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兴趣盎然地将那些书都翻过,意图找到沧旻的笔迹。
按照沧旻的性子大概认真学习的时候肯定会留下一些痕迹。
但是书页都很干净,大概是只翻过一次。
翻到后面她都没找到任何翻阅的痕迹,正当她想放弃的时候就看到一页纸皱的不成样子,好像是被一只手被捏出来的。
而书页上上的女子是半跪在床榻直上,腰肢下陷。
姜里里脑海莫名就出现自己和沧旻在床榻直上,他俯身将她困在胸膛之下,低头咬在她后颈标记的地方,狠着劲地折腾她。
想到这里她,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琢磨很不正经的事。
她红着脸想将手中的书盖上,就听到一声短促的笑声。
姜里里浑身一僵看向笑声的来源,就看到沧旻正站在书桌旁,双手搭在胸前,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好看吗?”沧旻问道。
“我没看!”姜里里急忙反驳。
“呵。”沧旻弯下腰将她爪子下压的书给拿过去,看到那皱皱巴巴的一页,“学的挺刻苦。”
“我才没学。”姜里里哼了声,想从书桌上下来,奈何现在她还是一只小狐狸,完全任他拿捏。
沧旻伸手将她直接捞到了怀里:“张嘴。”
她才不要,抿着唇摇头,表明了拒绝,谁知下一刻,他便直接捏着她的脸,强迫他看向她:“怕什么?”
“没……”她刚说一个字,嘴巴两侧就被他捏着,眼见着他塞了一颗药丸要她嘴里,舌尖刚藏到苦涩,他便压着她的唇,强迫她咽了下去。
姜里里完全不知道沧旻给自己吃的是什么,担心地问:“你给我吃的什么?”
“你觉得是什么?毒药?”沧旻的话里有几分讥讽。
“不是。”姜里里感觉得沧旻像是产生了应激反应一般,话里有话,她瞪了他一眼,“我没有这么想!”
“那你想这是什么药?春.药?”
沧旻说着将她丢到床榻之上,他高大的身躯也跟着逼近,那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十足的侵略性。
姜里里发现不过是短短几日,沧旻的压迫感更足了。
她往后退了退,能够感受到沧旻刚才喂自己吃的那颗药起了作用,体内的力量在顺着她的四肢百骸不断地流窜。
没有热意也没有难受,她只感受到了骨骼的生长。
沧旻也越靠越近,姜里里本想往后再退,看到他眼中晦暗的光时,还是停了下来。
他弯下高傲的身躯,指尖点在她的眉心,眼中都是无奈:“别怕我了。”
姜里里倒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愣了下,感觉到体内四处乱窜的力量被他牵引着往身体的各处去。
下一刻她感觉自己身体一变,从狐狸模样再次变回了人形。
她错愕地望着他,肌肤染上冷意,她垂眸一看,没有衣服,她急忙想扯过被子。
沧旻的手却扣住了她的手腕,低头便靠近她,姜里里以为他要吻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躲,犹豫之间他已经埋首在她的脖颈上,有力的臂膀将她狠狠地抱入了怀里。
没有任何旖旎的动作,只是单纯地将她拥在怀里,这是一个完全呵护的姿势,如同是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连两人的心跳都快的一致。
姜里里在他怀里一时间没了动作,任他抱着,感受到他在自己耳边轻叹了声:“怕我做什么,看的我烦躁。”
这话中还带了几分郁闷,姜里里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小声嘟囔着:“你冷着脸谁不怕你啊?”
她说完,脖间就被他轻轻地咬了下,姜里里微微伸长了脖子,想减轻几分疼意,他却变本加厉地顺着她白皙次修长的脖颈落下温热。
这样的亲昵带着几分情欲的动作人让她不由地轻颤起来:“你别。”
“不能亲?”他抬头逼近她的脸,一张阴沉沉的脸说出这样的话让姜里里倒是不那么害怕了。
“你不是说我怀孕了,怀孕不能亲。”她故意用他的话来反驳。
沧旻认真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这话是真假,姜里里小心翼翼地想扯过被子将自己挡住。
“骗人。”沧旻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似乎要将她吞了。
姜里里手抓紧了身旁的被子,身体下意识地迎着他的吻。
紧闭的唇齿被他抵开,姜里里眼眸微合,舌尖有点泛疼了,吃疼地呜咽了声,沧旻的动作便轻柔了。
带着几分微凉的唇瓣碰上她的唇珠,轻吮了下,便退开一些距离,姜里里喘着气的,抿了下唇:“亲这么狠做什么?”
