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首辅君子外衣掉了吗——而是虚词【完结】
时间:2024-03-20 14:47:29

第78章 万象回春
  谢晏到晚上才从宫中离开。
  头一次他做出这样僭越又不合礼数的事来。
  回去路上,夏枯注意到公子的衣袖有些皱,很是奇怪,公子去女帝那儿,又不需要做什么活,怎么会弄成这般模样?
  而且夏枯发现,公子今日心情应该是很好。
  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但他在公子身边很少感觉到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夏枯拿眼看自家公子,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问道:“公子这么高兴,陛下给您赏赐了?”
  谢晏点头,笑着应:“嗯。”
  夏枯看公子似乎也没带东西回来,他还想知道陛下给了什么赏赐,不停地在公子身上寻找。
  谢晏停住脚步,“找什么呢?”
  夏枯被公子问了这一句,也没多想,“公子把陛下给的赏赐放哪了?”
  谢晏嘴唇没由来的烫了一下,他丢下一句“聒噪”,语气听着明显没生气,只是快步往前走去。
  夏枯不明所以,只觉得公子这也太阴晴不定了。他一面跟上公子的脚步,一面心道:也只有我这样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才能在公子身边待这么久。
  谢晏上了马车,厚重的帘子一放下来,马车内光线便被遮去了大半。
  也因此,夏枯看不清公子耳后的红晕,更看不到公子唇色比往日更鲜红。
  他坐在马车内,手紧紧握着,他很少这样放肆,由着心想做什么就去做。可是,他今天真的少有的痛快,也是打心底里欢喜。
  婚期很近了,以后他可以日日抱着阿音。
  春风习习,杨柳依依。
  朝中为女帝和谢首辅的婚仪已经预备了半年多。
  阳春三月,整座玉京城都热闹起来。
  宫内仪式庄重,女帝和谢首辅身着吉服,祭告天地。
  宫外却是另一番景象,朝中为着这桩大喜之事,解除宵禁五日,小商贩们在街上摆摊也不受限制,人挤着人,处处欢声笑语。
  对于女帝的喜事,人们提起来都能聊上一会儿。
  皇室成亲礼仪颇多,萧泠音一项一项去完成,感觉没个尽头。
  几近傍晚,一应礼仪才都走完。
  这时便只剩陪宾客这一项了。
  若是普通人家的婚礼,到了这时女子便要被送入新房等待,男子在外应酬即可。
  可这是女帝的婚礼,她是整个大周的主人,婚仪如此盛大便是因为她,所以她还需在外应酬。
  婚宴上觥筹交错,大家手里拿着酒杯,不断向新人敬酒、祝贺。
  谢晏平时很少饮酒,他为人又极为规矩,相反大家都知道陛下是行伍出身,性子豪爽,因此群臣反而是向陛下敬酒的更多。
  萧泠音为着治伤,酒戒了许久,之后也没怎么喝过。今日高兴,一杯接一杯的酒水便下了肚。
  谢晏在她身边跟着,见她脸上出现醉色时,便拦住敬酒人的杯子,自己喝了下去。
  敬酒人面色惊讶。
  其他官员见谢首辅给女帝挡酒,更加放的开。一群人接二连三地朝谢首辅敬酒,谢晏都笑着喝了。
  他今日实在是高兴,也不管谢家家规不许醉酒了。
  谢晴在旁边看着,笑道:“还没见他这么喝过酒。”
  萧泠音酒喝了不少,虽然她意识清醒,但动作却迟缓下来。
  新人回到房间时,已经是深夜。两人皆是一身的酒味。
  在宫人的服侍下,两人脱掉繁重的外衣,烛火把屋内照的通明。
  隔间准备好了沐浴用的东西,宫人要分别服侍女帝和谢首辅洗漱。
  谢晏挥手让宫人都退出去。
  萧泠音看着谢晏,笑问道:“你把人都遣出去了,是准备自己服侍我?”
