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被他挠小猫似得挠舒服了,她点头,“好,你去吧。”
温杳一个人泡的澡,她一开始还以为祁肆礼有什么奇怪心思,但他给她放完水就出去了,完全没想跟她共浴,她边脱衣服边想着自己再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温杳藕白双臂趴在浴缸边,被泡的鼻尖挂汗,胡思乱想到,其实也不怪她以为祁肆礼要跟她共浴,毕竟两人都好几天没真真切切的做,他应该是憋着的。
祁肆礼没让她多泡,十几分钟后,浴缸水温下降,他便敲门让她出来。
温杳自然听话,水冷再泡澡,那她发烧估计又要反复了,她从浴缸出来,用祁肆礼橱柜里的干净浴巾擦干净了身体,犯懒,没擦拭头发便出了浴室。
祁肆礼帮她吹了头发后,自己才进浴室洗漱。
床尾放了她的睡裙,应该是祁肆礼趁她洗澡时去她卧室拿过来的,温杳扯掉浴巾,裹上了柔软舒服的真丝睡裙,精神也快熬到了尽头。
她爬上了床,本能想等祁肆礼出来跟他说会话再睡,但生病了的她熬不起一点夜,眼皮直直往下坠,温杳揪着被子边角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
祁肆礼裹着浴袍出来,见她小脸半缩在深色绒被下闭着眼酣睡,没有叫醒她,上了床,将她揽进怀里,没有动她,便抱着她睡了。
温杳睡得早,醒的也早,半夜似乎没有起热,因为她睡的很香,一觉自然醒。她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早上六点多。
冬天的天要到七点才亮,室内还拉着窗帘,漆黑一片。
外面走廊里有脚步声,应该是祁家的阿姨在打扫卫生和摆放鲜花。温杳还被祁肆礼环抱着,她搁下手机,抬起手自己摸了摸额头,她手的温度跟额头温度差不多,没摸出来温度是高还是低,放下手时,手指不小心戳到了祁肆礼的鼻梁。
他身体轻微地动了动,更紧地环抱住她。
温杳以为他还在睡,正要小心翼翼把手臂收回绒被里去时,却听见祁肆礼呓语似地问她,“醒了?”
他声线是早起的沙哑慵懒,还带着不可明说只对她才有的低沉缱绻。
温杳耳朵听得想怀孕,她手去揉耳廓,轻声“嗯”了一声,“刚醒,是我吵醒你了吗?”
一只大手摸来她的额头,他问她,“睡饱了吗?”
温杳乖乖道:“嗯,睡饱了。”
祁肆礼大手放下去,捞过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腰上,睡裙也被撩到胯上,漆黑的卧室里,他高大身躯翻身覆过来,温杳脸瞬间热起来,看不清他的脸,她双手下意识环住祁肆礼的脖子,没有拒绝,明知故问小声道:“你……你干嘛?”
他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抬起,低头亲上去,边亲边亲近她,嗓音哑下去,“喂饱你,老婆。”
“……”
温杳哪里还能再说话,双臂紧紧搂着他脖子,滚烫的脸埋进在他颈间,气息都急起来。
八点多,温杳穿戴整齐跟祁肆礼一起出了卧室门。
后院里阳光晴好,温杳脸上还缀着薄红,她才从那事里抽身出来,还没彻底平复下来,但心里有事,她不得不扯了扯祁肆礼的手,仰头看他,她问:“你弄到票了吗?”
