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
正面看去,白皙精瘦的匈膛,金光闪闪的链条,凉风一吹,那两点迅速膨胀,莫名像最近流行的鲜切花枝。
——云南本地粉色的相思豆。
一颗颗,粉嫩又可爱。
严宁仿佛药物的副作用重新降临,神志不清,头晕耳鸣了。
她木讷眨了眨眼,突然一掌盖在脸上。
“怎么了?”沈长秋见她捂住脸一动不动,侧着头紧张问:“然后呢?”
“啊?就……就……”严宁回过神红着脸前倾身,手忙脚乱在金链中找出挂在腰后的锁扣,又伸手沿着他的腹肌滑向他背后。
这个动作,像是抱住了沈长秋的细腰,而脸刚好面向他裸露的上身。
他没有女人的曲线,因此链条让出的空间不在正确的位置上,那细细的链条一拽,刚好扫过那一点红。
“……嗯。”沈长秋突然抖了一下,冰冷像火一般灼上他敏感的点。
而这声一出,严宁恍然抬头刚刚好对着它,不知怎么,她顿住了,断线的机器人似的,卡壳僵在沈长秋身前。
呼吸却次次扑上来。
气息一次比一次重,速度一次比一次慢,温度一次比一次高。
不经意间,氛围似乎变了,空气里似乎充满了瑰丽氤氲的水汽。
沈长秋低头看向她墨色如瀑的头发,喉结滚了几下。
“……怎么了吗?”他细声问。
“没!没怎么!我不看扣不住!”
严宁突然慌张大喊,瞬间从他身前弹射开。
接着,她粗暴地将沈长秋上半身推搡开,膝盖跪在他身侧的睡衣上,大力拽起两条带锁扣的金链,趴在他背后尝试扣住。
她太用力,沈长秋吓得不敢乱动,链子被她扯住像是捆住了他上半身,袖子里的手端在身侧,也不知道该放在哪。
不过,他想起第一天住进她家换药时,也是像现在半光着身子,而她,也是无缘无故开始暴躁。
沈长秋现在看不见,做贼心虚之人在他背后面色和烧红的铁似的。
可扣了半天,末尾的龙虾扣次次错开!错开!再次错开!
严宁满头大汗,她灵活的手能打开没有钥匙生锈的锁,敏锐的眼睛能对准五十米外的靶,可却死活也对不准面前这链条上小小的锁扣!
她的眼睛总飘在他身后清晰的背沟上。
——为什么皮肤这么好,为什么这么白?
锁扣再一次没对准,她闪回思绪心急如焚,喉间急出气恼声,索性直接抓起两头打了个死结。
“你别急……”
“好了!好——”
急躁的严宁刚准备起身,沈长秋也有些按耐不住,侧头想安慰她,两人的脸在这一刻对上了。
忐忑羞涩,面红躁动。
沈长秋不明所以转过身,正面对她,还在关切安慰:“这种东西,就是难扣,你别着急。”
说着,他低头看向这堆链子的最终模样,似乎发现了不同寻常的端倪。
他的脸,也烧了起来。
闪光的金链在背后扣住后彻底摊开了,从锁骨开始层层交叠递进,可不对劲的是中间两边,这堆链条好像专门为左右两片让出空间。
就像是在凸现什么。
可他身前平平,只有淡红两点。
这应该是……女人……用的……
沈长秋抬头,严宁的眼神也延上来,他从她水润闪动的眼眸里似乎嗅出某一种信号。
这种信号通过眼神传递而来,让他浑身燥热,两颊分泌唾液,喉结不住滚动。
对视几秒,他的眼神闪烁,下一瞬落在她微张的薄唇上,呼吸也陷入了混乱。
这半个月,尽管他们是相拥入眠,但严宁从副作用中彻底脱身也不过才几天,也一直将自己裹得严实。
在此之间,两人似乎秉承某种默契,都没有让自己落入不可控的境地。
甚至,连吻都没有。
是纯粹、干燥与清醒。
现在,眼眸之间流转的气体,似乎是都潮湿沸腾的。
他克制住慌乱的呼吸,勉强拉回正题:“这个链子……是不是……不太对……”
“很对……你戴……很好看……”
“那它,我们……”
“沈长秋……”很罕见的,她眼里有一些浪花在翻腾,她又凑近一些:“别说话了……”
“嗯?”
