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清:“别说了,一提到他我就来气。”
林芝杨瞪眼:“他绿你了?”
“没,但差不多。”蒲清义正言辞道,“他活不行。”
“……”
林芝杨抹汗:“这他妈怕还是差得有点多的。”
“技术怎么就不行了?”
蒲清:“前摇太长,过程太短。”
“要他起来一次要800分钟,还要我帮他弄。”蒲清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就他那10cm的小钢笔,到底谁伺候谁啊。”
“我草,这么夸张。”林芝杨大声感叹。
忽然将视线一转,对准舒令秋。
舒令秋眨眨眼,乖巧地握着杯子。
“你呢秋秋。”林芝杨奸笑,“你家温珣的尺寸应该没那么短吧?”
“……”
舒令秋确实喝了不少,但头脑依旧清醒着,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两性方面的问题总让人脸红心跳,即便是她已经结婚一年多,谈起私房事也确实不太好意思。
舒令秋干咳一声,“不知道。”
炒菜谁量尺寸哪,合适就行了。
尤其和温珣,每次灯一关,眼一闭,她基本就是享受的那个。
她从来没在意过这些细节。
“怎么可能不知道,再怎么样都有个数吧。”林芝杨打趣,“哟哟哟哟,怎么还脸红了我的美/艳少妇。”
“……爬,我才不是少妇啦。”
“差不多啦,您可是我们之中最早结婚的。”看舒令秋满脸通红,问也问不出个究竟,林芝杨索性换了个题。
“那你起码给我们说说你家温珣的前摇如何吧?我马上要走了,要是被外面那些哥哥骗了可该怎么办呀嘤嘤嘤。”
林芝杨偏开脸抹眼泪,可怜兮兮的,说得煞有其事。
这个问题倒也不太过分。
舒令秋想了想,“几……分钟?”
“基本上我们抱两下,他就……差不多了。”
她认真的。
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三十一过铁不行。
可事实证明,有的人就有种天赋。
一种随便亲亲抱抱就可以很快擎天的天赋……
“我,日。”林芝杨眼珠子都要瞪掉了,“老男人要不要这么猛啊。”
“我听说男人只有对自己特别喜欢的女人才会来得这么快,秋秋,这侧面也说明,你对他杀伤力很大哦!”
蒲清在旁拱火,“确实。”
“要不借你老公给我使几天?我帮你证证道?”
“……?”
“不借。”舒令秋冷脸,护犊似的立刻拒绝,“他是我一个人的。”
听罢,蒲清和林芝杨笑得前仰后合。
两人将最后那点酒清空,最后一块出门等车。
今夜风大,萧条的路上寥无人烟。
花坛上的草向北倾斜,绘出风的形状,一只白色塑料袋啪嗒啪嗒地飞舞,从一个方向卷至另一个方向。
林芝杨和蒲清的司机都在停车场,大概一两分钟后便离开。
“我先走喽。”林芝杨打招呼,目光移向舒令秋,“秋秋,你家叔叔不来接你吗?”
舒令秋如实作答:“我没让他来。”
“好吧,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林芝杨望着张若初,“对了张若初,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送一趟秋秋呗?”
舒令秋摆手:“不……”
“好啊。”张若初打断她的话,“我的车很快就到了。”
林芝杨点点头,做了最后的告别。
她们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气氛陷入微妙的尴尬。
之前寿宴的事儿,她还没忘。
毕竟是曾经倾慕过自己的人,相处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自然,外加今晚他们讨论的话题少儿不宜,张若初作为他们之间唯一的异性又没有参与半分。
不知是因为无从插手。
还是因为余情未了。
舒令秋抓着包,仰头看他。
“你的车到哪儿了?”
张若初低头,“路口,快了。”
对话结束,二人再次沉默。
片刻后,张若初主动开腔。
“你和他,过得好吗?”
“好。”舒令秋颔首,“各方面都不错。”
张若初顿了顿,“那他怎么还让你每天在外奔波,不给你喂资源?”
