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南——迟钝的月亮【完结】
时间:2024-03-16 17:16:33

  本书名称: 重南
  本书作者: 迟钝的月亮
  文案
  【公告:本文将于3月16号入V,倒V章节从27章开始,看过的读者不要反复购买哦】
  【下一本开《我赠夫君绝子汤》,同世界观甜文,专栏求收,谢谢各位宝子】
  清冷掉线貌美而不自知女主VS美惨腹黑且诡计多端宠妻狂男主
  许卿南一开始以为,这只是一场无关爱情的婚姻。
  她要嫁的郎君,乖张狠戾,目无礼法尊长,天启城内无人不避若蛇蝎。
  慕昉南也以为,他亲自谋划的这场婚姻仅仅为了利益。
  他要娶的新妇,性情难测,终日帷帽遮面,是出身北境遗贵的一介孤女。
  她别无选择,他动机不纯。
  他与她确是互相的仇敌之后,可亦屡次救彼此于水火之中,危难之时。
  两人一步步相扶前行,所求的不过一件事——活下去。
  许卿南一心想查清当年父母的冤情,可一切都在指向那个残忍的真相,她不敢面对的那些,好在都有人愿意陪着她。
  慕昉南一心想得到母亲的爱,想摆脱政治的枷锁。可他是耻辱的产物,是怨恨的结晶,是三方制衡的棋子。
  他以为他注定得不到爱。
  直到有一天,他梦中思慕的画中人,牵住了他的手。
  “你是阿南,我也是阿南,以后,世上就有两个阿南了,阿南永远都会陪着阿南。”
  “一辈子都不许分开。”
  他们的爱情,从对彼此的怜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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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世子求娶后,许卿南总想着如何让这婚事泡汤。
  于是她演了出戏,在世子面前欺负别的千金小姐。
  “臣女德行有失,实在难以与世子相配,请世子收回成命!”
  慕昉南笑哈哈:“你德行有失,我品行不端,不是天造地设吗?何来不配。”
  许卿南绞尽脑汁:“如世子所见,臣女性情矫揉造作,爱嚼舌根还…还爱吃醋,若真的成亲,世子今后也肯定会不喜的!何苦折磨自己呢?”
  慕昉南毫不在意:“无妨,我受得住。”
  再后来,慕昉南见了她真容,心里更加喜欢,天天粘着自家世子妃:“世子妃不是爱吃醋?矫揉造作喜欢撒娇?来作给夫君看看。”
  许卿南一板砖过去:“滚。”
  世子发小见了许卿南真容,直接目瞪口呆:“这小子买到真的了?”
  这不是跟画上一模一样么!
  *
  【参赛理由】:许卿南家道中落,慕昉南背负仇恨,二人皆深陷囹圄之中,被政治阴谋所裹挟。男女主从一开始的相互怀疑到彼此心意相通,携手复仇,最终给予反派们致命一击,在逆境中成长,在绝境中寻求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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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因为两人尾字重了,但是很喜欢,就不想改,就叫《重南》了。
  2.低智权谋,只希望俩孩子开心
  3.免责声明(不是):男主是疯子,我也是嘿嘿嘿
  4.女主的画像是被画师传播的,画师早就嘎了
  5.可能我的先婚后爱的婚是订婚……崩溃暂时改不了标签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甜文 成长 傲娇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卿南,慕昉南 ┃ 配角:卫虞,檀筝 ┃ 其它:伪世子真皇子,互相扶持,天作之合
  一句话简介:阴暗批世子为爱变身恋爱脑
  立意:随心所欲,逍遥自在才是真的好
第1章 前路未卜
  苍雪久积,寒风凛冽。
  北境终究不比南盛的其他地界那般温暖如春,反倒是终年冰雪重重,少有人居。
  镇北侯府的丫鬟一身厚兔绒棉衣,圆滚滚的甚是可爱,只是一张小脸皱得紧巴巴的,似乎还有些气愤。
  桃夭飞快地跑进后院里房,厚底靴砸在地板上咚咚做响,园中灌木上压着的雪层都被这动静震下去不少。
  “怎么了?”
  桃夭还未开口,床上躺着的少女便自己坐起来。
  许卿南自幼时落入冰湖后即便长大也十分畏寒,每到隆冬时节几乎不会下床,只是在暖榻上裹上好几层被子度日。
  此时她一身裹着几条厚实的花棉被,却正显得一张素净的脸更加精巧娇妙,皮肤弱白胜雪,睁着的一双瑞凤眼少见地不带困意。
  “回女公子,天启城来信。”
  桃夭双手递上一封点着金箔梅花图案点缀的信,那淡雅的梅花纹正是镇北侯府的象征。
  “是封家书呢。”许卿南拆开扫了一眼,淡淡地点头自语。
  桃夭惊得一激灵,自家女公子幼时即失了双亲,去年老镇北侯没扛过风寒也去了。如今女公子哪还有……
  许卿南把信扔回桃夭手里,桃夭急忙收好,不敢多看一眼。
  “桃夭,准备收拾行李。顺便去告诉李叔,我们要搬家了。”
  许卿南声音清清冷冷的,让人听不出情绪。她说得干脆,利落地从温暖的床榻下来,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几乎及膝。
  桃夭连连应声,心里揣摩着眼前人的想法,不由得问道:“女公子,咱们要搬去哪儿?”
