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友忙安慰道:“也不算特别坏,至少你碰到小大师,还有一线希望。”
木玄玑皱眉回忆:“你说那个老道名叫青玄,青是青色的青,玄是玄学的玄?”
“我不太清楚是哪两个字。”
木玄玑换了个问法:“那个老道是不是长的优点胖,右手的大拇指上有一颗黑痣。”
“对,没错,他就是长这样。”
木简说:“师父,这个人我也认识,是咱们中华玄门协会的人青玄大师,他老家是贵州的。”
陆有忙点头:“我老家也是在贵州,我就是在贵州碰到那位大师。”
“那应该就没错了。”
木玄玑打量他的面相:“从面相看,你确实有一个孙子,你要找的话我可以帮忙找,但是你孙子愿不愿意认你我就无法左右了。”
“只要能找到他就行了,我也不求他认我。他如今过得好的话,我不会去打扰他,我就想知道他是谁。”
算一算年纪,他这位孙子应该二十出头的年纪,不知道是在读书还是工作。
“你的生辰八字说一下。”
陆有报出他的生辰八字,木简立刻就算起来:“师父,我只知道在南方。祖孙血脉不像父子血脉近,不好算。”
一位领导笑道:“所以那位叫青玄的大师才说找到你师父才有一线希望啊。”
木简这个小孩儿的本事他们还是略知一二,要论算卦的本事,他认第二,第一只可能是他师父。
除了他师父之外,应该没人能比得上他。他都算不出来,唯一的希望就在小大师身上了。
木玄玑掐指算了两次,陆有见状立刻说出更多的细节:“我听说那孩子一家从香港去了美国。”
木玄玑扭头问道:“这里有地图吗?”
路秘书立刻道:“我去给您拿。”
路秘书知道小大师要地图的用处,专门拿了一张特别详细的地图。
木玄玑盯着地图南边看了许久,最后算了一次,她指着一个地名:“应该在这里。”
“这是……吉隆坡。”
领导拍拍陆有的肩膀:“只要有个地址就好找了。回头托人去吉隆坡找当地华人商会团体打听打听,找到人了你再去。”
“多谢您。”
陆有望着地图上那个小点儿,那个专心的程度,好像真的确定他的孙子就在那里。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陆有郑重谢过木玄玑,又跟几位领导打了招呼,才慢慢走了。
听陆有说事儿的时候木简也没少吃菜,他摸摸肚子,示意师父他已经吃饱了。
木玄玑目光和每位领导接触了一下:“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
“走吧,我们送送你。”
“您们不用客气。”
“不是客气,就是想散散步。刚好,今天天气好,有太阳。”
木玄玑走在中间,木简想蹭到师父身边都不行,因为师父身边站着几位爷爷,他不敢挤上去。
国宾馆外面的大街很繁华,这几年发展得不错,人来人往,几位大领导现身陪着一个小姑娘从国宾馆里出来,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这是谁?
不知道木玄玑是谁的人看过就忘了,知道木玄玑是谁的人简直震惊了,这位小大师在领导人心里究竟有多高的地位?
这简直,惹不起啊!
木玄玑谢过几位领导的款待,带着那份文件走了。
“师父,等等我。”木简小跑两步。
徐阳、秦思、叶主任都等在门外,三人对几位领导微鞠躬,上车离开。
木玄玑把手中的文件交给秦思拿着,秦思打开文件一看,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因为萨迦寺?”
“嗯,回头你和叶主任跟了空联系,他那边要是准备好了,年后我就去萨迦寺。”
叶主任:“您二月二十八结婚那天了空大师肯定会去,到时候他肯定会当面跟您说。”
“那也好。”本来她就准备等结完婚后再去萨迦寺。
他们结婚的日子已经定下了,胥章这次没跟他来北京,就是跟他大哥去香港采购东西,为他们结婚做准备。
“小大师,咱们明天去南京?”
“嗯,上午早一点走,中午去胥爷爷家吃午饭。”
“好。”
她和胥章约好了,等他从香港回来他们俩和胥爷爷、杜奶奶一起回木家寨,等到婚礼后再送胥爷爷他们回南京。
木玄玑对木简说:“到了南京后你回你上海的家,还是跟我留在南京?”
“我跟您一块儿,反正没几天就要过年了,我爸妈他们也会回木家寨。”木简的症状虽然没有胥章那么严重,但是师父回来后,能不离开师父就不离开吧,他也怕师父哪天丢下他又消失了。
叶主任笑道:“今年木家寨过年肯定会很热闹。”
一连两场大事,和木家关系亲近的人家,像葛术、清虚他们,肯定早早就去木家寨住着。
“也欢迎叶主任您早点去木家寨。”
叶主任挺想答应,不过他还有要事要办。年后他退休,新上任的主任还要他带一带,从年前到中华玄门协会的换届大会之前他都忙着呢。
木玄玑微微一笑:“您退休了,我送您一份礼。”
“我还没怎么听说小大师送礼,想必您送的礼物肯定不一般。”
“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回头您去木家寨,我按照您的生辰八字给您刻一块护身符。”
叶主任一下激动起来:“护身符啊,那可是好东西,肯定会保佑我平平安安到老吧。”
“您放心,你晚年运道不差,好好养老吧,多过几年清闲日子。”
有小大师这句话叶主任就彻底放心了,嘿,他老叶这一辈子也混出头了。
面对秦思期期艾艾的眼神,木玄玑答应:“你和徐阳也有,你家徐爱和徐浩也有。”
“多谢小大师。”
叶主任笑道:“哟,小大师一碗水没有端平呀。我都是等到退休才有护身符,秦思和徐阳现在就有了。”
秦思笑道:“瞧您这话说的,虽然护身符我们比你先拿到,当年小大师的平安符你可比我们先拿到。”
“哈哈哈,那倒也是。”
开车的徐阳嘴角一直翘着的,小大师虽然不是话多的人,但只要有小大师在,好像身边的人都比较放松。
下午回到亭台路,叶主任昨天叫过来看门的几位忙道:“从中午之后就没什么人过来了。”
“多谢你们,后面应该也没人过来了,你们跟叶主任回去吧。”
木玄玑扭头对徐阳和秦思说:“叫你们别跟我去南京你们肯定不答应,我明天一早要走,今天下午你们俩回家看看老人孩子吧,明天早上再来接我。”
“是。”
徐阳开车顺便送叶主任他们回去,叶主任摇下车窗:“小大师,咱们年后再见。”
“回见。”
师徒俩在亭台路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徐阳和秦思就过来接他们去机场,他们一行人到南京时候才上午十点钟。
车子没有停到静园,而是停到胥家。
董仁信刚从外面回来,嘴里哼着小调,走路一摇一晃的,一看就不是什么靠谱的人。
看到胥家大门口停着一辆车,董仁信没注意,以为是胥家哪个孙子过来了,再定睛一看,嘿,小大师,木简!
