弧度。
  “不用怕。”他打燃火,声音已经是波澜不惊的调子,“我骑得比你哥好。”
  “……”
  现在不是攀比的时候吧?陈云旎闷闷地想,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带上安全帽前,路靖则看了看她逐渐泛红的耳骨。
  又将视线,在耳垂处多停留了一会儿。
  那里有一处很淡的疤痕,只有凑得这么近才能看清楚。
  是他年少时不小心,在一个小姑娘的身上留下的痕迹。
  还真是破相了。
  -
  浑体漆黑的机车在宽阔马路上飞驰,像隐匿与黑夜中的巨兽,只留下残影。
  路靖则向右拐,进了一条抄近道的小路。
  小路四周是低矮破旧的房屋,草丛比人高,灯比黄昏暗。
  等红绿灯的时候,左手边路过一群醉鬼,朝着陈云旎和路靖则的方向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大着舌头道:“小美女的腿真白啊。”
  “……”
  陈云旎瞪了一眼过去,不舒服地拿手抓了抓裙摆。
  “真细啊。”醉鬼附和,“不知道被这么一双腿夹着,会是怎样——”
  机车嗡鸣,将剩下的污言秽语淹没于噪音中。
  红灯变绿。
  路靖则蓦地偏转了方向,朝说话的那群人加速骑去。
  小道路窄,几乎是起步的距离,机车瞬间窜到几人眼前,又在吓醒了酒以为要被撞死的瞬间,路靖则调转车头,甩了这群人一屁股尾气。
  车尾与醉鬼们的衣料擦肩而过。
  “……”
  “卧槽——”
  “你他妈有病啊!吓死人!”
  整个过程很快,听见咒骂的时候,机车已然驶离很远,离开了小路。
  陈云旎的心脏重重地提起来又被重重地丢在地下,一直到家门口,才取下安全帽秋后算账:“你刚才疯了吗?”
  “……”路靖则也撩开护目镜,倒没什么情绪波动,“你不相信我的技术?”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技术啊,我连我哥的车都没坐过。”
  “我和陈弛让的技术可不一样。”
  “……”
  她感觉自己在鸡同鸭讲,只拿一双圆溜溜的眼盯着他。
  路靖则由着她看了一会儿,平静地取下帽子,勾在把手上。
  “听说你和前男友,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的?”
  ?
  陈云旎眨了眨眼,醉鬼和调戏的过程,确实还有几分符合,但是——
  “你怎么说这么晦气的话。”她说。
  “我认为你应该讨厌这种场面。”路靖则说,“这是我才这么做。”
  “……”
  “……”
  陈云旎张着嘴,属实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路灯的光晕,柔和了路靖则冷硬的脸颊轮廓,带着那双毫无波澜的瞳孔,也似乎温柔了几分。
  她刚刚缓和下来的心率,莫名其妙又加快起来。
  完了。
  陈云旎心想,她似乎有点不正常。
  就在这时,路靖则心血来潮伸出手,触碰了一下她的耳垂。
  “这里还痛吗?”
  这是她的敏感点,陈云旎瞬间头皮发麻,小声地呻叫了一声。
  这声音像闷出来的喘,又像落在心尖上的小钩子,透着几分古怪,让两人同时愣住。
  陈云旎立刻捂住耳垂,不正常的情绪几乎达到巅峰。
  路靖则的喉结一动。
  这一动。
  叫她给抓住了。
  不知道是谁告诉她的,男人如果当着你的面吞咽唾沫,就代表他有别的想法。
  这算不算情绪外露,陈云旎不知道。
  但她知道,此刻想做一件事,来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想法。
  “好了,你可以——”路靖则开口,嗓音的变化微不可察。
  ——陈云旎却没等他说完,电光火石间,在他耳垂处咬了一下。
第75章 番外13
  陈云旎做完这个动作后, 头脑陷入一片空白。
  齿间酸软,残留着触碰软肉的弹性,还有一股属于路靖则独特的味道。
  相比较于她对耳垂的反应, 他表现得冷静得多。
  路靖则将后背微微后仰了一分米, 漆黑的瞳孔隐匿在阴影下。
  “你什么意思?”他问。
  陈云旎将十指勾在一起,指骨泛白,小心翼翼地吞咽了一下唾沫。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见他清晰地开口:“报复我?”
