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你对我不好,我才不要孝顺你呢!”小姑娘吐了吐舌头,灵活地钻进人群跑不见了。
有人看笑话样子哈哈大笑,有人则是摇头叹息道人心不古,风气变了,神态不一。
苗千户兴致勃勃地道:“看来我们不在的时候,京城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啊,我们快点进宫去见公主殿下和统领大人吧!”
柳青也迫不及待了,她这次可是多了许多教学传授的经验,希望能早点帮上公主的忙!
第172章
萧沫认为只要男女性别和个体上存在差异,就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平等,男女本质上不同,一味追求绝对平等是愚蠢和可笑的。
特别是在生产方式落后的古代,男性在体力上占优,一般情况下付出和贡献比女性多,这是无可辩驳的,不是一味地强调女性不卑就可以改变的。
不仅是从意识从改变男尊女卑的观念,还要从女人的力量方面改头换面。
她想要做的就是推动女性修炼《婠女心法》,提升女性的身体素质,直到女人和男人在力量上对等,并优于男性。那时候家庭的主要劳动力不仅仅依靠男人,如果女人能做到男人能做的事情,而且能做得更好,那么女性凭什么还要处于弱势从属地位呢?
其实社会两性关系,从根本来说就是利益之争,另一种形式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谁拥有更强的力量就谁占据主导地位,拥有说话的权力。
或许是因为萧沫本身以武出道的缘故,她坚信武力值的坚不可摧,谁有不如自己拥有力量。
当你一巴掌就可以扇飞男人的时候,她不相信女人们还会傻傻地甘心被奴役被驱使被轻视,继续卑微地被男人踩在脚下。
所以,大夏朝的女人们必须给她练武练起来,这也算是萧沫对女性的一种偏爱和私心。
萧沫任命柳青为总教练开设女子学馆,招收万名女子修习功法,而她们合格后就将分派全国各地,专门教授地方女子修习武艺。”
对于萧沫如此行为,朝臣们甚是不解,甚至出言反对,被她找了个怜惜天下女子体弱,所以特意传授功法的借口。并宣扬这可是神仙所创的功法,不但能保女子身强体健,更有助于繁衍子嗣,传承后代。
这倒让底下的女子少了抗拒,开始跃跃欲试地想修习武功,毕竟这可是天上神仙想出来的功法啊!
放开这件事不说,令外让朝堂上下诟病的就是萧沫对锦衣卫势力的放纵。韩重元再次出任锦衣卫指挥使,麾下人员大肆扩张,遍布朝野上下,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趋势。
锦衣卫下到深入乡下村庄之中,上到高门权贵之家,似乎到处都有锦衣卫的探子存在。
他们是萧沫的爪牙和眼线,忠实地贯彻她的意志,监视着上上下下的官员,看他们是否践行萧沫的主张和政策,一旦心有不轨者立即就抓出来抄家问斩。
这是萧沫有意识纵容的,毕竟她哪怕仗着‘神女’的身份,但终究只有一个人,也不是真神,没有宗族家眷可依靠支持,也没有多少志同道合的下属依附听令,根本压服不了所有人。
她靠着的就是强权和霸道,用严苛的律令和□□的狠绝来推进自己的主张和计划,这时候锦衣卫的嚣张跋扈和酷厉都是她所需要的,用来震慑住天下不服的人心。畏惧害怕也好,憎恨也罢,不要给她捣乱就好。
但是锦衣卫的权力也不是无限制的,萧沫更多赋予它们一种监督惩戒的职能,它们针对的主体是上层特权人士,就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那些官员显贵的头上,一旦发觉不法之事就将人揪出来。
所以尽管有些官员将锦衣卫渲染得很可怕,百姓却没有多少感觉,只知道上面又有谁因为贪赃枉法被锦衣卫摘了乌纱帽,又有哪位老爷犯了法被锦衣卫抓住坐牢了,跟平民百姓秋毫无犯,貌似做的都是好事啊!
