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岁感激地看了眼四师兄,又陷入了沉思。
……虽然她刚才在电话内说了无论如何也会找到那本古兵器之书交给对方。
但……那本书,是婆婆很重要的东西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大概,那真的是婆婆“死也不想交出去”的东西。
单单是从上次与婆婆到意大利取这本书的过程就可得知——这本书被藏在空无一人的华丽宅邸中,宅邸的主人更用了多重的机关将这本书锁起来,甚至给整座府邸施加了咒术。
而宅邸的主人…是婆婆去世的家人。
婆婆一定不希望她把她家人的遗物擅自交出去——虽然目前为止她还不明白这本书的价值,但婆婆一定不甘心这本书被夺去,知岁是非常了解的。
问题在于…这本珍稀的旧书是她唯一能去把婆婆救回来的筹码。
……
知岁心情沉重地在空无一人的宅邸里坐了许久,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她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打了通电话给一个她没想过这么快就需要再联络的人。
……
“……迪诺,拜托你一件事。”
……
第20章
#20
#20
……
与四师兄一起收拾了下被捣乱的客厅后,知岁就陷入了回忆。
……那是,她与婆婆从意大利后不久发生的事情。
……
夕阳如火的傍晚,知岁从文乃家回来。
在玄关蹭掉了鞋子,轻说了一声“我回来了”后,知岁就拎着和文乃一起烤的杯子蛋糕走至客厅。那时,客厅的门敞开着,橙红的霞光从庭院倾泻而进,柔和地铺洒在婆婆佝偻沧桑的背影上。
婆婆似乎并未注意她已经回来,只是像一尊雕像般静默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桌前,知岁好奇地挑眉,又一声不吭地走近她。
……
“……原来那个箱子里面放着的是这种东西啊?”
刚一靠近,知岁就看清了婆婆看着的,正是她们之前在意大利拿回来的箱子——
那时婆婆并未打开给她看,而箱子也是上了锁,她就一直没有机会看里面放了什么……久而久之,本来也没多在意的她就忘了这回事。
婆婆一怔,从发呆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对上知岁的视线。
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常见的慈祥笑容: “……你回来啦,知岁。”
知岁点了点头,先是把装着杯子蛋糕的盒子搁在桌上,又一屁股坐在婆婆的旁边,用手指了指婆婆手中的陈旧盒子: “这块石头和指环是有什么用途的啊?”
知岁把视线放在指环上,那是一枚精雕细琢的银制指环,指环的边缘雕刻着一些精致的状似蔷薇藤的纹路……然后,交缠的蔷薇藤的其中一个相交点,则镶陷了一枚澄澈透明的宝石。
“是喔……婆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婆婆支着下巴,又把指环从盒子中取出,并且戴在知岁的手上: “唔…婆婆的手指骨太大了带不下,你戴倒是勉强合适,虽然你的手指还是太幼点……”
“这是谁的指环啊?感觉有点旧了……”知岁把那枚指环放在手心仔细地端详,嗯…指环上的确有点锈迹。
“听说在我的曾祖母的年代已经有了,是我们家族代代相传的指环……”
婆婆视线柔和又带着隐隐的悲伤: “虽然我家族的人都不在了,但这是重要之物,绝不可以交给别人……”
那之后,知岁又听了些婆婆与她曾祖母之间的事情,那听起来就像是年代非常久远的故事…但不知为何,她也渐渐产生了一种要和婆婆一起守护这匣子的想法。
那是她重要的人珍爱的对象,那即是她也必须一起重视的物件——
而且,是这个对象,令那个总是慈祥地微笑着的婆婆流露出寂寞又怀念的表情,虽然她没有仔细说,但恐怕婆婆不是“真不记得”这些东西的事情。
只是——这些东西代表了婆婆一段不愿提起的回忆罢了。
但无论如何,既然婆婆说“不能交出去”,那么,这也会是她的意志。
……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知岁马上跑到婆婆的房间内,并且玩向婆婆房间内的一个柜子上。
不出她所料,那个原本存放着那个匣子的地方不见了。
知岁一脸沉重地看着婆婆房间里唯一一个上了锁的柜子——这个储物柜已经在昨天被砸烂了,原本放在这里的盒子已经不见了。
是被对方同时带走了吧?虽然婆婆刚才没有在电话里说明,但也肯定是这样了。
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掠过婆婆看着哪个匣子时柔和又疼痛的目光,让她心头一紧。
——无论如何,她拼上命也要把她的家人以及她家人珍视之物夺回来。
知岁紧咬着唇,眸里写着明显的觉悟。
……
翌日,云雀府。
“……云雀,这个就拜托你了。”知岁端坐在云雀家的客厅里,微低着头把一个箱子递给他。
“这是什么?”
云雀蹙眉,接过知岁递来的东西,并随手就把那个箱子打开——箱子里放着的是一本有些历史的精装书,约莫有字典般厚重,枣红色的书皮上烙印了某个纹章,还用了一些奇怪的文字标记了书名。
很奇怪而可疑的东西。
“…那是婆婆重要的东西。”
知岁的眼神异常认真地盯着那本厚厚的古书: “我得找个信任的人帮我把这本书藏起来,这事只能拜托你了,你也不要和别人说。”
云雀的丹凤眼一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橘名知岁,此刻她的一双大眼睛下有着不明显的黑眼圈,脸色也比平日憔悴。
“重要的东西”, “信任的人”, “只能拜托你” ——这些都是云雀从未从知岁的口中听见的字词,她从不是把这些话挂在嘴边的人,她是情愿以行动做出来的人。
然后,她也不是一个会像这样拜托别人帮忙的人。她一定是摊上什么麻烦事了。
云雀的眼神有些冷漠,修长的手指有些漫不经心地敲了敲书皮: “就这样?你还有事情没说吧?”
