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兴奋嗜血地舔了舔唇瓣:“好嘞。”
下一秒,红色的法拉利骤然间急速地往前方疾驰而去。
而在时一启动车后,隐藏在暗处的几辆黑色悍马猛地从森林中飞驰出来。
紧跟着,十来个开着机车的黑衣人也连忙跟上。
车内,宁恣欢冷冷地从后视镜里看着跟在后面的悍马。
她殷红的唇角勾起残忍的笑容,妩媚的美瞳里掠过寒芒。
这会儿,时一已经将车开到了郊区外。
空无一人的郊外,夜空中的弯月仿佛染上血色,静寂的诡异可怕。
“把速度放慢。”
宁恣欢忽然开口。
时一照做。
而在车速一慢下来的那一刻,后面紧跟着的悍马和开着机车的黑衣人瞬间跟了上来。
此时,一个开着黑色机车的黑衣人忽然将车紧贴在宁恣欢的车门外,就在他举起手中的枪准备朝着女人射击时,宁恣欢骤然推开车门——
车门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在他惊恐的视线下,宁恣欢猛地一手攥住车门,她矫健的身子蓦地往外面一踹,纤细有力的双脚狠狠地踹在黑衣人的身上。
刹那间,机车翻滚在地,双眼惊恐的黑衣人被踹出去,随即摔倒在地,整个身躯翻滚了十几米远,趴着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又一辆黑色悍马跟上,车内的黑衣人凶神恶煞的盯着宁恣欢,他忽然举起枪对准还在车门上宁恣欢。
宁恣欢双眼迸发出杀意,在子弹射出之前,女人灵活的身躯敏捷快速地一个跳跃,轻松地跳落在悍马车顶上。
黑衣人脸色瞬间一变,他连忙举起手枪朝着车顶射击。
宁恣欢似乎早已料到,在他开枪的前一秒,女人骤然从车顶翻下,她曼妙的身姿站在车M.L.Z.L.门上,一只手紧握着车门。
车内的黑衣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女人,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顿时勃然大怒。
正当他再次举枪想射杀她时,宁恣欢动作极快,她瞬间从他的手中夺走手枪。
下一秒,在他震惊的眼眸下,宁恣欢毫不犹豫地对他爆头。
方向盘瞬间失去控制,宁恣欢打开车门,将爆头的黑衣人丢下车,旋即坐在驾驶座上,一只纤细的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枪的手肘懒洋洋地撑在车门上。
倏然这时,时一的口哨声传来,他一脸邪笑的看着宁恣欢:“酷毙了,会长。”
宁恣欢淡淡瞥他一眼,这时她忽然举起手枪对准时一,猛地扣下扳机。
时一眼睛隐隐瞪大。
砰的一声,瞬间爆头。
宁恣欢懒懒道:“不想死就专心点。”
时一往他的左手边看去,只见一个骑着机车的黑衣人被宁恣欢射杀。
时一咽了咽口水,瞬间认真起来。
而这时,一辆黑色悍马突然开到宁恣欢的不远处,两辆车速度不分上下。
宁恣欢转头看去,只见杜清鸢正坐在车上,她笑容阴狠。
“宁恣欢,这一次,你还逃得掉吗?”
第23章 杜清鸢的脸被她割得血肉模糊
杜清鸢的声音伴随着汽车的轰鸣声和风声传来。
宁恣欢唇边是嗜血的笑意。
这一刻,身后的悍马和机车瞬间将宁恣欢和时一包围起来。
空旷的郊外,宁恣欢忽然将车速放慢。
杜清鸢看着宁恣欢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
此时,她和时一将车停下。
这一刻,周围的悍马和机车在包围式的开来开去。
宁恣欢忽然打开车门,她高挑的身姿,迈步从车内下来。
女人将手中的手枪扔在一边。
杜清鸢看到她的这个举动,她瞬间眯起眼睛。
可想到周围全是自己的人,她也从车上走下来。
她手中拿着机关盒,眼中尽是贪婪。
“宁恣欢,看来你还不算太蠢,清楚你今晚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你放心,我说了,我只要你的血。你的命,江白在保着。”
杜清鸢轻蔑不屑的看着对面的宁恣欢,眼中尽是得意。
闻言,宁恣欢笑出声,她精致的小脸上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杜清鸢眼中闪过嫉妒。
宁恣欢勾唇:“我的命,不需要任何人保。”
“杜清鸢,一枪杀了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你伤害奶奶,我会让你好好体验那十倍的痛苦。”
面对宁恣欢的威胁,杜清鸢忽然哈哈大笑,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屑的看着宁恣欢:“你现在落在我的手上,你又是凭什么敢这么对我说?”
