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嗓音略哑,温杳于心不忍他素今天一晚,她在绒被下轻轻朝他一点点地挪,到了他近前,她仰头轻啄了啄祁肆礼的下巴,小声道:“我帮你吧。”
祁肆礼将她的两只小手握在手里,他道:“不用。”
温杳以为他君子言行,不想劳累生理期的她,仰头亲昵地去亲他的唇角,耳鬓厮磨的声,“祁肆礼,你真体贴。”
祁肆礼摸摸她的脑袋,低沉柔和的声,道:“杳杳,你说这话,为时过早。”
温杳不明所以时,祁肆礼俊美的面凑近,薄唇含吮住她的唇瓣,大手在绒被下并拢了她两条圆润纤细的大腿。
她没有排斥,一张小脸通红着,两只柔软手臂紧巴巴地搂紧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捏
第72章 入睡
◎嘴巴。◎
隔天温杳没能成功约到嵇雪, 因为嵇雪去了外地买一副名画,要在外地呆上四天,跟祁思义说了之后, 祁思义说不着急等嵇雪有空见他一面就好。
嵇雪在外地这几天,祁肆礼也出了一趟差, 温杳仍旧住在祁家老宅,天天没课就去祁思义学校“考察”,偷偷看他上课, 看他下课间隙日常活动, 也会留心是否有学生欺负他。
三天后,祁肆礼跟嵇雪同时间回来宁城,温杳第一时间没去见祁肆礼, 反而是去祁思义学校接放学的祁思义。
之前在微信上跟嵇雪聊了祁思义的事, 嵇雪答应见面, 下了飞机就跟温杳定了时间,温杳是开祁肆礼送她的车去接的祁思义, 车子是冰莓粉帕拉梅拉, 祁肆礼出差的第二天,由祁肆礼大哥给她开回来停在了老宅门外。
从学校接到祁思义, 温杳开车带着祁思义去了嵇雪约定的西图澜娅西餐厅。
正值晚饭高峰期, 西图澜娅西餐厅的位置被顾客占满, 嵇雪坐在靠窗的位置, 温杳车子刚停下,便能从车前玻璃看见西图澜娅餐厅内的嵇雪。
“下车吧, 思义, 妈妈正在里面等你。”温杳解开安全带说道。
祁思义却坐在副驾驶上没有动, 他隔着车窗和西图澜娅西餐厅的落地窗静静看了一会嵇雪, 目光里有激动有欣喜,也有胆怯和迷茫。
温杳没有催他,她觉得祁思义现在有点难过,她轻声问:“怎么了?妈妈很好相处的。”
祁思义低了低头,说:“我不想见了,嫂嫂,可以回去吗?”
温杳迟疑,“你决定好了吗?”
祁思义点头,“嗯,我想好了。”
见面又能怎么样呢,嵇雪跟祁松年的纠葛让她没办法对所有人说她是他的母亲,他也不能对学校里歧视他身份的男生说他不是没妈的孩子他也有母亲,而且,她对他应该没有一点母子情分,何必见一面徒增难过,反正已经习惯了没有母亲的日子。
温杳没有勉强他,开车回祁家老宅的路上,给嵇雪拨了个电话,说临时有事没办法过去,嵇雪说没事,温杳又跟嵇雪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回到祁家老宅,祁思义没吃晚饭,跟祁奶奶打了招呼,便背着书包回了房间。
祁奶奶隐约察觉到祁思义情绪低落,看向温杳,问:“这孩子怎么了?”