沈长秋刚回应,肩被她猛地一推,视线飞扬起来的同时,她令人失魂的双眸再次靠近。
她扑了上来,单膝卡进他双膝间,一只手撑在身侧轻抚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拥住了他的腰。烫,好烫,灼热顺着金链的轨迹一点点攀爬而上。
她掌心覆上了那颗鲜切枝遗落的粉色相思豆。
“嗯。”
沈长秋再次哼了一声,严宁目光怔怔看去源头,细长的金链摊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严宁让开掌心,一旁闪着光的水钻也像是在勾.引她、诱惑她——她将掌心换成了指腹。
拨弄。
粉红的相思豆滚来滚去,像是变成了红色的品种。
“等……呃呃……”沈长秋发颤,张着唇连连低喘,他低头看去,觉得自己这样在身下的处境似乎是哪里不太对,但他立刻像是被酥麻的电流穿过,这让他回想起那次见手青中毒不真切的幻觉,也勾起作为男人该有的反应。
潜意识让他想动,想抱上她纤瘦的身躯,但他的手还穿在压在身下的袖子里,像是被锁住只能勉强抬在身侧无法触碰。
他从身前的状况看回严宁,目光一接,她唇探了下来。
沈长秋下意识闭眼,紧接着,唇上的柔软让他颤起激灵,头皮发麻,接着是下唇亲昵不已的吮吸舔舐。
他的心也被轰得引燃,他抬起头,扬起下颌试图回应,可她突然停住。
“别动……”
她抬起头呢喃,沈长秋还没反应过来,她更加暴躁地将他亲回枕头里,掌心也开始在月色的绸缎上肆意游走。
粘腻的亲吻声中溢出一声低吟,唇一张,舌尖随即触到一起。
“唔……”
沈长秋快要被这主动进攻的态势撩得发昏发软,完全丧失了主动权,但他被袖子箍住的双手,终于挣脱开了。
二十四岁的他第一次如此心潮澎湃,如此不能自已,平时单纯的大脑此时被喷薄的荷尔蒙占满掌控,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闭目的黑暗里,触感是她清瘦的侧脸,纤长的脖颈,蝴蝶一般的后背,往下,她的腰轻轻一揽就能拥住。
沈长秋在迷乱中更加疼惜,她似乎比看起来更加脆弱。
这一相拥,严宁也沉浸在旖旎的梦幻中。
上处,是唇舌交缠的放纵与炙热,下处,沈长秋遵循雄性生物的本能,手不自觉沿着她的腰再往下。
这一瞬,像是碰到了警钟。
严宁惊呼一声立马撑起身,握住了沈长秋不能自抑的手腕。
两人四目相对,怔怔眼神中,粗重喘息此起彼伏。
她有些难以置信和突如其来的仓皇。
警钟敲到了沈长秋心里。
他羞愧极了。
“对……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他放开手,向她道歉,甚至对自己不满到眼底沁出了泪水。
他觉得自己是个龌龊的小人。
她是她,这种事或许是她的噩梦,况且现在的她,心底的压力也还没完全解除,两相叠加,自己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无法克制。
“真的……对不起……”沈长秋侧过头再次道歉。
“是我。”严宁突然开口,“是我的问题……”
沈长秋转回头,有些不太理解。
“其实我……我和别人……不太一样……"她声音小极了,脸色甚至比方才还要红,眼底也充满了更加浓重的无措。
“不一样?”沈长秋重复。
“就是……就是……沈长秋,其实我……”她撑在身前,低下头,手又拽了拽乱在他身前的胸链,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无法启齿。
沈长秋从没见过她如此扭捏,他浅笑抚上她的脸颊,宽慰道:“你不喜欢,我不会做什么的。”
可她还在摇头。
“性冷淡!”半晌,她突然抬头蹦出这匪夷所思的词,又强调,“对,其实我……我性冷淡!”
“啊?”
沈长秋茫然极了,性冷淡?
可……可方才的架势,怎么看,热烈的她像喷发的岩浆,怎么看也不像冷淡的模样。
甚至是……
那或许是她还在害怕艾滋的影响,毕竟医生还没说最后的结果。
沈长秋还想安慰她,严宁突然又俯下身。
“但是我……想……“她探下手,潮热的语气里带着期待与乞求。
沈长秋浑身一震,酥麻在头顶炸开。
“帮你。”她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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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在线背英语单词。
第55章 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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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包住火的,只有更猛烈的火。她的手隔着轻薄的布料,之前没来得及退场的血液再次沸腾聚合,将沈长秋的理智冲得七零八落。
帮你?
怎么帮?
帮什么?
沈长秋看着面前认真的严宁,思想也像是断线了。这一愣,紧贴他的火焰突然上移,贴着皮肤窜进月白色的绸缎里。
“等、等——”
火焰毫无阻隔,再次捕捉了他。
一声惊羞,沈长秋仰头屈膝,面色烧得通红,眼眸里的水也像是沸腾了,甚至没听到严宁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反应过来,无措的手刚抬起还没碰到哪,两只手腕突然被严宁左手制住,双臂被猛地翻转至头顶。
“啊?”
这一下,上半身被迫向上挺出,金色胸链的线条再次强调出上面的红。
“别动……沈长秋……”严宁怔怔警告,压住他半个身子,如此霸道的行为后,却接着低软的恳求:“让我帮你……好不好?”