  陈云旎憋着一股气,听出来他在为自己找台阶。
  “那你咬得太轻了。”路靖则说完,脸颊从阴影中挪出来, 重新出现在视野中。
  陈云旎抬起眼看他。
  “……”
  依旧没有看出情绪波澜。
  “你——”
  路靖则竟然再次靠近, 将耳垂几乎凑在她嘴边。
  低沉淡漠的嗓音,勾出几分蛊惑的性感:“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次咬重一点。”
  男人的五官近在咫尺, 她甚至能看清上面的纹路, 以及被光线反射出的一点薄薄的湿痕。
  ——那是她残留在上面的口水。
  这个认知实在太亲密了, 陈云旎的心脏狂跳起来, 一把推开他的脸,从机车上跳下去。
  “我才不咬呢!”她大声说, “便宜你了。”
  说完, 陈云旎飞快推开家的大门, 将人丢在身后。
  完了。
  她在这个晚上,再次清晰地认识到, 她和路靖则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
  这种不对劲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连陈弛让都看出来了其中的不对劲。
  “你最近又谈恋爱了?”陈弛让问。
  “什么?”陈云旎将注意力从手机里抽出来, 小小皱了下眉,“你又在乱说什么?”
  “你现在的傻样和我当初差不多。”陈弛让说, “魂不守舍,爱玩手机,好像一直在等谁的电话。”
  “……”陈云旎否认,“才没有!”
  “你倔强的样子也差不多。”
  “……”
  想到什么,陈弛让忽然严肃问:“不会是又是哪家学校的混混吧,你这人的欣赏水平实在不怎么样,就喜欢一些乱七八糟的混蛋。”
  陈云旎脸颊被气红了,站起来指着他:“他比你不知道好多少倍!”
  “得,”陈弛让吊儿郎当笑道,“还是个恋爱脑,你彻底没救了。”
  “……”
  陈云旎单方面宣布了生气,将房门关得特别大声。
  十分钟那只狗居然又来敲她的门,问她去不去九区山地玩。
  玩个屁啊玩,谁想要和他去玩?
  谁想去谁是狗。
  陈弛让搬出劝退的杀手锏:“路靖则也去,如果你有自己的安排,那你自己跟妈说,说你自己不去的——”
  房门蓦地在他眼皮子下面被打开。
  陈云旎瞪大圆溜溜的眼,咬着下唇看着陈弛让。
  “我没安排。”陈云旎说。
  陈弛让:?
  陈云旎:“我没去过这里,想去玩玩。”
  陈弛让:??她疯了?
  陈云旎轻哼一声,这次用很轻柔的动作关上门。
  同时在心底,心甘情愿地“汪”了一声。
  ……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路靖则了。
  当看见机车的那一刻,才发现内心的想念。
  费了些心思坐上他的车,没有惹得她哥的怀疑,到达目的地。
  整个过程很顺利,唯有一点让她不是特别开心——路靖则似乎忘了之前那件事,对她的态度,又变得冷淡克己。
  她觉得那晚上他不是这样子的。
  不过没关系。
  陈云旎现在找到了新的、让他破防的办法。
  看日落时,她和每个人都拍了照,只有和他合照的时候,要求他:“哥哥,你蹲一点。”
  路靖则依着她。
  她将双脚垫起来,小下巴忽然放在他肩上,吐纳的气息,在男人的耳骨边萦绕:“哥哥,茄子。”
  烧烤时,她帮着递作料,只有在递给他时,小指若有似无地勾着他的手背,笑眯眯地开口:“哥哥,我不爱吃辣。”
  晚上睡觉前,她敲了敲陈弛让的帐篷门,帐篷里只有路靖则一人。
  此刻的他换了身舒适的T恤,比人前看着有几分少年气,也更让她心动。
  “什么事?”路靖则低头,给枕头打气。
  “陈弛让说他晚上睡不着,让我拿来两片安神贴。”她小声说。
  “……他自己人呢?”
