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不热气——瑞曲有银票【完结】
时间:2024-03-11 17:29:12

  许明灿对他妈的情史不感兴趣,只是觉得她妈找回旧情人确实不太顾儿子的脸,想安慰也不知道从哪里讲起,干脆还是关心他那点事:“那你是怎么打算,逼一逼人家,等人想清楚?”
  周鸣初端着烟灰缸,百无聊赖地弹了下烟灰。
  他确实要逼一逼她,这不叫苛求结果。
  他已经泡在这种状态里太久,迟早要走这一步。
  文禾却觉得自己没空想这些。
  她可以忙的事太多了,如果逼自己一把,可以每天只睡几个小时,跑业绩练口语,或者接受主持训练,甚至学一学怎么写串词。
  今年e康人多,因为加了监护仪的产品,各部门的编制也都相应有增加,而且成都分公司的也会过来,所以主持选得比较早,也出不得一点错,除非想在一千多个人面前出丑。
  关于她主持这件事,现在偶尔能得到胡芳的一句恭维,说她适合当主持,无论形象气质还是谈吐都很适合。
  文禾只是淡淡一笑,她记得自己刚报名的时候,胡芳说的是她多大台会出多大丑。
  但这会当然不提这个,文禾说:“我觉得还好,主要是克服紧张,别的都不难。”
  “是吧,没什么好紧张的,你这个身高就是气场。”胡芳嘴上说好话,心里却又不以为然。
  针对一个人太久,长期的对一个人看不顺眼,哪怕有一天你发现她翻到你头顶了,你也没有办法对她多么发自内心地谄媚和迎合。
  胡芳觉得自己很撕扯,既震惊,又无法控制地产生一些恶毒的看法,比如她没有看走眼,文禾确实不是什么好鸟,不跟客户勾勾搭搭也会跟上司勾勾搭搭,也觉得她最终还是当了第二个金灵,那么下场应该也会跟金灵差不多,甚至比金灵更惨。
  她观察过了,文禾跟周鸣初并不像情侣,那应该她的直觉是对的,两人就是单纯的炮友。毕竟脸再冷的男人也不会拒绝送上门的女人,何况女的确实年轻漂亮。
  这么想,胡芳舒服多了。
  文禾能察觉到她笑容中散发的异味,还在想要怎么才能回敬她一下,没想到那么快,一个机会就撞到手里。
  同样是出去应酬客户,文禾碰到了胡芳跟那位韩总,她上去打招呼,韩总却并不记得她。
  明明第一次见面就被说过像亡妻,这一次韩总却说不太像了,他记忆里的亡妻永远是温柔文静的,而不是这样眉开眼笑,上来能接连劝他两轮酒的。
  文禾也没多留,喝完就离开了,只是留了个注意力在这边,随时从门口走过,都能看到这位老总跟胡芳挨肩擦背,说不出的暧昧。
  小蔡都傻了:“胡芳姐好放得开啊。”又有些不舒服:“我们这个行业的名声就是被她们给败坏的。”
  经常听人说女销售,尤其是女药代械代都靠睡男人上位,她每次听都想打人,心说难道男药代都是靠卖屁股出业绩的?
  文禾嗯了一声:“有些事取决于人,不取决于行业。”任何行业踏踏实实挣钱的才是大多数,没必要听别人污名化,也没必要解释太多。
  她让小蔡去照顾客户,自己却意外看到胡芳老公,他应该也是跟几个朋友来这吃饭,因为认识,也跟文禾打了声招呼。
  文禾发现她心里也是有恶念的,而且那一刻恶念爬到最显眼的地方,于是跟胡芳老公说胡芳也在,并说胡芳喝醉了,带着他过去找,发现包厢门关了。
  包厢门并不是全实木的,上面一排玻璃板,文禾穿了高跟鞋比胡芳老公高,所以早一步看到里面的情形。她当时怔了下,本来想找借口把人劝回去,结果胡芳老公直接推了门。
  霎时鸡飞狗跳,不堪入目。
  文禾本来以为胡芳就是搂搂抱抱,没想到那么大胆。她一时被吓住,见小蔡兴冲冲要过来看戏,连忙把人推了回去:“别瞎凑热闹。”
  但那晚回去,睡不着觉的是她自己。
  两年来她参加过不少饭局,也听说过不少让人咂舌的事,但第一次碰到真枪实弹的,还是震得久久难以回神。
  隔天去公司上班,胡芳不在,好在她也叮嘱过小蔡几个不要乱讲话,那一天下来没听到什么流言,第二天再去,胡芳除了看她的眼神些复杂,也没其它特殊反应。
  平静的日子到了第三天,那位韩总提出换经办人的申请,这确实是代理商的自由,年限也符合,又恰逢前一个经办人要离职,所以胡芳顺利接手了这个客户。
  被抢走的客户两年后又回到自己手,那一天胡芳的笑容里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只是文禾眼皮一直跳,跳得她在工位都坐不住,刚好孟珍珍叫,就去总经办走一趟。
  她心神不宁,这么高的个子也没怎么看路,过柱子就往玻璃门走,要不是周鸣初拉她一把,直接就撞上去了。
  周鸣初感觉她整个人恍恍惚惚,皱着眉问:“有事?”