祁肆礼黑眸间可以窥见几分神清气爽,他瞧着她被喂得湿润无比的杏眸,说,“弄到了,吃过早饭可以带你去跟思义出门玩。”
“哦,那就好。”
到了前院客厅,祁奶奶不在,只祁思义乖乖坐在沙发上看书,温杳坐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朝祁思义打招呼时,祁肆礼递过来一个体温计,“量一下杳杳。”
温杳想着她早上出了那么多汗,都快把睡裙给濡湿,应该退烧了,她不接体温计,仰头看祁肆礼,“不量了,我已经退烧了。”
“应该还是有点热,杳杳,听话,量一下。”祁肆礼在她身侧坐下,把体温计塞进她手心里。
温杳真的觉得自己没事了,她捏着体温计要递回去,嘴里说:“真的不发烧了,我觉得我现在状态很好,不头晕不头疼,四肢也不酸。”
祁肆礼看着她耍小性子的可爱模样,接过体温计,见她排斥量体温,长指斯文着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了点力气,捏开她的嘴,把体温计塞了进去。
这番举动惹来温杳嗔怒的眼神,她含着体温计恼着瞪着祁肆礼。
祁肆礼神态平和,长指改去捏她的耳朵,饱满指腹摁在她耳廓里,他瞧了一眼不远处沙发上认真看书的祁思义,低声说,“杳杳,你里面比寻常热,量个体温,我心里安心。”
作者有话说:
杳杳:带坏了我亲弟弟,我跟你没完!q(s^t)r
741:弟弟小着呢,听不懂,老婆(*^^*)
话说除了if线女秘书,有宝宝想看我们杳跟741的宝宝咩,想看的话我会写一点点(#v#)
然后谢谢各位读者宝宝的月石投喂,谢谢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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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捏!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蔓蔓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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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入睡
◎水下。◎
温杳反应了几秒, 才听懂祁肆礼的话,她脸倏地热红,忙看了一眼祁思义, 见他没听见仍在看书,她松口气, 小手忍不住隔着西裤去掐祁肆礼的大腿。
祁肆礼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温柔卸下她手上力道,包裹住牵引着搁在了他的西裤上。
祁奶奶过来客厅这边时, 祁肆礼正从她口腔拿走体温计, 祁奶奶关心道:“退烧了吗?”
祁肆礼说:“三十六度六,烧已经退了。”
温杳在一边听见祁肆礼说这话,忙不迭又偷摸摸去掐他的腰间肉, 杏眸圆睁着瞪着祁肆礼, 在祁奶奶转身时, 她小声抱怨道:“你看吧,我说了我退烧了!”
祁肆礼任凭她小手泄愤似得掐他, 他揉揉她的后脑勺, 黑眸清淡又认真,在她耳边低语, “杳杳, 早上你里确实很热, 我只是担心。”
“……你那是错觉!”话题深入到温杳羞到脸热, 偏偏又不忍不住回怼祁肆礼,话落, 她又小声抱怨道:“你明知道热还不停止, 你欺负病号是吧是吧?”
祁肆礼偏头, 她刚才在他耳边嘀咕离他很近, 他一偏头,薄唇就碰到了她的唇角,他顺势轻啄了两下,音低着缱绻着,“杳杳,那时候能放弃的都是圣人,我不是圣人。”
客厅里思义还在,温杳才不让祁肆礼在这里亲她,她脸后退一点,薄红着一张脸瞧他,她不像他巧舌如簧,脑中想到什么便回怼什么,她小声道:“你不是圣人,你是和尚!祁二和尚!”
祁肆礼眸中含笑,“我真做了和尚,杳杳,你会随我去寺庙里做尼姑。”
“才不会!”温杳红着脸道:“我没那么爱你,祁肆礼,你别太自恋。”
“不爱我吗?”祁肆礼黑眸瞧着她,眸底仍旧有笑,他好似疑惑,缓声问道:“早上是谁攀着我的肩膀缠着我的腰边咬着我耳朵边说爱我的,嗯?杳杳?”
“……”温杳完全不是祁肆礼的对手,她一张脸红成熟透番茄,她道:“你们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以信,我们女生也一样,你也别全信!”
祁肆礼摇摇头,“杳杳,我的话你可以信。”
不等温杳说话,祁肆礼补充剩下的话,“我在床上说爱你,那就是真的爱你,杳杳。”
“……”刚才还一股子要跟祁肆礼回怼到底的气一瞬间如扎破的气球瘪地飞快,她喜欢听祁肆礼说情话,一句爱她就能让她飞上天堂,他早上吻着她耳朵说了两次爱她,那时候让她飘飘然,眼下也一样,温杳不跟他斗嘴了,假模假样掐他一把窄腰,撒娇似得轻哼一声,“不跟你说了,祁肆礼。”
这时祁奶奶喊他们吃饭,温杳跟祁肆礼起了身过去餐桌旁,祁思义也跟着起了身。
一同往餐桌旁走时,祁思义同温杳道:“嫂嫂,你确定我今天跟二哥一同去,不会影响你们吗?”