这时,宁恣欢动作漫不经心地从身上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她嗜血的眼眸盯着杜清鸢,浓烈的杀机如影随形。
“凭你够蠢,连中了埋伏都不知道。”
话一落下,宁恣欢骤然朝着杜清鸢袭去,阴冷锋利的匕首将无形的空气划破。
杜清鸢一愣,她还没反应过来宁恣欢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听见枪声骤然响起,将夜晚的静寂打破,空气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顷刻之间,杜清鸢亲眼看到原本包围着宁恣欢和时一的黑衣手下们,忽然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子弹打中,一击毙命。
杜清鸢的眼睛瞬间惊恐地瞪大,她慌乱怒吼:“给我把他们找出来。”
她这句话刚落,宁恣欢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面对宁恣欢强势的攻击,同样一身劲装的杜清鸢将机关盒护在怀里,连忙狼狈地躲开。
“贱人,你竟敢跟我玩阴的。”
狼狈躲开的杜清鸢,脸色狰狞地死死瞪着宁恣欢。
宁恣欢冷笑:“对付你这种人,有何不可?”
刹那间,枪声四起。
时一也加入了战斗中,迅速地击杀着杜清鸢的手下。
同一时间,杜清鸢就看到远处的森林中,骤然出现了十几个身手训练有素的男人迅速朝着这边过来,他们眼神凛冽,杀意四起,手中的冲锋枪一抬,她的手下便连接着倒下。
杜清鸢看到这一幕,她内心涌现了强烈的恐惧和不甘。
宁恣欢欣赏着她眼中的惧意,她并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再一次朝着她袭去,捕杀来的如此迅猛。
杜清鸢狰狞的眼睛睁大,她咬牙,作势要躲开。
可她躲得了一次,又如何能躲开第二次。
宁恣欢手中锋利阴冷的匕首在她脸上割开了一道狰狞可怖的血痕,手起刀落之间,尽是杀意。
杜清鸢惨叫一声,她猛地抬手捂着自己被割破的脸蛋。
刹那间,宁恣欢抓准这个机会,再次将匕首狠狠地刺入她的另一只手臂上,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她怀里的机关盒随即落下——
宁恣欢动作快得肉眼几乎看不见,等她停下时,机关盒已经落入了她的手中。
机关盒再一次落入宁恣欢的手中的那一刻,她内心是难以压制的激动。
而杜清鸢看到机关盒被夺走,她捂着被匕首刺伤的手臂,原本姣好的面孔上,此时却被割开了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杜清鸢脸上全是血,她布满极度恨意的双眼和割破的脸蛋,给人一种宛如厉鬼的惊悚感。
“宁恣欢,我要你死!”
杜清鸢被剧烈的恨意充斥着。
宁恣欢打量着手中的机关盒,她掀眸看着仿佛厉鬼般的杜清鸢。
这会儿,她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车辆的轰鸣声传来。
她心里清楚,来人是江白。
想到这个人,宁恣欢眼中迸发杀意。
这时,她看着杜清鸢,唇角扯起,目光凛冽:“杜清鸢,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只配生不如死的活着。”
话落,她对着不远处的时一说了句:“别恋战,我们该撤了。”
“好嘞。”时一邪痞的声音响起。
宁恣欢迅速地上了时一的车,她瞥了眼杜清鸢,唇角带着轻蔑的笑意。
她自然能杀了她,但——
实在太便宜她了。
而且,她现在还需要留着杜清鸢的这条命,因为她很有可能清楚她亲生父母的线索。
再一个,她出来的时间太久,她怕霍屿琛发现,在夺回戒指之前,她并不想惹怒那个男人。
……
圣帝岛。
神秘且偌大的岛屿上,透着一股安静到诡异的气息。
城堡里。
宽敞的卧室里,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中药味。
霍屿琛站在床前,他幽暗的目光凝视着床上被打了镇静剂的女人。
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皮肤细腻,却白皙得不正常,透着几分病态,五官极美。
闭着眼眸熟睡的女人,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但她看上去实在太虚弱,令人忍不住想呵护。
霍屿琛嗓音低哑:“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旁边的一名医生小心翼翼地如实道:“九爷,南小姐的情况不太妙,她的情绪波动太剧烈,加上她不肯配合吃药,不利于治疗。”
霍屿琛眸色瞬间沉下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她。”
医生很清楚这个女人对九爷的重要性,他连忙点头:“我一定尽力。”
走出房间,霍屿琛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她怎么样了?”
霍屿琛忽然问。
跟在他身后的景辞明白他指的是宁恣欢。
——
作者有话说:
本文1V1,双洁,男女主不会有误会,不虐,男主也没有白月光,甜宠!!!
