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来电人竟然是程江?
冷汗从后脊背爬上头顶,沈长秋猛地坐直身,双眼发黑就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他焦急问。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没人说话,沈长秋感觉天旋地转,他们不是在吃饭吗,为什么程江会给他打电话。
“喂?喂?”
“在在在……”
沈长秋急忙应答。
“那个,你下来小区门口一趟,中午她喝多了。”
沈长秋松了口气,顾不得饥饿,连忙穿好鞋奔下楼去。
一辆网约车停在小区门口,沈长秋一到就看见程江靠在车门上,车窗是开的,后座有个熟悉的身影。
程江站起身,车里的人听到动静扒在车窗边沿,脑袋探了出来。
“沈长秋!”
是严宁,她见到沈长秋眼神一亮,笑出来挥手打招呼,脸只是有些发红,但神态和动作确实不太像平常冷静的她。
“她怎么喝酒了?”沈长秋问程江,放下了心拉开车门接严宁出来。
“破了大案,许队升职要走了,队里人一块吃饭,一高兴就喝多了。”程江一说话,飘出来白酒酱香味。
“哦哦,那是要一起吃个饭。”
“沈长秋……你这件衣服真好看……”严宁一落地,扑在沈长秋的白色帽衫里,僵了片刻察觉到什么,突然站直。
她转过身看向程江一板一眼道:“我没有喝多,我都说了我自己能回来,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怎么可能会喝多。”
如果是平常,她绝对不会解释。
“好好好。”程江尴尬敷衍,又看向沈长秋,“我们一来就跟了许队,她还是有些不舍的,所以也没拦着她。”
“嗯嗯,我知道,真是麻烦程警官了。”沈长秋搂紧倔强直立的严宁。
“她喝的红酒,后劲大,回去睡一觉就好了。”程江看起来也有些脸红,“那你自己带她回去可以吧?”
“可以的,可以的,程警官也好好休息。”
车带着程江走了,方才还一身正气的严宁一转身,直接向沈长秋扑了过来,作势要亲他,也不顾小区门口恰好进来好几个人。
天呐,果然是喝多了。
“先回家,先回家!”沈长秋急忙搂住她的腰,将她连拖带拽拉回了家里。
沈长秋浑身越来越没劲了,要不然可以直接抱她回来,等进了门,好不容易帮严宁脱完鞋,脱下外套,两人歪着身子倒在沙发上都在大喘气。
严宁看见了茶几上沈长秋带回来的药。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药?你病了吗?”她拿起来问,揉了揉眼睛,“双歧杆菌……匹维溴铵……干嘛的?”
“哦这个,我没什么事,就是肚子疼去医院看了看。”沈长秋打起精神,“我去给你倒点水吧?”
他刚要起身,被严宁拽住了手腕。
他没劲,又跌回了沙发上。
“你怎么不告诉我……”她趴在沙发上仰头看他,神情很是愧疚,还可怜兮兮的。
“我怕影响你,其实真的没事,一切都很好,你看。”沈长秋笑出来,伸手摸向她的脸安慰,准备拿报告单给她看。
“那你看起来怎么这么虚弱……”她拨开报告单,这才发现沈长秋嘴唇都是白的。
“我真的……没事,就是中午做了肠镜,一天都没吃饭。”沈长秋无奈解释,“真的好饿啊……早知道应该约明天早晨……”
“沈长秋,这种事情你肯定得告诉我的,如果——”严宁激动起来,自责的语气刚冒出头,她却突然愣住。
“你说什么,你做了什么?”
严宁眯起眼睛歪起头凑近,一脸怀疑自己听力的模样。
“肠镜啊……真的没事,我刚做完回来。”沈长秋靠在沙发上顺着她的头发,“医生还夸我了,说我的肠子很漂亮,生活作息很好。”
严宁目光怔怔,重新拿起散落的肠镜报告单。
漂亮?
沈长秋有气无力又笑着解释:“他还说颜色很粉很嫩,我还想哪有这么夸人的。”
粉嫩?
“放心。”他看向面色渐渐发红的严宁,以为她陷入了自责,再次解释:“医生说我就是心理问题,太焦虑,让我——唔!”
