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入睡——少娓【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08 23:09:40

  昨晚他只是抱着她躺在床上,没说话也没开始接吻便像现在这样了。
  祁肆礼嗓音有点低,“没有,不习惯自己动手。”
  “……”温杳忍不住惊讶,不近女色就算了,连自己动手都很少,所以眼下是真的真的憋太久了,所以才这么频频吗……
  她脸还是红,她咬着唇道:“那一会晚饭,你多吃点清火降火的汤饭。”
  祁肆礼双臂还虚虚拢着她双肩,他嗓音未明“嗯”了声,“听你的。”
  碰碰车结束,姜如茵要去玩大摆锤,温杳怕吐拒绝了,余下几位男士也没有想去玩的,只秦济带着她坐上了大摆锤,温杳跟着祁肆礼几个坐一边椅子上休息。
  祁肆礼给她递了瓶拧开的水,温杳接过水,目光忍不住偷偷去看他那,他今天穿的休闲西裤是黑色的,衬衣也是黑色,很好地掩盖了,她放下心抿了口水。
  不一会,温杳见祁肆礼跟顾临闲聊,没有注意她,她背使劲靠着椅子,打开手机搜索,输入一行字。
  搜索结果很快出来,温杳凝神看了一遍,要退出时,姜如茵玩完下了大摆锤突然从背后抱住她,“炒鸡刺激,杳杳你应该一去玩的!”
  温杳吓一跳,做贼心虚脸红着赶忙锁屏,“是吗?”
  姜如茵眼很尖,无意识念出她刚才在温杳手机上看见的文字,“男人经常薄唔唔――”
  “……”余光扫到祁肆礼扭过来看她,温杳迅速起身捂住姜如茵的嘴巴,脸红心跳着把姜如拖去了一边。
  唐雎从手机中回过神,疑惑地道了一句,“姜大小姐说男人薄什么?”
  祁肆礼瞧了眼不远处脸颊粉红紧紧捂着姜如茵嘴巴的温杳,他眸深了深,并没言语。
  晚饭是在酒店包厢吃的,是唐雎点的菜,温杳听完,拿过菜单跟服务生加了几个家常小菜,“再要一个苦瓜炖蛋,虾仁炒莴笋,百合莲子羹,就这些,谢谢。”
  服务生收了菜单走人,唐雎坐椅子上纳闷,“嫂子你最近上火吗?怎么要的都是清火的?”
  “……”温杳捧着茶杯轻抿一口,语气尽量自然道:“嗯,最近有点上火,需要去去火。”
  唐雎没多想,“这样啊,那你一会多吃点哈。”
  顾临笑着看了一眼祁肆礼,祁肆礼神色无恙,面容清淡,好似不知道温杳那些菜是专门为他点的。
  用过晚饭,一群人玩了一下午早没了精神,各自回房休息了。
  温杳祁思义跟祁肆礼进了同一间套房,祁思义进了房间就拿了衣服进了客卫洗澡,他作息很规律,九点要上床睡觉。
  祁肆礼进套房便接了一个电话,温杳在沙发上坐了一会,等他电话结束,才起身跟他道晚安,“我回房了,今天我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了,所以就不用辛苦你陪我了。”
  祁肆礼将手机丢在沙发上,他“嗯”了声,把沙发旁边的几个纸袋递给她,是让酒店前台去商场拿的衣裙,“嗯,如果还需要,给我发微信或者敲门喊我。”
  “嗯……好,晚安。”
  温杳进了主卧,把纸袋堆在床尾,先从里面翻了件新睡裙出来,才进浴室洗漱。  虽说她下午没有跟姜如茵一样每样项目都体验,但她鲜少有这么畅快玩的时候,体力也早早耗尽,腿脚也酸,便放了热水泡了半个小时的澡。
  泡过澡又累极,温杳靠在床头想看看书,结果还没找到手机,眼皮就困得往下坠,她放弃找手机了,钻进被子里,侧躺着,一手揪着被子闭上眼睡了。
  她今晚睡得早,但也没睡太安稳,那些陈年老梦又来她梦里扰她,绣坊的绣娘一夜之间全部跳槽进东禾,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对她说工资低不干了的画面把她吓醒了。
  温杳轻蹙着眉,看着漆黑不见五指的房间,抬揉了揉额头坐起身。
  她想去下洗手间。
