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表现的体面,这座民宅里面是残破不烂,一看就是没人住了很久。
俞桂香惊恐的瞪着眼睛,她的嘴被捂住,根本发不出声音。
“娇儿,这个女人太可恶,还想借此要挟,接下来怎么个教训?”石冬露出面目狰狞的样子,声音就跟毒蛇一般,缠绕心头。
林娇扬手就甩了俞桂香一个巴掌,想起在陶家的种种受挫,对薛宛儿的憎恨全都涌上心头。
她正愁有气无处发,这不有个替死鬼吗?
“不过是个乡野村妇,以为穿上了好衣裳就当自己是贵人了吗?真是可笑。敢威胁我林娇,真是活腻了。”
俞桂香半张脸被打肿了,都无法嚎叫一声。
此刻她根本嚣张不起来,恐惧占满心头,这样可怕的林娇,她从来没有看过。
“就是,我石冬在村里还没有这么窝囊过,被人戳着脊梁骨各种叫骂,就是这女人多事。”石冬说着,便抽出一根麻绳,将她的手给捆绑住,将她往地上一扔。
“娇儿,你想怎么对付她?”
林娇这会正冥思苦想,定要好好教训她,最好能让她终生难忘,永远都开不了口,毒哑她风险太大。
她瞅着俞桂香还不错的脸蛋,一抹毒计上了心头:“石冬,你说对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才是毁天灭地的。”
“自然是毁了她清白。”贞洁要是没了,那比死还要难受,婆家也不会待见。
俞桂香脸瞬间苍白,呜呜呜的直摇头,一股冰凉贯彻全身。
“这个主意好。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了,我下地狱,也一定要拉着人一起陪葬。哈哈哈……”林娇狂妄的笑了笑,夕阳的彩霞将她的脸晕染的阴森无比。
俞桂香蜷缩着身体,一个劲的躲,她没想到林娇居然能这么狠毒,她急道:“你别乱来,不然陶家不会让你好过的。”
“陶家?”林娇尖锐的笑了笑,大步走过去,踢了她一脚,冷声笑道:“陶哲都这么对我了,我还要给陶家留面吗?怪就怪你多管闲事,还贪婪无比,只有拉着你下地狱,你才会守口如瓶。”
俞桂香慌乱不已,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她不停的喊救命啊。
林娇立马捂住她的嘴,对着一旁的石冬呵斥:“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要了她。这女人虽然年纪大了点,好歹姿色不错。”
俞桂香面如死灰,她没想到林娇居然出这么损的招,越发挣扎的厉害。
石冬也没想到林娇居然让他来,他心里可只有她,让他碰别的女人,还不得恶心死。
“娇儿,我……”
“你磨磨唧唧什么?让你上个女人而已,你如果真的爱我,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快,快点……”
林娇不停的催促,等石冬占有了俞桂香,就不怕她这张嘴到处乱说了,这才是最稳妥的。
石冬有些纠结,但面对心爱的女人咄咄逼人,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就当rouli了一头母猪吧。
他很快将人拖了进去,衣衫纷飞间,传来女人痛苦的哀嚎声……
听着这蚀骨的声音,林娇只感觉一阵痛快,她跟个没事人一般的站在民宅废墟口,观察着来往动静。
这座民宅荒废这么久,别说来人了,就是阿猫阿狗都没有的。
等夕阳的余光快要tui去后,薛宛儿奉着蒋氏的命令来镇上寻找俞桂香。
这个二嫂真是的,出去玩就忘记回家的路了?都这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回来?
怕她跟陶浪一起,薛宛儿就直奔编绳摊位,就见陶浪在收摊。
“二哥,就你一个人吗?二嫂呢?”
陶浪见她过来,大吃一惊的同时也十分纳闷:“桂香不是在村里吗?怎么会在镇上?”
他今个都摆卖了一天,连俞桂香的影子都没看到。
再说今日又不是集日,她来做什么?
薛宛儿没法,就将家里来了客人,二嫂跟着去了镇上的事说了一遍。
就见陶浪阴沉着脸:“这个死婆娘,准是赖在别人家了,咱们赶紧去找找。”
若是不去喊的话,估摸着还能在别人府上过夜。
“行,二哥你先收摊,我去找陶哲。”薛宛儿说着,就拦了一辆牛车,火急火燎的去了学堂找陶哲。
陶哲听闻此事,带着人去了慕府,得知慕云菲跟俞桂香老早就分道扬镳了。
奇怪了,人不在慕府,那会在哪里?
“陶哲哥哥,要不我派家丁出去寻找?”慕云菲见陶哲登门拜访,又惊又喜,这能帮忙的,她肯定积极。
小姑娘心思毕竟还没那么复杂,她总认为俞桂香肯定是在哪个地方逍遥了。
“不劳烦了,我们自己去找。”陶哲对慕云菲私自去他家拜访,心有芥蒂,更不可能让她帮忙。
夫妻俩返回的路上,就碰见满头大汗的陶浪:“怎么样,三弟,三弟妹,找到人了吗?”
