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见自己睡着了,便放弃了,不成想傅安年直接将她亲醒,一边亲,一边说着羞人的话。
“好香,擦什么了?”
“大了点,一手握不住。”
“是奶香。”
玉熙颦眉,最后那点睡意也没了,她拍掉他的手,闭着眼睛说:“能不能改日?今天回来有点累。”
她没说假话,在外头玩了两天,回来又忙着陪孩子,实在没精力和他纠缠,虽然她也想。
傅安年平静的哦了声,显然不信她的话,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往下移,嗓音低沉,“是吗?我看看。”
须臾,男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修长的两指间沾了一点晶莹,笑声放荡,“这是什么?又骗我。”
傅安年这下更不听她的了,因为知道她在说谎话。
玉熙无奈,只好睁开朦胧的眼,可是一看见他手指,两颊绯红,全身轻颤了下。
“你怎么这样?”
“过来,好好亲亲。”
薄唇贴上粉嫩唇瓣,吻的轻柔,辗转纠缠,吸吮逗弄。可是这种轻柔持续了没一会,便是强势掠夺,霸道的侵占她唇齿的每一寸,而她,阻挡不了半分。
玉熙软着身子,呼吸声比方才大些,她抓着男人衣袖,闭上眼睛尽情享受。
动情的两人不舍分开,就在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一道响亮的哭声响起。
打破一室旖旎。
“哇哇…”
旁边熟睡的小家伙不知怎的了,忽然就哇哇大哭,瞧着是没停下的意思。
两人同时顿住,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侧头看,玉熙平静的喘气,傅安年则气得拧眉。关键时候哭了,真会挑时候。
可怜他全身发热,硬的疼。
“等会,我先哄哄。”
说话的嗓音娇媚动人,傅安年听着又是一紧。
男人缓了缓,深深呼吸下,而后翻身而下,抱起了孩子,“哄什么哄,给奶娘带,你歇着。”
玉熙一听就笑了,他的目的太明显,不明白就傻了。
她坐在那盯着看,看见傅安年打开门,把孩子抱给了冬玲,不放心的叮嘱几句,然后才关门进来。
孩子一走,屋内顿时安静,又有了暧昧气氛。
玉熙侧着声,目不转睛的注视他,眼睫轻颤,水眸荡漾,一副柔媚风情。
男人喉结耸动,一步步朝她而来,步伐稳重,略显急切,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唇弯着,好似在看一只落入陷阱的兔子,任由她怎么挣扎,今晚都逃脱不开。
烛光摇曳,他的侧脸线条柔和,眸却深不见底,仿佛是旋涡,随时把人吸进去。
玉熙对视半晌,娇羞的别过脸,她从男人脸上窥见了浓烈的情|欲,直白热烈,望一眼,她的身子就软了半分。
傅安年把薄被拉开,说:“现在没人打扰了。”
他跟冬玲说了,把孩子抱给奶娘,今晚别来打扰。只要他们有眼睛,那么今晚没人再敢来敲门。
“傅大人真是急性子。”
玉熙打趣一句,脸红的滴血,露在外面的脖颈也泛着粉,很是动人。
“我是怕你急。”
借口。
明明急色的人是他。
房门外走廊下空无一人,唯有清风拂过,带起了沙沙的树叶声。
魅惑人心的低吟混在风声中,丝丝扣人心,旖旎缱绻,令人脸红心跳。
没过多久,低吟变了味,当中夹着断断续续的啜泣,一声又一声,像是被欺负的狠了发出来的。
啜泣声响了半夜,时而低时而高,听着可怜。
玉熙浑身没力气,她眯着眼睛,眼角微红,长长的眼睫上挂着两滴泪珠,欲坠不坠,瞧着柔弱好欺。
红唇翕动,粉嫩的舌尖动着,一声声求饶。奈何精悍狂野的男人充耳不闻,甚至在瞧见眼角的泪时,有了更疯狂的想法。
她太娇,太软,怜香惜玉的心刚起,就被浮起的恶劣取代,只想更加的用力,凌|虐。
桌面撞击墙壁发出哐哐的响声,起先动静小,不过半刻,声响越来越大,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玉熙挂着泪珠的眼一瞥,看见自己最喜欢的步摇掉在地上,她跟着垂眸,却看见桌角因为撞击缓缓移动,步摇被桌脚压着了,这般的用力,怕是没一会就要断裂。
她张着唇,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步摇…坏了。”
男人胸前的汗珠低落在嫩白上,淫|靡刺眼,他哼笑两声,道:“步摇坏了?还是你坏了。”
玉熙咬唇不语,颦眉极力忍耐,须臾,她听见微弱的吧嗒声,步摇断了。
傅安年没低头看,咬牙承诺,“明个买十个,乖点。”
不过是站在窗前的镜台上,她就跟要了命似的,动个不停。
他不止想在窗前,还想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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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传来打扫洒水的声音,脚步轻盈,刻意的轻手轻脚。婴孩的哭声刚传来,又立马消失,像是幻觉。