  温杳才从梦里惊醒过来,头脑还不太清楚,人下了床还以为自己在客卧,径直打开房门,走向客厅的客卫。
  客厅顶灯是关着的,只余一盏壁灯柔和地散落一些光线,不能照明,只是装饰。温杳摸索着碰到客卫的门把手,往下一拧,门开了。
  里面灯没关,明亮但不刺眼的光顷刻间落在了温杳身上,她以为祁思义忘记关灯,人继续往里走,并没在意除了从里面一起落在她面上出了柔和的光线之外,还有些余不可察觉的潮热水蒸气。
  因为太过细微,所以还不太清醒的温杳没有注意到。
  等到她走近卫生间,下意识上了锁,目光自然移到马桶时,她才注意到马桶旁边的磨砂玻璃旁站着的一道修长挺拔身影。
  以及哗哗往下倾洒的水流声。
  温杳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花洒下的男人听见关门声侧了侧身,眸光看过来,落在她面上,然后那眸光变得幽深绵长。
  磨砂玻璃只隔了一半,水蒸气被浴室排气设备排的很快,所以温杳能清楚看见祁肆礼宽厚的背极窄的腰和修长结实的双腿。
  “啊――!!!”温杳头脑彻底清醒了,她立即用双手捂上眼睛,脸颊跟耳朵在一瞬间染上血色,红如煮熟的虾尾。
  祁肆礼眸深着,没有关停花洒,他离开淋浴区,随手扯了一张浴巾围在身下,赤脚踩在地板上,朝温杳走近。
  温杳听见平稳规律的脚步声,思及刚才看见的画面,她没见过,忍不住转过身,背对着祁肆礼,面红耳赤着语无伦次道:“你你你晚饭不是只吃了我帮你点的那三道清火的菜菜菜吗……你怎么还这么……呜呜呜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还有……”温杳脑子里太混乱,祁肆礼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挤在她脑海里,每一寸每一寸,她过目不忘,所以脑海里一直在播放画面,她开始胡言乱语,“还有……就是我……今天查了查了,那个你老是憋着……会得病的……那个什么前前前前列腺炎……啊啊啊不是,我也不知道这这这是是是什么……总而言之……总而言之――”
  温杳接下来的话没能说出口,因为她察觉到祁肆礼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高大挺拔的身躯给她威压太甚,还有他身上的热气都让她后脖颈的绒毛颤栗起来,她紧闭着眼,脖子都开始泛红,一只手去摸门把手,“……你你你继续洗澡……我我我先走了……对对对对不――”
  浴室门被她用力拽开,却又在下一秒被另一股力道给阖上。
  一只湿热滚烫的大手罩住了她握着门把手的小手,祁肆礼嗓音不复平日里的清淡,他嗓音低哑,说话时,热气都喷在了温杳耳朵后,刺激地温杳浑身抖了下,她不敢回头,听见祁肆礼说:“帮我,杳杳。”  ……
  “我不要呜呜呜――”温杳猛地喊出声,她吓到坐起身,看见自己还在床上,周遭黑黢黢一片,醒悟过来,她刚才是在做梦中梦。
  但是――
  温杳双手揉了揉脸,掌心下的脸颊滚烫,她她她竟然做了一个有祁肆礼的春梦……难道是玩碰碰车时他留下的印象太深……
  她也不敢再想,梦里的情景逼真到仿若现实,她手几乎快要被梦中的祁肆礼抓住放在了他身上……温杳猛地晃了晃脑子,嘴里轻声念叨:“不要想了,温杳,不要想了――”
  温杳强迫自己忘记那个春梦,脸还通红着,她看着周遭还黑着,不知道现在是夜里几点,她想去看手机,手在枕头床头柜上摸索了一圈,没有摸到。
  她打开床头灯又找了一圈,才记起来手机应该是落在了客厅沙发上。
  温杳下了床,赤脚走过去拧开主卧的门把手,没着急出去,先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眼外面。
  客厅静悄悄的,没有人在。