“没,我们还是分头寻找。若是再晚点没消息,只有报官了。”陶哲拧眉道。
“成,唯有这样了。”陶浪心里着急,这个死婆娘也不知道贪玩到哪里去了,越发的过分了,找到她定要狠狠数落一番。
薛宛儿只觉得眼皮子跳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奔跑在镇上的街道,找到那群乞丐,给他们发放了银钱,让他们帮忙寻找。
半个时辰,等天都黑透了,才听到一名乞丐说,在某个街尾处看到过一个挺像俞桂香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着装打扮看着不像,但长相跟薛宛儿描述的挺像的。
薛宛儿一路找,一路觉得奇怪,俞桂香今日穿的是枣红色的衣裳,何时穿了件粉紫色的衣裳?
第94章 什么都没发生
先不管那么多了,她顺着目的地去寻找,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二嫂,你在哪?听见了应一声。”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月光照耀大地,像是一盏指路明灯。
这越是往偏僻的地方走,薛宛儿越发的警惕,她连续喊了好几声,这才听到一阵哭泣声,隐约听起来像是俞桂香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就在一间破民宅里发现浑身凌乱的俞桂香。
她身上的这一身打扮明显的跟早上出去时的不同了,料子是好料子,只不过裙摆都成了破布条了。
而她的脸颊有些红肿,眼角挂着泪,一副被zaota的样子。
“天啊,二嫂,发生了什么事?”饶是一向见惯了大场面的薛宛儿,此刻都有些六神无主。
她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还以为是天色暗看错了,使劲的揉了揉。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此刻的俞桂香哪里还有往日的嚣张,她像极了被惊吓的小动物,整个人都瑟瑟发抖,双手将自己环抱胸前,十分的没有安全感。
那一幕幕就像在她脑海里扎根了一般,不停的回放,再回放。
石冬cubao的动作,林娇恶毒狂妄的笑声,都在她耳边荡漾。
她紧咬着牙齿,都快要将牙给咬碎了,都无法相信这是一场噩梦……
“二嫂,你别怕,我在这。”薛宛儿见什么都问不出来,只好将人给抱在怀里,细细的安抚下。
这发生了什么,很明显了。
怎么办,等一下两个大男人找来了,什么都露馅了。
对于传统的妇人来说,贞洁比命还重要,丢失了这个,岂不是活不成了。
薛宛儿无法眼珠子的看着一条人命在她眼前消失,她顾不得许多,去找了乞丐,托他们去药铺里买了一些她需要的药,又买了一套简朴的成衣女装。
给俞桂香换好了衣裳,吃了几颗安定的药,就见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看到薛宛儿,她就跟看到了救命稻草,泪眼婆娑道:“三弟妹,我求你,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听清楚了,你若是敢泄露半个字,我,我就去死。”
说着,就要一头往墙上撞去,薛宛儿急忙拉住她,脸色复杂幽深:“二嫂,我答应你,你赶紧收拾,我带你回家。”
镇定思痛后,薛宛儿直接喊了辆牛车就慌忙回去了。
临走前,她让乞丐转告陶浪跟陶哲,她们已经回去了。
路上,看着一言不发的俞桂香,双眼无神又空洞,她不知怎么安慰。
怎么会碰到这种事?还有俞桂香今日明显是打扮了一番?难不成是慕云菲?
“二嫂,你放心,我不会放过慕云菲的。”薛宛儿冰冷的声音,就跟刀子戳在了俞桂香的心尖上,她这才仿佛醒来,抓住她的手,哀求道:“三弟妹,不是她,不是她,我求你别问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好吗?”
“可是,咱们能让坏人逍遥法外吗?”薛宛儿拧眉,就见俞桂香想跳牛车,幸好她有准备,及时的攥住了她:“二嫂,你这是做什么?”
“薛宛儿,我最后说一遍,今日什么事都没有,你若是执着于此,我就死给你看。”俞桂香痛哭道。
除了这样,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此事不能声张,若是陶浪知道的话,定会休了她。
想起这段时间,她行事过于张扬,她,悔不当初……
“二嫂,我会替你保密的,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是谁?”她知道的,会给她报仇的。
俞桂香紧要牙关什么都不说,这个林娇真是狠毒,将她的心思给摸透了。
这下,她还敢说什么?
看着薛宛儿这副关心的模样,她又是冷笑又是讥讽的,瞧她这副样子,好像真的挺关心她的。
若是知道实情,指不定说她自作自受,只要她调整好心态,当做什么事都发生,这件事就能云淡风轻,反之……
这林娇在外偷人都脸不红心不跳的,她凭什么就要寻死?大好的日子不正是刚刚开始吗?