同时,武将也得到了重视,获得萧沫的扶持,势力开始在朝堂崛起。
在治理好内政的时候,朝廷开始着手收复被北狄侵占的城池。
同年,北狄大王子哈尔莫暗地里返回大漠,并说动北狄王出兵北疆,意图趁夏朝朝局震荡之时趁乱南下,侵占夏朝。
萧沫当即离开京城,亲率京城禁卫军赶赴北疆,抵御北狄大军。
那一战,萧沫亲自守城鼓舞士气,带领夏朝士兵抗住北狄的攻城之势。
等夏朝士兵重拾士气,有了和北狄一决输赢的决心,而后萧沫亲自出手,于光天化日之下单骑独闯北狄大营,连杀北狄王并麾下大将十六人,屠尽北狄王族血脉。
北狄瞬间吓退三百里,仓皇崩溃不成军,人心失散。
大夏乘势追击,不仅收回了此前失去的三座城池,更是将北狄逐出了大夏的地界。
这一战完全奠定了萧沫在军中名声,声势浩大更上一层楼,,被军民奉为神袛。
萧沫更毫不讳言自己是贪心的人,地再大她也不嫌多,北狄的土地她想要,北狄以外的天地她也想要。
想开疆拓土吗?想建功立业,一战封候吗?拿起手里的武器来,上战场。
她不怕被人讥讽自己是狂热的好战分子,都到了这地步了,难道还不能奢望一下自己的国家成为世界上最强大土地最辽阔的存在吗?
外面还有这么多的无主之地,不光是陆上的,海外的她也想要,海军,水兵,也给她练起来。
萧沫的口号是,有生之年,夏朝都不会停下向外开拓的脚步,除非她死!
在萧沫在世的时候,夏朝发动的战争是最多的,国土是最辽阔的,堪称世界之最。
因此,后世萧沫被尊称为是‘战神’,因为她太好战尊崇武力,所以人们怀疑她在天上担任的是‘战神’一职。
第173章
监狱。
空气是混浊的,光线是昏暗的,鼻尖闻到的都是难闻恶臭的气味。
景国公蓬头垢面,胡子像杂草般长满脸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塞在阴暗的角落里,一点也看不出显赫的出身来。
突然,前面传来开锁的声音,牢头打开门,两个提着桶的看守进来吆喝:“开饭了,开饭!”
本来沉寂得可怕的牢房一下子动了起来,牢里的犯人纷纷拿着破碗挤到了牢门前。
景国公也动了,他单独一间牢房,也不怕人抢了位置,慢吞吞地木碗放到了地上。
分饭的看守一勺勺地将食物倒在碗里,随着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有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食物这么丰盛啊?”
景国公也抽了抽鼻子,自从下了大狱,他吃得就是猪食,今天难得闻见正常食物的味道,连胃似乎都抽了一下,久违地感觉到饥饿。
看守今天似乎心情很好,难得地愿意开口和他们说话,笑吟吟地道:“吃吧,吃吧,今□□廷有大喜事,普天同兴,赏你们也吃顿好饭!”
喜事,还有什么大喜事?
景国公自从被天顺帝迁怒下了大狱后,就没有接收到外面的信息,他脑子乱转:莫非是叛军终于败了,朝廷打了胜仗了?那自己那个逆子是不是已经被砍了头,尸骨无存了?
他暗恨不已,那个逆子就是来克自己的,都被逐出门还连累自己,早知道就该早点结果了他,自己也不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景国公知道自己翻身的希望渺茫,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闭眼前,看到韩重元比自己先死一步。
等看守提着桶到面前时,看了他一眼,特意在桶里捞足了干货倒在碗里:“呵呵,景国公,这是你的饭,一定要吃好啊!”
景国公看了眼碗里有肉片有鱼的饭食,心里忽然泛起不安,怀疑这顿是不是断头饭。
他沙哑地开口询问:“朝廷有什么喜事,可以说吗?”
看守挺直了腰,也没有瞒着的意思,喜气洋洋地道:“今天是神女公主和锦衣卫大统领大婚的日子,可不是普天同庆的喜事?你们都是托了两位的福,所以才能饱餐一顿,记得给神女和韩统领祈福啊!”
什么?
景国公激动地扑上去抓住栏杆,差点将头塞进去,连声问:“你说的是锦衣卫统领韩重元吗?他跟公主大婚了?那陛下呢,陛下怎么没有把他们抓起来,怎么会同意韩重元娶公主?”
他是逆贼,不该千刀万剐吗?为什么为娶公主?
看守不屑地斜了他一眼:“早就没有什么陛下了。皇帝和皇后都被公主杀了,如今皇城里当家做主的是神女公主,韩统领如今是神女的丈夫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抓他?”