  “在帐篷里和小嫂子卿卿我我呢。”
  “……”
  话题戛然而止,陈云旎试探性迈出一步,见他没有反对后,才大胆地踏了进去。
  她走去他旁边,给陈弛让枕头下面放了两张,又递给他了两张。
  “我怕你也睡不好。”她说。
  路靖则平静地看了两眼,接过:“这个怎么用。”
  “贴在身上就可以了!”她凑过去,帮他撕开,“可以贴在腹部,或者后背,或者脚心,你看你想贴哪里呀。”
  路靖则想也没想说:“腹部。”
  “……”
  哦。
  陈云旎将安神贴丢给他。
  路靖则觉得好笑。
  白日里到处戳戳碰碰,胆子似乎很大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直接贴上吗?”路靖则重新捡起来,问。
  “对。”
  他当着她的面,撩开T恤下摆,露出赤果果的、线条清晰的八块腹肌。
  “!!!”
  陈云旎脑子一嗡,离开撇开眼,耳根迅速泛出红晕。
  “贴好了。”路靖则说,“你帮我看看贴对没有。”
  “贴对了!”
  “你看也没看就说对了?能不能负责一点。”
  她被逼无奈,只得将视线艰难地挪回去。
  “贴,贴对了。”她的嗓音被黏住了,视线也被黏住了。
  听人说,不是谁都能练出八块腹肌的,八块和六块不一样,八块是需要天生的,无法通过后天努力获得。
  路靖则垂着头,任由她欣赏自己。
  好一会儿,才提醒道:“是要贴两片还是一片?”
  陈云旎回过神,更尴尬了。
  “都可以!”她大声说。
  “哦。”路靖则把另一张递给她,“那我贴两张。”
  “……”
  “贴后背,你帮我贴。”
  “……”
  是什么让他不选择脚心这么简单的地方!要选个自己看不见地方!
  陈云旎无奈极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伶牙俐齿的自己在此刻失了声——她也想帮他贴。
  路靖则转过身,腰线深入裤缝处,她甚至能看清他内裤的边缘和颜色。
  手掌透过薄薄的贴片与他肌肤接触,弧度又硬又烫。
  忽然间,路靖则动了动,她单手失稳,惊呼一声,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前滑。
  一只手臂顺势将人捞了起来,她抬头,他恰好转头——男人的唇就这么擦过她的耳垂,还偷偷地抿了一下。
  双重刺激之下,陈云旎几乎整个人都麻掉了,喉咙发出闷闷的喘息。
  她六神无主,他好整以暇,瞳孔却黑得发亮。
  “你——”陈云旎跪坐他身边,捂住耳垂,眼眶都快红了。
  “抱歉。”路靖则说,“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忽然间动什么呀!”
  “你摸得我很痒。”
  “……”
  “所以我没忍住。”
  “……”
  这个人!为什么!要把这么正经的事说成其他颜色!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就算说这件事!还是这么平淡!
  实在可恶!
  陈云旎又恼又羞地看着他,帐篷门却在这时被撩开,陈弛让俯身探入,注意到帐篷里的气氛。
  “……”
  “怎么的?”他皱眉,“你怎么还没走,是想睡在这儿?”
  一句玩笑话,路靖则看过去,却见她看得心尖儿发痒。
  “神经病。”她拔腿就跑,留下路靖则坐在原地,回味似的摸了摸下唇。
  陈弛让迈步走过,从枕头里抽出安神贴,古怪地看了好友一眼:“你们俩刚才在帐篷里说什么?”
  “说怎么用安神贴。”
  “哦。”他说,“差点儿就乱想了。”
  “……”
  路靖则扯过自己枕头。
  陈弛让:“那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由于小时候破相,陈弛让不止一次对陈云旎嫁人和恋爱的事在两人之间开过玩笑。
  每次路靖则都会回怼。
  只有这次,他无声地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
  第二天赛车,路靖则不出意外赢过陈弛让。
  看热闹的人很多,温迎早早在终点等待老公,路靖则却将手臂搭在机车车把上,冷恻恻看着斜前方某个方向。
  那里,陈云旎掉了一只耳机,被公司的一位男员工捡到了。
  她此刻抱着东西,双手不方便,正准备让他把耳机放在包包里。
  男员工居然自作主张帮她戴上了。
  小姑娘吓了一跳,退后一步,报以尴尬地笑,嘴里说着谢谢。
  路靖则清晰地看见,男员工帮她挂上耳机时,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她的耳垂。
  这一瞬间,路靖则便清楚地认识到,心脏闪过某种极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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