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晞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素素，公司给你付版权费没啊，还有参加节目时那些费用。”
林素素已经把合照发到微博了：“给了，不然赵导也不会来给我们当经纪人吧。走了走了，咱们去看新歌。”
林素素昨天那首《梦魇》一出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各方的大战，这首歌热度空前。不光是林素素公司，营销号和sea被卷入其中，许多艺人也发声了。
盘点发声的艺人，众人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发声的居然是祁若辰。看他的时间，应该是听完这首歌，立刻就转发了。紧接其后的就是陆至宁他们几个。早上就是华念星和江榕夏，宋昕也转发了！
自此，导师中没有动静的人只剩下了沈淮城。其实很多人都能理解，毕竟他不光是导师，更是sea的艺人，不好站边啊。
就在众人表示理解的时候，一个消息忽然传开。据说林素素当时是可以五票直通的，是因为沈淮城没有按下通过。所以，沈淮城从最开始就不喜欢林素素。大概是因为觉得林素素太强，会是他们公司选手的竞争对手吧。
这一段海选是直播的，很容易就被翻出来了。有人开始浑水摸鱼，说这就是实锤。但是更多的粉丝还是理智的，大粉直接下场：“再评级的时候，沈老师给的分数也是很公平的，不要相信那些洗脑包。”
但是紧接着又有传言，就是当时沈淮城公司已经和节目组达成协议，初C一定是他们公司练习生，所以他这时候无所谓打压不打压。
外面的消息纷纷扰扰，简直像是烧热的油锅里落进一滴水，噼里啪啦全炸开了。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反转反转再反转，让人目不暇接。
基本上所有相关人都被采访了，大家基本上都在打哈哈，并没有人直接回应。
而话题漩涡中心的林素素，却没有人去打扰她。不管是校园暴力还是沈淮城偏见，你去问一个受害者，她有什么感想吗？别说粉丝会撕，这媒体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所以，林素素反而是最云淡风轻的一个，有空就在做歌曲。对此颜华很满意：“做音乐就需要沉下心来，全身心投入。不错，这张专辑一定会比之前好。你自己的solo有想法了吗？”
“有，不过主题我还在想，感觉好几个方向都可以，有点拿不准主意。”林素素拿走了他面前的奶茶，换成了白开水，“医生说了，你要少吃点糖，你居然还敢喝奶茶。”
“这是无糖的。”颜华反抗道。
林素素将垃圾桶踢了过来，指着上面撕下来的标签：“师父，你下次撕标签，记得把全糖给撕碎，还有，不要字朝上。不过，你也没下次了。几位老师，如果老师以后再喊你们帮忙点外卖，麻烦一定跟我说。”
颜华：……大意了。他端起白水喝了一口，只觉得嘴里寡淡无味，无奈地放下杯子：“你说你想做什么风格，我这里还有几首歌，兴许用得上。”
如果是之前，林素素那种执拗劲儿上来，颜华提议的歌曲，结果就会和《黑夜》那首歌一样。但是林素素经过这么多年的阅历，又是穿越，整个内心都强大了不少。她不需要用这些来证明自己强不强，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所以她一口就应了下来，开开心心选起了歌。
这一场风波，从雪花纷飞的寒冬开始，一直到春节后，桃花都开了，第一阶段才落下帷幕。Sea推出了雪藏的裴姣姣背锅，摘出了沈淮城。而卢嘉和路艺也指出是裴姣姣误导他们。裴姣姣不敢撕公司，但还不敢撕她们两个吗？不知道裴姣姣到底怎么运作的，居然找出了之前后台的视频，正是两人冷嘲热讽受伤的林素素的。
裴姣姣扳回一城，卢嘉和路艺被路人冲得受不了，只得出来道歉。许多欺负过林素素的人也一一红着脸出来道歉。至此，整个事情终于结束。
林素素只是在收到道歉那天发了个微博：“春暖花开，让我们相约在音乐的世界吧！”下面的海报，正是第三张专辑和第二次巡演的消息。
