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曜视线里,少女背对着他坐在高脚凳上,整个人慵懒的像只酣睡的小猫。
女孩长发垂落在肩后,烟紫色的紧身毛衣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露着大半香肩,堪堪及膝的百褶裙下是白皙性感的长腿。
阎曜抬步,眸光带了些危险情绪。
老板娘风情万种的朝阎曜抛了个媚眼:“酷哥,喝点什么?”
阎曜眼神没有从女孩身上挪开一分,老板娘被无视,碰了碰鼻子。
擦身而过时,老板娘无端觉得露在空气外面的皮肤有些冷,提了提及地的裙摆,她去裹了条布毯。
抬眼看了看门外,外面的空气这么冷么?
管汐悦把酒杯推开,捏了捏时愿腰间软肉。
时愿睁开湿漉漉的黑眸,眉眼间懒而松散,语气却格外凶,她捉住管汐悦的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人现在变成了黑色的。
她松开管汐悦的手,在空气里抓了抓。
欸,别跑,她还没捉到。
缩回手,她揉了揉太阳穴,身体软软地滑落下高脚凳。
脚踩在棉花上,时愿晃了晃脑袋,没站稳跌进一个怀抱。
管汐悦跳下高脚凳,憋着笑清了清嗓子:“回家睡,乖,我们先把羽绒服裹上。”
就时愿刚刚一边抓小人一边让小人别跑,她能笑她一年。
太好笑了,也太可爱了趴。
时愿听耳边故意哄着她的声音,撇了撇嘴:“不回,就这睡。”
阎曜淡淡撩起眼皮:“在这睡?”
时愿转了转眼珠子,仰头在阎曜脸上定住,唇边忽地笑开,她软声:“阎曜,你来了,我给你留了一杯酸酸甜甜的酒。”
怀里的女孩去找桌上的酒,杯子里的液体被递到他面前来时洒了大半杯。
阎曜只盯着她,也不接酒。
时愿以为他不想喝,把杯子往自己唇边递,眼底带了几分失落。
“你不喝我自己喝。”
管汐悦对阎曜做口型:“是饮料。”
阎曜勾过时愿手里的酒杯,顺着液体嚼碎薄荷叶咽下。
“好不好喝?”
阎曜睨着醉酒的女孩,抬手接过管汐悦手里的羽绒服。
男人动作熟练的给女孩穿好羽绒服。
被打横抱起,时愿捂了捂嘴。
阎曜语气极淡:“想吐?”
时愿点了点头,特别想。
管汐悦指了指一旁:“卫生间在那。”
使劲儿给自家姐妹使眼色,时愿指了指她的眼睛,话还怪多:“你怎么老眨眼睛,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姐妹,你没瞧见你男朋友在生气嘛。
管汐悦放弃了,赶紧扶着时愿进了卫生间。
推开门,管汐悦觑着阎曜的脸,缩了缩脖子。
感觉她活不过今晚了。
又被重新抱起来,时愿乖乖地把头靠在男人胸膛:“不走,还要喝。”
阎曜只看了她一眼。
管汐悦默默地穿外套跟上阎曜的步子。
“西西姐,结账。”
老板娘抱着臂,夹着刚燃的烟,指了指阎曜:“结过了。”
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的烟被男人怀里的小姑娘顺走,女人愣了下。
时愿朝她笑得温柔:“姐姐,你好漂亮。”
老板娘把刚开封的一整盒烟都塞到时愿手里:“都给你。”
时愿攥紧烟盒,笑得温柔乖巧:“姐姐真好。”
“姐姐真大方,我闺蜜可坏了,一天只让我抽一根,有时候一根都不让抽。”
话音落在风里,少女声音软而糯,又纯又欲。
调酒师垂着头,失落而消沉。
得,有主了。
抽到了烟,时愿更开心了,烟是橙子味的。
暖意消失,她吸了吸鼻子里的寒风,眸光转了又转。
看管汐悦在身侧眸色警告并瞪着她。
她一只手勾住阎曜脖子,格外挑衅地又吸了口烟。
在烟雾里窥见阎曜看她的眼神,她默默的移开烟。
烟被人拿走摁熄丢进了垃圾桶。
管汐悦虎着脸,龇了声时愿,眯了眯眼睛。
时愿反龇回去。
她也会。
“刚刚吐了吗?”
听到阎曜磁性冷沉的嗓音,管汐悦摇头:“蹲那快十分钟,差点睡着。”
时愿听管汐悦告状,撇嘴:“不想吐了嘛,你非让我吐,吐不出来还怪我。”
管汐悦瞅着她:“那你现在要干嘛?”
时愿挣扎着想要下来。
“回去喝酒。”
阎曜垂眸看怀里不安分的人,眯了下眼睛:“回去喝酒?”
