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有些过于在乎这个人的感受了。
明明只是想玩玩而已……褚师于期鼻子一酸,后知后觉自己快要把自己玩进去了。
那维莱特看着她嘴角微微下撇的样子一阵无奈,拉着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上,然后揽着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声音放轻和讲故事一样把褚师于期的思绪拔了出来吸引住了她的注意。
“你在枫丹见过一种叫做悠悠海獭的可爱动物吗?”
褚师于期回想了一下,一种时常浮在水面上晒太阳的动物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她确认的点了点头,那维莱特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发向下最后放在了她腰上。
“悠悠海獭有一个习性,为了防止幼崽被其他动物袭击同时为它保暖,海獭妈妈会在幼崽浮水睡觉的时候把她抱在怀里,就像,嘶……”
那维莱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褚师于期的手已经摸到他的胸肌上捏了捏,放松状态下的肌肉松软的手感正好,褚师于期一时没注意用力就大了一瞬。
听见那维莱特吃痛的声音她心虚的咳嗽了一声接了上去,“就像我们现在这样?那维莱特妈妈?”
那维莱特抓起她胡作非为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重点不是妈妈,我的意思是,作为年长的一方,我也会那样保护你。”
[给你安全感,护你周全,为你提供无风的港湾。用本能去爱你,改变自己去爱你,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永远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下真海獭了bushi
那维莱特原型据说是有参考利维坦,龙型我jio得还是蛇形的那种好看,鲸鱼型的就有点冲不起来,这篇文里也是采用蛇形长龙那种(可以想象阿佩普那种规格,帅炸我)
“凡高大者,无不蔑视,在骄傲的水族上作王。”――《圣经・约伯记》
第80章
用爱浇灌爱,好的种子终会开出一树繁花。
褚师于期被那维莱特以“悠悠海獭”的姿势抱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一次都没有半夜醒来过,这个认知让她瞬间清醒了过来。
和那维莱特在一起的几天她已经从减少醒来的次数进化成了一觉到天明,褚师于期吸了一口凉气。
那维莱特,神医啊!
被自己的想象笑到,褚师于期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那维莱特开始换衣服。
他的衣服一向复杂,先是衬衫,然后是贴身勾勒出腰线的西装马甲――于期很喜欢在这个时候抱他,紧绷的肌肉让人爱不释手。
之后还要穿上有着长长下摆的外衣,挂上象征公正和威严的披肩,然后坐在凳子上穿上长及大腿的护腿,精致的男人为了上班也要提前一个小时左右起床。
最后褚师于期上前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手法熟练的给他编好了发尾打上蝴蝶结。
细心的人其实是可以发现的,那维莱特自己编的发尾和她编的其实是正好相反的方向。在她暴露之前估计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一点,或者说注意到了也只会认为是那维莱特偶尔变化了手法。
但自从上一次那维莱特的绯闻满天飞后,人们自然的就会把这个归咎到那个未曾露面的“恋人”头上――实际上究竟是不是恋人都还无法确认,但严肃刚正的最高审判官枯木开花总是要比其他新闻更劲爆一些。
那维莱特恋恋不舍的看着还没换衣服的褚师于期,在她仰起头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发落下一个吻才离开。
而原本带着几分困倦的褚师于期在那维莱特一离开后就换了衣服,躲避开了所有人的监视前往下层区的最深处见了结社的成员。
莱欧斯利连全名都搜查不到的这个结社,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有点问题的激进派。而且有点意思的是他们其中三个是同学,因为禁忌禁忌研究被枫丹科学院除名,剩下的两个一个是枫丹廷曾经赫赫有名的工程师,一个是入职三个月就被顶罪入狱的警备队员。
不论是想要报复还是想要还给枫丹真正的正义,他们如今正借着愚人众的资金和武力快速发展着。蓝蝴蝶工会的人估计还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枫丹工会,但他们的指挥中心其实已经做着几近叛国的事情了。
褚师于期没有遮掩自己的脚步,高跟鞋的声音在下水道里形成了回声,她的本意吓唬一下那些神经敏感的结社成员,没想到走近以后就听见了一阵打斗的声音,间或夹杂着阿琳娜崩溃的阻止,这让褚师于期忍不住抬了抬眉毛。
隐蔽的据点大门被她推开,一脸倔强的前警备队员正和达达利亚乱战成一团,科学院三人组全部死鱼眼无动于衷,前工程师拿着一根铅笔在空中比划着,低头的时候在素描本上添了几笔。
阿琳娜看到她的时候都快要哭出来了,褚师于期抱胸走了过去,达达利亚瞥了她一眼,但显然是现在的打斗更吸引他,所以马上就移回了目光,褚师于期看着他们露出了核善的微笑。
抬腿一脚朝着达达利亚的胸前扫过去,达达利亚下意识抬起手臂格挡,但褚师于期的腿在中途变速直接把他踹飞了出去,翻身落地的达达利亚看着她战意转变了对象。
正准备开口和她邀战,下一秒达达利亚下身就一紧看着褚师于期一脚踩在了前警备队员的两腿之间,差一厘米就是直接断子绝孙,躺在地上的前警备队员也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看着褚师于期。
“你们,以为这里是过家家的场所吗?”