“他原本想跟妈妈见一面,但到了地方,自己又不愿意见,一路上情绪都这么低着。”祁奶奶知道嵇雪和祁思义的关系,温杳没有隐瞒祁思义想见嵇雪的事。
“哎,怪不得。”祁奶奶道:“那孩子从小就敏感多思,在学校即便没人欺负也会有嘴巴不干净的孩子说他没妈,他心里其实一直很在意,眼下知道自己亲妈是谁,但又不能认,不能说,你母亲应当也不愿意认,不管怎么说,那孩子总归是难受居多。”
祁奶奶说着见温杳面上担心起来,她又安抚道:“你别担心,杳杳,思义那孩子自我调节能力很强,过了今晚明天就恢复正常了,来过来吃饭,肆礼说还在公司开会,要晚上十点才能到家,我们不等他了。”
“好。”温杳心里其实还担心着祁思义,但祁奶奶这么说,她也不好再缠着祁奶奶去安慰祁思义几句,她坐下后,囫囵填了几口饭便跟祁奶奶告别回了后院。
先去祁思义卧室走了一遭,敲门时,祁思义说他在写作业,让她不要打搅,温杳只好回了自己卧室。
她窝在沙发上,轻皱着眉头揪着抱枕给祁肆礼发消息。
温杳:【到哪了?】
祁肆礼算是秒回:【门口。】
温杳还嫌他慢,发了一条语音,“你快点进来,我有事拜托你!”
语音条刚发过去,房门便被敲了两声,紧接着是推门声。
“还要多快杳杳?”
祁肆礼走进来,他身上黑色大衣都没脱在客厅,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像是还落着一身寒意,显然是没在客厅停留,进了祁家老宅赶忙来找她。
温杳忙丢下手机,从沙发上下来,小跑着奔向他,祁肆礼张开双臂要抱她,温杳小跑到了他近前,没有抱他,而是用两只小手推着他,想让他往外走,“你帮我一个忙,思义今晚心情不好,没吃晚饭,你帮我去看看他,安慰安慰几句。”
祁肆礼不动如山,大手握住温杳的两只小手,另只手搂着她的腰转了个身,将她摁在房门后,低头就亲了上去,黑眸里似乎氤上来一些醋意,“几天不见,不想我吗,杳杳。”
温杳心里都是祁思义,她眉头轻皱着,手挣开他的大手去捂他的薄唇,小声道:“想想想,想你呢,但是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帮我去看一眼,安慰几句,我很担心思义。”
祁肆礼见温杳着实不想他亲,他捏了捏她的腰,松开手,大步走进她的卧室,脱掉身上厚实的羊毛大衣,搭在沙发上,背对着温杳解西装纽扣,声极其清淡,“思义伤心时喜欢一个人独处,他自我调节能力很强,这么多年每年父亲都会请心理医生给他做诊断,他几乎没有任何抑郁的倾向。”
温杳还是担心,“即便自我能力很强,也不该让他一个小孩自己一个人独自伤心,他才十岁,伤心时肯定需要一个长辈在身边陪着他安慰他,即便他不说,你们也该明白这个道理,他还是个小孩子。”
“再说了,思义一直很喜欢你,如果你今天过去陪他玩一会,他今晚一定会睡个好觉,而不是偷偷掉眼泪再自我调节情绪后再入睡。”
祁肆礼解开西装纽扣,偏头看她,黑眸里情绪极淡,重复说道:“杳杳,我们好几天不见了。”
“……”温杳跟那双黑眸对视片刻,隐约觉得祁肆礼在生气,她也知道自己有点着急思义而过于轻视他了。
她上前几步,乖乖地从后面抱住祁肆礼的腰,两只手交叠在他小腹上方,她脸贴在祁肆礼还没被暖气侵蚀热的西装布料上,她更内疚了,他刚风尘仆仆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回来见她,连在客厅都没过多停留,眼下进了她房间,想亲她,她也不给亲,甚至连外套都是冰凉的,就被她催促着去看祁思义。
她说:“对不起嘛,你出差这几天我真的在想你,不过今天思义情绪不佳,我担心他才没有表现出想你,但我心里切切实实是想你的,你别以为我忽视了你,等你去安慰好思义――”
她停顿片刻,两只交叠的小手轻轻从他衬衣缝隙里钻进去,温温柔柔地摁了摁他的腹肌,她更小声地说:“等你回来,我可以给你……口,好不好。”