“不高兴。”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姜里里,我很不高兴。”
“你不高兴什么?亲也亲了,看也被你看光了。”姜里里也是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后颈之前被他标记的地方就被他压上:“那我的标记呢?”
他阴鸷的眸子里面满是怒意:“你消掉了?想跟我断绝配偶关系是吗?”
他压着她后颈的手,似乎要将她后颈挫破一层皮:“之前在我的灵海之中,你就因为跟我分开那般开心,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消除我在你身上的痕迹吗?”
他咄咄逼人的话,让姜里里有点恼火:“我没有!你总是这么说我!我何时说过我们分别是开心的?”
“不记得了吗?”他手捏着她的后颈,“前几天晚上,那一晚你进了我的灵海,同我灵修。”
姜里里愕然,前天晚上那不是春梦吗?
“不……不是,那不是梦吗?”她怀疑地望着他。
沧旻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认为,气的发笑:“所以是想一场春梦了无痕是吗?姜里里。”
他唤她名字的时候,声音冷的让人无所适从。
姜里里眉心微紧,想到那天晚上过后自己的疲惫的身体,这才意识那可能真的不是梦。
睁大了眼睛瞧他:“你当时已经知道我在哪里了?”
“不知道。”他将她松开,扯过被子将她圈了进去,便起身离开。
姜里里望着他的背影,急忙拥着被子坐起来,朝他说道:“沧旻,你不能这样,你都还没听我解释呢。”
沧旻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解释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他说完就打算离开,争执过多并不能得到什么,反而只会让他们两的关系更为僵硬。
他打开门,姜里里急忙从床上下来,想在跟他聊聊。
可是沧旻大概是没有聊的想法,快步离开。
“诶!”姜里里想追,奈何被棉被裹着十分不方便,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
门似乎被风吹了一下,吱呀一声就关上了。
姜里里泄气地坐在床边,郁闷地屈起双脚靠在那里,伸手摸上自己的后颈。
她其实能理解沧旻的愤怒,他给她的标记相当于两人是配偶的证据。
现在她遮掩了,其实心里便是不愿意承认他们两的关系。
沧旻说的也没错,离开幽阴之地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幽阴之地不过是她误打误撞进入,又阴差阳错地跟沧旻呆在了同一个空间之内。
日久生情本来就是很容易的事,更何况他们之间不仅仅是情还有欲望。
姜里里有些烦躁地倒在床上,就听到门外的似乎有动静。
她急忙喊了声:“沧旻!”
外面并没有回应,她的艰难地挪到门边,本以为门打不开,却没想到轻而易举就打开了,而门槛之外放着几身衣裙还有鞋袜首饰以及一个食盒。
姜里里站在门口完全是没反应过来,方才还凶巴巴的人,转身就给她送来了这些。
她心里的愧疚开始冒出了头,看向外面的空空荡荡完全没有沧旻的痕迹。
多半是又独自一人修炼去了。
沧旻并不是会沉溺于情绪的人,就算再愤怒他也会用修炼来麻痹自己。
姜里里将东西都带回了屋内,换上衣服,望着琉璃镜子中的自己看起来更为娇艳。
但是紧蹙的眉心增加了几分忧愁。
“要去哄他吗?”她纤长的手指戳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好像真的难过了。”
姜里里自言自语着,余光扫到地面的血痕,大概是他第一次带她进来时留下的。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自己疗伤。
姜里里在琉璃镜前犹豫了半晌还是起身往外去,她觉得自己跟沧旻之间的事情并不至于这样。
她走出房门,便喊了声沧旻,四周都没有回应。
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整个庄园十分空旷,找一个并不是很容易的。
姜里里一个人在里面转,喊了一路,都没有看到沧旻的影子。
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找到他,但是他还想有的许多种办法找到他。