“不会。”温杳笑弯着眸,一口否定道。
祁思义“嗯”了声,便不再多问。
用过早饭,祁肆礼便开车带着温杳和祁思义出门游玩了,先去了水族馆。
祁思义和温杳都是没怎么出门玩过的人,再加上温杳有心和祁思义多相处相处,祁肆礼没有喧宾夺主,一直拿着温杳的相机帮她和祁思义拍合照,逛遍水族馆,温杳完全把祁肆礼放在脑后,一张合照都没有。
逛完水族馆已经下午两点,温杳问祁思义还想去哪,祁思义说想去省博物馆,他第一次被二哥陪着游玩,他二哥平日里公事繁忙,周末他也不想打扰他,眼下托温杳的福,他二哥能全程陪着他,他什么都想去玩一玩。
温杳自然一口答应,线上预约通道已经关闭,只能约明早的,依旧是祁肆礼靠着人脉解决了,三人在省博逛了三个小时,温杳发现祁思义更想跟祁肆礼合照,她也不吃醋,占了祁肆礼摄影师的位置,一直帮祁思义和祁肆礼拍各种合照。
一天结束时,温杳找了家摄影店把照片洗了出来两份,一份自己留了一份装进了祁思义的书包里。
祁思义当个宝贝似的,温杳当然不会自恋以为祁思义是稀罕跟她的合照,很明显他是欣喜着和祁肆礼有这么多合照。
三人在外面吃了饭,回去祁家老宅的路上,温杳没去坐副驾驶,而是坐在了后排,全程跟祁思义回顾今天一整天的趣事,完全没顾得上跟祁肆礼说话,祁肆礼也没出声打搅两人。
祁思义专注接着温杳的话,只是有时看着温杳柔婉漂亮的脸神色会有些出神。
到了祁家,进了老宅的大门,温杳跟祁思义走在前,祁肆礼缓步跟在两人后面,快到祁思义卧室时,温杳连忙问他,“明天还想出去玩吗?我跟你二哥都有空陪你!”
祁思义摇了下头,说:“明天要写家庭作业和上课外辅导班。”
“这样啊,那还是学习重要。”温杳蹙了下眉,几秒后又舒展开,她道:“没关系,等下周末你得闲,我跟你二哥再带你出门玩,你二哥没空的话,我也可以随时随地带你出去玩的,只要你想。”
祁思义安静了一会,这时三人已经走到通往祁思义卧室的岔道口,温杳停下来,打算目送他回卧室,祁思义却也跟着停下来。
他仰头看温杳,温杳察觉到,弯眸浅笑着微微弯腰看他,“怎么了?”
祁思义看了眼一直跟在两人身后没出声的祁肆礼,没有躲他,直接在他二哥面前问温杳道:“我亲生父母是嵇伯母和温伯父是吗?”
温杳愣了愣,没料到他才会猜到,她不知道该不该承认,失措的眸看了眼身后的祁肆礼。
祁思义唇红齿白的面仰着定定地看着她,说:“我想见见你母亲可以吗?”
到了这地步,温杳再否认也没必要,她点头,“嗯,行,明天或者后天都可以,我帮你约她出来。”
“明天下午吧,上午我有辅导班要上。”祁思义说完,转身往卧室走,“二哥,嫂嫂,我回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睡。”
温杳目送着祁思义进了卧室,才看向祁肆礼,蹙了下眉问:“他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
祁肆礼上前一步,握住温杳的手腕,把她往后院里带,声淡淡,“思义很聪明,又比同龄男生要敏感多思,嵇伯母跟父亲前段时间上了报纸,再加上你今天待他那么热情,与往有异必有妖,思义怎么能猜不出来。”
“哦。”温杳被祁肆礼这么一点,想通了,她道:“你觉得思义会选择回温家生活吗?”