玉熙脑袋混沌,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于是翻身继续睡。她实在累,眼睛睁不开,浑身发软,特别是腰上和腿上,软的同时还有点疼,微微打颤。
昨晚的动静有点大,怕是半个傅府都听见了,那声响知道天光微亮才停歇。
傅安年也知晓自己过了,出门前特意叮嘱德顺几人,别去打扰她,让她尽情睡,不管睡到几时。
玉熙也睡得痛快,清醒时已经是下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喉咙干的张不开嘴。
她望着头顶,稍微缓了半刻,方才回过神来,被褥干爽,身上也干爽,但她记得晕过去前,被褥是湿的,身上是黏腻的,难受极了。
应该是傅安年收拾的,还在房间燃了沉香,盖过了淫|靡的味道。
昨晚疯起来要命,幸好餍足过后,他还算是个人,收拾了床榻,也帮她上了药。那药凉爽,这会比昨晚好了很多,没那么红肿了。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喊了一声冬玲,外边没人应声,但是门开了,很快又合上。
玉熙听见声音转头,冬玲没看见,倒是看见昨晚的始作俑者,此时他一身湖蓝锦袍,器宇轩昂,眉目餍足,神清气爽。
光是看着那张温柔带笑的脸庞,就知道他昨晚是怎样的满足。
玉熙气呼呼的,眼神充满怒气,她瞅着傅安年端水过来,逞强的双脚下地,下一刻,惊呼一声,双腿软了下去。
好在傅安年反应迅速,及时扶住她,这才免了窘迫。可转念一想,她现在这般,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玉熙甩开他的手,真的生气了。
“渴了吧,喝点水。”
她想怄着一口气,但喉咙实在干燥,玉熙就喝了。喝完没理他,傅安年也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心情好得很。
“别气了,想吃什么?”
傅安年知晓她在生气,为了昨晚的事,所以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心疼她,同时也暗叹自己没控制住。下次保证不会了。
结果是,下次还是没忍住。
连续三天,晚上动静一天比一天大。
害得玉熙好几日没时间照看儿子,全在休息养身体。最后她受不了,借口回宫,然后几天没回来。
宋明胤来景华宫瞧她,看见她急匆匆回宫的样,不由得好笑。
“皇姐这是怎么了?”
修养了几日,她精神好了些,但宋明胤一问起她这事,她依然有点烦,傅安年就像没吃过肉的狼一样,想将她整个生吞活剐,半点喘息的机会不给她。
她不得已才回宫避避,等过些日子再回去,顺便让他好好想想哪里错了。
“没事。”
玉熙抬眸看他,发现宋明胤消瘦了些,她关切的多问两句,便听宋明胤说是因为江南的私盐案烦恼,他正愁派谁去呢。
她哦了声,眼珠一转,忽然有个想法。
“要不让傅安年去,我瞧着他近日清闲。”
宋明胤惊讶,皇姐刚生完孩子,就派傅大人出远门,怎么舍得?
但看她神色认真,也知道她没说假话,不由得更好奇了。
可宋明胤不管怎么问,玉熙就是不说,嘴严的很。
玉熙面色讪讪,无声喟叹,总不能说傅安年要的太狠,她受不住吧。
“皇姐可是说真的?”
“自然。”
宋明胤颔首,他之前也想过让傅安年去,看在孩子刚出生的份上不忍心,既然皇姐这般说了,他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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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
傅安年也知道前几日自己太过放浪, 把她欺负的狠了,所以她才生气,跑回宫里。按理说, 气了几日, 差不多消气了,谁知昨日见她的时候, 还是一副气呼呼的表情,没原谅他呢。
傅安年低头叹气,她倒好, 纵然生气,跑回宫内也不忘记把孩子带上。现在有了孩子,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越来越少了。
“哎。”
他又叹息,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背在身后, 身上的朝服来不及换,便又去景华宫找她。走到半道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这声音傅安年熟悉, 是宋明胤身边的公公,刚下朝就来找他, 怕是有重要的事。傅安年回身, 果然看见汪礼海朝他走来。
“傅大人, 陛下有请。”
景华宫近在眼前,不急这一会, 傅安年没多想,便跟着汪礼海去了,走了三两步突然回头看,有些不好的预感。
景华宫内热闹着, 婴孩的哭声洪亮, 虽吵闹, 但在寂静空荡的宫内,有一种特别的意味,使寂寞的心不在空虚的感觉。
对玉熙来说也是如此,要她一人在宫内住几日,肯定是度日如年的,可有了孩子,她的日常就是忙碌,过得特别充实满足,除了偶尔会想他。
玉熙看着孩子睡着,转手把孩子放下,望着门口发愣,按照前两天的观察,这个时辰傅安年该来了呀,今个怎么还没来?