沈长秋还没说完,她扑了上来,没合上的唇被红酒味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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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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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绒沙发深深地陷了进去。
严宁纤瘦的身躯恰好落在沈长秋屈起的双膝间,他接住她。
与此同时,也落下狂风暴雨般的吻。
沈长秋喉间挣扎不已,他太虚弱,鼻腔来不及换气,起了一身的汗。
他根本不知道是哪句话点燃了醉酒的她。
终于,湿漉的唇得到一丝空隙,沈长秋拧过头大口呼吸,冷气刚接触到他汗岑岑的额头,严宁又扑上来吻他的耳垂。
粘腻的亲吻声响在耳膜,酥痒直冲头顶。
“嗯……不要……”
沈长秋双肩瑟缩不禁喊出声,沾泪的眼睫毛也在颤抖。
这声无异于火上浇油,严宁吻得更加狂热了,此刻,她像一只嗅到血腥的野狼,啃咬最美味的食物,撕扯最外层的遮挡。
纯白卫衣被掀她到肋骨,长裤也被拨下半截。
亲他的同时,严宁左手在他卫衣前的图案下柔动,右手,在身后半圆上来回,手指次次滑向中心。
沈长秋脊背生寒,头皮更加发麻。
这种动作,似乎把他当女人了?
直到她的手再次下滑,隔着外裤按在今天被检查的地方,诡异的寒战打上头顶,沈长秋立刻拽出严宁的手,勉强架住她腋下抬离自己。
“阿宁!你、你喝多了,该睡觉了。”他睁大眼睛喘气道。
“我没喝多……”
严宁笑着拨开他的手,撑在他身前打量他,脸颊比刚才带她回来还红,眼里布满了浓郁的酒气。
还有比以往更明目张胆的执拗和兴奋。
红酒的后劲开始到达顶峰。
她眨了眨眼,神情仿佛在梦游,掌心放在沈长秋侧脸上轻抚。
“沈长秋……”她目光落在他亲红的唇上,又移至他的眼眸。
她喃喃:“我想要你……”
馥郁的红酒芳香随呼吸扑来,她的手从腰侧的白色松紧边又滑了下去,沈长秋抖了一下收紧臀,握住她意图不轨的手腕。
“要我?”
“嗯。”她认真点头,像是渴望某种心爱的东西,“要你。”
沈长秋糊涂了,要他?说的是男女关系上那种要吗?
他撇了一眼玄关柜,那里塞着前几天她的快递。
以往连碰都不让碰,明明她都是自己解决,还买些道具,怎么今天喝醉了这么突然……
或许是她想要克服心理阴影,决定和他试试?
他有限的阅历只能想到这个层面。
可不管她说的是什么……沈长秋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都快制不住她执意下滑的手腕了。
迄今为止,最后一顿饭还是昨天晚上八点吃的白粥。
就算他再血气方刚,再年轻有为,等会真做起什么事来,估计他会先低血糖晕过去,哪有男方第一次不省人事的,这太丢人了……
更别说,她现在是喝醉了。
万一真做了什么,她不记得,等她清醒又怎么和她交代?
沈长秋喘匀气,柔声哄她:“阿宁,现在还是下午,晚上再说好不好?”
“不好,就要现在。”她皱起眉头,目光执拗,“你今天……不一样。”
“不一样?可我、可我真的好饿,一点力气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你让我先吃点东西好吗……”
沈长秋苦着脸解释,宛如饿死鬼投胎。
严宁愣神一瞬,抬眼盯着沈长秋,
“你说……你很饿?”
“嗯……一天没吃饭了。”
沈长秋仰头楚楚可怜,就像对话界面里委屈落泪的小白兔。
“那你……想吃东西?”
“嗯嗯,随便吃点什么都行。”
沈长秋应声点头,他的胃已经开始绞痛。
“真的随便什么吗?”严宁自言自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突然伸出食指点在他下唇上。
她怔怔说:“那你……先吃它,好不好。”
“啊?唔……”
沈长秋还在讶异,她手指越过唇瓣,轻轻揉动他的舌。
接着,她的食指摩擦上下齿间,又不满意似地上下撬了撬。
“沈长秋……牙齿,疼,要像上次一样。”
上次?上次是她指腹流血了,含了片刻而已。
可她的目光执拗认真。
沈长秋试探性用唇腔和舌头裹住她的手指,严宁手一抖,眯起眼睛吸了口气。
她……喜欢这样?
沈长秋再次撇见一抹她奇怪的欲.望,扬起头将两个指节深吞进嘴里,轻舔指腹,观察她的反应。
果然,她呼吸声变浓重了。
是喜欢。
可沈长秋不知道他自己这副模样,像极了正在勾引服侍他人的戏子。
他直盯盯的眼神像是在询问三个字。
舒服吗?