可是,心里还是作践的慌。
她紧紧的咬紧牙关,现在唯有薛宛儿才是目睹了现场惨状的目击证人,唯有将她赶走,她的事情才能永久是秘密。
薛宛儿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再问,她虽然不喜欢俞桂香,但毕竟是一家人,也憎恨别人欺负二嫂。
此刻她在搜索“凶手”,哪里想得到俞桂香,满心都是要赶走她。
陶家这会黑漆漆的一片,这个时辰,大家都洗洗睡了,唯有灶房里的锅还温热着,留着剩饭剩菜。
俞桂香哪还有什么心思吃东西,她听薛宛儿的话,用煮熟的两个鸡蛋给红肿的脸上敷了下,见消去了一些,就心怀忐忑的回房抱着孩子睡了。
薛宛儿则是坐在院门口的石墩上,等着来人。
陶浪踏着夜风,焦虑赶来,一看见薛宛儿就紧张的问:“三弟妹,你二嫂她……”
陶哲已经回学堂了,唯有他风尘仆仆。
他的担忧全都写在了脸上,薛宛儿看着一阵心酸,想起某人的遭遇,同情的同时,打了马虎眼。
“二,二哥,你放心,二嫂没事,她是在镇上转悠,忘了时辰,再加上身上带的铜钱给偷儿给抢了,这没钱坐牛车,这才……”
“遇到偷儿了,她有没有事?钱偷了有什么要紧的,这个俞桂香就是太爱钱了。”陶浪想着这婆娘铁定被偷了不少钱,肯定抓心挠肺的疼。
薛宛儿接着道:“人没什么事,就是被惊吓到,受了点轻伤,她回屋歇息了。时辰不早了,二哥早点歇息吧。”
“行,辛苦你们了,这婆娘一天到晚的不消停,让她长点记性也好。”陶浪不疑与他,这人回来就好,他都累了一天了,想早点歇息,便将今日摆摊的银钱上交给薛宛儿。
“弟妹,你数数,这是今日卖的,共五百八十文。”
“辛苦了,二哥。”薛宛儿按照事先说好的分红,分给他一百七十四文。
当天的账,基本都是当天算清楚。
第95章 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辛苦,弟妹,应该的。”陶浪拿着这沉甸甸的铜板,心里一阵踏实。
想当初他当货郎那会,一天挣个几十文都乐呵呵的。
这摆摊的分红强太多了,若是俞桂香心能踏实点,帮他一起出摊,这还能多卖一些。
“行,二哥,那你早点歇息。”薛宛儿拿着钱袋,回屋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次日,轮到俞桂香做家务,她一大早起来,将早饭给做好了,难得勤快利落。
经过一夜的休养,她的脸基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跟平日里一样,跟家里人打招呼。
“太阳还真是从西边出来了。”蒋氏一起来就看到桌上的米粥馒头,心里嘀咕道。
想起她的昨夜晚归原本想教训几句,看着她今日还挺勤快的,就免开了尊口。
一家人围着吃早饭,薛宛儿抬头看俞桂香,就见二嫂别扭的移开头。
饭后她在刷碗,薛宛儿问:“二嫂,你没事吧。”
俞桂香神色不悦,经过一夜的休整,她算是想明白了,好死不如赖活。
再说,她舍不得这花花世界,怎么会去寻死。
别人能当贵妇人,一路上经历了多少磨难,为了必要手段偷人生子都不是什么事,更何况她这些,只要没有人看见,就什么事都没有。
薛宛儿对她的那副关心,在她看来就是刺果果的嘲讽,对方肯定觉得捏到了她的把柄。
她羞愤道:“闭嘴,让你别提昨个的事了,你还问,是不是想让我身败名裂?”
“……”薛宛儿不语。
“这件事若是宣扬出去,你也别想好过。”俞桂香恶狠狠的警告后,就回屋去了,她眼角迸发出冷意。
绝不能让陶浪再傻乎乎的帮她挣钱了。
这般想着,她赶紧去拦住刚要出门的陶浪:“天天去摆摊,早出晚归的,你干脆住镇上得了,还回来做什么?”
昨个受了那等侮辱,她现在把气全都给撒出来。
“大清早的,你吃错什么药了?”陶浪不解,看着挡住她跟前的妇人,着急拧眉:“你别拦着,这牛车马上就要到了。”
“我让你别去,你听明白了没。”
“闹什么闹,你昨个出去疯了一天,我有说你什么吗?”陶浪气急,越发觉得这个婆娘蛮不讲理。
平日里懒散也就算了,他只好辛苦一些,却不想她现在都还拎不清。
“我不管,我就讨厌你给薛宛儿做牛做马,你不是她的下人,你是我俞桂香的相公。”她现在想明白了,一心要把薛宛儿给搞走。
只要她攀上了慕云菲这颗大树,以后的日子照样吃香喝辣的。
陶家除了陶成跟陶老头去上工了,家里人这会都还没外出,听见这边的争吵,都赶紧过来。
蒋氏瞅着这夫妻俩脸红脖子粗的,挑了挑眉:“你们嚷嚷什么?一大早的吵架,也不嫌丢人。”
亏她还觉得二媳妇变勤快了,结果这一下又现出原形了。
俞桂香咬牙切齿的瞪着蒋氏:“婆婆,我想问问你,这陶浪到底是谁家的相公,他天天给薛宛儿鞍前马后的算什么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