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你让我帮你……”他伸了舌,没有再搅弄她口腔,只是轻轻碰她的软舌,她脑子里更迷糊。
祁肆礼咬字清晰,又问:“是不敢还是不想?”
舌尖被他滚烫厚舌碰触,温杳脑子如浆糊,她如实答,“不……不敢……”
她没有说不想,说的是不敢。
祁肆礼没有再问她,而是静静抱着她的腰后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地亲吻她的柔软粉唇,准确来说,他在取悦她,他发现温杳喜欢温柔的亲吻,因为她开始小声轻哼,一声一声从两人相贴的唇缝里溢出来,比接吻水声都要动听。
就在温杳被祁肆礼的温柔吮吻弄的头重脚轻晕乎乎时,祁肆礼大手摸到了她的右手,他薄唇从她唇角退开,看温杳逐渐从迷蒙中醒悟过来的清澈杏眸。
他握着她的手,声变得低哑,他说:“要试试看吗?你的梦。”
温杳脸透红,她把脸扭去一边,刚才她被亲的很舒服,准确老说,每一次接吻都很舒服,可这次好像更甚,他的温柔和拥抱都让她如舔醇蜜。 是未婚夫妻的话,两人也已经算熟,温杳自认。他既然因为她多次难受,她随手一帮,好像……也说得过去。
想得通,但唇还是咬的生紧,她声音很轻,说话时睫毛还在飞快颤动,“……你要教我。”
温杳在出主卧之前没有想过自己的梦境会成真,而且是在相仿的地点,门后。
她被祁肆礼修长挺拔的身姿半笼罩着,体温被烘高,气息变得滚烫,她一直咬着唇闭着眼。
祁肆礼一直在看她。
客厅传来祁思义去卫生间的脚步声,时间已经由一点变成一点五十,客卫的门被祁思义打开又关上,祁思义回了另一个客卧继续睡觉。
温杳被祁肆礼牵进了主卧的浴室。
温度适宜的水流柔和冲过她两只手心指缝,祁肆礼站在她身后,双臂半笼着她,拿过洗手液香氛在她手心涂抹出泡沫,修长手指温柔给她揉搓过每一根葱白手指和指缝后,他关了水龙头,拿纸巾给她擦干净水珠,最后打开洗手台上一只橙花香的护手霜,挤出一抹硬币大小,均匀地涂抹在她手背手心上。
做完这些,祁肆礼大手握住她的指尖,递到鼻间嗅了下,说:“很香。”
“……”温杳脸听完这句话变成粉红变成嫣红,她知道祁肆礼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味道已经被清除干净,她咬着唇,没有接话。
祁肆礼捏捏她的手指尖,将她从浴室带进主卧,“很晚了,睡觉吧。”
温杳这才“哦”了声,挪动脚步往大床边走,走了两步,又扭头看祁肆礼,一双湿漉杏眸里欲言又止。
祁肆礼俊美的脸瞧着她,嗓音清淡又低醇,“怎么了?”
温杳咬了咬唇,还是说出了口,她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习惯自己动手了。”
祁肆礼眸底轻动,说:“嗯?”
温杳粉腮桃面的鹅蛋脸上浮起点什么,不知是羞恼还是抱怨。她小声说:“因为……很累,相较于自力更生,劳役别人显然更舒坦。”
第36章 哄你
她说这话是手很酸, 从未有过的酸才引起的小小抱怨,温杳不知道要付出这么长时间的辛苦才能达成目的。
祁肆礼听完她的话,慢步上前, “你睡觉,我帮你捏一会。”
“……不要。”温杳拒绝地很干脆,她脸热, 轻咳一声,“……你在的话, 我会睡不着。”
跟昨天相反, 昨天倘若祁肆礼不在她身边,她一整夜都不会安稳入睡, 但眼下, 她刚跟他做过未婚夫妻间亲密的事,再待在这种私密空间四目相对,温杳一定会全身发烫到坐立难安。
她说:“我不是在怪你……只是, 只是――”
温杳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自己刚才对祁肆礼说的那句话,祁肆礼听她的话停在原地,语气清淡接她的话, “在撒娇?”