  温杳再三确认没人后,她才放心走出了房间,打开了一盏小灯,走到沙发那边拿了手机。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夜里一点了。
  温杳握着手机打算回房间继续睡觉,才走一步,有门把手转动的声响,她下意识停了下来,看向客卫门那边。
  下一秒,客卫的门打开,祁肆礼从里面出来,柔和明亮的光从他背后投过来,他刚洗完澡,他没穿睡衣,只在身下围了张白色浴巾裹着关键部位,两条修长结实的小腿如梦中一般袒露着,短而黑的头发发梢还在滴水,发梢下那双黑眸如平日里清淡矜贵,但瞧见她的那一秒,那双眸变得幽深。
  祁肆礼微顿,继而缓步朝她。
  她身上那件白色睡裙像是云朵一样包裹着纤瘦漂亮的人,但是那双雪白的脚掌没有穿鞋,径直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客卫到沙发对祁肆礼来说,几步的距离。
  温杳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祁肆礼那句刚洗完澡冒着热气的身体便到了她近前,她看见他性感的喉结和宽厚的双肩,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双臂将她抱起。
  她双手下意识撑在祁肆礼洗后湿热的双肩上,手下触感让她想到那个滚烫春梦,她闻到他身上沐浴露遮不住的好闻气息,腰也被那双大掌紧紧握住,一切一切跟梦里高度相似,以至于她紧张到脱口而出,“我不帮你弄――”
  祁肆礼将她放在沙发扶手上,扶着她的腰等她坐稳,看见她雪白的脚掌远离了凉地板,他双手才撑在她身体两侧,微微弯腰,黑眸看着她通红的脸,问:“不帮我弄什么?”
第35章 哄你
  “……”温杳回过神来, 羞恼着自己竟然把梦境跟现实混合脱口而出那么一句话,她羞愤欲死,仓促把手从他湿热宽厚的双肩上挪走, 咬着唇,面烧烫,视线一点不敢跟祁肆礼对视。
  她心里呜咽, 祁肆礼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她说的弄是弄什么……他会不会联想到她做春梦的事――
  想到此, 温杳脸更热, 她咬着唇,鼻间男人气息更浓, 她迫切想要逃离眼下这个地方, 但祁肆礼结实的双臂将她身体禁锢,她轻轻抬了下眼,对上祁肆礼漆黑的眸, 那眸底好似氤氲着什么,她被烫到,又心虚地别来脸。
  祁肆礼开口, 嗓音低不可闻, “嗯?刚才做梦了?”
  “……没有!”温杳心里极虚,否认的也极其快, 但这更像是欲盖弥彰了,她忍不住又抬眼看祁肆礼,看到他更深的眸, 她眼睫毛飞快地颤动, 又把眸光撇去地板,唇被咬的鲜红。
  他一定看出来了, 温杳窘到头皮发麻。
  此时,搁在手心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温杳像是找到救命稻草,没有看清是谁来电,便忙不迭去摁接听键,她通话音量一直开到最大,所以即便没有开免提,也没有把手机放在耳边,姜如茵的说话声还是清清楚楚传入温杳的耳朵。
  姜如茵语气难掩兴奋,她说:“杳杳!嘿嘿!我刚才跟秦济更进一步了!我刚用手――”
  她没有放在耳朵上,都能清清楚楚听见,祁肆礼也一定能听见。
  “……”再加上姜如茵刚才说的“用手”,即便祁肆礼刚才没有明白她那句莫名其妙的话的含义,眼下也应该能清楚猜到她刚才在说什么。
  温杳吓得胆战心惊,立即摁断了挂断键,心下“噗通”“噗通”跳地飞快,脸颊温度也飞速上升,她眼下是没脸跟祁肆礼对视了,她想不管不顾推开祁肆礼跑回房间,双手刚推上祁肆礼的胸膛,双脚刚想跳下沙发,便听见了祁肆礼低低开了口,问她:“刚才是做了……春梦?”
  停顿一秒,他嗓音低缓,又补充,“与我有关的春梦?”
