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对劲[gb]》 作者:三水铝
文案
[全文完结,诈尸更小番外]
男主视角文,感情流,为爱在下,更多奇奇怪怪预收专栏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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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酷飒女警察]x[傻白甜漂亮男学生]
闷骚四爱女x纯情男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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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秋觉得,这个令他一见钟情的女警察,越来越不对劲了。
起初,严宁救了他,冷言冷语后,又收留了无家可归惨出天际的他。
一进门,这才知道,这个冷冰冰的女警察是个生活废物,还喜欢玩消消乐和斗地主?
沈长秋心甘情愿做起了家庭保姆。
接着,一身暗色的严宁,突然买些可爱的饰品,最后都戴在了沈长秋一米八五的头上。
“我是男的。”沈长秋摸着白色猫耳朵发箍认真强调。
“我又没瞎。”严宁随口说,“你刘海太长了,洗脸用的。”
后来,沈长秋告白被拒,扫地出门前最后一顿饭里有见手青,不出所料,他中毒了。
他以为自己是个要过期的蛋糕,央求严宁吃了自己……可她真的吻了上来……
明明昨晚,她才讽刺过沈长秋:“你不要自作多情,我只是看你可怜罢了。”
再后来,沈长秋终于看到了一张6岁时的集体照,两个小人靠得很近,一见钟情果然是久别重逢。
可一开始她就说:“我们没见过。”
更重要的是现在,沈长秋和她的关系只差最后一步,自称“性冷淡”的严宁喝了酒,将沈长秋的手腕箍在背后。
“沈长秋,你被逮捕了……”
她的声音潮湿低沉,眸子里闪着异常兴奋的光彩。
沈长秋回想不小心看见的快递,这才明白那些东西,是给他用的……
……她是真的……不对劲。
【说明】:
1、感情流治愈向,比较偏现实,破案基本无,专业地理信息借用网络,勿与真实对照。
2、gb四爱文,真女攻,无反攻。
3、HE,只有小误会,甜中有点酸。
4、双c,1v1。
5、隔日更,本文原身是隔壁仙侠文的现代独立番外,想大纲的时候扩充成了本文,所以名字一样,那篇文丑啊姐妹们!
内容标签: 都市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制服情缘 甜文 治愈
搜索关键字:主角:严宁,沈长秋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闷骚四爱女x纯情男妈妈
立意:你保护世界,我保护你。
第1章 劫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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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清晨从县里出发,开了一上午,沈长秋靠在窗户边迷糊了一路。
车一顿,他醒了。
“噗”一声,车放了气,车门也开了,还没睁眼的沈长秋听到司机洪亮的喊声。
这里的方言他听不太懂,但依稀听出了“休息”,“厕所”,“二十分钟”的字眼。
这是他第一次来云南的第五天。
“哎哎,小伙子,醒醒。”邻座的大姐起身小心拍了拍沈长秋的肩,“挤你一路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两点了,下去透透气吧。”
大姐身形有些胖,占了他小半个座位。
沈长秋连忙睁开惺忪的眼,客气道:“哪里哪里……谢谢您,这是哪啊?”
窗外,大巴停在山里几间老旧民屋前,还用蓝色铁皮搭了个棚子,卖些茶叶蛋和零食。
刚下过雨,地还是湿的,云雾间的山绿得青翠。
大姐边拿东西边说:“哦,你不知道,司机说走省道,顺路送点东西,也刚好在这方便一下。哎你们看,这风景挺好的嘛。”
大姐最后是对她两个同伴说的。
大部分人都下去透气了,沈长秋抬起坐麻了的腿,穿上姜黄色的冲锋衣往车门走,L的衣服穿在他一米八五的身上刚好,显得腿长。
下了车,潮湿新鲜的空气冲进鼻腔,车厢堆积的汗臭终于闻不到了,沈长秋将黏在脖子上的发丝扯开,拨拉几下,用左手腕上的黑色头绳,在后脑袋扎了个三四厘米的小尾巴。
刚吸了几口气,烤肠的香味飘来,饥饿心慌骤然爬上心头。
两点,早过了午饭时间。
但最后,他放弃了6块一根的小烤肠,转而买了2块一包的干脆面,打算下午回到k市出租房煮个面就好。
沈长秋刚付好钱,邻座的大姐端着手机小跑走近,
“哎,帅哥摄影师,能给我们拍张照吗?”
她和同伴正在棚子后生锈的栅栏前自拍,后边是山间的峡谷,浑黄的江水从此处奔涌而过。
“不好意思,我不是摄影师。”沈长秋连忙摆手解释。
“哎呀,别谦虚呀,你那相机多贵呢,你拍的那蝴蝶我也看到了!多好看呀!可多摄影师去山里采风了!”
大姐边说边笑,直接将她的手机塞给他,和同伴扬起纱巾摆好了造型,“来来来,咱们也是最美的蝴蝶!”