“……不是。”温杳反驳地很没有底气, 因为刚才那话细想来看确实是在撒娇,她因为他的时长过长累到她了在撒娇般地嗔怒。
温杳开始脸热, 她不想再面对祁肆礼,她飞快上前,打开主卧房门, 眸湿润而羞赧, 她飞快道:“我要睡觉了。”
祁肆礼抬步往主卧房门走,修长挺拔的身形路过温杳身侧, 他停了停,看温杳漂亮生粉的面,说:“晚安,无梦。”
明知他说的无梦是让她不要继续做那种折磨她的噩梦,但温杳偏偏会歪到他在让她不要再做有他的春梦,思及春梦,温杳宓梦抟愿醇樱等他才走出主卧房门一步,便立即“啪”地一下关了门。
知道他还没走远,温杳忍不住小声隔着门缝强调了句,“我没有做过那种梦,今天是第一次,还是因为玩碰碰车时,你一直在撞我。”
不知道祁肆礼听没听见,温杳是说完就脸皮发热回了大床,对着绒被揉了揉脸,便躺了进去。
温杳暂时睡不着,她拿起手机看了眼,微信上有姜如茵好几条未读消息,是从她突然挂断她那通电话开始发的,时间在一个小时前……原来她帮祁肆礼弄外加清洗收拾已经有一个小时了。
她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右手,视线在还没触到手指的时候,脑海里自觉迸发出关于祁肆礼的画面,温杳立即晃晃脑袋,把画面清出去,聚精会神去看姜如茵的消息。
茵茵:【干嘛!!!】
茵茵:【突然挂我!!!】
茵茵:【电话!!!】
茵茵:【你是不是害羞到不敢听我将那种事情啊?】
茵茵:【嗯嗯嗯?怎么不回消息?快说!!】
茵茵:【你肯定是害羞了哈哈哈不过他真的很英伟嘿嘿嘿】
……
姜如茵好像忘记了她高中第一次摸男朋友的事情已经告诉过她了,她听过一次了,哪里就会因为害羞不敢听,更何况,就在刚刚,她还跟姜如茵做了一样的事情。
温杳再度揉了下脸,扯了个小慌给姜如茵回消息。
温杳:【刚才不小心挂断了,想着一会给你打忘记啦,你现在醒着吗?】
姜如茵秒回:【醒着呢!】
温杳在犹豫要不要跟姜如茵说刚才她跟祁肆礼做的事,她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眼下这种帮忙是否正确,是否太过逾矩,虽然当时她答应地……畅快,但事情过去后,她心里总觉得有一股情绪想要冲脱出来。
尤其是脑海里都是祁肆礼脸抵向她颈间,性感喘息时的画面,黑沉的眸比平常见过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令人晕眩。
永远无法否认的是,祁肆礼有一张过于优越的长相,比温杳成长过程中见过的任何一位男性都要俊美,所以她不知道她脑海里重复播放那一副画面只是因为祁肆礼的脸,还是因为其他――
在发送给姜如茵的编辑栏里删删减减,刚编辑好“茵茵”两字,姜如茵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茵茵:【秦济刚在用嘴伺候,导致我现在非常精神!】
温杳:“……”
温杳暂时不打算跟姜如茵说这件事情了,因为她知道此刻姜如茵精神应该异常亢奋,眼下跟她说了她和祁肆礼的事,那她这一晚都不用再睡觉,说不定姜如茵还会直接过来找她。
温杳:【嗯,祝你今晚玩得开心,我睡了,明天见!】
茵茵:【好哒!明天见!】
隔天温杳起得很早,洗漱好便出了主卧门。时间还很早,才早上五点,天还没大亮,温杳刚出房间门便看见祁思义正坐在客厅书桌上写作业。
她微微惊讶了下,走过去,“你起这么早吗?”