比如说拜托他的原因。
看着面前端坐在榻榻米上,一脸觉悟认真的少女,云雀突然觉得有点陌生也不自在。
他不太喜欢她在他面前展露出一副要去远方的样子。
明明平常只要他抬眸转身,她都肯定在自己眼光能及的地方。
知岁一愣,与云雀静入止水的双眸对视半刻,想了想,就抿唇点头: “有。”
云雀一声不吭地看着她,沉静的一双丹凤眼也染上几分认真。
“如果我三天内没回来找你要回这本书,”知岁缓缓开口,视线始终放在云雀手中拿着的古书上: “那就帮我烧了它吧。”
她接着说的完全不是云雀想听的内容,叫他不耐烦地皱眉,他想知道的是她突然跑来拜托他做这种奇怪事情的原因,而非这本破书的事情。
可是,知岁搁下如此决绝的话后就没打算久留,未等云雀回答她的话,她就已经从榻榻米上起来与他告别了。
“那就拜托你了,云雀。”知岁这样说,眸里写了少有的认真,她深深地看了云雀一眼,又头也不回地离开。
……
“啧。”
云雀看着她的背影,眉头拧得更紧了。
“麻烦的草食动物。”云雀这样说着,又轻手轻脚地把书放回盒子里收好,再把盒子带到自己的寝室内去。
……
刚刚走出云雀的宅邸,知岁的手机铃声就随机响起,她快速瞄了眼来电显示,就把电话接了起来——而电话里传来的,是迪诺的声音: “喂?知岁?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做好了……”
“啊,谢谢你,我在外面和你交收吧。”知岁下意识点了下头: “……你没和人说吧?”
“没有,你那时候都说到哪个份上了…但是知岁,为什么你会突然想让我做那种东西?哪个家纹……”迪诺在电话那头的嗓音有些困惑。
“不要问了,迪诺,你就当卖我一个人情。”知岁这样淡淡地说道。
“不,想来也是我先赖在你们家…是我还你人情才对。”迪诺这样说着,就是他手上的东西……那个家纹真的并非等闲之物,是黑手党历史上久远但近乎传说,现已灭绝的家族之物吧?
一直嘴上说着不加入彭格列,不要参与黑手党的橘名知岁,怎么会知道这个?
……
这时候,和迪诺聊着电话的知岁,完全不知道自己与别人的对话内容,竟一字不漏地落入某人的耳中。
回到家,知岁看着刚才从迪诺手上拿到的东西——那是一本看起来非常陈旧的精装书,红色的书皮,封面上烙印的家徽,泛黄的纸张,还有奇怪的文字。
看起来和婆婆那本书如出一辙,差别就在于——她面前这一本,内容是乱来的。
自从上次彭格列指环争夺战时听说迪诺曾经搞来彭格列指环的仿制品,她就对这件事上了心——两天前她的家遭受袭击的时候,她就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打电话给迪诺,让他帮她搞一本这样的仿制品。
虽然时间紧迫,迪诺还是给她做到了。
——前往敌人巢穴的入场劵准备好了。
……稍微,有些紧张啊。
实际上,她完全没有能获胜的把握,凭着她的三脚猫功夫,真的能将婆婆以及被带走的盒子给夺回来吗?
但是,她也不能随便求救。
从婆婆在意大利那个府邸到今天为止都以幻术守护这一点看来,这些东西真的有被守护的价值和必要——所以如果她太过声张而不小心泄露了关于矿石和这本古书的风声,引来了其他想得到这些东西的黑手党,她和婆婆的平静生活就泡汤了。
到时候可能婆婆和她要开始逃亡,也有机会演变成要亲手毁掉书与矿石的局面,但那样的话婆婆的家族一直以来的心血就白费了。
所以她只能将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卷进来——那就是云雀和迪诺了。
她特地告诉过迪诺不能告诉他的家族成员,云雀也是自然不会跟别人提起。
所以,目前为止她的处理都是恰当的。
希望……她能成功吧。
知岁拿起迪诺为她度身订造的鞭子——她的武器,她在彭格列指环争夺战那时开始就有不停歇地进行训练,增加自己的战斗力,现在她对自己的实力还蛮有信心的。
“呜……”就呆在知岁旁边的四师兄,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不安和认真,就乖巧地用尾巴扫了下她的手背,又用鼻子蹭了蹭她。
知岁知道小东西是想给她安慰,就了解地微笑,又宠溺地摸了摸牠的脑袋: “没事的,我肯定会把婆婆带回来。”
……好吧,剧情,装备与觉悟都准备好了。
身为勇者的她就该是时候去刷副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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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再给我寄刀片了!
完全是第一次感觉自己生命受到威胁Q口Q
我是亲妈我是亲妈我是亲妈!!
相信我看下去你会再次看见狗狗猫猫的!大概!(抱头逃跑
但话说你们全跑去心疼师门就没心疼我们可怜的女主吗!
作为饲养员她也不容易惹!!!
修文行动开始啦
也顺道来章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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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这个坑我真的很想写……是个关于偶像和养包子的轻松小甜饼
真的真的很想写,也快开了,姊妹们不看也帮我收一个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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