沈长秋只好给她们拍了几张,似乎拍得不错,她们接过手机笑得和花一样,连声道谢赞叹。
沈长秋确实不是摄影师,五天前他从K市到县里,又马不停蹄从乡间徒步到深山,只是为了在山区寻找一些濒临灭绝的植物群落,以做课题研究,争取在考研中增加竞争力。
很幸运,他有了些收获,更幸运的是,相机里那只蝴蝶,是他凑巧发现的金斑喙凤蝶。
雄性体,翠绿带着金斑。
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做成标本价格不菲,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活的。
但捕杀交易就是违法,除了那些眼红的投机份子敢干,沈长秋这个穷鬼,也只能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兴奋了一晚未眠。
毕竟以往,还从未在这里发现过这种蝴蝶的踪影。
他真是太幸运了!
撕拉一声,干脆面包装袋扯开了口子,他也站在栅栏边望向下方的滚滚江水。
八月,快到旱季,水位线下降了不少,岸边露出一层层红色的土壤,西北方向的水流在左侧江岸拐了个弯,边上是个三四米的悬崖,长着一片郁葱的树。
珙桐。
咔嚓咔嚓的咀嚼声立马停下,沈长秋突然收起干脆面往口袋一揣,兴奋地冲回大巴车。
司机正准备关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拿东西,拿东西!”他冲司机大喊。
非常迅速,姜黄色的身影背着什么从大巴冲下,沿着砖房旁的小路,一头扎进了青翠的绿色里,沈长秋卡其色的裤子扫了一片湿痕。
这一跑动,让饥饿的他更加头晕目眩,但他高兴极了。
因为面前,是光叶珙桐的幼苗,看起来才长了四五年,它本就是国家一级保护野生植物,自然条件下单独出现一株太难得了。
沈长秋抬起手里的相机拍照,咔咔几声,他将相机挂在单臂,从背后取下一个A3大小的木头架子。
是标本夹,他小心翼翼揪了叶片,蹲在地上打开纸板,将叶片放了进去,重新将绑带固定好。
一切完成,他站在江水崖边,灿烂又满意的抻起胳膊。
从东南到西南,梦想中的自然天堂,果然来对了。
他看回山坡上方,几间房子已经被树林挡住,正要抬脚回去,笑容却突然凝固。
背离山路的坡下,有两三排植物异常不对,快干枯的杆上还有零星朝上的褐色果实。
沈长秋皱起眉,掏出手机确定现在的位置,拍照留作证据。
是罂粟。
作为N大植物学才毕业的人,他非常可以确定,而地上的垄沟说明,这是人为种植的。
沈长秋左看右看,这里除了坡上的老旧砖房之外,再没任何人居住的痕迹。
他刚准备报警,珙桐树山坡那边传来重物滚落的声音。
回头一看,一个人影从树林间滚了下来,瘫在杂草里,一动不动了。
沈长秋心一惊,快速走近,看身形是个高大的男人,三十多岁,肤色黝黑,侧脸和花衬衫上满是泥,网面鞋里也裹着红土。
“你没事吧?!”
沈长秋扶住右肩的相机蹲下身,立刻查看这个男人有没有哪里受伤。
男人咬牙闷哼了几声,“……追老子追到现在!甩都甩不掉!日他妈的!”
听口音,他像是云贵川的人,可有东西追他?
沈长秋紧张抬头看向山林间,上方是郁郁葱葱的山坡树林,根本看不清有什么。
“什么在追你啊?!”沈长秋没在意脏话,继续焦急问:“是坏人吗,要不我报警吧?”
沈长秋低头,伸手掏兜。
“报警?!”
这个男人大吼一声,瞬间从地上翻转爬起来,手向背后一掏,对沈长秋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敢报警老子弄死你!”
这一吼,沈长秋吓了一大跳,刚抬起头,冷汗从脊背股股上冒。
因为他眼前,是明晃晃的一柄刀。
他整个人冰封住了,只有右肩的相机肩带慢慢向小臂滑落。
惨白的刀尖,正对着他惨白的脸。
而这个男人喘着粗气的脸,狰狞至极,可很奇怪,他的眼睛通红,眼皮还在抖动。
“大哥……”沈长秋吞了吞口水,开始示弱,“我就是问问,我只是路过,什么也没干……”
“路过?”男人眯起眼低头打量沈长秋旅行者的穿着,又看了看上方的砖房。
“车!你的车呢!带我去!”他喷着口水又吼。
“车?车……”
沈长秋侧眼看向上方的马路,可那是大巴啊。
“给老子起来!”