  许卿南只用一根玉簪把大半青丝盘起,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天启城。”
  久无人气的镇北侯府突然热闹起来,管家老李上上下下地打点着搬家的头等大事,恨不得每件事都亲力亲为。
  “真是稀奇,女公子怎么突然开窍了,要搬到大京都那边呢?”
  张妇娘是府上的厨娘,也是李树的内人。她原本就不是北境之人,如今不仅能离开这个凄冷苦寒之地,还是要搬到南盛的都城里,她心里别提有多美了。但又实在觉得有些蹊跷,忍不住拉着李树问东问西。
  “你说咱们女公子,之前待在这鬼地方,死活也不肯走。你说稀不稀奇,老侯爷病死了,侯府就只剩这一个女娃娃,女公子不嫁人就算了,却还守着这儿不走。”张妇娘皱着眉,“怎么现在突然来了封信就决定要走呢?”
  张妇娘声音不自觉的有些大,李树连忙叫她噤声:“别乱说话!女公子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
  张妇娘连忙闭上嘴,许卿南看上去文文弱弱,实则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性子清狠得很。
  李树倒是了解一点内情,也忍不住跟自己婆娘说了起来:“这你就不晓得了。外人都以为咱们镇北侯府只剩女公子了,可那日我看到那梅花纹,才想起好些陈年旧事来。”
  张妇娘一听心里炸了毛,这里头居然还有内情,扯着李树的胳膊要他快讲。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还年轻……”
  后院祠堂,三座灵牌醒目地摆在正中间。
  许卿南点了好几柱香插进坛子里,跪在蒲团上拜了又拜。
  “祖父,阿父、阿母……孩儿不孝,不能再守在这里了。”许卿南抬眼望着这满墙的许氏名碑,俯身重重一拜。
  她抽出那份印着梅花纹的信件,上好的白鹿信纸上字迹洗练淡雅,全年无休更新腾,讯群好期陆六吴灵吧爸而伍几乎和她的父亲如出一辙,而映入眼帘的就是开头四字——“爱侄卿南”。
  祖父并不是没跟她提过这位从未谋面的“叔叔”。
  只是祖父每次提起这位“叔叔”,总是恨铁不成钢地自擂胸口,说他扪心自问这一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却养出了许江宸这样专走旁门左道的儿子。
  许江宸,当朝礼部尚书,他正是老镇北侯的小儿子。只是早在十七年前,两人便断绝了父子关系。那一年,也正是镇北侯举家搬往北境的时候。
  虽然老镇北侯嘴上一直数落着自己的小儿子,可许卿南知道,祖父的心里还是念着自己的孩子的,有时祖父睡得深了,也会在梦中呓语,叫起小儿子的名字。
  旁人不知道他的执念,许卿南却明白。
  许卿南十三岁那年,许江宸派人送来了一幅风俗画,刻画的正是繁华不尽的天启城。此举之意再明显不过,但老镇北侯不仅将画原封不动地送回,还送了小儿子一句话。
  “波谲云诡,豺虎相搏之地,非君子志也。”
  之后父子二人的关系更加僵持不下,去年老镇北侯病重,临终前还是给小儿子去了一封信。
  许卿南心里清楚,这是要为她谋个去处。
  如今她的“叔父”已然应允祖父的托付,并且语气热络地在来信中表达了自己的期盼,说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处别院,只等她从北境过来了。
  许卿南并不知道祖父给叔父去的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但她总觉得不应该,祖父不应该会把她指去那个他生前避若蛇蝎永远不想再踏足的地方。
  “那,女公子,咱们这一去,岂不是要进虎穴狼口了?”桃夭听她讲了心中疑问,自己也有些担心起来。
  许卿南笑了一下,虽说祖父一生痛恨那个地方,但她倒是很想去看看传说中的天启城究竟是多么繁华,是怎么波谲云诡的。
  桃夭心中隐隐担心,许卿南却有着自己的盘算。虽然叔父此举有些令人生疑,但若他真的是个小人,祖父也是万万不会将自己托付给他的。
  此间秘辛,或许还要到天启才能知晓。
  “你是说,女公子还有个当大官的叔叔在天启喏!”
  张妇娘不由得惊叫一声,之前还以为跟着这小妮子怕是要没出路了,没想到还有个大亲戚可攀。
  李树故作高深地点点头,他少时是见过那位小公子的,他老爹当时就是镇北侯府的老管家,那件事发生之后,多次警告他不要再提起二公子,以后侯府就只有一位公子。
  “啊呀你说那位贵人又是和老侯爷闹了些什么矛盾,怎么搞得父子反目呀。”
  “这我哪里晓得。”
  李树跟她讲完了他知道的,也不打算再耗时间,扭头就往门堂里走。走出两步又转回来,看着自家一脸不满的婆娘叮嘱道:“跟你讲的这些不许告诉别人,晓得不?”