第87章 演唱会第一场
看到林素素发的微博, 粉丝们又是开心又是难过。开心的是她没有被这些事情影响，还有新歌听有演唱会看。而难过的是，这应该是origin的最后一张专辑, 和告别巡演了。
之前唯粉们还跟团粉们有些矛盾, 一般都会控评。但这次，见到团粉们都在哭唧唧的，唯粉们也都不约而同沉默了。算了, 反正就这么短短三四个月时间，等她们好好告别吧。
成员们都是发了这条微博就去录节目了。经过去年年底的颁奖典礼，她们总算是站稳了脚跟。才出道的时候, 她们一般只能参与到其中一个part, 还是跟别人拼盘。现在，她们都是单独一个团录一期节目，MC们也都客气了很多。
这一次就是一个户外真人秀的一整期，她们要录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结束录制后，她们刚上车, 赵导立刻把手机发给她们：“快，上线去安抚一下粉丝们。”
众人愣了一下, 上线后看到粉丝们各种呜呜呜嘤嘤嘤的留言, 都有些哭笑不得。
林素素举起了手机：“来吧, 趁着带妆, 咱们来张合照？”
几分钟后，看到大家都发了同一张合照, 还配字大家都在, 粉丝们更是哭唧唧：“呜呜tຊ呜, 可是几个月后你们就不在了。”
成员们：……有没有可能她们都在，只是团解散了呢？
不过, 成员们并没有再继续安抚粉丝们，她们都投入了演唱会的准备之中。至于粉丝们，放两天她们总能想通的。
粉丝们哭唧唧了两天，果然打起了精神。她们正想要宣传一下新专辑，发现专辑具体发布时间都没公布。于是大家开始敲起了官博，问具体情况。
官博这次反应很快地发了开售时间。大家正要拿这个素材做宣传，忽然发现不对劲：这个时间，不是第一场演唱会的时间吗？这都能搞错吗？官博你怎么回事！
大家又疯狂敲起了官博。官博发了一张海报：“Origin巡回演唱会第一场，三专首唱！全程直播，开放线上同步免费直播！”
看到这个海报内容，所有人都震惊了。二专就是一场演唱会一首新歌，以前从没人用过的方式，当时大家都觉得有些冒险。结果三专直接全张专辑在演唱会首唱发布，歌免费不说，演唱会还线上免费直播！
这是真的不想要她们打榜，只听歌就行啊？大家都有些懵，纷纷敲起了后援会：我们能做什么呢？
林素素的后援会，大家也都在问银装素裹。银装素裹沉吟了好一会儿：“大家觉得我们可以做什么呢？”
沉默，一片沉默。好一会儿后，才有人开口：“抢票？”
抢票不是宣传，那是每个人的战斗。银装素裹清了清嗓子：“大家在那天转发一下直播间吧，除此外，抢票就各凭本事了！”
各家的粉丝思来想去，也都做了跟叶绿素们同样的选择。主要是，除此外也没什么能做的。她们甚至连买专辑都不用，真是有史以来追的最轻松的偶像了。
C市祁若辰的工作室里面，经纪人梁哥递给祁若辰一张票：“你真的打算自己一个人去？我再找人要一张，跟你一起去吧。”
祁若辰接过演唱会门票：“我们两个人目标太大。认识你的粉丝比认识我的多多了。上次看展不就是你被人认出来了？”
……想到上次的事，梁哥也觉得有些离谱。祁若辰那么高一个个子不比自己显眼？大家居然先认出了自己。自己不是很普通平常吗？
梁哥清了清嗓子：“我不去的话，安排新来的助理跟你去。他才入职，大家还不熟悉。主要是怕万一你被认出来，他还可以帮挡下。”
“真不用。”祁若辰还想推辞，看到梁哥一脸不赞同，“如果你能给他搞到票，我就同意。”
梁哥转身就打起了电话：“至宁啊，你再问问那个赵导，再给我弄一张票呢？”
祁若辰：……倒是忘记了这么一层关系。
公布消息的时候桃花还没开，但是演唱会开始时，桃花早已落了，枝头都挂上了小小的青桃。
天气已经有些微微的热度，有些人已经开始穿短袖了。戴着口罩帽子的祁若辰被人看了好几次，但是因为旁边的助理实在陌生，大家看了几眼，正在疑惑，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啊啊啊啊，有吉祥物！”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之前XX团的演唱会，吉祥物就是成员扮演的！”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激动起来，围了上去！既然有先例，那这个吉祥物会不会也可能是……