舒服。
严宁内心回应,食指后退重新滑入,这种感觉就好像,在他身体里……
逐渐萌发的醉意里,理智开始停摆,严宁突然将中指也伸进沈长秋的嘴里。
想要,真的想要。
今天,他……可以。
这时,严宁过于露骨的行为让沈长秋察觉出不对劲,也发现他自己这样,很像在用嘴服务别人。
可她是女人……
沈长秋脸红燥热起来,将严宁手指拿开,撑起身想要逃离现在诡异的氛围。
而且,再不吃点能吞进肚的东西,他真的要昏厥在沙发上了。
他撑着屁股后挪下地,在地毯上踉跄了几步,身后的人又扑上来。
“不能走。”
沈长秋没站稳,面朝下摔倒在沙发一边的长榻上。
背后一沉,耳朵一麻,浑身一软,严宁又贴上来吻他的耳侧和脖颈。
“阿宁……呃……”沈长秋瑟缩发抖,不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难不成她还能强迫自己吗?这种事情是女性能强迫的?可她的手……现在在扒他的裤子啊?
“阿宁!你先等等……等等……”
沈长秋冷汗直冒,努力想要翻过身,制止严宁做出什么清醒后另她难受的事。
可她不愧是常年训练,力气太大。
虚弱的沈长秋刚撑起十厘米,严宁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背被她猛地一掌按下,手肘没撑住,上半身落回沙发里,呛出了废力的咳嗽。
同时,他肩膀一扭,双手立刻被反剪身后,似乎还听见了肩关节“咔嚓”一声!
完了,这一系列动作让沈长秋眼冒金星,一个冰冷的物品出现在他脑海。
手铐。
可一秒后,背上的严宁疑惑地“嗯”了声,预想中冰凉的金属感没有出现。
太好了,她今天没带手铐。
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背在身后的双手随即被什么东西紧紧绕住,还用力缠了好几圈!
这哪来的绳子?
他从乱在脸前发间看去,应该是茶几上他手机的白色充电线,她缠得很紧,手松开,只能微微扭动手腕。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沈长秋放弃武力抵抗,决定尝试用卖惨唤醒她的理智,他勉强抬起下颌,扭过脸。
“阿宁……你听我说,我真的好饿,从昨晚开始我就没吃饭,今天喝了好多水,还全都排出去了,一直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肚子都是扁的……我真的饿得不行了……等我吃点东西,你想怎样都行……好吗?”
他努力扭头,看向坐在身后的她,用最可怜的语气,最无辜的神情。
乞求她。
像那只微信里,俯地卖惨眼泪汪汪的小白兔。
可这哪一句,在严宁耳朵里,是在求她放过他呢?
“可你刚才吃过了,该我了。”她高兴笑起来,“沈长秋,你是我的。”
沈长秋感觉自己说话都费劲,气也喘不匀,“刚才……不是,阿宁,你想做什么、要什么都行……等我……”
“沈长秋。”严宁抢过话,仰起头按住他的背,深吸了一口气醉意更深,“那现在,你被逮捕了……”
余光里,她的神情更加兴奋,目光更加狂热。
她似乎沉浸在美好的梦中。
下一瞬,裤腰被她抓住,严宁从他身上抬腿下来,内外两条裤子立刻从脚踝飞了出去,腰以下,和他此刻的大脑一样,空空如也!
回来还没开空调,十二月的空气凉飕飕的。
沈长秋拧回酸软的脖子,脸贴着沙发闭眼呜咽哀叹。
要了命了,他哪句话是说错了吗?
可在严宁迷乱的视角里,深色沙发上趴着一个双手缚在身后、光着下半身的男人,柔软的黑发乱糟糟散开,白皙的侧脸浮现出红晕,唇微微张开,正在小口急促地呼吸。
他松软的白卫衣上堆在肋骨处,往下,是他清晰的背沟与紧实的腰,再往下,两片圆润的弧线划在半空,线条落入谷底,接连光滑的长腿。
下午四点太阳西下,光线从阳台穿过落在沙发,沈长秋白得像在发光。
严宁的脑袋已经被酒精冲昏头了,这种场面,她根本没觉得是在现实。
她的手沿着两边竖脊肌滑下腰窝。
沈长秋条件反射微微挣扎,他一动,立刻就被严宁大力按住后背,像个被制压的犯人,脸也无力贴在沙发上。
卫衣的帽子盖在后脑勺,呼出的热气重新扑回面部,脸上凝满水汽,沙发上也被呵出一小团湿痕。
沈长秋看不见她了,只能听到严宁愈发粗重的呼吸声。
同时,低血糖让他头晕目眩、双眼发黑,现在的场面,有些覆水难收了。
算了算了,他无力想,严宁上下衣穿得老老实实,她可能只是想做些之前的事,自己这会都起不来,也真的给不了几次。
可场面越来越古怪。
沈长秋一直趴着,手已经快失去知觉了,她也并没有被翻到正面的意思。她像个老练的按摩师,按按这,又捏捏那,但又很涩情地次次滑到缝隙,次次打起沈长秋羞耻不堪的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