悬崖边,冰冷的刀尖挑着沈长秋的下巴与他一同起立,相机肩带从僵硬的小臂滑落摔在杂草里。
“等一下!”沈长秋下意识想去捡。
“别给老子耍花招,快走!”可这个男人一脚踢飞了他斥巨资买的二手相机,将他猛地拧过肩,刀刃抵在了脖颈上。
“扑通”,令人心碎的水声,仿佛那只蝴蝶也落进了水里。
沈长秋不知道先该心疼自己,还是那个相机,还有标本夹,也孤零零躺在一片潮湿的野草中。
他被迫重新走在下来的小路上,背后是这个男人毫无节奏的喘息与紧张咒骂,每走一步,心跳快要蹦出嗓子眼。
很快,他们到了平房前的空地。
距离重新启程还有五分钟,人群还在不远处的蓝色铁皮棚休息,面前没有别的车,只停了一辆车门紧关的大巴。
很明显,这不是身后的男人想要的。
“你个狗日的,大巴?老子要的是这个车吗!敢骗老子!是不是要死!”
剧烈的咒骂吸引了休息的乘客,他们闻声转头,纷纷惊呼大叫,距离近的几人抬头一看,也吓得连连后躲。
沈长秋这个与他们同行的年轻小伙子,此刻脖子上竟然横着一把刀!
“妈的!”男人咬牙切齿,架着沈长秋怼在大巴车门上擤了一把鼻涕,“跑了一路了,给老子开门!开车!”
男人握刀的手开始颤抖,牙齿的打战声,甚至比沈长秋自己的还响。
“我……我不是司机……”沈长秋额头撞在车门上,努力解释,“也不会开大巴……我真就是个过路的……”
“你个杂种……”
沈长秋被转过身,看到了不远处一双双盯着他的眼睛。
来不及同情,全是恐惧。
“司机?!滚出来给老子开车!!不然我杀了他!”
这是一句纯方言,沈长秋没听太懂,但事实不容置疑。
他是个人质了。
“伙计!有事好好说!”
有两个中年男人走向前用方言交涉,但得来的依旧是听不懂的咒骂和叫嚣,不仅如此,身后男人的声音开始结巴,重复,语无伦次。
“开车!给老子开车!”
沈长秋感觉右耳快要聋了。
冷静,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和颈前的刀刃一样颤抖。
余光里,有人悄悄打电话,应当是报警。沈长秋刚才看过地图,最近的县过来人起码要半个小时,他必须活到那时候,也免不了还要在大巴车上再次斡旋。
明明五分钟之前,他还觉得自己很幸运。
“司机!司机在这!”
是那个邻座大姐,她抓着一个矮小的男人穿过慌乱的人群。
是四十多的大巴司机。
“小伙子,别怕啊!”大姐拉扯想躲的司机,“你个怂货!开门啊,钥匙给他不就得了!”
男司机反应过来,解开裤腰上的钥匙一把扔了过来,金属刺刺拉拉蹭过地面,希望也似乎滑了过来。
可身后的男人再一次爆发更加痛苦的怒嚎。
“操你妈的!操!”男人朝扔钥匙的司机破口大骂,打了个喷嚏之后,又在沈长秋衣服帽子上蹭脸上的泪。
他晃晃悠悠,痛苦难忍,指着司机又喊:“你!滚过来开车……带老子去金平!”
“我不去……我不去啊!这人可犯了毒瘾啊!”男司机死死抓着棚子的柱子,“我还有老婆儿子,我死了他们可怎么办!”
毒瘾?
司机这一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沈长秋也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开始就这么狂躁了。
“大哥……你让我走吧。”
“闭嘴,你个狗日的东西不开车我杀了他!”
沈长秋的脖子像是被寒冰挨上,努力仰头拉开距离。
“不去!我不去!”司机哭喊。
双方僵持,时间的秒针在沈长秋脑海里转动循环,嘀嗒嘀嗒。
嘀嗒。
突然间,尖啸的刹车声响彻山间,人群的眼神立刻转向大巴后方,跑动声接近。
“警察!警察来了!”对面的人群激动喊道。
这么快?
唰唰脚步声后,面向沈长秋的除了众多双眼,还有两个便衣警察的枪眼。
一个年长,一个年轻。
他们例行与歹徒周旋交涉,一步步靠近。
“操!你们这帮贱人……”
这个犯了毒瘾的男人穷途末路,更加癫狂,不敢动的沈长秋就像个布娃娃跟着他的脚步左右乱甩。
他在沈长秋侧耳咬牙切齿,“都别动!再动老子弄死他!”
他每一个音节,就像雷神之锤敲在沈长秋的鼓膜上,轰轰作响。
沈长秋脖子上一凉,那个邻座大姐惊愕大叫:“血……血啊!”几个小孩立刻被家长捂住眼睛护在身后。
沈长秋感受不到自己流血了,他浑身像冻在冰块里,毫无知觉,只觉得冷。
他知道,如果割破动脉,自己最多能活十几秒,会变成一个放了血的牲畜,睁眼抽抽几下后,了无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