双商比这边的三人都要高的研究员和工程师利落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东西,就算阻止不了是事实,但老板发话了毕竟还是要做做样子。
褚师于期自然也看出那几个人的圆滑,这让她感到一阵无趣。她想要的是点燃水下的炸药桶,可没有真的花上几年来为枫丹和平演变的打算。
“攻占梅洛彼得堡,血洗欧庇克莱歌剧院,或者直接吊死水神,你们选一个吧。”
褚师于期的笑容格外灿烂,说出的话却让人后背一阵冒冷汗,但多方挑选选出来的几个“疯子”确实是有点东西在的,在达达利亚和阿琳娜都睁大眼睛看着褚师于期的时候这五个人已经挑了起来。
最先开口的就是刚刚和达达利亚缠斗的前警备队队员,“我选歌剧院。”
其他四个人都看向了他,科学院三人组都插着兜挑了挑眉。
“你从梅洛彼得堡越狱出来,对那里就没有一点想法?”
前警备队员露出了一脸晦气的表情,“我更想把那个荒谬的法庭砸个稀巴烂。”
前工程师认真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眼睛里闪过了一道精光,“那梅洛彼得堡我包了。”
最后剩下的科学院三人组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道红光,一副无奈的样子摇了摇头。
“那我们只能去吊死水神了,啧啧啧,老板,这个任务难度也太高了点吧,最高审判官的实力可有些深不可测。”
阿琳娜正在瞳孔震惊着,一旁的达达利亚看起来状况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这不是三选一吗?”
“我怎么知道!”
褚师于期的目光落在几个人身上也重新确定了他们的表情。
当然是三选一,或者说一开始这个选项就是个夸大的玩笑,但现在的五人表情里却带着一丝残忍的认真。
他们几个的过去她最清楚,因此也最清楚他们仇恨的虚实,或许这次他们的话确实是认真的,但能力上……
褚师于期伸出了手,指尖上有紫色的丝线具现了出来,如同丝绸一样顺滑的垂下,但几人都能从中感受到一种恐怖的力量。
“来做个抉择吧。”褚师于期暗红色的眼睛似乎变亮了一些,环状的虹膜带着一种诡异的神性,达达利亚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朝她看过去。
“是否要用你们的效忠来换取可以复仇的力量,金钱、智慧、权势都将摆在你们面前,而我现阶段索要的只是与你们相同的结果。”
五人的眼睛似乎放空了一瞬,这次他们谁也没有看谁,只是各自思考着自己的命运。
最先从褚师于期手上拿过丝线的是科学院的三人组,他们似乎对枫丹以及水神都忠诚度十分有限。
丝线接触到他们的皮肤后就和活物一样钻进了他们的身体里,顺着手臂游移最后在他们脖子上环成了一圈。
“背叛的话会让脑袋直接掉下来吗?”
褚师于期好心的摇了摇头,“没那么残忍,能留个全尸的。”
“那为什么是脖子?”
褚师于期的语气恶趣味了一瞬,“因为我喜欢狗啊。”
“哇,好过分――猫也是需要牵绳的哦?”
“别废话,过几天会有卡布里埃商会的人来和你们接头,把原始胎海之水拿到手就行,不要做多余的事情留下把柄。”
剩下的两人最后也选择了接受褚师于期的“制约”,这其实就是上次根据钟离的契约开发出来的东西,只不过被她改成了不平等条约。
剩下的两个人其实才是真正仇恨枫丹审判制度的人,但他们两个没有那三个科学院的疯子离谱。
那三个研究员是水仙十字结社、更准确的说是雷内的追随者。以人类的智慧推演世界,用自己的方式推理出拯救世界的最优解,这就是他们加入这边的目的。
足够疯狂,但难以驱使。
和五人交流完毕后,趁着这个没有监视的时机褚师于期招了招手示意达达利亚走到了自己身边。
“我没有见过你所说的鲸鱼,但我有个地方推荐你去一趟,不是深渊,就在枫丹。”
达达利亚就是在她在坎瑞亚的那段时间来到枫丹的,而他突然来这里则是因为自己体内的深渊力量失衡。
据他自己所说这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心情,所以他就特地跑来枫丹找同样坠入过深渊的褚师于期寻求帮助。
“……谁告诉你来找我的?”
达达利亚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不解,“我自己想来找你啊,嗯,也不完全对……其实也有其他人推荐的原因。”
“谁?”