时愿凝着他的眼睛,好凶,好凶。
她摇头:“不喝了,不喝了。”
说完又小声嘀咕:“你别凶我。”
阎曜闻着鼻息间果汁酒味还有香水掺杂在一起的甜香,沉默了会儿:“回家。”
时愿双手勾住阎曜脖子,飞快地在他脸上吧唧一口,一碰即分。
男人冷沉的脸色缓和下来,黑眸寒意消融。
管汐悦眨了眨眼睛,时安安你挺会啊。
第83章 “你这么看着我,容易让我变成禽兽。”
车内,管汐悦一边给时愿摁头,一边去关车窗。
时愿不停的开,管汐悦不停的关。
时愿把管汐悦的手带到脸上:“我好热。”
管汐悦知道自家小姐妹,吃软不吃硬,捏了捏她的脸夹着声音:“可是我好冷。”
时愿停了手:“好吧,既然你很冷,那我就不开车窗了。”
凝着街景,时愿闭着眼睛靠在管汐悦肩膀上,过了几秒睁开眼睛安安静静地数羊。
管汐悦都要被时愿数睡着了。
到了景和苑,管汐悦把怀里的小姐妹交付给阎曜:“崽儿在家,我就不上去了,时安安吃软不吃硬,迁就着点酒醒了就好了。”
时愿捏了捏脖子上的玉佛,打了个哈欠。
眸底弥漫着水意,微垂着的眼眸让女孩看着好像有些难过。
管汐悦看向阎曜眸底:“别欺负她。”
阎曜凝着怀里的女孩:“她今晚是不开心么?”
管汐悦愣了下,想了想:“没有吧,她酒量一直挺好,晚上应该是在家喝了不少。”
除了在嫂嫂生日会上喝的那半杯红酒,后面她都没让时愿喝带酒精的东西。
看向后面代驾开着的车,管汐悦摆了摆手:“我明天再来找她,先走了。”
关上车门,管汐悦靠着软椅,下巴抵着车窗,自己先乐了几分钟。
时安安这男朋友找得好,眼光非常好。
看着凶,也真凶,对女朋友不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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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愿带着阎曜的手指,挨个点过数字。
密码错误。
时愿皱了皱眉,认真地想了想。
阎曜低头,耐心地看怀里的女孩输入密码开门,眼底温柔化开。
又试了几遍,还是不对,时愿委屈着脸:“我没输错。”
女孩拇指指腹被阎曜贴到指纹上。
门被打开。
时愿笑:“门开了。”
按开灯光,阎曜把时愿放到沙发上。
等阎曜泡好蜂蜜水从厨房出来时,时愿脱了羽绒服抱着毛绒动物玩偶正盯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
蹬掉长靴,时愿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脚被大掌拢住塞到柔软地拖鞋里,时愿踩着拖鞋蹦了蹦。
撞到阎曜,时愿嫣然一笑:“撞到你了。”
阎曜弹了弹时愿的脑门。
时愿捂着脑门,哼了哼,离阎曜远远的。
电视被打开,阎曜坐了下来。
“过来。”
时愿嘟了下嘴:“不能命令我。”
阎曜睨着女孩,过了几秒,点了点头:“过来。”
声音轻缓。
时愿乖乖地坐到阎曜身边。
盯着玻璃杯里的水,时愿揉了揉肚子,肚子很胀。
“不喝水,我们看电影。”
阎曜勾了勾她的下巴,把蜂蜜水放回桌上:“喝了多少?”
时愿想了想今天喝的酒。
中午喝了三杯红酒,晚上喝了小半坛白酒,还有一杯红酒。
阎曜挑眉:“挺能喝。”
时愿点头:“酒量十分好。”
阎曜伸手扣住她的软腰,把人带到怀里。
时愿喜欢阎曜身上的味道,勾着他的脖子嗅了嗅。
怀里的女孩安静下来,改圈住他的腰。
拿过遥控器,阎曜嗓音带了几分哑:“想看什么电影?”
时愿注意力被吸引到电视上。
找了一会儿,她很快的选中一部电影。
电影开始,阎曜把蜂蜜水的杯沿凑近她唇边,时愿下意识喝了一口。
甜甜的,好喝。
喝完一杯蜂蜜水,时愿捏了捏阎曜的腰腹。
一块,两块,三块,四块……
阎曜有八块腹肌。
玩了一会儿,时愿手被人捉住。
“别乱动。”
时愿不满地看他:“你小气。”
阎曜唇线抿了抿,克制的呼吸。
腰间被男人大掌箍住,时愿去推阎曜的手。
“好痒。”
阎曜没说话,呼吸有些沉,轻笑:“小气。”
时愿鼓了鼓腮帮子:“我才不小气。”
阎曜下巴抵在她头上:“那给亲吗?”