在张若初的世界里,这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儿。
一个男人爱另一个女人,势必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碰到最高点。
但温珣没有。
这也就意味着,充分条件不成立。
舒令秋抬高眉骨,“我资源很差吗?”
“FINE的特约画师,很垃圾吗?”
张若初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舒令秋毫不犹豫地指出,“你不就是觉得我事业失败,所以才怀疑我们的关系吗?”
张若初噎了下,然后沉默。
下一秒忽然拽住她的胳膊,往他方向一扯。
舒令秋喝了酒,身体轻飘飘的,险些重心不稳摔倒他怀里。
她稳了稳脚踝,奋力挣脱。
张若初的手劲却有增无减,男女力量悬殊较大,他还下了死手,仍执拗地拉住她,“秋秋你和他离婚吧。”
“我,我的技术也不错。”
舒令秋:“……啊?”
“如果你实在不想离婚也可以,我不介意……”
“离我太太远点。”
不远处闪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沉闷的声音由远及近,闷闷地锤进耳道。
温珣抓住张若初的肩膀猛地往外一摔,衣服发出撕裂的响声,张若初趔趔趄趄,咚的一声砸到玻璃门上。
感应门徐徐打开,贴实的后背支撑不住,他彻底摔倒在地。
温珣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他了。
男人最懂男人,温珣还未靠近便生出一丝疑虑,再怎么说张若初曾经也追求过舒令秋,他难免有三分戒心。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胆,不仅觊觎她,还妄图插足。
要不是看在张老的份上,他早就有来无回了。
张若初像条受伤的狗,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嘴角流出一道血路,眼睛也高高肿起。
温珣拉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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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温珣径直将她抱到卫生间。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家庭矛盾,舒令秋主动转移话题。
“戒指找到了吗?”
“还提。”他生硬地说,“没有。”
浴缸里提前放好了热水,舒令秋被洗了两遍澡他还不满意,准备洗第三遍。
舒令秋握住他的手,“停,打住。”
“我都要被你擦破皮了叔叔。”
温珣睐眼,“哪儿破了,我看看?”
“心里。”舒令秋面无表情,“你要看吗?”
她一边说,一边无声地表演黑虎掏心。
砰,咔,喏。
舒令秋摊开手,五指向内蜷缩。
演得好像里头还真有东西似的。
温珣接过来,往口中一塞。
“吃了。”
“……”
舒令秋严重怀疑恋爱中的人智商也会降到负数。
不过还好,此番表演下来温珣多云转晴,终于不再像刚刚那样老黑着个脸。
舒令秋才敢问刚才的事:“你吃醋了?”
“嗯。”温珣很干脆的承认,“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只是您作为一个吃醋的弱势方怎么演出了抓包感?
盯得舒令秋也莫名心虚。
为了打击他的锐气,舒令秋抱着手,开始翻旧账,“上次和Jeffrey拥抱你怎么没这样?”
温珣沉默了会,“他抱你了?”
“……”
温珣深吸一口气。
舒令秋眼见他的瞳色越来越深,好不容易哄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缓解,却在刚才那句无意的自爆里光速暗下来。
温珣:“现在补,也来得及。”
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女孩子的胸口。
舒令秋脸色一红,推了他一把。
男人的身体跟块坚冰似的,岿然不动。
反倒直接把自己也解了个干净,砰,步入池中。
……
今晚注定是个不常的夜晚。
在经历过一轮又一轮的“拷问”,他仍旧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单薄的贴身衣物掀开。
冷感袭来,很快便被一阵强大而炽热的体温包裹。
他偏爱吻她的唇,在漫长的黑夜里,两个人视线暧昧,纠缠不清,他探身,慢慢地含住。湿润的触感在唇齿间流窜,灵巧地撬开牙关,然后疯狂又着迷地猛顶上颚。
在这一快一慢间,舒令秋忍不住发出一阵嘤//咛,只是这样一个吻便已招架不足。
整个人融化成一滩水,湿哒哒地黏在他身上。
之前她说温珣只需要一个拥抱即可点燃,那她又何尝不是呢?