董仁信三两步跑上前去:“小大师,您好些年不来南京,可把我想坏了。”
木简一把推开董仁信:“说什么呢?”
董仁信嘿嘿一笑:“我就是表达一下对小大师的敬仰之情,您怎么跟着来了?不做寒假作业?”
“呵,我这不是想着要对你这个便宜徒弟负责嘛,我的寒假作业哪有督促你修行重要?”
董仁信脸皱成一团:“不是我不肯努力,这不是天赋不够嘛。咱天赋虽然不够,但是我申请加入中华玄门协会的申请书已经通过了。”
“啥?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这个水平也能加入中华玄门协会?张道兴疯了吧。”
“小师父,您说话客气一点,人家张道长可是中华玄门协会的会长。”
秦思也觉得不可思议,她也很好奇:“你怎么通过的?”
“刚才不是说了么,给中华玄门协会写申请书呀,我一个月给他们寄一封申请书,上个月我入党成功,就把我入党的事情也写进申请书,然后就通过了。”
“等等,你还能入党?”
“瞧不起人不是?上个月我见义勇为,上个月我见义勇为,这么冷的天气,我跳进河里救了三个失足落水的小学生,学生家长还给我送锦旗了,我还上了报纸。不信你问问胥老爷子。”董仁信见胥老爷子出来了,赶紧请胥老爷子给他证明。
杜蔻一把年纪了跑得特别快,一把抱住木玄玑就哭起来:“你这个没心肝的,怎么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叫我和你奶奶担心坏了知道不?”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杜蔻凶巴巴地:“你以后要再这样,别怪我以后不叫你进门。”
木玄玑轻叹,天玑大陆的事不好解释,她只能道:“上次是意外,以后再不会发生了。”
胥卫平忙劝:“老婆子别哭了,前几天知道福宝回来你已经哭过一场了,再哭就把眼睛哭坏了。”
“我乐意,不用你管。”
木玄玑无奈地笑:“我站累了,杜奶奶您不叫我进去。”
“站累了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嘛。”杜蔻拉着福宝进门,扭头跟董仁信说:“劳烦你去隔壁齐家,跟齐老爷子说一声,就说福宝来了,中午我家吃饭,叫他早点过来。”
“好嘞,我这就去。”
胥卫平补充一句:“你也早点过来,咱们今天中午庆祝一下,开一瓶茅台。”
董仁信笑眯了眼:“您请我吃饭我肯定到。咱们中午吃一顿,晚上等木建生和木进下班了,咱们再庆祝一回。”
他刚才从晚柳园路过,听门口的门童说今天中午有客人定了喜宴,两个老板在后厨盯着出餐,忙不过来。
董仁信去齐家,本来哼着小调,突然唱起来:“日头高照呀,我心欢喜啊~”
杜蔻真心喜欢木玄玑,从进门后就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絮絮叨叨说着她奶奶的事情,说完又说胥章:“那个臭小子呀,你不在,他好像精气神儿都被抽走了,一天到晚除了他的工作之外,其他什么事都不关心。他爸说他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了,我们这些长辈见了不知道多难受,又不听劝,唉~”
“真的是心病,你一会来他就好了。前天他跟他大哥大嫂从木家寨回来,一说起你脸上就是笑呀。”
“对了,他说你们把结婚的日子定了?二月二十八。”
木玄玑点点头:“定了,就是二月二十八。”
“挺好挺好,你们婚礼一定要大办一场,冲一冲霉运,以后你们小两口才能和和美美,顺心顺意。”
木玄玑:界神,听到没有,就是要冲走你这个霉运。
界神轻哼:你才走霉运。
木玄玑和杜奶奶正聊着,董仁信和齐老爷子进来了,一进门齐老爷子的目光就落在木玄玑身上,看她一切都好,才放下心来。
齐默当了一辈子兵,退下来的职位是师长,人脉多着呢。四年前天现异象开始后,没两天传出她闭关为国祈福的消息,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情,通过老战友知道她去了新疆后就没回来,转了几道弯之后才知道她失踪了。
她失踪四年,他也跟着担惊受怕四年,好在,总算回来了。
“老齐,别站着,快过来坐。”胥卫平拍拍身边的位置。
齐默在木玄玑对面坐下,忍了又忍,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奶奶好吗?”
“我不孝,因为我的事这几年我奶奶老了很多。不过身体还好,没什么大毛病。”
“那就好,那就好。”说完这句话,齐默又沉默起来。
杜蔻见了不忍心,故意笑着道:“老齐,胥章和福宝二月二十八结婚,咱们家胥章好歹喊你一声齐爷爷,到时候你可要去,还得送一份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