  文禾这么一趔趄才回了神,见是他,抽回手也松开踩住他的脚,说了声对不起没看见,仍然去了孟珍珍那里。
  孟珍珍说要给她们主持量三围定礼服,鞋码也要量出来,到时候提前十天发来穿,免得当天磨脚。
  “好人性化啊。”文禾趴在她工位看了看礼服跟鞋子的款式,交流一阵挑选一阵,忽然听到大办公室一阵吵闹。
  走回去,发现是胡芳老公来闹事了。
  他醉醺醺一身酒气,也不知道谁放进来的,在销售指着胡芳的鼻子骂她给自己戴绿帽子,还打算要动手。
  谁也没料到的意外,醉鬼发疯也谁都想躲,生怕祸及自己。
  胡芳脸都吓白了,见她老公追过来说要弄死她,脚软得跑不动的时候,周鸣初截住了她老公挥过来的手臂,喝着人往后推。
  胡芳老公一看更冒火:“我操!老子打自己老婆怎么了,难道你也睡过她?”又瞪着一双牛眼问胡芳:“你他妈在外面给老子戴多少顶绿帽子?”
  他嚷嚷来嚷嚷去,周鸣初让人喊保安,直接往工位的角落按。有他出手,另外的男同事也连忙帮忙,劝的劝拖的拖,一时吵得不行。
  胡芳气得满面通红,脸已经都丢到这,干脆豁出去骂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又养女人又嫖,你多久没拿钱回家了?是我在挣钱给你养人养车,你还有脸说我,你他妈还是个男人么,你死了算了!明天离婚,不离王八蛋!”
  文禾站在一边看着,手心冒汗。
  她没想过弄成这样,脑子嗡嗡的,连孟珍珍叫她都不知道。
  “文禾,靓女,高妹?”孟珍珍在她眼睛前挥了好几下,文禾才渐渐回神,看现场已经有人在处理,跟着孟珍珍回了总经办,但始终无法集中精神,甚至在帮她拔排插的时候被电了一下,手指头又疼又麻,还起了两个小泡。
  她就这样举着手指头回了销售,胡芳不知道是被带去其他地方还是回了家,工位上并没有人。周鸣初和一部的经理也不在,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醉鬼的酒气,那种酒气渗透到人的鼻息里也穿透大脑,让人不由自主想起刚刚的那一幕。
  何况大家都在议论。
  文禾逃离办公室的那些议论声,踩着点下班回家,拼命搞卫生的时候接到个电话,是副班长徐池打来的,说有个长辈是当科主任的,科里要采购设备,他记得她们网站有。
  文禾跟他问了问情况,是老家那边的,得代理商接洽。
  “我联系一下那边的代理商。”她对徐池道了几声谢,讲完电话准备找那边的代理时,周鸣初给她发信息问在不在家,她说在,他就说在楼下,让她下去一趟。
  文禾答应了。
  她关门下楼,这回想到周鸣初并没多少别别扭扭的情绪,甚至光是见到他的车子都好像定一些,不像下午那么的六神无主。
  车门是开着的,文禾钻进副驾想问他胡芳的事,周鸣初开口却是一句:“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做事越来越没底线了。”
  文禾像被劈头泼了一兜水,看着周鸣初深刻的面容:“我怎么了?”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上一回的提醒还在嘴边,周鸣初问:“我讲的话你就这么不愿意听?”
  文禾感觉被电过的手指又再麻痛起来,感知中的细小电流往她最敏感的地方钻,一下下地激着她。
  她脸同样冷下来,格外的没有感情:“你讲了什么,做人做事要留余地,要有底线是么?但我没答应要听你的吧?”又问:“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讲的每一句我都要刻在脑门上?”
  周鸣初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起码要清楚一件事,恶可以,不要太猖狂,猖狂的人容易玩脱,尤其是积累不够的。”岔路走远了,拉都拉不回来。
  他这么一本正经,文禾反而笑了:“什么叫恶?胡芳算计我的时候,她不恶么,她有底线么?”文禾想,那天要不是她跑得快,她可能就被韩总给睡了,这叫有底线?