她眼里噙着水,手指也湿哒哒的。
外面的月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温珣往下退,下巴贴在肚脐附近。
右手抓着她细瘦的脖颈,轻轻用力。
酥麻的触感如过电般侵袭全身,温珣虎口处有一层薄茧,粗粝的质感像砂纸,来回不断地打磨,拉扯,夹杂着窒息的快感,他越是若即若离,她便越是忍耐不住。
舒令秋羞于发出叫声,但偏偏温珣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敏感源,以至于她常被折磨得喘息连连。
再次叫出声,舒令秋下意识地捂住嘴。
温珣抬起头,强硬地要求,“继续。”
“叫得很好听。”
“……”舒令秋咬牙,“你还没好吗?”
温珣反问:“你够了?”
“够……够……”
“哦。”温珣意味不明地盯着她,“我没有。”
“……”
那你问什么?
熟悉的姿势慢慢构建,他们之间悬出一点间隙。
舒令秋清楚地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她将手抵在男人胸前,推开。
用尽最后一点理智叫停,“停,打住。”
温珣:“干什么?”
“我……”
想起今晚吃饭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问题,舒令秋忍不住咬紧唇肉。
虽然这种事儿,舒服就行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
舒令秋的眼在黑暗里霎闪,“家里有尺子吗?”
温珣皱眉,摸不透她要干嘛,“什么尺子?”
“卷尺,直尺都行。”
“你要尺子……”
“哎哟,你别问嘛,叫你拿你就去喽。”
舒令秋两腿夹紧,做出抵御的姿态。
温珣皱了皱眉,终究没说什么。
五分钟后,他从门外进来。
腰间挂了条浴巾,大腿修长,暧昧不清的水珠顺着肌□□壑慢慢滑落。
舒令秋偏头,定了定神。
温珣明知故问:“喜欢吗?”
“喜欢个屁,快拿来。”说是不喜欢,眼睛还很诚实地分离不开。
见她害羞,温珣也没再逗下去,乖乖把尺子递过去。
舒令秋抽开尺子,先卡出十厘米来。
“你把浴巾解了,快点。”
温珣知道她要干嘛了。
“这些都是谁教你的?”他的眼收成一条窄缝,像蒙上层纱,完全看不清情绪。
舒令秋伪装淡定,“没谁教我,你让不让我量嘛。”
“让让让。”温珣拽着尺子的一端又往外拉了点。
然后,卡在20cm的地方。
“从这儿开始算会比较合适。”
“……”
呵,男人,你很有自信是吧。
让姐来好好给你上一课。
为了以防待会到不了20某人丢大脸,舒令秋还是贴心地又拉回10cm。
然后,0点对准。
10cm不够。
她朝自己的方向拉了点。
20cm。
还是不够。
她又朝自己的方向拉了点。
眼看布质尺芯一路蔓延到23的位置。
舒令秋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头围也就52。
意思是,差不多两个它就能绕头一圈?
“……”
“好了吗?”他拿回卷尺,一把扔在地上。
然后,再度袭来。
漫无边际的夜如此旖旎,一男一女紧紧拥抱,融进这夜。
卷尺的金属表面折射着刺眼的光。
尺码还停留在23的位置。
第65章 Chapter65
Chapter 65
一觉醒来, 周围翻涌米黄的光。
所在之处看上去很陌生,不是温家宅邸,而是四面泛着金属磨砂感的舱室。
舱室。
啊, 等等。
他们现在是在……飞机上?
舒令秋猛地坐起来。
这个环境和她常坐的头等舱不一样,身下的床完全够两个人躺不说, 床脚还有张沙发,对面的电视也在小声播放着时政新闻。
满墙的青竹逼真而富有情调,舷窗遮光板被打开, 隐隐透出早晨六点湿漉漉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