祁肆礼出了她的卧室,应她的话去看祁思义,但温杳觉得祁肆礼听到自己愿意给他嘴后,生气并没好转,离开她卧室时,面上情绪淡的极近冰冷。
温杳走回沙发上,祁肆礼的手机搁在茶几上,她几经犹豫才红着耳朵拿起来。
她不是打算偷看祁肆礼手机,是祁肆礼让她看的,说在他离开去安慰祁思义的时间里,让她自己先观摩学习。
温杳意外祁肆礼手机上有那种视频,点亮屏幕看见页面的瞬间,她才知道祁肆礼这种视频从何而来。
是唐雎给他发送过来,发送时间就在前几秒前,还伴有唐雎的连环追问。
唐雎:【卧槽!二哥你想干嘛?你不会想欺负嫂子吧?】
唐雎:【不过你舍得让嫂子给你做这个?】
唐雎:【这可是我珍藏版的,你不然别给嫂子看了,难度太大,嫂子估计学不会。】
唐雎:【二哥?二哥?怎么不吱声?不会跟嫂子开始了吧?】
“……”温杳怕看见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赶忙断了网,免得再接受唐雎“不堪入目”的文字消息。
她其实不想点开视频的,但刚才一个冲动说出了口,总不能出尔反尔,尤其是祁肆礼还在生气的情况下。
祁肆礼出去了大半个小时都没回来,温杳把视频看了两遍,脸已经通红身上都黏腻的过分,她自觉融会贯通了,便搁下手机揉了揉脸。
竖起耳朵停了停门外,还是没有祁肆礼的脚步声,思及身体的黏腻,温杳先起身去了浴室。
她例假才走,她便往浴缸里放了热水,打算泡个热水澡好好地洗个身体。
温杳双臂趴在浴缸边缘泡了小二十分钟,浴室门“咔嚓”一声开了,她正泡的昏昏欲睡,听见门声,懒懒掀了掀眼皮望过去。
热气弥漫的浴室里,祁肆礼走进来,锁上了浴室房门。
“思义情绪好多了,已经睡着了。”他往浴缸这边走来。
祁肆礼声音听不出来生气与否,温杳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点,思义的事算是解决,她暂且抛之脑后,认认真真看向祁肆礼的脸。
“你还在生气。”温杳认真观察过后,轻抿着唇说道。
祁肆礼看着浴缸里的温杳,浮满精油泡沫的水面末过她的锁骨,热水泡的她双颊泛红,眼眸也湿的不像话,肉感却又单薄的双肩是热气熏成的淡粉色,她一张芙蓉面比平日里要艳丽几分,唇瓣是湿润的鲜红,说话时,柔软的舌在肉粉色的口腔里若隐若现。
他身上西装外套和马甲还没脱,只是纽扣解开了。
他站在浴缸边沿,小腹高度跟温杳杏眸持平,他大手箍住温杳的后脖颈,黑眸垂的很低,看她,“学会了吗?”
作者有话说:
741:爱老婆才会让老婆边泡澡边喝鸡汤(*^^*)
杳杳:……
有几个读者宝贝说要看我们杳和741的宝宝了,会在if线女秘书前写一点,感谢资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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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入睡
◎咬了。◎
温杳想起高中时候, 每逢盛夏,热浪灼人,班里学生都爱在课间买一根冰棍或者雪糕解渴, 不足十平米的小店里各式各样的雪糕都有,有些女生爱吃一种名叫绿舌头的雪糕, 那种雪糕一开始从冰柜里拿出来是搬砖一样硬,拿到室温下,舔上几口就会变得软糯。
班上总有些痞里痞气的男生对舔着雪糕吃的女生笑的不怀好意, 他们总是坐在最后一排喊某个正在舔雪糕的女生回头, 等女生不明所以回头后,彼此对视一眼,男生们便异口同声大笑出声, 某个爱表现的男生会嘴贱地说一句, “来, 再舔一下给爷看看。”
有些女生单纯不明所以,有些女生秒懂, 便拿起桌上的书扔去后排, 破口大骂:“你们再这样,我就告老师了!”