  车内一阵安静。
  文禾又说:“我不觉得自己恶,我觉得我做了件大好事。你没听到么,胡芳老公又嫖又出轨,她离婚是好事啊。”
  周鸣初认真地看着她:“那也是别人家事,不该你参与。”
  文禾笑盈盈问:“那怎么办呢,我就是这么阴暗的人,报复心也重,非要参与她的家事,非要搞得她离婚才舒服。”
  她越笑,周鸣初越是神色不明。
  文禾忽然凑近看他:“周总这么维护正义,当时胡芳害我,你怎么不开除她?”
  周鸣初伸手想抓她,文禾柔顺地靠过去,摸着他的脸说:“别讲得这么冠冕堂皇,这么苛求别人的道德,只会让你自己像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知道么?”
  周鸣初说:“看来你比我清楚。”也请教她:“我那时候开除胡芳,该以什么名义?”
  文禾仰头看他:“名义不是你定的么,你想开除一个人什么名义不能用?”很快又自问自答道:“不过我也能理解,你没管是因为她能做业绩,我那时候又还没跟你睡,只是一个新人,连一毛钱都没给公司挣,所以我活该被她欺负。”
  到这份上,彼此都有行为失调的征兆。
  周鸣初面无表情:“你说得对,我不开除胡芳,大概就是因为我们当时还没睡。不然因为这么点事,我一天要大费周章开除多少老员工?”
  文禾哦了一声:“那意思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你会为了我开除胡芳?”
  周鸣初开口道:“不会。”
  “那你来找我,是打算为了胡芳开除我,通知我明天不用去上班,可以滚蛋了?”
  周鸣初紧紧盯着她。
  文禾认真等了他一会,见他不说话,笑笑:“既然周总不开除我,那看来我明天还是可以正常上班,不早了,周总回去吧。”她往后退,伸手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
  后天见,写完会提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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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 你以为
  ◎你是谁◎
  【Chapter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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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周鸣初不欢而散后, 文禾上楼接到表妹电话,说订婚提前到元旦,问她方不方便回去喝喜酒。
  农村喜酒一般都扎堆在过年,文禾问为什么提前, 表妹支支吾吾, 说因为爷爷生日也在那两天, 想喜事一起办,显得家里更热闹。
  她的爷爷, 是文禾外公。
  文禾对这位长辈没什么感情, 说再多也只记得他们苛待她妈妈,所以只说元旦可以回去参加表妹婚礼, 别的搭都没搭。
  第二天去公司前,文禾跑了趟南济。
  很久没来这家医院, 也不是怕碰到梁昆廷,是她现在精力基本在渠道而很少跑医院, 上次是为了带章茹才跑的。
  文禾到的是B区大楼, 在消化科跟主任看了看他们想换的设备, 聊完到隔壁跟熊美仪打声招呼, 顺便把新一年的台历带给她们。
  聊几句, 熊美仪忽然想起个事:“梁医生出国了你知道么?”
  文禾摇摇头:“不清楚。”
  “哦,那他去年在我们医院被人打……这事你知道么?”这才是熊美仪想问的, 去年事发那会她回了趟老家, 后来偶然才听到这事,见文禾一脸茫然, 掏出手机找那个视频。
  视频拍得不远不近的, 文禾看了两遍, 还是在熊美仪探究的眼神里再度摇了头。
  中午回公司又再看到江欣, 旁边是两广的区域经理庞大海,姓庞的是个不折不扣的胖子,啤酒肚像个倒扣的簸箕。
  文禾跟他不对付,因为百特之前接手一家到期地区的时候就被他刁难过,后来粤东冲标的事又被他添油加醋咬住不放。她们汪总也跟这个人搞不来,据说是汪总刚到e康时在酒桌上没跟他喝到位他觉得不给面子,后来粤东的事又找了他一回,应该没聊太好,所以也算结了点梁子。
  他们几个在办公室聊着天,过会周鸣初出现,一行人转移去吃午饭。
  走出这一带,庞大海忽然折回来问:“你们汪总呢?”
  这声气,没针对具体哪一个,而是在问整个三部的人。
  老段忙说:“汪总去研发了,马上。”
  姓庞的说:“催他一下,吃个饭还不赶趟呢?别一会儿让江总等。”见老段拿手机,又不耐烦地啧一声:“他不接电话,接的话我用问你们?直接去找啊。”
  “好的好的。”老段连忙找人去了。
  文禾看了眼颐指气使的庞大海,想着一会还要找这人确认一下桂北的事,就是钟总那边预备接手的地区,也属他管辖。
  她去饭堂吃饭,小蔡说:“文禾姐,我听说一部经理要走了。”
  “嗯,他老婆要回老家。”文禾有点心不在焉的,眼皮跳得比昨天还厉害的时候收到信息,周鸣初说晚上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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