时愿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笑得温软:“好呀。”
阎曜啄了啄她的唇。
电影里男女主开场也在接吻,时愿指了指上面的男主角:“他没有你帅。”
阎曜盯着被转移了注意力的女孩,捏了捏她后颈肉。
看了十几分钟,时愿觉得电影不好看,她很热,扯了扯衣服。
醉酒的女孩丝毫不觉这样的举动多危险,阎曜咬了咬她的下巴。
时愿回咬。
两人离得极近,少女的红唇撩人心弦。
被堵住唇,时愿瞪大眼睛。
阎曜松开她,挑衅地看了她一眼。
时愿脑子转了转。
手也学着阎曜扣住她脑袋的样子,有样学样地封住阎曜的唇。
女孩眸光干净又撩人,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举动有多致命。
阎曜勾着她的下巴,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时愿摸了摸唇,摇了摇头:“不玩了。”
阎曜把她从怀里放开。
时愿拉着阎曜去了阳台。
“要画画?”
时愿点头。
女孩即使喝醉,拿着画笔的手也稳稳的。
白皙的长腿在眼前晃,阎曜摸过烟。
从客厅拿过羽绒服披在女孩肩上,他依着阳台栏杆,开了窗,让冷风吹散热度。
时愿也不画画了,盯着阎曜,重新拿了新画架和新画纸贴在画架上。
抽完烟,阎曜看着时不时看两眼他的女孩:“不困吗?”
时愿拿着素描笔,也不说话,安静地画阎曜。
怕时愿吹风感冒,阎曜关了窗户。
被女孩干净地眼睛看着,怎么也降不下去的热度逐渐攀升。
时愿的眼睛里,只有他。
这样的眼睛,让他沉沦。
“你这么看着我,容易让我变成禽兽。”
时愿不解:“为什么?”
阎曜唇边划过一抹痞笑,也不说话,就那么目光直白看着时愿。
男人眸光灼烫,时愿眨了眨眼睛。
她专心画画时,心绪极少二用。
时愿嘟囔了句:“你们男人真奇怪。”
画完画,时愿取下画,有些开心地走向阎曜。
拖鞋踩到散落在地的画笔,她往前一倾。
“投怀送抱?”
时愿抖了抖画:“投怀送画。”
阎曜指尖夹着画,眸光看向画纸。
“我速写可快了,你看,画得是不是特别好。”
阎曜另一只手勾着时愿,把画纸妥善放好。
“画得很好。”
时愿十分大方,指了指画:“送给你。”
羽绒服掉落在地上,时愿想弯腰捡。
阎曜没让,他低头蹭了蹭女孩脖颈。
第84章 “再不走,我怕我会犯罪。”
时愿笑着避开,“别闹,痒。”
阎曜痞气一笑,似乎这样好玩极了。
她不让,他就故意使坏似的。
时愿感觉小人变了样,都变成了阎曜的样子。
女孩又做了抓握的动作,步履间不过眨眼就已经进了室内。
阎曜怕她撞到家具,把人拦腰抱起。
时愿攀着他脖子,行动有些迟缓,白皙精致的脸色露着傻笑。
阎曜和她贴脸,感受着她脸颊上的温度。
“不玩了,睡觉去。”
低哄的语气让时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拽住男人卫衣衣领,时愿温柔笑开:“抓到你了。”
嗷,时愿露出牙齿,在阎曜脖子上咬了一口。
阎曜呼吸一窒。
女孩肌肤瓷白,唇色嫣红,软黑的长发缱绻的散落在脸庞,黑眸无辜又带了几分稚气。
他听见女孩问:“是不是很疼。”
每次都是她被咬,她也要让阎曜感受感受被人咬的滋味。
脖颈间热气覆着,阎曜声音喑哑:“不疼。”
时愿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会不疼,她可用力了。
阎曜目光沉沉,落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的眸光都带了灼烫。
目光交汇着,有什么在空气里发酵,时愿耳朵颜色慢慢变红。
阎曜一直不说话,她眨了眨眼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少女眉心染上倦意,阎曜忍着想把人吃拆入腹的冲动,不动声色挪开了眼睛。
听到电话铃声,时愿脑袋转了转,最后视线停在阎曜裤兜里。
柔软地手勾出手机,时愿晃了晃手机:“你电话响了。”
阎曜看了眼来电的名字,“嗯”了声:“不接。”
时愿重新把手机放回他兜里。
电话锲而不舍。
意识渐渐变得更沉,时愿只记得自己被哄着去洗漱。
等她洗漱出来,倒在柔软地床上又被人拉了起来坐到了房间的懒人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