怎么会?
景国公失魂落魄地踉跄后退,朝廷败了,反贼造反成功了,韩重元貌似还娶了神女,权势更煊赫了。
他先是怒,觉得上天未免太不公平,竟然让韩重元这逆子收获这样的好事,却连累自己受苦。
而后就是喜,既然反贼赢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不用坐牢了?
韩重元在新朝春风得意,自己作为他的父亲不说重新拿回爵位,更应该得到补偿!
而且听牢头的意思如今是公主当政,那公主一旦产下韩重元的孩子,是不是意味着以后继承夏朝江山的是韩家血脉?
一想到此,景国公就血脉沸腾,觉得自己吃些苦也算是值得的,看在韩重元为后代子嗣谋福利的份上,自己就宽宏大量原谅了他的悖逆不孝之举。
他此刻激动地饭一口也吃不下去了,冲着牢头喊:“快放我出去,我是景国公,是韩重元的父亲,还不快快放了我!”
这个破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呆了。
牢头却笑笑,老神在在地道:“谁不知道你是景国公,可惜韩统领已经自逐出宗,正式和景国公府脱离关系,以后和你老再无相干!”
“你说什么?”景国公双眼圆瞪。
这明明是他一直以来想干成的事,可是真的听到韩重元主动反过来脱离关系,却气得要吐血。
牢头轻蔑地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宠妾灭妻,纵容妾杀子,还要为了一个女人追杀自己儿子的事啊!你高高在上的时候要自己儿子的命,落魄了还要人家供着你,凭什么啊?人家韩统领不侍候了,不惜得当你的儿子。所以,有一碗饭吃就惜福吧,过了今日这店明天可没有这份好处了。”
“啊啊啊,混账,逆子。我是他爹,他凭什么不管我?”景国公目眦欲裂,他疯狂地拍打着牢门,“让这个逆子来,他把我害到这步田地,快放我出去啊,这是他欠我的!”
牢头提醒道:“你坐牢早不是因为韩统领的缘故了,是因为你平时知法犯法,多有行不义之举的缘故,韩统领不管你是大义灭亲,少冤枉人了!”
“不,......,不是这样的。就是那逆子害我,他是故意的,他就想害死我!”景国公狂乱地喊叫,连脚下的木碗都打翻了,食物倒了一地。
可惜牢头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走开了。
没有什么比看到了一丝希望却转瞬失去更痛苦的了。
看着自己最恨的人占据高位风光无限,而自己却在监牢中腐烂,连见那人一面都不能,只能这么默默无闻的死去,这种被漠视被无视的煎熬,跟随了景国公余下的一生。
或许,这就是韩重元对他的惩罚,无论好坏,死生不见。
第174章
若干年后。
楼家只是京城一户平常人家,今天却喜气洋洋的。
家里人进进出出的,个个笑容满面,原因是女主人平安产下一女,大家来贺喜的。
等好不容易收拾妥当,送走客人,男主人才得了空闲端了一碗红糖煮鸡蛋进了卧室,满脸心疼地喂给妻子。
“娘子你辛苦了,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楼夫人年近三十,虽然面容上有着一丝疲惫,但是眼里有光,唇角带着温暖的笑容。
“还好,又不是第一次生了,都第三个了。”楼夫人慈爱地看了眼旁边闭眼睡着的婴儿,“跟她的两个姐姐真像!”
“像才好,将来跟两个姐姐一样长得美丽聪明。”男人喜滋滋地道。
说曹操曹操到,房外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两个年岁相仿的小丫头背着书包一路喊着闯了进来:“娘,娘,你生了啥,快给我们看看!”
男人笑着让开位置,露出小婴儿来给姐妹俩看:“娘给你们生了个小妹妹,只看一眼就好,别吵醒她。”
两个小姑娘看稀奇地看了一会,就被驱赶出去做作业了。
屋里,楼夫人边吃着红糖鸡蛋,边跟丈夫商量:“等出了月子,我决定答应李姐的邀请,随她一起出远门押镖。如今京城的房价是越来越贵了,我们有三个孩子,总得为她们将来考虑。趁着现在我还能挣钱的时候多赚些,以后孩子们一人一处房子,也算是我们尽了父母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