  “知道了知道了。”张妇娘没好气的锤了他一下,扭脸也走了。
  李树啧叹两声,又跑过去指挥家丁搬东西去了。
  天启城,斗巷。
  狭窄的走道里挤着不少摊贩,个个粗布麻衣一脸黑灰,也不叫卖也不聊天,只是静坐在自己的摊位前,用一双毫无情绪的眼睛扫视着走动的顾客们。
  这条巷子,是天启城里最有名的黑市。但凡能在这里摆摊的,都不是等闲之辈。目光所及的每一个人,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就是身怀绝技之人。
  “怎么样,有喜欢的吗?”
  一身金丝银线作绣花的月白色圆领袍便足以看出其身份显赫,少年扬着笑脸,看向身旁兴致缺缺的另一个少年。
  “还没有。”慕昉南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拿出手帕掩住自己的口鼻,露出的帕角上用金丝琉璃线绣着一朵蓝色的寒地花。
  这是皇室的象征。
  有几个眼尖的贩子瞧见了,眼神中突然就燃起了火,似乎在看一头肥嫩的待宰羔羊。
  这地方的空气浑浊到让慕昉南有些呼吸困难,两个人已经逛了有一会儿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慕昉南给面子了。
  白衣少年看他的反应也知道他不舒服,贴近他耳边安慰道:“这儿的环境是不比暗城那种专门的黑市那么干净,但东西也就比暗城的更有意思。”
  慕昉南心不在焉地听着发小的话语,眼睛不自觉被一个小摊上的胸针吸引。
  “这可不像南盛会有的东西,西边来的?”慕昉南掂量着这精致的小玩意,和南盛的传统金银琉璃饰品不同,这些胸针大多由宝石羽毛做成,充满着异域风情。南盛和西京关系势同水火,想从那边带东西过来,难于登天。
  “贵人说的不错。”摊贩点点头,“这确是从京朝以西的地方带回来的,做工精美,天下难寻。两位贵人可有喜欢的?”
  谢止炀一听还真的挑了起来,慕昉南一向对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无甚兴趣,想想也没有要赠予的人,便不参与其中了。
  摊贩倒热情起来:“那位贵人不挑挑看吗?说不定有喜欢的。”
  慕昉南挑眉:“不用了,这些我都不喜欢。”
  “那您喜欢什么图案?说不定小人能为贵人找来。”
  慕昉南很少见如此不知察言观色之人,一时也被噎住了。谢止炀刚想出来打圆场,慕昉南却罕见地回应了摊贩的话:“寒地花。”
  “贵人喜欢的样式还真是少见。”摊贩笑了笑,“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弄到。”
  慕昉南嘴角上扬,将一锭金子扔给了摊贩:“结账,我和他的。”
  摊贩收好金子,允诺了会为他找到寒地花胸针送到他手上,并劝他早点离开。
  “酉时快到了,贵人不应该再待在这里。”
  慕昉南也很自觉地拉着谢止炀走了,后者一头雾水:“酉时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待了,我还没逛够呢。”
  谢止炀虽然胆子大,但也确实不够了解斗巷的规矩,酉时太阳下山之后,斗巷就会变成另一个炼狱交易所。这里有人明显盯上了他俩,再不走怕就是自投罗网了。
  好在慕昉南敏锐地察觉到了四周氛围的变化,二话不说把谢止炀拉走了。二人的守卫也连忙护着他俩离开了斗巷。
  见人走远了,周围的摊贩有些不满:“喂鱼佬,你自己不肯干也不让我们干?”
  被叫做“喂鱼佬”的男人卸下刚刚的伪装,不再是佝偻敦实的摊贩,倒变成了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
  他脸颊带着一道不太清晰的疤痕,笑起来和嘴角连成一道:“谁说我不干?”
  这边慕昉南拉着发小走出去了好一会儿,谢止炀才忽然恍然大悟似地点点手:“哎殿下,他怎么知道你是谁?他要是不知道,那胸针之后又怎么送得到你手上呢?”
  慕昉南叹了一口气,叫他不要再多想这些了,还是回侯府休息吧。
  临了路过印云坊,又挂起了几幅新的美人图,但放在最中间的,还是那一副雪中美人图。
  画中美人披着一件雪白的鹤氅,一头乌发几乎及膝,五官精致素丽,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尤其那一双瑞凤眼,最是动人心魄。
  谢止炀点点头,果然还是雪娘子最美。
  “诶殿下,你说雪娘子究竟是谁啊?都快三四年了,天启人都称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可就是没人真的见过她。”
  慕昉南将视线从雪娘子脸上移开,轻笑道:“谁晓得?说不定只是画师的臆想人罢了。”
  谢止炀喃喃自语道:“那真是可惜……”
  等发小回了家,眼瞅着离自己的别院还有些距离,慕昉南脑海里却反反复复出现着同一幅画面。
  思索片刻他还是扭头进了印云坊。
  “掌柜的,把这幅雪娘子装好。”慕昉南扔过一袋金叶子,看着画中人似有似无的笑容,他依然面无表情,“这画,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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