祁思义坐姿端正,一眼看得出他规矩极好,也被教养得好,写的字也特别工整漂亮,温杳想起那天阿姨说祁肆礼会陪祁思义练字,她其实还没看见过祁肆礼的字,不过应该也很漂亮。
听见温杳说话,祁思义视线从作业本上移开,看了温杳一眼,轻轻抿了下唇,把目光重新放回作业上,他只“嗯”了一声,没有说过多的话。
温杳想到祁奶奶说的,祁思义对她有“敌意”是因为觉得她要抢走祁肆礼,分走祁肆礼的时间和精力,虽说她不是故意抢走,但有她这个未婚妻,祁肆礼的精力和时间确实要分走一些,小孩子不开心很正常。
她没有生气,反倒觉得小孩子脾性坦率,而且祁思义长得也好,是跟祁肆礼的好看不太相同,兴许是异母的原因,他眉眼比祁肆礼要更柔和一点,有点男生女相,但并非雌雄莫辩,他小男孩的特征还挺明显。
温杳对漂亮的东西总是格外青睐,即便祁思义把对她的不喜放在明面上。
“那你好好学习吧,我下楼转一会。”温杳从祁思义身边离开,走向套房的大门。
祁思义搁下笔,扭头看了眼他二哥半掩的卧室门,又看向已经打开门走向电梯的温杳,心里烦闷的情绪越来越重。
他二哥也早起出门了,眼下她也早起出门是不是就是为了跟他二哥见面,两人天天晚上相处都还不够吗?
祁思义不喜欢温杳,虽然她漂亮,性格也很好,说话轻声细语,像百灵鸟,但他就是不喜欢。
他不想温杳分走他二哥的时间和精力。
祁思义记得他刚记事的时候,那些上流圈的少爷都不跟他玩,当面还会拉帮结派孤立他说他是私生子,那个时候他对私生子没有什么太大概念,直到再大一点,同校一个豪门少爷逼得一个男学生跳了楼,学校不了了之,后来传出来说是那个被逼跳楼的男生是那个少爷爸爸的私生子,是情妇生下来的。
当时班内很拽的少爷会在课间极近鄙夷那个男生,说情妇生的孩子就该永远见不得光,永远烂在市井里面,而不是妄图挤进家族,分家族一杯羹。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私生子的真正含义,他才明白为什么大哥祁煜对他那么冷淡,冷淡到不愿意听见他喊他一声大哥,只有二哥对他很好,会在大哥因为一个很小的错误训斥他后,带他去买乐高和糖葫芦。
这么多年,二哥对他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冷脸过,他会像关心一个血脉至亲弟弟一样关心他的生活和人际社交,会关心他的学校生活和学业,也会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和心理健康,这个世上除了爸爸外,没有人比他二哥更好。
所以他不想让他二哥早早结婚,不想让他二哥结婚搬离祁家老宅。
但温杳很漂亮,性格很好,他二哥对她也不像对其他女生,祁思义知道事情不会如他所期望地那样,他二哥早晚会跟温杳结婚,搬离祁家老宅。
套房的门已经关上,祁思义没有再把精力放在温杳身上,他摇了摇头,清空刚才所想,专心写起了课外作业。
温杳醒得早本打算在卧室里看书的,但打开书目光就不由自主看向主卧的那扇门,昨晚祁肆礼抵在她颈间喘息的声音不停地回放,温杳放弃抵抗,决定暂且逃离主卧,下楼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进了电梯,楼层快速抵达一楼,电梯门开,温杳正要出去,抬眼就见祁肆礼站在电梯门外。
他没有穿平日里常穿的衬衣西裤,而是一件圆领白T运动裤,脖颈上还浮着汗,显然是早起晨跑刚回来。
温杳一对上他的眼,昨晚记忆立即在脑海里自动回放,手腕酸痛也更上一层楼,她轻咳一声,往外走,“早……上好。”