“多托雷。”达达利亚一脸正常的表情摊开了自己的手,下一秒就惊恐的看着褚师于期捏碎了桌角。
深吸了一口气,褚师于期把阿琳娜叫了过来。
“继续配合仆人和他们五个人的行动,在我主动联系你之前不需要向我汇报。”
阿琳娜听话的应下,褚师于期直接扔下了一脸懵逼的达达利亚传送回了璃月,将胡珏确定消失的消息告知了钟离,但钟离却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吗?”褚师于期也不解了起来,钟离看着她思考着,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刚回到璃月我就发现你后颈的黑日图腾失去了信仰的力量,那个时候我就猜测我们去往的是完全没有联系的平行世界而不是过去了,但你说……胡珏不见了?”
褚师于期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停顿了一秒解下自己的剑就递给了钟离,钟离再次检查了一遍肯定了她的猜想。
“确实是不见了。”
褚师于期声音干涩了起来,一时说不上是喜是悲,“所以说,坎瑞亚的时候确实是平行世界,但第二次使用权能前往的确实是可以被改变的过去?”
第81章
胡珏能够不再受她束缚自然很好,但从她拿起剑第一次开始呼唤胡珏时,心里下意识涌起的想法是希望他能回应。
刚刚钟离说坎瑞亚是平行世界时,她也升起一瞬要是胡珏那里也是平行世界就好了的想法。
真相就仿佛在嘲笑她一般,笑她的虚伪,也笑她的无能为力。
说起来一切也能称得上有迹可循,第一次使用权能到坎瑞亚时她内心的期盼是离提瓦特远一些、再远一些,所以他们直接被送到了根本没有瓜葛的平行世界。
但第二次她是想回到自己原本的时空,所以这一部分也算是成功实现了,只有时间上还有两百年的错乱。
居然……真的成功了吗?
褚师于期接住钟离递回来的剑,重新系在腰间的时候不自觉的抓紧了一些,整个人透着一种低落恹恹的感觉。
钟离看着她细微的动作金眸里闪过淡淡的疑惑,做出思考的样子后一句诗歌从他的口中流出。
“复白亘古事,诗人起歌喉。”
褚师于期听见声音后看了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钟离为什么念这首诗,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下半联。
这让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起来,眼睛悄悄睁大了一些,钟离的眼中却浮现了一丝笑意,拿起手边桌子上的一本书随意翻了翻就念了起来。
“孤剑如芒,寒光直刺夜空……”
念着念着他抬起了头来看向了于期,眼睛里的神色显而易见在期待她能回答上来,但褚师于期的表情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刚刚的诗歌就算了,确实精彩而值得传唱,她看过记得也不算什么。
但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会记得一个武侠小说的台词啊!!不仅记得,甚至是一字不差的记得,在钟离念出来的时候她脑子里就和展开一本书一样出现了每一个字。
褚师于期抿着唇不想说话,但她的瞳孔在不理解的地震着,钟离看着她的表情带着鼓励,似乎她能对上这本书的暗号是个很重要的事情。于是褚师于期张了张嘴,有些干巴巴的念出了接下来的台词。
“即使……星月也不免见夺光华。荒山萧萧,泠泠……”
不等她念完钟离的眼神已经忍不住浮上喜悦,似乎还带着一种终于了却了一桩心事的感叹。褚师于期就此停了下来,看着不把话说清楚的钟离有些气呼呼的盯着他。
钟离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柜前,从一个几乎用不上的格子里拿出了一个只有手掌大的盒子,重新走回去的时候顺手拉了褚师于期让她在一旁坐了下来,在她面前一边拆开盒子一边解释。
“之前隐隐约约就有这种预感,最初是发现你的焦躁持续时间比原来缩短了一些,后来几经确认甚至发现你连破坏欲涌现的次数都变少了。”
盒子被一层层拆开,丝绸包裹着的圆形白玉佩被钟离拿了出来。
“这本就意味着你对自己力量的一种完全掌握和适应,现在再加上你记忆力的变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钟离把玉佩递了过来,褚师于期抓在掌心里低头看着上面的龟鹤延年图案哭笑不得,但在抬头看见钟离温柔如水的神色时,一道白光闪过让她突然理解了钟离的意思。
龟和鹤都是寓意长寿的动物,钟离为什么要送她这样的最起码不应该是现在的年纪收到东西?
或许因为他曾经觉得她能健康长寿都是种奢望――毕竟她一副快要走火入魔将会于两百岁那年自尽的样子。而现在他松了一口气,完全没有后怕的把这个玉佩送给她的意思自然是这种风险消失了。
“意味着……我能多活几年?”
钟离被她逗的笑出了声,手指微动了一下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你尽可以大胆一些想象,不是几年、几十年,甚至不是几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