如果不是？那也没关系啊，她们也可以跟吉祥物美美合照。
赵晞照例去打探了一番消息，回来就跟大家说了吉祥物的事情。
安潼一听就猜到了大家趋之若鹜的原因，给大家说了。大家都有些感动，林素素连忙去找了工作人员维护秩序，人太多万一发生事故就不好了。
看到大家都被吉祥物吸引走，新助理松了口气，连忙对祁若辰说：“哥，趁现在没人，我们快去位置上吧！”
祁若辰的票并不是最前排，在内场大概二十排的边缘，一个方便他离开，二个嘛，摄像机也不太容易扫到这里。他左右看了看，摘下了帽子。
今天他没有做妆发，头发软软耷拉下来，显得像是一个男大学生。虽然只有眼睛露在外面，但坐下后优越的大长腿，也让附近的人看了几眼，还有议论。
比如祁若辰就听见有人说：“我就知道一定有高质量男粉的！只是不知道是谁家的！”
“要不问问？”
“你去！”
“你提议的，当然你自己去。”
祁若辰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了origin的专属应援灯，调成了绿色就不再动了。
交谈的两个女生立刻激动了：“果然是我们叶绿素！我就说素素有很多男粉嘛！尤其是瘦下来了，更好看了！”
“对对对！之前就觉得素素五官长得好，瘦下来显得眼睛更水灵了！我那天看团体综艺，发现她好像比舞担都瘦了！她应该没减肥了吧。”
祁若辰想起前几天的晚会后台，他正好碰见origin几人。其他人都拿着盒饭，唯有林素素拿着沙拉。他心里轻叹口气，听见预热音乐声响起，看向台上。
演唱会是在红霞漫天的傍晚开始的。第一首就是标志性的主题曲。几乎所有人都在跟唱，如果不是座位太窄，怕是好多人都会跟跳。
新助理听着全场大合唱，左右看了看，转头凑近祁若辰：“哥，你们以前也是这样吗？”
祁若辰眼中露出怀念，轻轻点了下头：“是，跟这个一样盛大。”在他心里，兴许比这个更盛大。转眼，都这么多年了啊。
助理还想说什么，旁边的人忽然哭了起来。一个人哭，其他人都跟着哭了起来。助理不敢再动，只得安静下来，假装也很悲伤的样子。
不光是台下很多粉丝在哭，线上的粉丝也很多在哇哇大哭。台上的成员们，唱着唱着也红了眼圈。
林素素努力平复着心情，冲大家招招手：“大家好，欢迎大家的到来！我们是……”
九个人一起开口：“Origin！”
台下众人抹了一把泪，都笑着挥舞荧光棒：“Origin！Origin！”
听到满场的欢呼声，台上九人都笑着冲各个方向的粉丝打招呼。林素素笑道：“那现在，就让我们，带大家进入origin的音乐世界！”
祁若辰听过她们的专辑，也看了她们许多表演，这一次的歌曲，每一首都又重新编曲了。包括演唱安排，舞美灯光，都跟之前每一场不一样。正如那天他和陆至宁他们说的那样，她们对待每一场表演，都非常有诚意。
新专辑的歌曲是夹杂在歌单中的，大噶一首老歌一首新歌这样的编排。如果说第一张专辑是讲她们的奋斗态度，第二张专辑展现了她们内部合作的多样性，这一张专辑，主要展示的是成长。
没错，这次的创作九个人都参与了，有的作曲有的作词有的编曲，还有编舞。有些可能还稚嫩，但是，那是她们勇敢迈出的一步。
林素素的名字出现在每一首歌里。用粉丝的话说，她的通告明明最多，她师父又是制作大师，但是她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去参与制作。粉丝一方面很为她感到骄傲，另一方面也担心她身体吃不消。
祁若辰看着舞台正中卖力唱跳的人，手指随着节奏在膝上轻敲，眼中露出笑意：这首不错，咦这首也不错。每一首都很棒，不愧是她选出来并参与制作的歌曲，感觉每一首放在别的专辑都能当主打歌。
演唱会到一半的时候，origin众人却没有继续唱歌，而是站在舞台上。林素素笑着道：“接下来，是我们的点歌时间。只要是我们买了版权，或者我们有版权的歌，大家都可以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