“怎么没有多睡会?”他自然而然看向她,站在电梯间没有动。
电梯门缓缓闭合,祁肆礼没有进电梯。
温杳本想说出酒店呼吸下新鲜空气,但想到祁肆礼估计会担心她安危跟她一起散步,她眼下还不太能十分自然跟他相处,她扯了个蹩脚的谎话,“……手机充电线不见了,你不在,我不好私自进你的房间拿,便来前台这里问问。”
祁肆礼黑眸淡淡看着她,没有多问,,伸手去摁电梯,“上去吧,用我的。”
“……好。”
于是温杳便又跟着祁肆礼上了楼,进套房时,祁思义还在书桌旁写作业,见两人一同进来,他看了温杳一眼,喊了声二哥,没有喊温杳。
温杳不在意,她没能出门散步,便打算回房呆着,想着要是万一再对那扇门有躯体记忆,她便背对着门看书就好了。
祁肆礼跟她并排走,路过书桌旁,大手摁了下祁思义的脑袋,语气清淡,“别不礼貌,喊人。” 温杳知道祁思义估计看见她跟祁肆礼在一起就不好受,她忙道:“没事没事,他专心写作业就好了,我回房间了。”
祁思义没喊人,温杳不打算为难他,脚步飞快往主卧走。
祁肆礼握住她的手,眸子低垂看她,“不是要充电线。”
“……哦,你帮我拿出来吧。”温杳咳了咳,差点忘记了充电线的事。
祁肆礼进房拿了充电线递给她,温杳才忙不迭回了房。
餐点在早上八点送过来,温杳跟祁肆礼祁思义一同吃了,因为姜如茵还没起,唐雎也在睡梦中,上午温杳都呆在房间里看书,一次都没出来过,祁肆礼在客厅陪着祁思义写作业。
中午姜如茵跟唐雎都起来了,一起在酒店餐厅吃了个午饭,便打算下山了。并非是玩遍了度假村,而是唐雎突然有了兴趣要去海钓,说他爸的一艘游艇正好闲着,姜如茵爱玩人士,听到海钓自然双眼发光,双手赞同后,便来说服她一起参与。
温杳很好说话,再者除了学习外,她对玩乐一窍不通,姜如茵一来说,她便同意了。
她同意,祁肆礼也点了头,余下的秦济和顾临祁思义自然也是没二话。
于是几人在十二点半下山,七个人坐了两辆车,一辆是唐雎那辆只是蹭掉一点漆的大G,一辆是酒店安排的奔驰商务车。
姜如茵要跟她坐一起,于是秦济顾临祁思义去坐奔驰商务车,温杳姜如茵和祁肆礼坐唐雎的大G。
祁肆礼坐副驾驶,温杳跟姜如茵坐后排。
下山时阳光正好,唐雎在驾驶室哼着小曲,姜如茵斜靠着椅背,低头捏着手机回复消息,听见唐雎跑掉的悬溺,毫不留情地大笑,“你调子都跑到南极去了,唐雎。”
唐雎乐意,嬉皮笑脸的,“五音俱全的人多的是,跑调跑成我这样的,世界上兴许就我一个,多独特啊。”
驾驶室唐雎跟后排姜如茵在说笑,温杳坐在祁肆礼身后,她一开始是在看窗外山上风景,没一会手机在掌心震动,她低头看,是祁肆礼发来的消息。
她没看消息,先抬头从副驾驶椅背的空隙里看了眼祁肆礼,只能看见他半边肩膀和后脑勺,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开口喊她,而是给她发微信。
温杳低头打开微信,看见了他发来的消息。
祁肆礼:【觉得不自在吗?】
温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轻咬唇,装不知,回:【嗯?】
祁肆礼:【吃完早餐一次房间门也没出,午饭座位也离我很远,在躲我么。】
“……”他这么聪明,自然看得出来,也不算躲,只是暂且还不有点不太自在,毕竟昨天她跟他那么亲密过。
温杳:【没躲你……只是想缓一缓,现在跟你说话会……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