温杳是属于前者, 她不知道那些男生为什么会对一个舔着吃雪糕的女生起哄大笑开黄色玩笑, 直到今天, 她才知道那些秒懂女生秒懂的是什么。
浴室雾气弥漫, 她脸上变得湿漉,温杳松开手人再不敢看祁肆礼, 慢吞吞把自己缩进了浴缸里面。
浴缸里的水放走了一波, 眼下是全新地冒着热气的净澈的热水, 她人在清澈无比的浴缸里面憋气。
一条修长手臂探进水中, 搂住她的腰,“哗啦”一声将她从水底捞出来,她被托抱在怀里,温杳一动不敢动,顺势把脸伏在他好闻的肩头,她身体上的水珠濡湿祁肆礼整洁雅致的白色衬衣,她双手虚虚抱着他的脖子,小声道:“别生气了,好吗?”
祁肆礼抱着她往淋浴区走。
开了花洒,他单只手抱着她,另只手脱了西装外套马甲和衬衣,他没在花洒下欺负温杳,只抱着她一起冲了个澡。
几分钟后,祁肆礼抱着温杳出了浴室。
她还是不敢看祁肆礼,一张平日里雪白的脸蛋几乎要看不出来一点白净,她整张脸薄红一片,祁肆礼附身将她放进绒被里,温杳跟如鱼得水一样立即钻进去藏进去,连一绺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不让我进去吗?”祁肆礼坐在床侧,看着被子下的凸起,淡声问道。
“……”温杳不敢不放他进来,她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生气,但她真的很害羞,她闭着眼,手臂撑开一点绒被,小声:“你进来睡。”
祁肆礼上了床,从她“主动”掀起的被角处躺了进去,温杳虽然害羞,但他一进她的被子,她还是乖乖地依偎进了祁肆礼的怀里。
两人都是侧躺着,温杳把两条腿搁在他两条长腿之间,她双臂轻轻环抱着祁肆礼的窄腰,在绒被下的脸也是轻轻贴在祁肆礼的胸膛上。
祁肆礼刚才没给她穿睡裙,她在被下是中空,他没有抱她,她很清楚感知到,便撒娇,“抱我,祁肆礼。”
两条修长手臂环住她双臂,窄瘦有力的大手贴在她后背,温杳开心了一点,她用脸轻蹭祁肆礼的胸膛,又说:“不生气了好嘛?”
祁肆礼还没说话,温杳又小声保证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因为思义忽视你,也不会因为旁的人忽视你,我好爱你的,祁肆礼。”
一只大手从她后背移开,在被子下摸索到她的唇角,清淡低沉的声,“这里有不舒服吗?”
他舍得开口跟她说话,温杳小幅度翘起嘴角,顺带着轻轻吻起他修长的指节,她说:“有点,但是,很开心。”
几秒停顿后,温杳又说:“如果你刚才可以怜香惜玉点,我会更开心,祁肆礼。”
她像是抱怨,声很小,“你刚才很凶,生气起来也是很凶,一点表情都不给我。”
祁肆礼长指探进她齿间,按压她的舌面,自顾自地问,“哪里不舒服?”
温杳含着他的手指哪里能清楚说出来,她小手抱着他手臂,扯出来,停顿片刻,又在绒被下,丝丝冷檀木香氤氲的狭小空间下,她轻轻伸舌舔干净他手指上面的口水。
“不想受罪就老实点。”绒被外面传来一声清淡的警告。
温杳脸热着,不敢再对他的手指过于逾矩了,她手在他宽厚的脊背处点了点,穷追不舍地问他,“不生气了吧,再生气我就哭给你看了。”
说着,温杳想到祁肆礼一开始生气的缘由是他想亲她,她坚决捂着他的嘴不让他亲,她想了几秒,又去点祁肆礼的后背,撒娇道:“你把灯关了。”
祁肆礼虽然不吱声,但温杳感知他手臂探出绒被,拿过遥控器关了顶灯和床头灯。
温杳先偷摸挑开一条被子边角看了眼黑漆漆的室内,才放下心钻出被子。
但钻出被子前,她先在被子下用力推了推祁肆礼的胸膛,在祁肆礼顺她的力道平躺下的一瞬间,她趴在他身上脑袋钻出了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