沈长秋恍惚看她,像是没听真切的样子。
她从没如此下沉的语气要求过什么,现下,她的唇抿紧微翘,水雾的眼睛像是被这件事困扰至极,也真的渴望至极。
她这样开口,沈长秋内心像是被一击,甚至觉得就算是命,也都能给她。
可他还没回应,下方一凉,眼眸顺着胸链看向下,白净的自己落在外面,正落在那只纤瘦的手心里。
沈长秋嗡一声耳旁轰鸣,时间霎时停摆,仿佛连心跳都停了。他愣愣看回手的主人,有些难以置信现在的情景,但确实是她。
她就在面前,她薄薄的唇也在微微开合呼吸。
沈长秋头晕目眩,就连眼神都聚不上焦了,这是他头一次体会这样的感受,果真像被攥住性命一般,浑身酸软无力。
接着,她轻吻了一下沈长秋的脸,掌心开始滑动。
“我呃……”
唰一下,周身像被泼上开水,瞬间蒸腾起扑面的热气。胸链一晃,璀璨的光泽闪动,沈长秋张开的唇,随着她轻柔的手势启合,发出令自己都羞耻不已的呼吸与声音。
“不……”
他慌忙紧抿唇侧过头,将半张红透的脸埋在抬起的上臂里,甚至将眼睛紧闭逃避现状。
他不敢看,可他的耳朵还是能听见微微的声响,还有严宁近在咫尺、低沉柔和的问话:“你以前……没自己做过这种事吗?”
“很……很少……”沈长秋声音又小又细,脸像被泼了一盆热水滋滋发烫。
以前……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也没有闲心去滋生情绪,更别说像其他男人,会因为他人而夜半生出放松的欲.望。
唯独有的,也不过清晨稍纵即逝的梦境,以及留下的浅浅湿痕。
沈长秋应答后咬住下唇不再言语,额头浮起细密密的汗。
而他面前,严宁的呼吸声也逐渐加重。
她除了微皱的眉,起雾的眼,面容看起来和平静时的她毫无二致。
但实际上,她如擂的心跳仿佛随时要蹦出心口,她也觉得自己太过唐突,认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完全超出了应有的掌控。
可他太不一样了,无论是慌张的神情,还是羞怯的声音,就算是他在书桌前安静阅读,仅是目光掠过他的侧脸,都能让心海波澜不息。
更别说现在,严宁从他极力隐忍的面孔顺着金链向下看去,全身绷紧,肌肉线条清晰可见。
再往下,太白净了,她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外表和内心一样纯净似雪的人,仿佛是凭空长出一物,触感也像婴儿柔软的肌肤。
“阿宁……”沈长秋含混小声喊她。
严宁呼吸一抖,内心翻起的骇浪似乎能掀翻太平洋上的巨轮。她不由得攥紧手,沈长秋喉间慌乱不堪,将通红的侧脸藏得更深,甚至眼角都溢出了泪花。与此同时,她掌心里热气喷薄,上端泌出了水莹莹的光泽。
但沈长秋还是如此听话,严宁早已放开他的手腕,他却依旧抬在头顶,手心紧紧攥住枕头的边缘,指节也被他捏得发白。
像是完全被人掌控。
可严宁其实毫无经验,只能通过沈长秋藏住一半的神情来判断节点,她左手贴上他发颤的侧脸,右手拇指抬起,上滑的同时抚过最前。
“沈长秋……”她轻声喊他。
“嗯!”身下的人憋不住似的大喊了一声。
这声像裹着巨大的海浪袭来,内心的船要翻了,可下一刻,该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紧咬下唇,一声不吭了。
“沈长秋……”严宁将他别过去的脸颊轻轻拧回,掌心抚上他的脸,凑下身吻上他发抖的唇。
沈长秋似乎得到一些安慰,不再那么紧绷僵持,唇才开了一条缝,严宁的拇指从下颌滑上,探进了他的唇腔里。
她按住他的下齿继续探入,迫使他张开紧咬的牙关。
沈长秋不解,睁开湿漉的眼,可新一轮的震颤又爬上头顶,“唔……”他呜咽,双齿下意识想要咬合。
“沈长秋……别咬。”严宁贴在沈长秋面前呢喃,“我的结果还没出来,咬破了,你也得吃药了……”
是不能,沈长秋恍惚想,如果破皮流出血,她可能会陷入之前的惶恐……
可她这样说,手指却更往打颤的双齿间探入。
沈长秋整个人像是泡在了醋里,连骨头都是酸软的,大脑不仅混乱,还一样泥泞不堪。他努力止住牙关的咬合,可喉间总溢出另他难堪的低吟,“……唔!”
指腹又一次抚过,头顶像是蹿出一个白色的光点不断膨胀,他紧握她的手腕,仰头晗着她的手指呜咽连连。
膨胀,再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