宝子们放心阅读!
第24章 “九爷,我在睡觉啊”
景辞如实禀报:“九爷,宁小姐离开宁家庄园后被人跟踪。不过,据下面的人汇报,宁小姐似乎早就猜测到她会被人跟踪,并且提前设下埋伏将他们反杀。”
“现在,宁小姐已经安全回到帝景。”
说起这个,景辞听到手下汇报的时候,他都难以相信。
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会如此聪慧有谋略,并且战斗能力极强。
霍屿琛挑了挑眉梢。
对于宁恣欢的行事风格,她每次都能给他惊喜。
霍屿琛很好奇,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
郊区外。
此刻整个郊外被充斥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江白带着人赶到的时候,他就看到不远处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脸在疯癫咒骂哭泣的杜清鸢。
江白皱眉,他沉着脸走过来。
走近才发现,杜清鸢的脸上和手上全是血,触目惊心。
杜清鸢这时抬起头,她一双眼睛布满了狰狞阴森的恨意,整张面部扭曲,就像爬行在阴暗水沟下的厉鬼,恐怖又瘆人。
江白眉头紧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杜清鸢:“她人呢?”
杜清鸢狼狈地站起身,眼神透出怨毒,她这时忽然放下手,一边脸颊上是血肉模糊的割痕,分外可怖。
她憎恨的盯着江白,仿佛讨命的厉鬼,声音歇斯底里:“她逃了,机关盒也被抢走了。江白,你得知她安然无恙,是不是很高兴啊?”
江白听到机关盒被夺走,他一双眼冷冷的看着她,声音没有一丝人情:“杜清鸢,你比谁都清楚这个盒子对主人来说有多重要,但被你弄丢了。看来,我有必要向主人汇报一下。”
原本还满脸扭曲的杜清鸢,听到江白的这句话后,她想到主人让人生不如死的惩罚手段,她脸色瞬间惨白,看着江白求饶:“江白,你不许告诉主人,主人要是知道盒子被我弄丢,她一定不会放过我。”
江白不理会她的恐惧,他冷漠无情:“杜清鸢,你很清楚,我只有让主人尽快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才会把关于那件事的线索告诉我。”
他冰冷的目光盯着杜清鸢:“谁也不能阻止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包括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擅自行动,上一次打草惊蛇就算了,这次居然还把最重要的盒子弄丢,我很难再相信你。”
杜清鸢狠狠地咬破嘴唇,她压下心里的恐惧和强烈的恨意,卑微的看着江白说:“过去确实是我做错了,但是江白,我们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对主人来说,你的用处不过就是替她拿到盒子并且得到宁恣欢那个小贱人的血。一旦主人知道情况,你以为她对你的信任还有多少?”
江白神色霎那间沉下来。
杜清鸢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江白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他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无情道:“你这脸,就是你擅自行动的代价。”
话落,江白带着人离开了。
杜清鸢死死的盯着他的身影,想到自己脸被宁恣欢割得血肉模糊,杜清鸢忍着心里的崩溃和痛苦,她狰狞道:“宁恣欢,我总有一天会亲自割烂你这个小贱人的脸。”
……
宁恣欢悄无声息地潜伏进帝景后,她迅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看着手上从杜清鸢那里夺回来的机关盒,神色凝重又好奇。
这个盒子比她的手大一些,但无论是造型还是纹路都极其复杂和神秘。
宁恣欢将盒子摇晃了下,并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异样的声响。
这个盒子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宁承廷他们如此重视?
宁恣欢拿出手机拍下盒子的照片,然后发给时一,让他去秘密调查。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楼下传来了迈巴赫的轰鸣声。
宁恣欢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抽屉里,随即,她光着圆润娇贵的双脚走到落地窗前,朝着下面看去。
只见,一身黑色西装,身形颀长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男人似是有所感觉。
在宁恣欢从楼上盯着他的时候,霍屿琛蓦然抬头,深沉幽暗的瞳眸锁定在女人的身上。
四目相对,宁恣欢的心脏莫名咯噔一下。
幸好她早他一步赶回来。
站在车门边的霍屿琛盯着落地窗前的女人看了几秒,随即他收回目光,迈步走进别墅。
楼上的宁恣欢也转过身,她深呼吸一口,在被这个男人盯着的时候,内心竟然有几分的忐忑和不安。
这是第一个能给她如此强烈的危机感的男人。
忽然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旋即,陈伯的声音传来:
“宁小姐,你现在方便吗,九爷让你下去楼下。”
宁恣欢眼眸中瞬间浮现几分警惕,思绪在这一瞬间迅速转动,她开口:“好的,陈伯,我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