姜里里有些精疲力尽打算打道回府,抬手拨开路边的枝叶,之前沧旻送给她的鳞片在光晕之下闪了下。
她急忙伸手捏过沧旻的龙鳞,龙鳞的光在微微闪动。
姜里里立刻将龙鳞摘到自己手里,运力希望它能带自己找到沧旻。
龙鳞大概是认主,直接引着她往僻静的房间走去。
等她停在紧闭的房门之前,朝里面唤了几声,都没反应。
但是她确定沧旻就在里面,因为四周浮动着淡淡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到的地方。
“沧旻?”她朝里面喊了声,又敲了敲门,见里面实在没有动静便自己推开了门。
一打开门就被水雾弥漫,还有空气之中浮动的血腥味。
她迈步走进去去,门就自动关上,声响把她给惊了下,看向水雾中心,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
姜里里隐约猜出这个地方大概是个浴室,沧旻独自一个人在水中泡着。
她想到他身上的伤口,眉心更是拧的紧,快步走上台阶。
沧旻应该是在修炼没有注意她的动静。
姜里里蹲在池边,望着池中的水都变成的鲜红的血色。
看向他不算好看的脸色,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沧旻你上来疗伤吧,你的伤口泡水不太好。”
“不用。”他淡淡地应了声。
她看他倔强的样子,只能朝他说道:“沧旻,你别生气了,我的标记没有消去。”
她这话一处,沧旻就睁开眼了眼睛看向她:“什么?”
姜里里将披散在后背的长发给别到一侧,露出后颈:“我娘亲给我隐藏了。”
她说着用自己身上的力量,消去隐藏,露出只属于沧旻的标记。
沧旻眼中暗淡的光瞬间就明亮起来。
姜里里碰上那个标记,抿着唇朝他继续说:“那天晚上我从梅山上滚进了水池,我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而且我们分开并不是一件特别高兴的事情。”
她说完,看他的神情,没看到他脸色缓和,以为他不信自己也没办法了:“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
她说着有些沮丧地把脑袋垂下,谁知下一刻一只尾巴将她直接卷进了水中。
她心猛地缩了下,就掉进了水中。
沧旻此刻没放过她,手扣着她的后颈,深深地吻住她。
姜里里唔了几声,想说的话都被他吞咽到肚子里了。
沧旻此刻像是亲吻自己配偶的雄性,他在确定她是不是还愿意跟自己亲近。
唇瓣的柔软和馨香让他清楚地认识到,她依旧是自己的小毛球。
他放开她的唇,轻吻上她湿漉漉的眼睛,哑声道:“姜里里,你说这么多,我能理解为你也很想念我吗?”
第38章 三十八只毛绒绒
姜里里望着他, 呼吸都还没顺过来,心先跟着乱了起来。
湿漉的手想推开他, 却被他抓在掌心,他低下头来,似乎是想再次吻她,但是距离又是欲碰不碰。
“是不是?”他逼问着,眼神似乎要把她给吃了。
姜里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说。”沧旻向来就是这样,执拗的厉害。
她想低下的头, 被他的手给强行抬起,他在等她的答复。
但是这样的问题又是那么难以启齿。
只能推拒回去:“那你想念我吗?”
“嗯。”他倒是没有任何的迟疑, 直白又热烈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分别三日是极限。”他说出这句,姜里里有点诧异。
在她的观念里,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男女之情更是分分合合, 分别几日是人之常情。
三日算得上什么?
可是沧旻的神情太过严肃, 看的她心都跟着震颤起来。
尤其是他的手抚上她的后颈, 再次触碰上后颈的标记,她头皮都在颤栗。
“想念吗?”他微微低头,这次真实地碰上她的唇, 轻啄了下,像是蜻蜓点水, 却让她险些站不住。
“有点担心。”她抿着唇尽力地往池壁上贴近, 但是她退一分, 他就进一寸, 高大的身躯遍布伤痕,浸染着湿漉, 更是诱人。
“你要不要先疗伤?”她伸手抵在他胸膛上,“我给你上药,其他的再说。”
现在的氛围已经濒临失控了,若是在不阻止两人就要从聊天变成双修了。
沧旻喉结滚动,盯着她沉默半晌才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