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完就放开她,往浴池上走去。
姜里里的目光落在他的宽肩之上,又不受控制地往下落,看到他的流畅的腰线时。
她下意识地在心里叹了句,这身材是真的很不错。
目光下意识地往下看,沧旻已经将衣服给披上了:“过来上药。”
他神情淡淡地说完,就径直一个人走到不远处的玉榻之上。
姜里里刚才是被他直接卷到水中,现在衣服全湿了,只能裹着湿衣服跟着沧旻去。
她将脚上浸透水的鞋丢在一旁,赤着脚走过去,留下湿漉漉的脚印。
沧旻半躺在玉榻之上,望着她走过来的身影,眼中似乎燃着一簇火。
“你能先帮我弄干吗?”姜里里走到他的身边,手里还拧着湿漉漉的裙摆。
沧旻握住她的手腕,本以为他是想给自己弄干,但是他直接将她扯到了身下。
炙热的掌心扣紧她的腰身,掌心的热熨烫着衣服的湿意,烫的她缩了下:“不,不是上药吗?”
沧旻笑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本尊能当正人君子吗?”
姜里里垂眸往下,就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这一副的材质应该沾水就会变透,里面的风景一览无遗。
“沧旻!”她气的咬他的手。
沧旻就看她咬自己,低低的笑。
“你笑什么?”她瞪他。
“小毛球还是喜欢炸毛。”他的手揉了揉她后颈的发。
姜里里被他摸痒了,没忍住笑了。
这一笑两人之间的隔阂和陌生好似都没了踪迹。
他望着她,掌心抚着她的脸颊,眼神黏在的脸上:“你瘦了。”
“这才几天啊。”她应着,手紧张地握紧,四周的空气蠢蠢欲动,都在预示着沧旻的目的。
但是他低头便亲在她的唇上,很轻柔的吻像是试探,也像是一簇小火苗,彻底将所有的气氛都烧着了。
她感觉自己有点被沧旻的美色迷昏了头,望着他唇瓣微动便轻抿了他的上唇。
沧旻感受到她的回应便没了任何拘束,恨不得将她吞了一样,唇被他咬住,唇齿被抵开就开始了他的掠夺。
衣服落了一地,久别重逢就如同多日未烧的干柴,现在全部被烧着了,噼里啪啦地作响。
热的人心慌,她手被他扣在玉榻之上,腰肢下陷。
是刚才她看得那副春宫的姿势。
汗水顺着她从她的眉划过蒙湿了眼睛,视线模糊了一层,她呜咽着累。
沧旻的掌心碰上她的脸,擦去她眼角的汗,覆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里里。”
喑哑满是情动的声音将她推上了浪潮的最高。
脑袋空白了瞬间,脑海却浮现相似的场景,只是自己还弱弱地喊了声:“沧旻……你好像不够行啊……”
女人断断续续的话,带着十足的娇媚。
可是她并没说过这样的话。
“沧旻。”她声音干哑,他便偏头吻上她的唇给她渡了口灵力,发干的声音润了几分,便开口问道,“刚才我说了你不行的话吗?”
沧旻所有的动作一顿,望着她,眼中黑沉沉的。
姜里里看他的神情,意识到自己不该问男人这个问题,想离开,但是沧旻扣住她的腰肢,低头就咬在她的后颈之上:“行不行后面再说。”
姜里里:“?”这真的不会死人吗!
沧旻这人有个不是很好的习惯就是在双修方面总是言出必行。
姜里里感觉自己真的要死在他的怀里,不断地呜咽着:“很行,你很行了。”
但是沧旻确实哼了声,大概是想将她修死。
等月上高稍,沧旻抱着睡过去的人回了房间。
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好盖上被子,自己躺在她的身侧目光凝在她的脸上。
指腹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你回来了就好。”
这三天他想过无数她可能遇到的危险,现在她完好无损地回来,也算是上天对他的第一次眷顾。
他侧身将她拥在怀里,自从分别他便没合过眼,现在小毛球在怀里,他的疲倦才涌了上来。
只是他垂眸看到她后颈之下的伤疤。
指腹轻轻地碰上那些陈旧的伤痕,想到她身上多处的伤疤,至今他都没明白她身上这些陈旧的伤疤是从哪里来的。
现在已经离开幽阴之地了,他能找到办法给她去除这些伤疤了。
还要将这处庄园的破败修葺,这是他们的家,他们若是孕育了孩子,孩子就能在这里安全的生长。
沧旻心里思绪万千,搭在她腰间的手碰上她恢复平坦的小腹。
他想到她之前说吃多了,小肚子才凸起来的。
可是他之前感受到她身上拥有另一道力量,若不是怀孕了又是因为什么?