“不会。”
温杳叹了口气,心情低落道:“本来就不愿意离开祁家,现在知道他亲生父亲是我爸,我爸跟你爸还有隔阂,估计更不想回温家生活了。”
到了种满海棠树的后院,祁肆礼问她,“今天晚上去我房间睡,还是自己睡?”
温杳掀眸看他,其实今天一整天她光顾着跟祁思义聊天拍照,都很少跟祁肆礼说话,连牵手都很少,祁肆礼今天完全沦落成了一个拎包小弟和摄影师,她觉得亏欠,又觉得这一整天没跟他互动,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轻咳一声,小心思渐起,她反问:“你不担心我晚上又起热吗?”
祁肆礼瞧她两秒,眸中含了一点笑意,微微弯腰不等她反应,修长双臂便将她打横抱起,俊美的面贴着她的侧耳,薄唇轻轻啄吻着,征求她同意的嗓音低沉磁性,“今天凌晨睡,行么。”
现在顶多才夜里八点,凌晨睡岂不是要三四回,温杳腰下意识发颤,手去推祁肆礼的脸,脸热道:“顶多两回,多了的话我就把你踢下床,祁肆礼。”
祁肆礼用脚关了门,眸黑着讨价还价,“三回,杳杳,早上没尽兴。”
“……不行!”温杳很坚定,她拿他以前的话堵他,“你以前还说以后只一次呢。”
祁肆礼径直将她抱进浴室淋浴区,一手去开花洒,温度适宜的热水喷洒下来时,祁肆礼将她放在地板上,单手去剥温杳的外衣,他眸深着去吻祁她的鼻尖,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温杳哪里能说得过祁肆礼,热水扑面,她唇舌被纠缠的间隙,还能在意自己的羊毛大衣,“这个……嗯不能……沾水……”
祁肆礼比她淡定许多,“再给你买一件,杳杳。”
湿漉沉重的外衣被脱掉后,温杳攀着祁肆礼的宽厚的脖颈,在热水冲刷下,闭着眼跟祁肆礼辗转缠吻,她觉得自己是被祁肆礼带坏了,伸舌头对她来说是特别自然又急切的一件事,倾洒而下的热水有时候透过唇缝间隙,连同祁肆礼的厚舌一同被她吮进口腔中,她被亲的快要窒息时,祁肆礼突然停下接吻。
温杳脑子里已经晕晕然,唇舌被松开的时候,她看向祁肆礼,祁肆礼的湿发垂在额前,她觉得碍眼,一只小手插入他发间将他黑发撸向脑后,他立体深刻的眉眼在热水挥洒间若隐若现。
她小声问:“怎么了?”
祁肆礼将她抱出淋浴区,单手拿了浴巾垫在稍显冰凉的洗手台上,随后将她放在上面,橙黄光线下,这里不似淋浴区雾气弥漫,她拿了一张浴巾披在身上,扑闪着湿漉的杏眸看祁肆礼,此刻她嗓音难免清软,问:“怎么了嘛?”
不等祁肆礼说话,温杳便知道了原因。
小腹一阵阵热涌传来,温杳忙低头看,就见垫在洗手台上她坐着的浴巾上是一阵阵鲜红的经血。
“……”祁肆礼跟着她低头,温杳脸一瞬间飚红,窘地并拢双腿,用脚去踢祁肆礼,“你不许瞧浴巾!”
别管温杳再多窘迫,最后还是祁肆礼抱着她收拾干净了身下经血,又给她穿上了睡裙。
从浴室回到床上,两人各自躺在大床一侧,不是祁肆礼不抱她,是温杳还在羞窘着,被他看见生理期,她不让他近身抱她。
“你身体还好吧?”温杳侧了侧身,枕着枕头看想祁肆礼那边。
“不太好,老婆。”
卧室顶灯关了,只留一盏光线微弱的床头灯,温杳只能看清祁肆礼的五官轮廓,看不太清他眸底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