她垂眸想了半刻,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她暗暗偷笑,要是傅安年出门些许时日,她就能清净了。
这般想着,她今日愈发期待傅安年来看她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德顺来报,说是傅安年来了。玉熙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手轻轻一抬,让人进来。
日光照在男人脸庞,依稀能瞧见冷肃的眉眼,很是苦恼的神情,和前几日来时的欣喜截然不同。玉熙抿直唇瓣,不大好受,难道是因为她怂恿宋明胤让他办差的事?
她这样做也不知是对是错。
傅安年抬眸看过来,眼神中尽是无奈,可看见她的一瞬随即露出笑意。
“消气了吗?”傅安年看见她说的第一句话。
玉熙张张唇,不再冷脸相待,可也没有过分热情和欢喜,“快了吧。”她淡淡的说了句。
闻言,傅安年轻松些许,在她身旁坐下后静默了半刻,直到察觉身旁人一直盯着他,才把头转过来。
微笑着道:“回府住吧。”
玉熙心里一紧,将一丁点的心虚掩饰的极好,“怎么了?不高兴。”
“不是,出趟远门,要好几个月。”
他说的淡然,玉熙也没觉得有多难受,因为从前他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她思忖几息,点头答应。
“行吧。”
她随即喊来德顺冬玲,让他们收拾东西,她要回府住。下一刻,景话宫忙碌起来,宫人们进进出出,实在热闹。
傅安年瞧着,几日的闷气也消了,他拉过玉熙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揉捏着,“好了,咱回去了。”
行礼收拾的快,一会的功夫就收拾好了,玉熙跟着他上了马车,来去匆匆,派个人去和宋明胤知会一声就行,反正皇宫是她家,进出相当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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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年把情况说明,他这次去江南,依旧是和林学安,哦,对,还有个赵云洲。他们三人一起去,具体何时回来不清楚,傅安年估计是最少两个月,要是事情棘手,要再耽搁些日子。
玉熙面上表现的惊讶,实则心里确实惊讶,要是事情麻烦,这一去真要好久,这一刻,玉熙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她在房内帮他整理衣裳,默默无声,傅安年注视她的背影许久,喝了一杯茶,然后慢慢走到她身后,抱住她。
“夫人,我要走了,会想我吗?”
玉熙没转身,轻轻的点了下脑袋,“会。”
很轻柔的嗓音,绵绵的,好听极了。
男人闷笑,下颌抵在瘦弱的肩膀,背微微弓着,迁就她的身高。
“那就好。”
他真怕自己都要走了,她还不肯原谅自己,眼下她回了府,又说会想他,傅安年彻底放心了。他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漆黑的眸凝睇她,眼底是直白热烈的情意。
傅安年先说一句对不起,接着又道:“我错了,真的,下次绝对不会。”
他的道歉玉熙自然接受,可要说下次不会,她是不信的,毕竟他之前也说过。再则,他这般血气方刚的年纪,能克制住就怪了。
玉熙动动唇,还是嗯了声,不想他临走前心里不痛快,于是伸手抱住精壮的腰身,脸贴在身前。
头顶上的呼吸有些灼热,拂过发丝,头皮都在发麻。
玉熙闭上眼,心想,算了吧,就原谅他,这次就扯平了。
“那我也警告你,以后都要听我的。”她乘机提要求。
傅安年低眸看了她一眼,挑着眉梢笑,“其他可以,床上不行。”
“…”
玉熙启唇,一把推开他,就知道他说话不算话,刚说过的话就不记得了,亏她刚才后悔自己做的好事,现在看来,她做的事一点也没错,让他只顾着自己。
“刚才还说不会,现在就忘了。”
傅安年摸摸鼻子,唇边的笑不大自然,“这种事听我的。”
他的手重新搭在她腰上,微微一扯,人就在怀里。傅安年贴着她耳边说话,低音蛊惑,“该快就得快,不然怎么伺候你舒服。”
不舒服怎么喷。
他喜欢她高chao时迷离的眼神,也喜欢晶莹黏腻的液体在彼此身上的视觉,更喜欢她含着元阳,被灌满的感觉。
一切的一切,他都爱。
傅安年也知道,她虽然生气,但她也喜欢那种感觉,欲|生欲|死。
想到这,傅安年不得不多问一句:“明日我要走了,今晚要不要?”
玉熙悠地红了脸,窝在怀里轻颤下,想着他明日要走了,玉熙点点头,顺着他。
那晚的傅安年信守承诺,没死命折腾她,很轻很柔,一点也不累。
狂野放浪的刺激,温柔缱绻的柔情,两者截然不同,带来的感觉也不一样,玉熙都喜欢。
翌日清晨,天没亮,傅安年一行人就离开了京城,悄无声息的。
玉熙起床摸摸身旁,被褥是凉的,走了好一会。傅安年没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