第39章 三十九只毛绒绒
沧旻的手碰上姜里里的腹部, 他想感受一下她身体上另一道生机是什么。
沉睡的人却翻了个身,温热的身体就钻到了他的怀里。
沧旻的手一时间只能搭在她的腰间, 垂眸望着她安睡的模样。
他确实能看出她清瘦了几分。
她唇动了动,唔了声,也不知道说什么,看她眉心蹙着大概是不太好的梦。
他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姜里里就完全就贴在他怀里重新安稳地入睡。
沧旻知道她的疲倦也没扰她清梦,给她盖上被子便同她一起入睡。
屋内满是宁静,就连月光也慢慢地爬进屋内, 笼罩在安睡的人身上。
姜里里此时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场十分怪诞的梦。
梦里的她一个人这个房间的窗边望着外面日日夜夜,好像在等待, 也好像在期待离开的。
她想到门外去,推开门却看到了沾满鲜血的台阶。
姜里里被这个场景给惊醒, 她望着落了几点日光的床顶, 猛烈地喘息。
闭上眼眼前似乎还能那一片猩红。
沧旻推门进来, 看到伏在床上大汗淋漓的人。
她单薄的后背微微颤动, 汗珠从布着红痕的后颈滑入披散的黑发之间。
沧旻快步走过去, 隔着被子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颈:“做噩梦了,别怕。”
姜里里也知道是做噩梦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眼前好像还有血红的颜色。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沧旻感受到她身体的力量在疯狂地外泄, 在他掌心属于她的力量也在蠢蠢欲动。
能看出她此刻的恐惧。
沧旻拥着她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姜里里像是在水中寻到了浮木, 手紧紧地抱着他, 声音都在发抖:“我刚才梦到好多血。”
沧旻想到自己带她从无尽仙门离开时,自己一身的血, 感觉她是被这个影响了。
“现在没有。”他声音放柔了几分,“每一处都是干干净净的。”
他掌心覆上她的眼睛,属于沧旻的气息在鼻尖散开,她紧绷的身体在缓缓地放松。
等她彻底疲软地趴在他怀里时,沧旻这才收回手,摸了把她湿漉漉的后背。
“我没事了。”她声音都满是疲倦。
沧旻看她泛红的眼睛:“是不是被昨天吓到了?”
她瞬间没明白他说的昨天是什么意思,沧旻便接着说:“以后不会让你看到我浑身是血的样子。”
沧旻知道她的胆子一直都小,肯定是吓坏了才会做这样的噩梦。
姜里里瞧他认真的样子笑了起来:“不是因为你,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
沧旻眸光沉了几分,没有应只是嗯了声:“饿不饿?”
“嗯。”昨晚累了一晚,早就饿了。
沧旻将刚才放在一旁的食盒给拿过来,端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想把药喝了。”
“什么药啊?”姜里里脑袋往后躲了下,看起来很不想喝。
“安神的,你睡后说了许久的梦话。”沧旻也算是没合眼。
姜里里看他眼下难得出现的青黑,抿着唇有点难为情:“可能是到新环境了。”
她伸出手接过药碗,抿了一小口不是很苦,有点甜凉茶味道。
“是甜的。”她捧着小口小口的喝。
“知道你怕苦,加了花蜜。”沧旻从袖口掏出一小瓶花蜜,“你喜欢吃糖吗?花蜜好像可以做糖。”
姜里里望着装在琉璃瓶内的花蜜,想到当初小煤球跟自己说的话,问道:“你这个是什么花蜜?”