  “……”温杳被他这句话吓到,跳下沙发时,双脚趔趄了一下,没有推开祁肆礼,反倒整个人都栽进了祁肆礼的怀里,她灼烫的脸贴着他刚洗完澡的前胸,她腰被一只结实手臂顺势搂住,她被他胸膛烫的脸持续发热,她一把推开他,仍旧端坐在沙发扶手上,咬唇别开脸不敢看祁肆礼。
  做有关于他的春梦实在太匪夷所思,况且她从来没有做过春梦,温杳羞得,窘得无以复加。
  这时候再矢口否认,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温杳紧咬着唇不说话了。
  祁肆礼看着此刻粉腮含春的温杳,喉结动了下,嗓音低醇,问:“梦的内容是什么,杳杳。”
  “……”她才不要说出来,真的很羞耻。
  “梦的地点在哪里?”
  “……”温杳脸红了一个度。
  “当时我在做什么?”
  “……”温杳觉得心跳开始加速。
  “是你主动,还是我主动?”
  “……”
  温杳唇开始咬出血色,他一个一个问题问的缓慢,间隔也长,像是因为好奇问她,又或者是在……逗弄她。
  祁肆礼黑眸渐深,又问:“你在梦里摸到我的身体了――”
  温杳被这个问题烧的眼皮激烈颤动,她再也受不了祁肆礼的逗弄或者逼问,她想堵住他的嘴,她挺直细腰,仰着脸就用红唇堵住了祁肆礼那张不停问问题的薄唇。
  祁肆礼的眸顷刻间深了,他垂眸看主动凑上来的温杳,她这一次没有像以前一样闭眼,一双湿润清澈的杏眸直直看着他。
  温杳在将红唇堵上去被祁肆礼黑眸盯着的一瞬间,她开始后悔,她眼神躲闪,下意识就想后退,但男人不可能错过她的第一次主动,腰被一只手臂紧紧抱住,后脑勺也被一只大手扣住,她像是被男人禁锢在了怀里,腰被迫挺地笔直,甚至微微往后弯,下巴也被迫抬得很高,紧闭的唇被祁肆礼的厚舌干脆利落顶开,继而他开始侵占她的唇舌。
  “唔唔――”
  他亲的又深又重,厚舌要顶到她喉管,温杳脸憋得通红,双手不停拍打他的双肩,他才缓下来,变得温柔。
  但也不算特别温柔,温杳觉得自己的腰要被他修长手臂勒成一根绳子,胸前紧压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唇被迫张着,吞咽着两人交融的涎水,她被从沙发上抱起,双脚跟屁股落空,她下意识用双腿环住了祁肆礼的窄腰,双手也紧紧搂住了祁肆礼的脖子。
  这种亲昵动作,她第一次做,但像是无师自通,她的腰被勒多紧,她的腿便缠多紧,祁肆礼唇上的攻略停了一秒,于此时看她,温杳看不到自己此刻神态,但也知道自己表情有多糟糕。
  张着不能闭合的唇,剧烈喘气的鼻和被亲吻刺激到瞳孔失焦的眸,温杳不想让他看见,恼着要低头,他却再一次亲上来,剥夺了她的唇舌和呼吸。
  他抱着她在客厅走动,走一步便斯文又强势地吃她的唇和舌,接吻“啧啧”声响在凌晨一点的套房客厅。
  直到走到主卧门口,祁肆礼用脚踢开门,唇没有离开她的唇,进了房间,他将温杳的后背轻柔地抵在门板上。
  一只大手摸到了她紧紧攀附他腰的两条细腿,他把她的腿扯了下来,微微弯着腰将她放在地板上,薄唇开始若即若离地亲她。
  温杳被亲的腿脚虚软,双脚落了地后,她双手要紧紧搂着他脖颈才不至于瘫坐在地上,他开始很斯文地亲她,一下一下,吮她的唇,也伸舌,不过比不上方才激烈,她被这种温柔碾磨折磨的头脑发晕,他开始说话。
  “梦里害怕我吗?”
  温杳此刻被亲的迷糊,完全没办法思考,她上嘴唇被咬住,只能断断续续地回,“嗯……害怕……”
  “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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