  谢晏点头,扶着萧泠音坐下,笑道:“不错。”
  若是男女对换,是皇帝娶了皇后,皇后服侍皇帝也是应该。
  谢晏帮女帝把钗环都卸下来。今日大婚,萧泠音虽不喜首饰繁重,让人去掉不少,可她金银珠翠依旧在她发间插满。
  一件一件的把首饰去掉,女帝的长发不受束缚,如瀑布般铺了满背。
  萧泠音把头发往后拢了下,觉得有些挡眼,她从桌上拿起一条红绸子递给谢晏。
  谢晏用这条绸子把萧泠音的头发在后边绑起来,挽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轻声道:“好了。”
  萧泠音从铜镜中看着男子,红色的花钿还在额头正中。她转头,谢晏俯身把人抱住,在她额上落下轻柔一吻。
  她仰头环住谢晏的脖子,“累,抱我。”
  连着几日萧泠音都在为了婚礼忙碌,没好好休息过。要是让她每日搞这种繁琐的礼节,还不如痛痛快快出去打上一仗。
  谢晏把人抱起来,去到隔间。
  他把阿音放如水中,花瓣浮满水面。萧泠音闭着眼,拽住谢晏的胳膊。
  谢晏问:“嗯?陛下要臣做什么?”
  萧泠音朝后靠着,一副慵懒的模样,她睁开眼,“不是说要服侍我。”
  谢晏看着浴桶内宽裕的地方,思考片刻,“嗯。”
  接着一片水花溅起,水中的空间顿时窄小起来。水汽弥漫在屋内,缭绕在他们身体上,更觉潮热。
  谢晏直起上身,靠近萧泠音,手指落在女帝的锁骨上,一点一点抚着滑下去。
  萧泠音情动,舒展身体,歪头笑道:“恒安还会这些。”
  谢晏嗓音比刚才低了些,他眸中似乎燃烧着一团热情的火焰,他答道:“看见陛下,我就会了。”
  他知道萧泠音很累,没有在水中过多挑逗,真正服侍她开始沐浴。
  萧泠音身上的伤很多,大多都褪去了,只剩浅浅一道印,唯有右臂上的伤痕依旧扎眼。
  从刚刚开始,萧泠音身上那股困乏的劲儿就都消散了。
  谢晏就在她眼前,水珠挂在劲瘦的躯体上,格外诱人。因为花瓣阻挡视线,萧泠音看不清谢晏的身体,可这样朦朦胧胧的,却是让人欲罢不能。
  从水面上再往上看,她的视线掠过锁骨,最后停留在喉结上。
  她摸上去,谢晏觉得痒,下意识躲了一下,女子却像逗弄小动物一样挠起来他的下巴。
  谢晏很是愉悦,身体也越发热起来,他问道:“阿音可是沐浴完了?”
  见萧泠音肯定,谢晏几乎是立刻就跨出了浴桶,他给自己随便披了一件中衣,在腰间随便一系,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
  这一次萧泠音看清楚了,谢晏腹部腰身处很是精壮,她捏了一下,全是硬邦邦的肌肉。谢晏平时穿着衣服一副儒雅书生的模样,真看不出来衣服下竟是这样的风光。
  谢晏不管她的动作,从架子上拿起毛巾,给阿音擦拭身上的水珠。
  他的手指隔着毛巾,触碰着阿音的皮肤。
  宽大的床铺上,两人深深拥抱着,唇齿相依,身体越来越热。
  ***
  女帝大婚之后,谢晏多是住在宫中。
  虽说陛下允他可以照常住在谢府,可他却恨不得日日都能与阿音在一处。
  即便是白日繁忙,谢晏也会尽量在宫门落钥前处理好所有事物,去到宫中。
  秋日时,又一批官员通过举荐到了女帝面前。
  对于这些人,女帝又进行了考试。
  谢晏在判完所有的试卷后抽出一张,“此人答题时虽未引经据典,但他提出的不少建议却是实用。”
  萧泠音细细看过,这人必是亲身经历过,才会切身处地写上这些。
  她翻到卷子前边,见到上边的名字,对谢晏说:“冯石,”她想着,没在世家子弟的名单上见过,“是书院的学生吗?”
  谢晏把冯石的资料给女帝送过去,“是书院的学生,也算有些天赋。”
  至此,选官制度的改革正式步上正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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