“松花蜜。”主要是他只知道松花蜜是甜的。
“那是雄花还是雌花的?”她之前就很想问这个问题,一直没有机会。
“这花还分雄雌?”沧旻倒是没有了解过,“我现在给你摘一朵,你喝完。”
姜里里:“不用麻烦。”
她说道这里沧旻已经不见人影了,他动作向来就快。
姜里里只能望着手中安神汤,犹豫半晌也不知道该不该喝。
正想着就听到门被敲响的声音。
姜里里以为是沧旻回来了,但是想到沧旻进房间何时敲过门,防备地问了声:“谁?”
她急忙将放在一旁的衣服给穿上,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狐狸是我!是我!”
姜里里一听还有点诧异,这是小煤球的声音。
她衣服都没系好,急忙跑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黑乎乎的一团。
“小煤球真的是你!”姜里里万分诧异,尤其是看到小煤球脸上居然有一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你还长眼睛了。”
小煤球直接窜她怀里,可怜地说:“我总算是跟你团聚了。”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里是沧旻的地方,按理来说不会这么轻松找到的。
“不是我,是大黑鸟找到的。”
“乌瑟?他现在在哪里?”她往远处看了看没看到乌瑟。
“他进不来了,被拦在了结界的外面,只有我能进来。”小煤球说着说着语气也跟着神气起来。
姜里里想着沧旻这结界还只拦男不拦女是吧。
她把小煤球带进了屋内,问道:“你这段时间都跟着乌瑟吗?”
“是的,自从幽阴之地出事后,他就一直在找你,昨天听闻无尽仙门出事了,我们两就去了无尽仙门,偷听到了沧旻带走了灵狐族的消息,乌瑟就带我来到了这里。”
小煤球的话让姜里里心都跟着紧张起来:“那你知道无尽仙门现在怎么样了吗?”
“好像是说无尽仙门的掌心和翎月仙尊都受了重伤,灵狐族被关起来了。”
听到这里姜里里脸色都白了,她就知道沧旻带自己光明正大的离开,无尽仙门是不可能会放过灵狐一族的。
现在娘亲也被关起来了,她必须要回去救她。
“小狐狸你没事吧?”小煤球看她脸色不好,担心地问。
“还有其他消息吗?”现在的情况都不容乐观,得到消息越多越有利。
小煤球其实还知道另一个消息,只是有点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
姜里里瞧她目光闪躲的样子,逼问道:“你说吧。”
“好像是说天銮阁被沧旻一人给屠了,现在各仙门都聚集在无尽仙门打算将沧旻斩草除根。”
姜里里听到这话心里骇然又有点意料之中。
沧旻在书中的剧情注定是千夫所指的罪人。
“小狐狸,你跟着沧旻好像不是很安全,要不然你现在跟我们一起走吧,乌瑟说他能让沧旻找不到你。”小煤球试探地朝她说着。
姜里里没想到她还给乌瑟说起话来了,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几日不见,你已经开始向着乌瑟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在沧旻身边很危险。”小煤球望着她,眼中是担忧,“小狐狸你是除了师姐以外我最喜欢的人了,我不想你有危险。”
姜里里瞧她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哭笑不得:“瞎担心,我要是能这么轻易死在幽阴封印被破的时候不就死了?”
“那你是不想离开沧旻吗?”小煤球直接问道。
这个问题她依旧回答不出来,沧旻能力是常人不可及,他有护她的能力,可护又能护多久。
而且灵狐一族现在在无尽仙门手里,他是为了钓她回去,然后以她为诱饵打算对沧旻瓮中捉鳖。
其实她于沧旻而言才是最大的危险,因为她就是沧旻最大的弱处。
没有她,他能随心随意地踏平无尽仙门,踩着森森白骨做他睥睨天下的恶人。
但是有了她,他会儿女情长,会顾虑他的安危。
“小狐狸,你真的不想离开沧旻吗?”小煤球又是问道。
姜里里现在给不出答案,只能搪塞道:“后面再说,你先去跟乌瑟说要他别靠近这里,被沧旻抓住了肯定没半条命。”
“好。”小煤球应完打算离开。
姜里里又将她喊住:“等会。”
“怎么了?”小煤球不解地回来。
姜里里朝她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可以互相联系的灵器?有事好告知一声。”
小煤球想了想:“给我几滴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